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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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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虽然开着,但却有两队官兵把手,东、西城门只进不出,南、北城门只出不进,其余侧门全部关闭。所有车马行至城门口,若无特质腰牌或手谕,一律步行受检入城。
  这阵仗,若是皇帝出巡也差不多了。
  梅晚箫若有所思,本想下马,却见谭云递出一块腰牌,他们一行商队便顺顺利地进城去了。
  从头到尾,苏大富连面都没露一个,守卫倒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送出几步,迎他们入城。
  这苏大富有点门路啊。
  梅晚箫若有所思,但很快被城内的景致吸引。
  长安是帝都,天下最为富庶丰饶之地,其间商铺林立,繁华无比不说,景色也远非其他都城可比。
  护城河是青碧的颜色,岸边汉白玉栏杆绕圈一周,其旁种着高大的桂树。高高的拱桥宽而整洁,行人如织,路边是丛丛盛放的秋菊。更远一点是翘起的飞檐,富庶人家的琉璃瓦在日光下发出夺目的光泽,成群的鸽子自房顶掠过,展开双翼滑翔,似乎连天际的云都被它们扰出丝缕的形状来。
  梅晚箫轻叹一口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你这诗不错。不过……”苏大富纳闷道:“如今是秋日,哪来的春风?”
  “……”梅晚箫默了默,翻身下马,冷漠道:“跟你说了也不懂。”
  “哎你这人……”苏大富追上她争论。
  两人一路闲话扯淡,终于到了苏大富所说的商铺。
  却是一家客栈。
  此时正值中午,大堂内许多食客,阵阵诱人的香味传来,惹得一路吃了不少干粮的两人对视一眼,果断要了两间房,让人把饭菜送到房中。
  梅晚箫打着嗝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搁,舒服得叹息一声:“妈蛋,总算能好好喘口气了。”
  “你这一路也没多赶呀……”桑柔一脸无言地吐槽一句,也放下了碗筷,过去将梅晚箫的包袱打开,把一套套衣袍挂出来,絮叨着:“我让小二备了热水,稍后送来你沐浴。”
  “嗯……”梅晚箫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待到她饱饱得睡了一觉,再重新让人送来热水,泡了澡,洗漱完毕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梅晚箫趴在窗户边上,任由桑柔折腾她的头发。
  如瀑般的青丝从桑柔白皙的指间流泻下来,她看得微微怔忪,这么多年来,也有所感慨,不由轻声道:“可惜这一头青丝,本该簪翠,却只得高束。”
  “说什么呢。”梅晚箫眯缝着眼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颇有些不以为意道:“梳那些发髻多麻烦,戴玉冠多好。”
  桑柔见她神色淡淡,似乎真的不在意,便也不再多言,手上动作麻利得将她头发梳好,戴上一枚质地温润的羊脂玉冠。
  “晚箫兄!”门外传来敲门声。
  “啧。”梅晚箫无奈,这人到底哪来这么大精神头?
  桑柔收起物事,起身开门。
  苏大富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可修整好了?城中热闹至极,不若随我一同去逛逛?”
  “逛什么,”梅晚箫打了个哈欠:“又不是没来过。”
  苏大富奇道:“原来你曾来过长安?”
  “……”梅晚箫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心神一震,瞌睡总算醒了,但好在面上未露出什么端倪,她懒洋洋地站起来,道:“你想去哪?叫谭云陪着你不也一样?”
  苏大富倒也不追问,笑道:“谭云可不是我的跟班,一直是他帮着我打理百汇楼的商务。此行来长安,我轻松,他却要和掌柜核对账目,并解人疑惑。”
  梅晚箫挑眉:“你这甩手掌柜当得真是干净利索。”
  苏大富自然混不在意她这些说法,见她一直站在窗边,心生疑惑,也挤了过来,道:“你在看什么?让让,让我也看看。”
  他这一看,便见城内突然涌现出上百名官兵,道路两侧重重包围,原本还走在路上的百姓们纷纷避之不及,相互推搡之下,差点酿成大祸,最后还是官兵带路将他们带走的。
  很快有人铺上一层厚厚的红毯,身着宫装的宫女抛撒篮中细碎的花瓣,两侧侍卫高声喝道——
  “公主入城,闲人避让!”
  “速速让开,否则以乱贼论处!”
