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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风流,江山谁主-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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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死不瞑目吧!”韩天遥声音忽然森冷,“当年我便说过,我韩天遥这辈子,不会站在女人身后,更不会用一个女人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的苟活!”
    十一忽然间更站不住,脚一软身体直坠下去。
    头脑阵阵昏黑中,是那些久远得似乎已经忘却的往事。
    那夜,那雨,那个叫作芳菲院的小小院落,失明未愈的韩天遥冲出对敌,声声唤着十一,一把扯下包裹伤眼的布条。
    逐,死生不弃(三)【实体版】
    她怒道:“韩天遥,你疯啦?韩天遥,你吃错药啦?”
    他回她:“药都是你给的,错不错你居然问我?”
    他又道:“我韩天遥这辈子,从不会站到女人身后……”
    那些零落的片断,在鸾凤和鸣时可以品啜出细碎的欢喜和骄傲,在分崩离析时却成了不敢触摸的创伤,永不能愈合。
    “韩……韩天遥……”
    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眼眶里忽然间滚烫,热热的液体飞快滑过了面颊。
    韩天遥忽然间窒息。
    他凝视那泪水,然后飞快取过浮木,将一侧的绳索从她臂下绕过,用右臂和唇齿帮忙,在她身后扣了一个死结,再将另一侧的绳索扣在自己腰间,才将地上的包袱负到背上,低声道:“好了,这可真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了!”
    顿了一顿,他居然笑了笑,“若是花花看到我们这模样,指不定会怎样嘲笑。其实我很喜欢猫,可我又自负,又自私,总是想不出怎样讨它们的喜欢,结果花花不认我,白雪也养成了别人家的……”
    十一已悄悄拭去了泪水,勉强随他向前行走着,涩声道:“其实你根本不用讨它们的喜欢。你只要记得,花花需要鱼,白雪需要你的亲近……”
    韩天遥道:“嗯,若喜欢谁,便得记住她的喜好,不能剥夺她的喜好,否则,失去只是早晚的事,憾悔终身……”
    追兵已到了丘陵下方。十一运功跃到槐树这边方才病发,最下方并未留下脚印;雪依然很大,模糊了他们上行的身影和槐树上方的脚印,于是便听得那边有人叫道:“沿马蹄印继续追!”
    韩天遥才要松一口气,却听下方一阵喧哗,然后便是纷然下马、冲上丘陵的声响。
    杂乱的脚步声里,隐约听得人在喝斥:“蠢货,蹄印浅了都看不出!”
    马背上没人,蹄印便会浅些;但踩在雪地里其实分别并不大。东胡人能辨识出这个,足见军中颇有些能人。——算来十一为逃离之事已布置得很是周密,从官道到丰年铺、兴泰村都已有所考虑,到此处已是不得已而行的最后一条路,再不想对方居然还能紧衔不舍。
    韩天遥咬牙,也顾不得右胸和右手的疼痛,扶抱起十一飞快往上奔去。
    那边已有人发现脚印,然后发现二人背影,高呼道:“在这里,在这里!”
    眼见二人已快到丘陵顶部,已有悍勇的兵丁不顾积雪冲上来,直砍下二人。十一强压不适,正待拔剑对敌,韩天遥右臂已如铁箍般将她束于怀中,左手迅速挥剑。
    周围便传来声声惨叫。
    韩天遥脚下更不停顿,竟完全无视十一所倚的右胸的伤势,一步步奋力踏往丘陵顶部。
    又一人的惨叫之后,韩天遥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十一,屏住呼吸!”
    他用力一蹬,两人身体顿时悬空,在漫天大雪中迅速扑向丘陵下的激流。
    上方东胡人在高喝:“放箭!放箭!”
    可黑夜和大雪早将他们身影模糊,滚滚激流迅速将他们吞没,然后卷往下游。
    滚烫的身子乍遇到水中寒意,如有无数支冰箭射来,冷和痛几乎将十一吞噬。
    片刻后,沉没的身躯终于被浮木和另一股力道带起。她终于能透出一口气,却连呼入的空气都似带着细碎的冰棱,扎得五脏六腑都在刺痛。
    一只手将她用力一拉,强将她一只胳膊搭在浮木上。
    然后,她才看清韩天遥漆黑的双眼。
    他紧紧盯着她,看她睁开眼,方才弯出一抹笑,说道:“我们划岸上去!”
