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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风流,江山谁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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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顿时疾冲出去。
    韩天遥那匹马显然跟十一的马匹相熟,不待他驱策,便已奔向前紧紧跟着。
    奔得疾了,便能觉出那雪霰打在面庞阵阵生疼。抬头看向十一,几乎连整个面庞都淹在厚实的风帽里,完全看不出眉眼神情,只觉肩背单薄纤瘦,仿佛风雪再大些,便能将她裹在风雪里刮跑。他从未觉得她如此清弱过。
    雪色茫茫里,忽有人在黑暗里高喝:“什么人?”
    十一压着嗓子答道:“兄弟,据说有奸细出没!你们这边可有发现?”
    那边便有人奔上前来,“不是正在搜查吗?啊……”
    画影剑在雪色里莹光淡淡,如一轮明亮的月色,扫开雪霰的同时,已带起一溜鲜血。
    那边尚有七八东胡兵丁,闻声连忙冲上前拦截时,十一一只脚勾住马蹬,人已倾过身来,居高临下泼洒剑光,便只听得惨叫连连,片刻便已倒下大半;剩余两三个已瞧得风声不对,撒腿想逃时,十一袖中飞刀如电射。出,竟连一个都没能逃开。
    英姿飒爽,利落无双,果然还是那个举世无双的朝颜郡主。
    韩天遥的唇角竟在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将敌人尽数诛杀后,她翻身坐正时,那身体似乎晃了一晃,却很快如常策马,一径冲上前方道路。
    逐,死生不弃(一)【实体版】
    二人纵马疾驰,看着已将小竹山远远丢开,且身后并不见追兵,才略略松了口气。韩天遥留意着前方,忽倒吸了一口气,正待提醒十一时,十一忽然勒马。
    马儿一惊,仰首嘶了一声;韩天遥几乎在同时也勒住白马,看向十一,“你也发现了?”
    十一眺望隔着雪花依然能发现的点点篝火,慢慢道:“此处驻有东胡兵马,却不算多。”
    韩天遥辨认着那些篝火,说道:“不多,约三百到五百人。攻城陷寨,不会只预备这点人马。”
    十一道:“他们只是打算抓人。”
    韩天遥借着雪色仔细看她清瘦的脸庞,“莫非他们已经知晓你来了北方?并知晓了你的身份?”
    十一淡淡道:“你高估了我,却低估了你自己。”
    言外之意,韩天遥才是东胡人志在必得的。
    韩天遥苦笑,“不想这束循如此器量狭窄!便是害了他侄儿,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十一取出一个小小的竹哨来,“咻咻咻”地吹响了三声,才道:“你错了!束循是真正的高瞻远瞩。他想借此机会除掉你。你擅闯青城在先,害他侄儿在后,便是他杀了你,楚国理亏在前,也无法理论,只能白白折损一名大将;而束循则少了未来最大的劲敌。”
    如今留在中京的魏国宗室子弟尽数遇到害,后宫妃嫔和一众宗室千金被东胡那些野兽作践够了,已经被押往和都。魏帝虽在,完全无技可施。连金从蓉都不看好她父皇,更别说其他人了。
    魏国灭亡,几成定局。
    魏灭后,中原大地唯余东胡和楚国,早晚会形成一山不容二虎的格局。束循除掉韩天遥,等于是提前搬掉东胡向南进军的绊脚石。
    韩天遥也已猜到,但十一会这般想,无疑也是认可了韩天遥的才干。他的目光不觉更柔和了几分。
    十一凝注着前方漫漫雪道,侧耳倾听动静。
    片刻后,只闻有人踩着雪奔来,走到近前看清十一,才急急行礼道:“郡主,属下已探明,今天天还没黑,束循便紧急派出人马,拦住了往南行的道路。想来南安侯行踪泄露后,小竹山的追兵一边调集人马,一边已派人回禀了束循,束循惟恐南安侯逃脱,便派出兵马先扼住了通行要道。”
    “嗯,估计也有派援兵前往小竹山,幸亏咱们脱身得早。”十一皱眉,“这条是通往许州的官道,若被封了,只能从丰年铺或兴泰村绕道了……”
    韩天遥沉吟,“丰年铺还算近,兴泰村却绕到了大野泽,一路都不好走,且远得很。”
    十一道:“所以我也派了人提前到丰年铺探路,但兴泰村并未安排。”
    那凤卫忙道:“不如郡主先往丰年铺,属下这就赶往兴泰村探探。若丰年铺也已被封,郡主再折往兴泰村。”
    十一点头,“辛苦了!若我们天明还不曾去,便是从丰年铺回去了,你自行回泌州便可。”
    凤卫应了,快步离去,不久便听闻那边传来马蹄声远去。十一、韩天遥也便拨转马头前往丰年铺。
    既然路途近,丰年铺也可能被封锁。
    以他们两三人之力,便是武艺再高也无法和数百人抗衡,只能另觅他途。束循行。事周密老辣,何况中京附近调兵也方便,指不定连最不可能走的兴泰村也封上,自然事先派人去探明虚实更妥当。
    -------------
    果然,安排去丰年铺的凤卫已早早等在路边。正是为了通知十一,丰年铺已去不得。
    十一怔忡片刻,看向韩天遥,“你还撑得住吗?”