  一阵嘈杂之后,便响起阵阵礼乐。
  仪仗队跟着带刀侍卫走在红毯外侧,持旗、伞、扇、兵器等开路,随之而来的是吹奏礼乐的队伍,紧随而来的,便是轻纱遮面,身姿婀娜的异域女子。
  这些女子共有八人,前后左右各司其位,众星拱月般围住一处轿辇。
  这轿辇极为华美,四周重重轻纱覆盖,并悬挂宫铃与水晶流苏,叫人看不清内里的情况,只隐约看见一道影绰背影。
  抬着轿辇的八人脚步稳健而轻松,一看便知是有内力之人。随着他们的动作,宫铃发出阵阵悦耳之声,秋风浮动,卷起曼曼轻纱,拂动细碎花瓣,一路蔓延向戒备森严的随侍队伍。
  “好大的阵仗。”苏大富略感惊奇,摇着扇子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公主的仪仗,看来长安这连日来的戒严,便是为了这位公主了。”
  梅晚箫也是第一次见,不由也有些好奇,她推了推苏大富,顺着他的视线打量片刻,有些奇怪道:“不过公主不都是养在深宫吗?怎地还这般大的阵仗回城?”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大富一脸神秘,伸出一根手指,道:“把西游记最后一回讲了,我便告诉你。”
  梅晚箫冷冷一笑,伸手拨开他的手指:“不讲,走开。”
  苏大富平日里和她嬉皮笑脸惯了,身形一动便让开两个身位,梅晚箫的手掌便拍在木窗上。
  “啪咔。”窗户应声而断。
  窗户落地前,梅晚箫最后一个想法是:苏大富这黑心商,连个窗户都舍不得修!
  这家客栈是当初苏大富亲自选址,位于长安城中最大一条街的旁边,每日宾客如云,生意兴旺,此刻公主的仪仗队便在这条街上。
  梅晚箫这一拍,窗户便落了下去,眼看便要砸中街边围观的众多百姓,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纵身一跃,身形如燕般掠出窗口,两手抓住即将砸到人头的窗户,身形电转,脚下不知点了谁的肩膀,终于抱着窗户,有惊无险地站定。
  “大胆!什么人!”
  “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
  “竟敢打扰公主出行,其心当诛!”
  梅晚箫:“……”苏大富你个死奸商给我滚出来!
  眨眼之间,各色刀、枪、剑便齐刷刷地对准了梅晚箫,礼乐声戛然而止,一众侍卫如临大敌。
  “那个,”梅晚箫摸了摸鼻子,耸肩道:“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来捡窗户的。”
  侍卫们自然不信,狐疑地看着她,眼看便蠢蠢欲动,要上前拿下她。
  “退下。”却有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梅晚箫瞬间怔住。
  只见一人身骑白马,着滚银边绛紫云纹蟒袍,束金丝白玉腰带,腰悬四爪龙玉佩,足踏深黑锦缎方头长靴。头戴紫金镶玉华冠,长发如墨,面如冠玉,长眉如山,眸深如海,唇如点漆,仪态堂堂,周身一股王者之气,说不出的华贵与尊崇。
  他眸光淡淡地扫过拔出兵器的侍卫,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不过是个江湖草莽,何以为此耽搁公主入宫的吉时?不必纠缠,速速进宫。”
  众人被他的威严所慑,均下跪行礼称是。
  待到仪仗队与侍卫都远去,梅晚箫方才动了动发麻的手臂,这才发现自己仍抱着那扇窗户。
  彼时他笑语宴宴,眼里总是含笑,目光总是温柔,无论他叫自己“夫人”,抑或“晚箫”,她都习以为常。
  唯独今日,他的目光冰凉华丽,嗓音淡漠无波,称自己为“江湖草莽”。
  却让梅晚箫措手不及,抱着那扇窗户,从头至尾,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却让梅晚箫觉得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第五十三章 忽传召见来
  “你若喜欢,这扇窗户我便转让给你,仅需二两银子。”苏大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梅晚箫的嘴角抽了抽:“你还敢再奸一点吗?”
  苏大富仔细打量她片刻,奇道:“你为何不吃醋?”
  “……”梅晚箫随手将窗户塞给他,诧异道:“你在说什么?”