    他握着她胳膊的,居然是骨骼筋脉都已受损的右手。包裹的布条虽然还在,如今被水一泡,只怕反成了累赘,勉强能压住些痛楚而已。但他浑然未觉,只紧紧抱着浮木,努力劈开冲刷他们的江流,奋勇游向对岸。
    十一泳技原本就不高明,当日在渡口救宋昀时,便差点把自己也淹个半死,现在重病在身,更是无力,勉强划了两下,被一波激流一冲,眼前一阵眩晕,竟又呕出一口血。
    韩天遥侧头看时,她唇边的血早被河水冲去。但他听得那声咳,也猜到她情形不妙,忙道:“撑着些,再有片刻,咱们便到对岸了!”
    说话之际,又一波水流涌上,顷刻将他们带出数丈,却离对岸更远了。
    身处其中,才能觉出人的渺小,也才懂得有时随波逐流是多无奈。
    说什么人定胜天,可天威跟前,再勇武有才的人也轻贱如蝼蚁。带着十一,韩天遥再怎样奋力前行,往往是进两尺,退三尺。浮板能保持他们不下沉,却不能驱去那侵肌蚀骨的阵阵冰寒。再拖一时半刻,两人只能活活冻死在水里。
    十一抬头看了看天空。
    大雪仍纷扬而下,东方隐隐露出了一线白。当年为她而死的宋与询似已遥远,而眼前至死不弃的韩天遥近在咫尺。
    当真要再葬送一名深爱她的男子吗?
    十一无声地拔。出了画影剑,割向捆在她身上的绳索。
    韩天遥扫了她一眼,压着浮木的手扣得更紧,更努力地向对岸游着,却喘着气说道:“十一,扣紧你身上的绳索。若是你被冲走,我还得返身找你……不过……不过也不妨,若不能陪伴你一生一世,同生共死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结果。”
    十一的剑抬出。水面,刺在了浮木上。
    韩天遥笑了笑,“这样好,再不怕画影剑跌落到水里。”
    眼见水波又涌来,他没再急于划水,忽抬手取出腰间的酒壶,拔开木塞大口喝着。
    十一盯着他,忽道:“留些给我。”
    韩天遥深深地看她,将酒壶递过,“冬日喝烈酒,果然暖和多了。”
    十一将余酒一饮而尽,倒也没觉得暖和,但腹中的确已有些烈意。她道:“走!”
    竟也奋力地划起水来。
    韩天遥微笑,却觉眼眶阵阵地热,忙凝定心神,努力积攒着力气,和十一一左一右抱住浮木,用尽力气向对岸游去。
    十一手足都已冻得失去知觉,只凭着本能努力划动手臂,与不时将他们兜头淹没的水浪奋力拼搏。
    血液似乎还是热的,正努力迸出最后的力量,在大雪和冰河的夹击中试图破开一条路。
    他们被冲出更远,但水流终于平缓了些,于是渐渐可以进三尺,退两尺,艰难地向生的希望跋涉。
    接近岸边时,十一已看不清那雪,看不清那水,更看不清冷风中瑟缩的芦苇。
    “天遥……”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唤他,却也是无意识的。
    她连他也看不清了,但还能听到他不屈不挠的划水声,一下一下,近在咫尺地回旋于耳边,有出乎意料的令人安定的力量。
    她看不清他,可昏黑的眼前却意外地亮起了光。
    灿金的光芒将那漆黑的眼睛映得璀璨,明珠般华彩曜曜。
    隐隐的芍药花香里,他笑意清淡,暖而柔的气息无限地贴近她肌肤,“若我平安归来,我会立刻娶你。等朝中稳定,我便重建一座花浓别院。”
    “无需百花齐放,只需有我夫人一枝独艳,便已今生无憾!”
    其实,他是真心的;她早就知道他是真心的,只是走得远,不小心离了心而已。
    十一恍惚间笑了笑,人已晕了过去。
    梦里似乎在追寻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追寻。
    她只是在不经意间抬头时,看到了宋与询。
    大丛大丛的火红彼岸花旁,他依旧素衣翩然,温雅清逸,倚着一方白石把。玩着棋子。
    见她走近,他拈着棋子,亲昵笑容一如既往,“朝颜,如今可知道悔了吧?”