    韩天遥已留意许久,确信十一气色比第一日见到时还要差些,猜着她是不是近日暗中安排别的事太过费神,遂道:“出了一身汗,倒觉松快了些。不过的确有些乏,歇歇也好。”
    二人遂下马,唤了那凤卫,一齐在雪地里歇脚。
    他们连着奔波大半夜,倒也不觉得冷,就着清水吃了些干粮,居然甚觉香甜。只是二人各有心事,如非必要,再不肯交谈半句;那凤卫素来敬畏十一,同样不敢多说一句,那气氛便如此刻的冰雪般清冷,偏又觉不出无情来,说不出的尴尬怪异。
    临近寅初,他们赶到兴泰村,却不曾见到先前那凤卫。
    此时雪下得更大,在黑夜里密密地将他们裹着,两三丈外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再看不清前方景物。十一吹了竹哨,却久久不见回应,不由皱眉,“莫非走岔道了?”
    韩天遥细辨路上快被大雪掩去的马蹄印,说道:“看样子是来过了,但没有出村。莫非继续往前面查探去了?再前面便是大野泽,沼泽遍地,下雪天只怕不易行走。不过东胡人应该也不敢冒险追进去。”
    十一也细细看着,沉吟道:“并无其他马蹄印。此处要么未设关卡,要么在下雪前或下雪未久便已赶到。你们等着,我先进去瞧瞧。”
    身后跟着的那凤卫忙道:“郡主正病着,岂能冒险?且让属下进村查探查探。”
    他不待十一答应,便已驱马向村中行去。
    韩天遥看那凤卫离开,目光投到十一身上,“病了?”
    十一摘过马鞍上的酒壶,仰脖喝了一大口,道:“不妨事。”
    “听闻你已戒酒。”
    “御寒。”
    “哦……我也想御寒。”
    十一睨他一眼,到底递了过去。
    韩天遥伸出左手去接,手掌正触到她的手指。
    纤细,冰凉,拒人千里,却似有着天然的诱。惑,令人心疼而不舍。
    他将她的手指连同酒壶一起握住。
    十一欲抽手时,韩天遥的手竟紧了紧,不肯放松。
    她皱眉,腾出另一只手来,“啪”地甩过去一耳光,却是清脆响亮,终于成功地让他缩了手。
    十一便顾自掸着风帽和斗篷上的积雪,再不看他一眼。
    韩天遥低着眉眼默默喝酒,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一不留心,失礼了!”
    可与他湖州城外所做的事,这点儿失礼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多少个日夜煎熬过来,她也已完全没有力气去恨了。如今所有的思维,无非是把这个可厌可恨的男子赶紧送回安全之地,这一桩心事才算事了。
    手指探入温暖的怀间,她又抚到了那只荷包,那只细细收藏了一朵枯萎芍药花的荷包。
    最美好的,留在当初就好;如今,她已不比那枯萎的芍药花强多少。
    韩天遥见她沉默,握着酒壶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忽瞥见马鞍上所悬之物,遂咳了一声,问道:“贵妃,为什么带着这块木板?”
    十一正待回答,忽听不远处猛听传来厮杀声,伴着先前凤卫的惨叫。但听他几乎在嘶喊道:“郡主,有埋伏……”
    最后一个字只吐出一半,便没了尾音。
    十一吸了口气,连忙拨转马头,喝道:“天遥,走!”