  类似的话,苏大富在襄阳的时候就说过了,当时说的是“抓奸”什么的,梅晚箫心中异样,但毕竟人多嘴杂,加之他一贯嘴巴严,索性没有多问。
  但直到今天在长安见到了君暮寒,梅晚箫才惊觉,苏大富或许是知道什么的。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苏大富眉毛一抽。
  梅晚箫面无表情:“我需要知道什么?”
  她说着,抬脚便进了客栈。
  苏大富一个人抱着窗户,傻兮兮地站在大街上,不少人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连忙进了客栈,把窗户塞给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店小二,几步追上梅晚箫,厚着脸皮进了她的房间,笑嘻嘻道:“哎,那我还真是误会你了,你不是来抓奸的。”
  “……”梅晚箫倏然回头,指间银针闪闪。
  “别别别!”苏大富告饶:“好了好了,我不拿你开玩笑了。”
  他说着,扁扁嘴,拉开椅子坐下,道:“九王受帝命回朝,迎接南岳国郡主。”
  梅晚箫微怔,在与君暮寒分开之前,明明他是要去寻找阳蛊的,他寒毒未愈,皇帝为何突然让他回京?
  她隐约察觉此事并不简单,苏大富看似没心没肺,实则七窍玲珑,并不是可以讨论此事的人,是以她只是沉默着,并不接话。
  “要说这南岳国,原本也不过是一处小国,数年前深受东临国滋扰,眼看大敌将至,南岳王却连一点抵抗之心都没有,便派出使臣前来,递交文书,恳请皇帝收南岳为附属国。”
  “那时皇帝正当盛年,朝廷上下文武兼备,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即便遇上战事,也是毫无畏惧的。”
  “是以便答应了南岳的恳求,结果不仅收服了他们,派出军队相助,到最后还将东临国全灭,收入了麾下。”
  “本来嘛,”苏大富摇着扇子,叹息道:“南岳王若有丝毫斗志,与那东临血拼一战,说不定还能借机吞并。他们两国本是我朝周边仅剩的两个小国,我猜皇帝早有心思动手,只是苦于师出无名罢了。”
  “帝王怎容他人称王?”他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道:“要说皇帝也是个有本事的,心思手腕一点不差,却也顾及到名声,耐心等候数年,方才以正名出征。”
  “你这番话可是大逆不道。”梅晚箫略感好奇:“就这样告诉我这个外人?”
  苏大富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转而似笑非笑道:“我不怕告诉你,我只怕你比我更加大逆不道。”
  梅晚箫挑眉,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苏大富却又开始装傻了,他弯起眼睛,笑眯眯道:“那南岳国的郡主啊,就是南岳王唯一的女儿,当年他们投诚,便是使臣带着郡主而来。”
  “南岳王原本想是的和亲这一老套的做法,但皇帝却当即封了那郡主为公主,声称一见如故,心中甚喜,甚至还赐了封号‘临月’。”
  临月。
  南岳与东临。
  权利中心的人,有谁会听不懂皇帝的暗喻?
  是以接见使臣的那场宴会盛大无比,简直就被皇帝当做庆功宴来办了。
  但最后事实证明,皇帝是可以这样做的。
  两个国家,最终都被收服。
  服从于朝廷,称自己为大陌的一份子,并实行在位皇帝的年号,九州。
  梅晚箫恍然:“哦,我就说怎么养在深宫的公主还能这般大张旗鼓地出入帝都。”
  “啧,”苏大富一脸恨铁不成钢,他伸手拍了拍桌子,道:“这是重点吗!”
  “……那什么是重点?”梅晚箫虚心求教。
  “啧,”苏大富简直想掀桌,但又怕动静太大,只得压低声音警告道:“这九王,可是你的夫君啊,万一真和那个临月公主有了什么感情,你可如何自处!”
  “……”梅晚箫突然沉默。
  “……”苏大富目光殷切。
  半晌。
  “我说,”梅晚箫回神,缓缓道:“你,凭什么觉得,我是断袖?”
  四目相对。
  “你……”苏大富表情隐忍,叹气道:“你放心,我决计不会告诉别人,亦不会对你心存偏见的。”
  ……妈蛋这话好耳熟啊,不就是她当初安慰君暮寒的那些话吗!
  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苍天饶过谁!
