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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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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这屋子虽小,却有两张床,想来是农户家中小孩多,特意多做了一张床,梅晚箫方才得以安枕。
  奔波许久,她本以为房中有另外一人会睡不着,谁知头一沾到枕头便睡着了,真是在马车里憋屈久了。
  寒凉的细雨缠缠绵绵下了一夜。
  梅晚箫起身时便察觉到不对。
  君暮寒看似温和从容,却是一个作息非常规律的人,梅晚箫若无意外,每日都要赖床,偏偏这个时辰了,她都起来了,君暮寒却还睡着。
  她草草系好衣带,掀开临时拉起的碎花帘子,走到君暮寒床边。
  君暮寒睡相极好,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但他神色并不安稳,眉心微皱,嘴唇苍白如雪,额角却有薄薄细汗。
  梅晚箫一把握住他的手。
  寒凉刺骨。
  梅晚箫一惊,忙朝门外喊:“流霜!”
  流霜瞬息推门而入,见了君暮寒的样子,心中一沉,抬眼看向梅晚箫:“请晚箫公子吩咐。”
  “点两个炭盆进来,再叫桑柔把我的药箱拿来,另外找一口锅,最好是砂锅,用来煎药。”梅晚箫皱眉看向君暮寒,低声道:“寒毒发作了。”
  流霜瞬间握紧了剑柄,沉沉应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桑柔来得很快,梅晚箫接过药箱,找到出谷前备好给君暮寒应急的药丸,捏住他的下巴,放在他口中。
  “这药是第一次用,尚能派上用场,只是越到后面,药效便越不如前。”梅晚箫叹了口气,带着流霜走到门边,道:“我开了副药方,你让人立刻返回滁州城抓药。但切记你不能离开,更不能声张此事,我们投宿的这家农户,再让人查一查。”
  她此言一出,流霜瞬间神情一凛。
  他一直对梅晚箫心有怀疑,乃至于江湖上的传言,他也信了几分。但时至今日,他方才知道自己从前是多么浅显,但见此人遇事毫不慌张,心思缜密令他心生佩服。
  流霜肃容抱拳:“是,一定在天黑前赶回来。”
  梅晚箫微微点头,转身叫住桑柔:“去把火莲拿来。”
  “是。”桑柔与流霜一同离去。
  室内已经生起了炭盆,热量徐徐传开,梅晚箫从药箱里摸出几枚安神香扔进炭盆中,再转身去自己床上,将棉被抱过来,盖在君暮寒身上。
  但似乎无济于事,他的眉梢上甚至已经凝结细微的霜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指尖毫无血色。
  症状这么严重?
  梅晚箫皱眉,再度握住他的手,伸出右手把脉。
  却突然被他反手握住,冰凉的触感如同某种冷血生物,徐徐攀上手腕,让人感觉头皮发麻,从发梢寒到尾椎。


第十九章 那年长安花
  浓烈深沉的黑暗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京都繁盛的景象。
  君暮寒只觉浑身轻松,悠悠睁开眼,只觉浑身舒适温暖,才发觉自己泛舟湖上,靠着窗边睡着了。手里中的书卷不知何时落在了榻上,矮桌上的茶盏内尚有些微余温,袅袅升起朦胧白烟。
  他吸了口气,鼻间是甜腻得让人沉醉的花香,抬眼看向岸边,繁华的长安城内,亭台楼阁,酒肆茶庄,贩夫走卒高谈阔论,文人游客品茶赏花,蒙面女眷娇羞含笑。
  岸边繁花似锦,长安城也繁华似锦。
  他一时看得怔怔,只觉眼前景象熟悉莫名,却始终想不起为何熟悉。
  直到流霜从船头进来,低声道:“主子,快到相府了。”
  相府?那不是外祖父的府邸?
