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倚梅听晚萧-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花镇岳终于松了口气,放下了怒气,这才觉察方才情况是多么危急,忙双手颤抖着朝周重华拱了拱手,转过身将花月容护在身后。
  “但是,”周重华朝花镇岳抱拳道:“毕竟人命关天,此事还需花家出面,协助我等查明真相。”
  花镇岳皱眉,斟酌片刻,道:“这位少侠,老夫敬你明事理,此事你所言也有理,我便派出一位管事……”
  “爹,”花月容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声道:“我去……”
  花镇岳一愣,继而怒道:“胡说八道!闺阁女子,怎能抛头露面?”
  花月容还待说什么,被她爹这么一斥,也只能悻悻地退回去。
  梅晚箫看了半晌,突然想起,花月容若是不去,那么他们忙活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梅花谷?”此人声音冷冷,只瞬息之间,便站在了梅晚箫面前。


第八章 改道武当山
  来人的面相生得极好,长眉凤目,鼻若悬胆,虽为男子,肤色却极为白皙,就连唇色也十分浅淡,端的是一副冷漠寒凉之相。
  梅晚箫目不斜视,疑惑道:“什么梅花桃花?”
  对方仔细看了看她,眼里寒光收敛,垂下眉眼,抱拳道:“北冥教冷长决,诚请梅花谷施以援手。”
  君暮寒神色一动,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冷长决一眼,却并不说话。
  北冥教是江湖中有名的帮派,冷长决是北冥教的少主,却不知为何会认得梅晚箫是梅花谷中人?
  “冷少侠认错人了,”梅晚箫笑眯眯地退后半步,走到君暮寒身边,道:“我并不知道什么梅花谷,此前也与你素未谋面,此次我兄弟三人出门游历世俗,也并不想插手江湖中事。”
  “梅花谷?”周重华原本在与花镇岳派出的管事接洽案情,却听见这边在说梅花谷,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忙大步走来,朝梅晚箫长鞠一躬:“逐曦公子。”
  梅晚箫:“……”
  君暮寒的唇角抖了抖,似乎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轻咳一声,道:“两位为何如此肯定,我等是梅花谷中人?”
  周重华一顿,看了看冷长决。
  但冷长决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只好道:“逐曦兄腰间的玉佩,传闻是梅花谷独有,只传给下一任谷主。”
  梅晚箫腰间挂着一枚通透润泽的羊脂白玉,雕的形状也甚为巧妙,并非是常见的圆形,乃是一小节梅枝,其上梅花盛开,花枝繁复妍丽,花纹毫发毕现,精巧绝伦。
  “那你们可找错人了。”梅晚箫摇头道:“我并非梅花谷下一任谷主,这玉佩……乃是我捡来的。”
  周重华:“……”
  场面一时有些僵硬,君暮寒眼里有着浅淡的笑意,一脸随和地吩咐流霜派人帮着花家收拾残局。
  冷长决一双寒眸终于动了动,他直视梅晚箫双眼,道:“即便你并非梅逐曦,这样的玉佩却也绝不是能随便捡来的。天下没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逐曦公子的玉我见过,虽与这块相似,纹路却不一样。”
  他再次抱拳:“晚箫公子。”
  冷长决人如其名,性子也是极冷,眼里都是冰寒,即便梅晚箫脸皮厚,被他这么凝神一看,也不由觉得心神微怔。
  他猜了个七八分,这梅枝玉佩,天下仅有两枚,乃是当年梅晚箫的祖父在世时,在外游历,偶然得到一块绝世璞玉。后来梅晚箫出生,满月之时,梅修远请了工匠将璞玉打磨雕琢,兄妹二人各得一块。
  这玉佩从小戴到大,算得上是两人的护身符,平时从不轻易取下。梅逐曦出世游历数年,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自然有人认得这玉。
  眼见着推脱不过了,梅晚箫方才躬身还礼,叹气道:“冷少主,在下已经这般不愿承认了,为何还要执意相认?”