    而十一似乎也并未因生死相隔这许久便与他有所疏离,竟如昨日才分别般自然而然地走近他,说道:“悔。”
    “悔啊?”宋与询似微微地诧异,棋子轻敲于并无棋盘的白石上,“不怕,不怕,人生在世,谁都会做几样追悔莫及的事儿。”
    逐,死生不弃(四)【实体版】
    “可是,询哥哥,若有机会一切重来,也许我还会是同样的选择。”
    十一眼底酸得厉害,如少时那般去牵宋与询的袖子,却意外地扑了个空。
    他便坐在他跟前,人如玉,花似火,触手可及,——偏偏在触碰之际似隔着无形的墙,水纹般透明而柔软,生生将他们阻隔开来。
    “并没有机会一切重来,但你走到这里,也许……是一切的终结。”宋与询的笑意恬淡,“可不该终结对不对?”
    十一惘然,“询哥哥说什么?”
    宋与询忽素袖一挥,眼前的水纹蓦地化作大团浓雾,浓得再看不清他的模样,连火焰般的彼岸花也失了踪影。
    她待要再唤他时,喉间却似被浓雾呛住,想咳却咳不出来,胸口便憋得阵阵地疼痛。
    而耳边,尚听得宋与询浮在云烟里般的无奈却温柔的叹息,“还会是同样的选择……朝颜你好可恶。只是我的朝颜……向来如此。”
    十一想回答,但拼尽力气也说不出话来,努力地咳着,咳着,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咳出声来,然后吸入大口冰寒的空气,甚至唇边也尝到了雪花的味道。
    有炫白的光线刺着眼睛,又有喑哑的呼唤在耳边。不是宋与询清醇的嗓音,甚至唤的也不是“朝颜”。
    那人声声唤的,是“十一”。
    这世间唤她十一的,原只剩了一人;如今,连那人也很久很久不曾唤过她“十一”。
    十一呛咳着嗓子里淀住般的泥沙,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对面那双深凹的黑眼睛。
    韩天遥屏住呼吸盯着她,惨白的唇动了动,居然再没能发出声音。他的双臂愈发有力地将她拥住。
    天已经亮了,雪势也小了些。他们正蜷于江边一株老榕下,旁边散乱地堆着两人的湿衣。包袱早已解开,里面能取暖的衣物都已被取出。一件棉袍披在韩天遥身上,中衣和狐裘也是男装,但已换在十一身上;韩天遥拥紧她裹着唯一一条毯子取暖,不断搓。揉她冰冷的手足试图让她缓过来。
    “都过去了!”他终于柔声道,“最困难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我待会儿便带你去找大夫。”
    十一摸着身上干燥的衣物,明知必是他为自己更换,再无法责怪,只低哑着嗓子道:“你照看着自己便好。”
    韩天遥伤势沉重,尚未完全脱险,需好好调养。这样的冰天雪地渡河逃生,本是迫不得已时的死中求生。十一这几日病发,根本没想过自己也能渡河,包袱里只为韩天遥预备了更换的衣物和药丸干粮。但终究两人竟都从那激流中幸存下来,哪怕是如此不堪的一个重病,一个重伤。
    十一几乎冻僵,好容易苏醒过来,慢慢恢复正常的知觉时,立刻发现韩天遥体温高得极不正常,分明又开始高烧。
    韩天遥也深知再次高烧有多险,眼见十一清醒,便扯过那包袱,打开油纸,很快发现两瓶药丸。他取过,问道:“服几粒?”
    未等十一回答,他已各倒出半瓶,也不管那药性药效,尽数塞入口中嚼碎咽下,才皱一皱眉,抓过一团雪吞下。
    十一预备的是药丸,本该温水吞服,他这样嚼下,自然极苦。雪水倒是可以将味觉一时麻木,却无异于饮鸠止渴。只是现在他们旁边只有浊浪滚滚的大运河,哪里来的温水?
    韩天遥咽下雪水,又去翻十一换下的湿衣,“你随身没带自己的药?”
    十一摇头,忽道:“给我看你的手。”
    韩天遥想缩回时,十一已执住,解开他右掌随手胡乱缠着的帕子,看看上面浸透的血水,抬手从包裹中取出一匣药粉,倒在韩天遥狰狞的伤处,用干净布条仔细包扎了,又道:“虽说无法清洗,还是上些药才好。把袍子脱了。”
    韩天遥默不作声解开外袍,由她替他将右胸也重新上药包扎完毕,忽转身将她抱住,紧紧地抱住。
    他低低道:“对不起,十一。自从当年中了毒,我的眼睛一直不大好……看不清你要的是什么,我自己要的,又是什么。十一……”
    他的唇滚烫,触着十一的脖颈,像灼亮的一团火。十一苦涩地弯了弯唇,忽打断他,“天遥,我们如今该想的,是怎么活下去……”
    韩天遥凝视她苍白瘦削的面容,手指在她面上的伤痕处轻抚过,轻声道:“我会活下去,你……也会活下去!”