  君暮寒微微晃神,片刻方才想起,今日他年满十六,要行束发礼,因为他从小养在江湖,尚未成年也没有封地与行宫,是以将束发礼定在丞相府上。
  颜贵妃是他的生母,今日也会回府观礼。
  十六岁的君暮寒五官已经长开,久居深山方才出门,身周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淡漠,纵然少年肤白如雪,五官精致,形容妍丽,却抵不过那双寒潭眸里带着的风霜雨雪,叫人望而生畏。
  他垂眸从船舱出来,长身站在船头,船下碧波荡漾,船夫一撑蒿,船身便从岸边开得繁盛的一树海棠花下穿行而过。暮春的暖风轻抚柔嫩的花瓣,细碎的花雨便从枝头飘落,在风中旖旎起舞,零星几瓣落在君暮寒发梢肩头,将他身周的寒意冲散些许,描摹勾勒出几许柔缓缱绻的色泽。
  他垂眸看着衣襟上的花瓣,一时有些怔然。
  山中不知岁月,逍遥山庄地势奇高,凌寒而上,常年青竹柏枝做伴,并无这等娇弱艳丽的花朵,他看得有些出神。
  忽觉眼前一暗,却是小船穿过行人如织的拱桥,桥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君暮寒听着,也觉得新奇。
  唤醒他的是一道雪亮的光,即使是在暖意融融的春日,那迎面而来的凌厉气势也迫得人遍体生寒。
  那人一袭红衣,发髻高高挽起,斜插一支雪色玉簪,以深红色面纱蒙面,左手掐剑诀,右手持三尺青锋,雪亮的剑光咄咄而来,直逼君暮寒的面门。
  君暮寒丝毫未动。
  离得近了,方才看清这女子眉眼精致如画,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瞳仁里三分挑衅七分试探,雪白的鞋面在桥上一点,借了力便直荡过来。
  “铮——”两剑相接,流霜用了十分的力,直接将那女子震开一丈之远。但她轻功极佳,身形在空中似燕雀一般翻转,便又从侧面突破而来。
  君暮寒看出她内力并不算深厚,只是仗着轻功精妙方才能与流霜缠斗,加之现在是京中,他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因为在众人眼里,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缠绵病榻,身体孱弱,既不会武功,也没有高手如云的暗卫。
  流霜是一直跟着他的,这点所有人都知道,也正因如此,他方才能毫不隐藏实力。
  仅仅十数个回合,那女子便不能再近身,她似乎也没了兴致,转身单脚站在了湖岸边的一树海棠上。
  流霜虎视眈眈,她却不再动作。
  春日微风,红衣翩飞,花香浓烈,剑锋凌厉。
  只是她虽并不动作,君暮寒却奇异般地看懂了她眼里的笑意,并非那些数年一见的皇兄皇姐眼里的嘲笑,只是很清浅的一个笑容,不带任何挑衅与轻蔑,甚至于有点俏皮和善意。
  君暮寒微微一怔,不经意间瞥见船头上泛着银光的一样事物,他凝神拾起,却发现是那红衣女子先前插在发丝里的雪玉簪。簪身雪润通透,仅在尾部雕刻两朵细小的梅花,花蕊中心恰是玉石本身带的红色,被工匠雕琢打磨,奇巧极了。
  等他再度抬头,便只见那抹红色的身影从海棠树上离开,翩若惊鸿,细风微斜,翻飞起红色面纱,露出一抹凝脂般的颜色,微微晃了他的心神。
  再想细看,那颜色却越来越盛,光芒万丈,逐渐变得雪亮,刺痛眼眸。
  君暮寒没由来觉得心慌,觉得湿汗涔涔,想伸出手抓住什么,却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下意识地反手握住对方,紧紧扣住手腕,怕留给自己仍是那一抹红色背影。
  光芒愈来愈盛,他终于再睁不开眼,徒劳地放弃,垂下眼皮。
  眼前一片昏暗。
  温暖的手掌覆在额头,令他心神微颤,方才察觉自己身周是如此冰冷。
  “晚箫?”他试探出声,方觉自己声音沙哑,喉间干燥苦涩。
  “我说,你是想捏残我吗?”梅晚箫抽了抽嘴角,看着他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无语。
  君暮寒这才清醒过来,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方觉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家农户里,身上湿汗涔涔,一股自脚底升起的寒凉刺骨凛冽。
  他轻轻松开梅晚箫被自己捏红的手腕,温和地笑笑:“我寒毒发了吗?”
  梅晚箫收回手甩了甩,拉着他坐起来,方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君暮寒轻咳了两声,忽见眼前出现一只粗茶碗,澄澈的清水冒着细微的白烟。
  “多谢夫人。”他含笑接过,饮了半碗。
  梅晚箫接过,放在一侧的桌上,道:“你昏睡了一日。”
  也捏了我一整天。
  君暮寒点头:“夫人辛苦了。”
  “……”怎么怼回去才显得我既大度又不屑?
  正好流霜敲门进来,见君暮寒醒了,终于松了口气,朝梅晚箫抱拳行礼道:“多谢晚箫公子。”
  梅晚箫撇撇嘴:“药呢?”