  周重华并未见过梅逐曦,但也听过他在江湖中的传闻,武林正道中人都说梅花谷逐曦公子温润如玉,心地善良,悬壶济世,从不因对方出身而有所差别待遇。料想他的弟弟虽然风评不太好,但毕竟同出一家,性子也会有所相像之处,哪知今日见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晚箫公子有所不知,”周重华暗自擦了一把汗,面上仍是端庄温和的:“武林大会将近,今年大会定在武当召开,掌门师父派门下弟子下山迎。却出了些蹊跷之事,武当与北冥会和,原想查明情况,方才在花家用膳的两名弟子,便是我们派出打探情况的。却不料……”
  却不料武当弟子遇难,死相难看,一眼便知是中毒。
  滁州城与武当相隔不远,因武当地势原因,此地乃是去武当山必经之地。召开武林大会,江湖各大门派必须进滁州城,再入武当境内,由武当派弟子指引上山。
  眼下在滁州出了这样的事情,周重华正愁眉不展,此时若有一人甚通医理,能从旁协助,自然是极好的。若这人是江湖中威望甚高的梅花谷,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梅晚箫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此行却并非是来协助他们的,江湖中事,向来复杂,恩怨情仇更是牵一发动全身。
  她施施然朝周重华抱拳:“原来如此,周兄辛苦。”
  周重华以为她是答应了,脸上还来不及带出笑意,就听她接着道:“但梅花谷向来不插手江湖中事,武林大会更是从不参与。何况在下此行……”
  梅晚箫顿了顿,一把握住君暮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一副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此行是为了给内人寻药,若是不及时,怕有性命之忧,实在耽搁不得。”
  周重华整个人都木了:“……”
  内人?这个人虽长相极好,但脖子上的喉结他看得真切,这分明是个……男人!
  即便冷漠如冷长决,此刻也不由多看了君暮寒一眼。
  原本在路上相处并不太好的两人,此刻想法出奇的一致——原来江湖传言是真的。
  当年梅晚箫的母亲叶锦曾救过颜贵妃一命,皇帝当场便给两人的孩子指腹为婚,谁料生下两个男孩后,皇帝还是不改旨意。
  可以说这两人是被硬生生掰成断袖的,江湖儿女纷纷表示同情。
  但今日一看,这情形可怎么也不像是被逼无奈啊。
  再回头一想,这人是梅晚箫无误了,那他嘴里这个内人,岂不就是……
  周重华被噎住,只得掩面而退。
  冷长决却开口道:“冒昧问一句,君公子需要什么药材?若不嫌弃,北冥教愿意尽力协助。晚箫公子若不想参加武林大会,也可随我回教中。”
  这话份量可就重了。
  要知道江湖中人向来与朝廷不对付,别说这样客气的姿态,就连有点交集都是巴不得马上撇清的。一来是怕招惹事端,二来也是避嫌,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和朝廷有所牵连,被视为异端。
  梅晚箫顿了顿,假装不经意般,看了一眼君暮寒。
  这是在问他朝廷的态度。
  后者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也罢,”梅晚箫叹气道:“此行我等虽为私事而来,但也是带着梅花谷的态度。若我去了北冥教,岂不是坏了我谷中一直以来持中的立场?若我不去武林大会,岂不是驳了武林各大门派的面子?如此,便去武当讨一杯茶喝吧。”
  她说话直率,行事出人意料,周重华是从小在武当门下悉心教养,恪守礼仪的大弟子,虽面上客气礼貌,心中却是对她有些轻看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说,虽然不屑,但还是立马拱手道:“如此,便有劳晚箫公子了。”
  冷长决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于是改道武当。
  原本梅晚箫和君暮寒都是轻装上阵,现在加入了两个门派的队伍中,人就多了起来。江湖教派虽然也是阶级分明,但对于门下弟子的管束,却也并不那么严格,是以一路上众人的说话声便没有停过。
  梅晚箫仍然和君暮寒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花月容呢?”她摸出两颗核桃。
  君暮寒对她随时随地都能从衣袖里摸出食物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翻开一本书,道:“流霜去安排了,应该今晚就能和我们会和。”
  他们这样跟着去了武当,花月容手里的火莲却还没有拿到。当晚梅晚箫再次提起此事的时候,之前那个楚楚动人的闺阁小姐,却变了张脸,要求他们瞒着花镇岳,带着她出门。
  “你怎么看?”君暮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啪。”梅晚箫捏碎了两个核桃,道:“我睁着眼睛看。”
  说完,便一掀车帘,起身出去了。
  武当山在湖州,与滁州接壤,气候也相差不多,此时天色正好,阳光明媚,从滁州官道转头,一行人走入茂林。
  梅晚箫要了一匹马,翻身上去,懒洋洋地斜着身子,半闭着眼,享受着午后的暖阳和风。
  模模糊糊之间,听见有人道:“晚箫公子。”
  梅晚箫是跟在队伍最后面的,身后只有两个自己的随从,武当和北冥的弟子们都在前头,这会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她从半梦半醒之间抽离,半眯着眼看向来人。
  冷长决周身气质冰寒,即便是这样温暖的天气,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冷漠,他道:“我教中有一味药材,成色还行,品质略能入眼,不知梅花谷可看得上?”