    十一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拄着竹杖,一步一步艰难地跋涉在雪地里。
    重病加冻伤,她已虚弱到极致;只是好容易挣扎过来,她再不肯说气馁放弃的话,让韩天遥用画影剑砍了段竹子,然后柱着竹杖,扶住韩天遥强撑着往前走。
    雪花飘飞中,山川树木无不银妆素裹,难辨道路田野。举目四望,不见行人,也不见村落炊烟,竟如雪漠般清寂着。
    才行不过里许,连拄杖而行都成了奢望。十一眼前一阵阵地昏黑眩晕,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路。冰冷的雪花打到眼底她也觉不出冷或痛,反有种异样的甜味浮泛,如罂粟花般诱人,——仿佛顺着那诱。惑,就此放弃挣扎,阖上眼就此倒地,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她终于一弯腰,又是一口腥甜,而人已单膝跪在雪地里。
    “十一!”
    韩天遥急急拉她,竟拉不动,只跟她一起摔在雪地中。
    十一盯着地上化开白雪的那团殷色,苦笑了下,“天遥,你看到了……有时人实在是抗不过天,不论是情缘,还是命运。你一个人走吧!”
    “哦!”
    韩天遥被那殷。红灼痛了眼,呼吸越发不稳。他垂首看她,忽将她用力拉起,然后一侧身将她负到背上。
    “天遥……”十一抓他的肩,“我病势已成,即便在宫中有名医良药,都未必能救。为一个必死之人搭上自己最后的生机,值吗?”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
    韩天遥的声音似渗了冰雪的寒意,有些颤,却是一贯的决然冷峻,不容置辨。他用伤手托住她,另一只手捡起她遗下的竹杖,咬着牙一步一步向前行走。
    再怎样努力走得平稳,十一还是能觉出他肩背不时传来的阵阵哆嗦。
    他正高烧,烧得厉害。
    十一尽力避开他背上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处,只在他耳边叹道:“韩天遥,想想你的母亲,想想忠勇军。”
    韩天遥道:“那你怎不想想维儿?”
    十一低叹:“我当然想维儿。若维儿注定失去我,便更不该失去……”
    她住了口,无力地咳着。
    韩天遥竟接了口,“更不该失去他的亲生父亲,对不对?”
    十一身躯颤了下,盯着他那因高烧而从苍白转作不正常的潮。红的面庞,竟不曾说话。
    很多话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很多事以为注定只能是秘密,很多时候以为天会塌下来;但当死亡近在咫尺,才晓得其实没什么比此时此刻活下去更重要。
    十一终于叹息,“阿昀……拿这个威胁过你?”
    韩天遥轻笑,“其实,很多事你早已心明如镜?嗯,只要你明白,便是济王那黑锅我尽数背了也不妨。好吧,这时候跟你说这些,我其实也算是个地道的小人。他……毕竟是你夫婿,却不知……若我们出事,肯不肯善待维儿。”
    十一眼睛渐渐睁不开,只喃喃道:“放心,阿昀……再怎样城府深沉,机谋百出,终究是心地良善之人。他……视维儿如亲生,待我也……到底是我负……负他……”
    宋昀对不起太多人,却从未对不起她和维儿。他用尽心思,付她倾城爱恋,对她爱逾性命,待维儿如珠似玉,细细交织的情意如囚笼般密密地网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只可惜……他要的,她始终给不起。
    十一说不出那种疲累和无奈,无声地叹息一声,下颔垂落在他的肩头。
    韩天遥僵住,“十一!十一!”
    十一没有回答。
    他偏过脸,便看到了她低垂的黑睫,依然美好如造物主最精心最细致的点染,清傲俊美得不似凡世之人。她的凌。乱黑发缀着雪珠,静静地拂过面颊,在雪花纷飞里。
    遥,风雪千山(一)【实体版】
    韩天遥没有再唤,也不敢再唤。
    他只低低道:“十一,我们回去,回杭都……我也想……再看一眼维儿。”
    戳在雪地的竹杖抖个不住,他的腿却僵直得厉害,一步一步,往前拖得艰难。
    终于,他也倾身倒于雪地。
    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他将背上的十一拉到自己怀中,小心将她拢紧。
    他叹道:“对不起,十一……”
    他不是十一的好情人,他不是维儿的好父亲。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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