  流霜忙道:“药和熬药的器具一应都买回来了,在厨房。”
  “你帮他沐浴,”梅晚箫见有人来接班,也是松口气:“稍后我再来施针。”
  她一指桌上的布袋和瓷盒:“这袋药和冷水烧开,盒子里的药等水温适宜再撒进去,让他泡足半个时辰,再叫我。”
  “是。”流霜送她出去,转身回来便跪在了君暮寒面前:“主子。”
  君暮寒摆手:“我无妨,起来吧。”
  “主子,”流霜却并不起身,沉声道:“最迟明日,我们必须离开。”
  君暮寒神色一滞。
  流霜咬牙,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语调愈发低沉:“此地刚出滁州,正是与襄阳接壤,无人管辖之处。原本我们留宿一夜也无妨,但若耽搁久了,怕有人起了心思。”
  君暮寒沉吟片刻,问:“她知道吗?”
  “属下已告知晚箫公子。”流霜道:“他回说,火莲已下药,明日药可成。”
  君暮寒微微点头,感觉身上寒意散了些许,舒了口气,道:“我昏睡之时,谁在照料?”
  “都是晚箫公子。”流霜如实答:“服了一粒药丸,施过一次针,扎了穴位之后,您便好转不少。”
  君暮寒眼底有了笑意,便不再多问。
  流霜叫人抬来木桶,让君暮寒药汤沐浴后,便请来梅晚箫。
  室内热气氤氲,君暮寒仅着中衣,刚刚沐浴出来,肤色白皙红润,唇红齿白,发梢还带着几许白雾,朦朦胧胧地蒸腾热气。
  梅晚箫努力让自己想象这是一个骨瘦如柴、形容枯槁的重病患者,面无表情朝流霜道:“把他衣服脱了。”
  君暮寒却道:“你下去吧。”
  流霜当然听他的,于是关门出去。
  梅晚箫:“……”突如其来的尴尬是怎么回事,我要不要把他点晕?
  “夫人,”君暮寒含笑道:“我自己脱。”
  ……所以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语气?
  梅晚箫木着一张脸转过身,打开药箱,熟练地取出银针布包,一把摊开在桌上。
  “夫人不必害羞,你我迟早是夫妻……”
  梅晚箫满意地收回点在他哑穴的手指。
  她凝神下针,手指如飞,一炷香的功夫便把君暮寒的后背扎满了银针。
  “我想萧庄主应该也叮嘱过你,毒发时不要运功。”梅晚箫收回手,随意用衣袖擦了把额角的细汗,舒了口气道:“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可拔针。”
  君暮寒转过身来,微笑点头:“好。”
  梅晚箫:“……”似乎有什么不对。
  “我没有运功,”他无辜地眨眨眼:“时辰到了,穴位就解开了。”
  一般来讲,不会武功的,被点了哑穴,一个时辰穴位便会自主解开。武功比梅晚箫弱,或者差不多的,在半个时辰左右。
  而君暮寒……自己扎针用了多久?似乎刚好一炷香……
  “藏得够深啊。”梅晚箫不冷不热道。
  君暮寒仍是笑脸相迎:“夫人多次看过我的脉象,却并未探查我的内力,真是端方君子。”
  这下马屁拍得,正中靶心。
  梅晚箫看似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不高兴,但她本就不是个多么记仇的人,现下又照顾他良久,那一点气愤早就消散了,不过是缺个台阶下来。
  她轻咳了几声,不自在地别开眼:“等下药煎好了,你服下再用膳,若无异常,明日便可启程。”
  君暮寒点头应了,等时间到了,便又转过身让她取下银针,顺从极了。
  门板响动,却是桑柔在外唤道:“公子,药煎好了。”
  君暮寒正好穿上中衣,梅晚箫见了,应道:“端进来吧。”
  流霜与桑柔一同进门。
  梅晚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一眼,却没多想,接过药碗。
  君暮寒想伸手来接,却被她绕开,他倒什么也不问,只含笑道:“夫人真好。”
  却不料梅晚箫居然接了话:“那是真的好。”
  她说完,便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将药碗递到他面前。
  君暮寒也不推拒,就着她的手,将一碗暗红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略烫的汤药一入口,便带来无尽的暖意,顺着口腔一路到腹中,隔绝冰霜,扫除寒凉,直叫人通体舒泰。
  君暮寒垂下眼,眉心舒展,头顶蒸出细细的白烟。
  流霜舒了口气,正待抱拳向梅晚箫致谢。
  “噗——”
  君暮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暗红的颜色洇湿雪白的中衣,晕染出妖娆的繁花。


第二十章 陡变逢生机
  “主子!”流霜一惊,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慌什么。”梅晚箫松了口气,象征性地拍拍君暮寒的后背,将药碗放下,懒懒道:“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再弄些清淡的膳食。”
  腹中郁结的一块淤血被吐出来,君暮寒的脸色缓和不少,眉眼舒展,周身的冰寒和疼痛也悉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绵绵的暖意自胸间升腾而起。
  梅晚箫捏住他的手腕,右手搭脉,若有所思。
  “什么感觉?”她皱眉问。
  君暮寒如实答:“通体舒泰,胸腹处热意不绝。”
  “火莲性烈,热是正常的。”梅晚箫点头,起身收拾药箱。
  君暮寒见她背影忙碌,手上动作麻利地收好了药箱,正待出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寒毒……可解了?”