  “……算了。”梅晚箫摆摆手,放弃挣扎:“随你怎么说。”
  苏大富以为她默认了,笑得一脸奸诈:“别担心,只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我便给你指条明路,保你一路顺畅入宫,见到九王。”
  “有劳你关心。”梅晚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我明日便回谷了,懒得再挪位置,你等下叫人把这窗户修一修,让我将就一晚上就行。”
  “哎?”苏大富急了:“怎么这就走了?”
  “不然还要干嘛?”梅晚箫奇怪:“我本来就是打算来长安随便逛逛的,只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便不多逗留了。”
  “你你你……”苏大富拉住她的衣袖,皱眉道:“你干嘛不去找他?”
  “……”梅晚箫被他缠得没办法,便只好说了点实话:“我原本就以为君暮寒不在长安,方才过来的,并不是为了他而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有你想要得到的答案,你也不必问我了。”
  “……啊?”这跟苏大富想的有点不一样。
  但他还是坚持道:“这……可是长安繁华,你随我赶路十天,如今不过逗留半日,怎的就要离开了?”
  “天大地大,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梅晚箫耸肩:“这有何难?”
  苏大富还想说什么,却见她衣袂飘飘,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口。
  好气哦,连梅晚箫这个三脚猫的轻功都那么好。
  苏大富咬牙。
  …………
  梅晚箫一出门,正好遇见桑柔上楼,便道:“阿柔,走,出门逛逛,明日回谷。”
  “这么快?”桑柔讶然:“我刚给谷中回了信,说我们需得盘桓几日才回去呢。”
  “长安也没什么好玩的。”梅晚箫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若喜欢,我们多留几日也无妨。”
  “这……”桑柔有些嗫嚅,神情略微犹豫,但还是道:“我听公子的,你若想回去,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梅晚箫与她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怎会看不出她有心思,倒也不点破,只是笑着拉住她:“用不着这么着急,你随我出来多日,倒还不曾给你置办些衣裳首饰,晚间出去逛逛吧。”
  “好。”桑柔笑弯了眼,眉宇间神采奕奕,完全不同当日自漠北回来时的神情。
  只是梅晚箫自己也有心事,换做往常,必定调侃得桑柔不理她才肯罢休,今日倒也不多打趣,带着她下楼用膳,顺便让店小二修修她房间里的窗户。
  但注定她们晚上不能出去逛了。
  原本宾客如云的大堂内,此刻清静极了,见不到一个食客的影子,仅剩桌上的残羹冷炙。
  谭云拱手朝门口处的几人说着什么,掌柜的和几个店小二低着头站在谭云身后,神态恭谨,表情谦卑。
  梅晚箫微微一顿,不知楼下什么情况,但也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便顿住脚步想回去。
  却不料突然听得一道尖细的嗓音:“咱家今日并非为难你们,而是来请晚箫公子的。”
  谭云谦卑道:“公公大驾光临,草民却是不知晚箫公子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回来,还请容通禀草民的东家。”
  “大胆!”那太监道:“咱家可是奉了圣上口谕来的,就凭你也敢阻拦?”
  随着他这话一出,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太监便一下子站出来,虽然没有动手,但一眼便知不是善茬,尤其门外还有带刀侍卫,一旦动手,不说谭云等人有没有抵抗,单单惊动大内侍卫这一条,便足够让这个毫无背景的小店关闭。
  梅晚箫不知道苏大富的这家客栈是否真的毫无背景,虽然苏大富此人着实不太靠谱,但好歹一路而来,也算相互照应。
  她也不想给谁添麻烦,便站了出来,扬声道:“不知是谁找我?”
  谭云听见她的声音,微微一顿,转身看着她,眼里有些不认同。
  梅晚箫便明白,这里面也有苏大富的意思在,看不出这个人狡猾奸诈,关键时候还是愿意维护自己的。
  她颇感欣慰,但还是一步步下了台阶,朝那为首的太监一拱手,道:“这位公公,在下便是梅晚箫。”
  那太监便笑了起来,变脸就跟翻书一样,他挥退身边几个太监,斥责道:“干什么干什么,贵客在此,还想动粗不成?一群没眼力见的蠢东西!”
  梅晚箫看着他惺惺作态,只当做什么也不懂,随口帮着说了两句好话。
  “晚箫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太监掩嘴轻笑,小指微微上翘,勾出个兰花指,道:“咱家奉皇上口谕,特来请晚箫公子入宫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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