  梅晚箫看得出,这人并不是多话之人,但从一见面,便对她示好,甚至力邀她去北冥教,至今却也没说个所以然。
  她笑了笑:“冷少主,在下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
  冷长决点头。
  梅晚箫伸出右手,在左边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两个核桃:“劳烦你,帮我捏开吧。”
  跟在马后的两个随从顿时觉得身周一片冰寒。
  “我捏了半个下午,手有点疼。”梅晚箫似乎毫无察觉,还伸出发红的手掌给他看。
  冷长决目光冰凉,看了她半晌,终于伸出手接过。
  啪咔。
  再递给她。
  梅晚箫垂眸一看。
  两个核桃碎成了渣,壳连着肉,肉混着壳,不分你我。
  她吸了口气,缓缓道:“三文钱,一个。”
  冷长决面不改色:“我愿以火莲赔偿。”


第九章 扑朔迷离处
  梅晚箫伸手把他掌心的核桃碎倒进自己手里,笑道:“我跟冷少主开个玩笑,两个核桃而已,不用赔了。”
  冷长决挑眉:“比起答应滁州花家诸多事宜,我这朵火莲,却不用那么麻烦。”
  “火莲珍贵,当今天下现存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其中半数都下落不明。”梅晚箫把核桃碎扔了,拍拍手,抓紧缰绳:“我自然是想要的,但我自幼懒散惯了,对医理甚是生疏,只怕不能帮上冷少主的忙。”
  “若你对医理真的生疏,君家怎能放心由你随行照料?”他口中称君家,指的却是皇室。
  “明面上是这样,”梅晚箫咂嘴:“不过也只是你看得到的部分而已。”
  “滁州花家用意不明,若真是为了比武招亲,那么娶了花家小姐之后,门下家产自然全部收入囊中,却为何还要单独把火莲提出?火莲虽是杏林圣药,对于一般人却并无太大作用。”冷长决皱眉道:“你们周折许久,可曾得手?”
  梅晚箫恍然:“原来你调查我。”
  冷长决被她堵得一怔,说不上话来。
  “能不能得手,很快就能见分晓。”梅晚箫笑眯眯的:“但冷少主的要求,我却不知如何能达到。但有一点,这药并非我所求,你却要缠着我,只怕是找错了人。”
  她说完,便起身下了马,慢悠悠踱着步子,朝着马车走去。
  冷长决一人一马,站在路中央,树影婆娑落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
  …………
  是夜,一行人到了客栈。
  梅晚箫百无聊赖地在棋盘边摆弄棋子,对面坐着垂眼喝茶的君暮寒。
  流霜带着一人推门进来。
  “主子。”他道。
  跟在他身后的人惊异地抬起头。
  是花月容。
  “你们……”
  “花小姐,”梅晚箫笑:“用过晚膳了吗?”
  花月容被她问得一愣,倒没了一开始的拘谨,也明白过来,自己不该多问。于是微微点头:“多谢公子垂问,已经用过了。”
  流霜适时道:“花小姐,我等遵守承诺,已助花家证实清白。只待此番花家管事上武当说明情况,便能两清。”
  花月容微怔,却道:“多谢你们,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流霜眉间微微一顿。
  梅晚箫与君暮寒却并无表示,他只得继续问道:“花小姐但说无妨。”
  “此番我虽留下书信,私自离开家里,但却并非脱离家中,只是……”她轻叹了声气,道:“只是我既不愿草草嫁人,却也不愿就此辗转江湖。我只愿我爹能在这段时日里,想明白我的意思,我再回去。”
  “花小姐放心,我等是重诺之人,不会将你带来就置之不理。”君暮寒放下茶盏,微微一笑。
  花月容摇头道:“小女知晓公子并非身份简单之人,不会作如此揣测。”
  她取下肩上的包裹,双手呈上:“这是火莲。”
  流霜谢过,接过放在了桌上。
  门被轻轻合上,流霜带着花月容去安顿住下。
  梅晚箫一把将棋子扔进棋盒里,摇头叹息:“我果然不应该出谷。”
  君暮寒对她时不时的后悔和叹息习以为常,抬手给她倒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把这东西收起来吧。”她戳了戳装着火莲的盒子。
  君暮寒微怔:“怎么,假的?”