  梅晚箫身形一顿,转过身与他对视,眼中的认真不似作假:“若三日内无异常,便是解了。”
  君暮寒温润的眸子里一片柔软,衬得他有了血色的脸愈发丰神如玉,声音缱绻恍若情人间的低语细喃:“谢谢你,晚箫。”
  梅晚箫莫名觉得脸上发烫,慌忙掩饰道:“谢什么,万一好不了呢?”
  “那也没关系。”他笑得眼里都是星光。
  梅晚箫被那光晃了眼,忙转过身出门去了。
  一夜好眠。
  即便君暮寒不曾透露什么,但梅晚箫也感觉到一丝不比寻常的气息,比如门外巡逻的暗卫越来越多,班次也越来越勤,流霜从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看得出几分郁结。
  于是她次日起得很早,收拾妥当之后,拉开外间的碎花帘子,与君暮寒的目光碰个正着。
  君暮寒微怔,然后笑了:“夫人今日起得真早。”
  梅晚箫也笑,笑得阴测测的:“我平日起得很晚吗?”
  桑柔端着热水进门,听见这话,只当自己失聪了,赖床到日上三竿的是谁家主子?我完全不知道好吗?
  君暮寒从容地调整语句:“我的意思是,今天起得格外早。”
  梅晚箫撇了撇嘴,转身出去洗漱。
  一行人用完早膳便出发,天际尚泛着鱼肚白,晨光乍现,远处薄雾一片,是个好天。
  等到上了马车,梅晚箫方才发现,今日君暮寒仅穿了薄薄的春衫,水蓝的颜色,轻纱一样的质地,褪去一身寒凉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愈发润泽,侧过头朝人微微一笑的样子,简直迫得人不敢直视。
  梅晚箫默默无语,裹紧了深衣和披风,单手翻开小桌上的一卷书。
  其实也就是话本,讲的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和出身微寒的书生相恋却遭到家里反对的情节。老掉牙的故事,但梅晚箫并不能指望这个时代的人能有多大的脑洞,也只能凑合着打发时间了。
  看着看着,便觉得眼睛酸涩,毕竟是在马车上,即便她如今有内力傍身,却也坚持不了太久,马车晃动,伤眼睛。
  “喝点水吧。”有人温声道。
  梅晚箫倒没多想,接过君暮寒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方才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水是热的。
  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天,途中在一处活水处装满需要的水,那活水是山泉水,甘甜清冽,却绝不可能是热的。
  君暮寒扫了一眼她看的话本,记下页码,轻轻合上。
  “你不必如此。”梅晚箫叹了口气,别开眼看向窗外:“喝点冷水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久都没有内力运转如此畅快的感觉了,”君暮寒淡淡一笑:“不知不觉便捂热了。”
  梅晚箫便不再多说,迟疑了一会,方才道:“我与你们再同行五日,若你无碍,我便要回梅花谷了。”她没有明说,君暮寒却听得出来,她是在与自己划清界限,言下之意不就是想分道扬镳,各行其路。
  君暮寒是何等聪明之人,听出她话里的疏离,却仍然面不改色:“五日之后,应该已经到了襄阳,你可要在城中逗留几日?”
  “不必。”梅晚箫微微摇头:“离家数月,许多事情等着处理。”
  君暮寒便顺着她的话头道:“可是你在梅城的酿酒房?”
  梅晚箫不料他还记得,略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
  “我自小在逍遥山庄长大,庄内戒律严格,门下弟子不能饮酒。你能否与我讲解酿酒的事情?”他笑问。
  说实话,这一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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