  “不假。”梅晚箫把棋子抓起来,又松开,落在盒内噼啪作响:“就是现在用了你会死。”
  “你怀疑花月容下毒?”
  “我为什么要怀疑她?”梅晚箫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是你的事。”
  君暮寒充耳不闻,道:“火莲出自花家,花月容虽形迹可疑,但确是花家大小姐无疑,也没有动机对我们下毒。”
  可疑的,便是提出比武招亲的花镇岳。
  诚如冷长决所言,若单纯只是为了女儿比武招亲,却不会单独把火莲提出作为彩头。寻常人只知道火莲珍贵,却不知道哪些人适用。而比武招亲提出的时机又太过巧妙,恰好是梅晚箫等人到滁州前后。
  花镇岳的戏演得很好,但却忘了顾及花月容的想法,这个被养在闺中的女儿,却并不甘于平庸的一生,私下和君暮寒等人做了交易。
  当时梅晚箫等人看似是为了保持中立,也为了不得罪参与武林大会的门派,被迫前去武当,实则却是为了避免留下,走进花镇岳接下来的算计中。
  江湖传言梅晚箫资质平庸,贪杯纨绔,但背后算计之人却丝毫没有小看,梅晚箫甚至不用打开,便知道这火莲乃是真品。但同时也看出,火莲上淬了剧毒。
  两人心知肚明,点到为止,并不点破。
  “你可要去看看这武林大会?”梅晚箫看他一眼。
  君暮寒勾起唇角:“我便遵从医嘱吧。”
  “那好,”梅晚箫突然笑了笑,伸手把棋盒内的黑子抓了一把给他,道:“那你便身中剧毒,对外称休养身子吧。”
  君暮寒奇异地看她一眼:“你要教我下棋?”
  梅晚箫笑得明媚:“这叫五子连珠。”
  君暮寒连输三局。
  “没意思。”梅晚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回去了。”
  君暮寒笑意吟吟:“你回哪?”
  “当然是和桑柔……”她一顿,蓦然想起,今日流霜接来花月容,此行他们队伍中只有桑柔是女子,自然花月容要和她一个房间的。原本梅晚箫和桑柔在一个房间倒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人多眼杂,又来了另外的女子,却是不好再住同一个房间了。
  梅晚箫动作自然地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道:“当然是和桑柔说一句,照顾好花小姐。”
  “这就不劳烦贤弟了,我已经让流霜去安顿了。”君暮寒动作轻缓地将棋子归位,悠悠道:“你我本就有婚约,成亲是早晚之事,何必害羞?”
  梅晚箫皮笑肉不笑:“呵呵。”
  君暮寒收好棋子,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棋盘,道:“好贤弟,再来教教为兄?”
  “你连让三局,我可不敢再自取其辱。”梅晚箫转身就走。
  “今日我们人数众多,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君暮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都是男人,怕什么。”
  梅晚箫一步卡在门槛外,不上不下。
  她这边许久没有动静,屋里又传来声音:“夫人?”
  “嘭。”
  门被无情地摔上。
  …………
  次日,梅晚箫眼下发黑,脚步虚浮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在大堂里,要了一笼包子,一碗粥。
  周重华正好下楼,以为自己都算是起得早的了,却看见了梅晚箫,忙上前拱手道:“晚箫公子起身这么早,令在下汗颜。”
  梅晚箫郁卒地咬了一口包子,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睡过的样子吗?”
  周重华被噎住,轻咳了一声:“出门在外,委屈公子将就些了。”心里想的却是,这人果真如传闻一般顽劣不堪,难以招架。
  梅晚箫在马车里躺了大半夜,但因为是晚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