    韩天遥似被人抽了一记,蓦地转头看向她,眼底映着雪色,苍茫里却有着异样的光亮。
    从情欢意洽、谈婚论嫁,到嫌隙深深、含恨报复,再到各怀心思,相敬如冰……
    似乎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听到她唤一声“天遥”,而不是“南安侯”。
    微微怔忡之际,身后已杀声震天。
    大雪茫茫,十一等人行踪不易被发现,早早藏于暗处的敌人也不易被发现。但这样的情形,一旦发现根本无从脱逃。
    凌晨最黑的时候,沿路尚无行人。十一带着韩天遥好容易将抢到近前的兵丁除去,杀出一路血路向前奔去,雪地里留下的马蹄印已让他们的行踪一览无余。
    韩天遥紧随十一身后疾奔,却觉前方的路越走越偏,越走越窄,无法摆脱追兵不说,马匹还不时踏空,几次险些将人颠下,行得便更慢了。他策马冲上前几步,问道:“你要到哪里去?再往前,是大运河!”
    十一的马脚下忽然又滑了下,她的身子随之向前一倾,竟似有些控不住马,差点栽下去。
    “十一!”
    韩天遥大惊,已然惊呼出声。
    逐,死生不弃(二)【实体版】
    十一身形有些罗嗦,捏紧缰绳的手泛着青白,细细的骨骼突了出来。
    但她很快坐直了身,侧头向他道:“没事。”
    她的面庞浸在迷离夜色里,一时看不出气色来,但韩天遥忽然间便能感觉出,她此刻的面庞应该比白雪还要苍凉几分。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有深色的液体溢出,但她很快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用袖子拭去。
    袖上便多了一抹殷。红。
    被敌人截杀时,她持剑的手很稳,画影剑的光华在雪色里依然张狂得不可一世。
    她明明并不曾受伤,斗篷和裙摆所溅的都是别人的鲜血。
    “十一……”
    韩天遥又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却似压在了嗓子口,迅速被雪霰纷落的沙沙声和马儿艰难行走的“的的”声淹没,而身后的喊杀声反似远了,仿佛被厚重的雪帘隔成了两个世界。
    十一自然是没有听到。
    她正全神贯注地驱驰马匹,尽量快捷地向前行着,试图摆脱追兵。
    韩天遥已听到了前方大运河汹涌澎湃的水流声。
    他记得这一段是大运河水流最急的地方,两岸都有丘陵,不但没有桥梁,连渔舟都不会有。若有客船经过,必定会也越过这一段,到二十里外的水势平缓处泊舟歇息。
    前面根本没有路;便是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也只能是绝路。
    但韩天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随其后,仔细地驱马前行。
    前面是绝路,那眼前的,便是他们的最后一程。他要陪她走到底。
    二人心无旁骛,专注眼前道路,倒也走得快捷了些;又或者追兵马匹毕竟比不上他们的精良,又清楚前方无路可走,并不急于一时,双方的距离便拉开不少。
    可惜这时候前面已是丘陵,并无深林密。洞可以藏身的寻常丘陵。越过十余丈高的丘陵,便是下方被泥水冲刷得几乎不见棱角的陡峭斜坡,便是刚刚流经黄河水系、以凶猛之姿奔涌而下的大运河。
    十一勒下马,一边取下马鞍上的包袱,一边向韩天遥道:“下马,把东西拿上。”
    韩天遥照办,顺便将那块大木板也取下,这才发现那木板不仅极轻,且四角都穿有绳索,心下顿时大亮,“渡河?”
    十一不答,挥鞭将自己的马匹狠狠一抽,那马儿吃痛,“啾”地一声痛鸣,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沿丘陵下方的平坦处奔了出去;韩天遥的白马见状,也顾不得主人,撒开蹄子紧跟着奔去。
    十一向丘陵看了看,“你还能用轻功吗?”
    韩天遥轻笑,“没问题。傍晚才服了药,这一路疾奔,发汗不少,倒觉轻松许多。”
    十一道:“那么,跃那株槐树上,再设法借力爬上去,有没有问题?”
    韩天遥道:“放心!”
    前方丘陵早已被积雪覆满,荒草灌木都被白雪掩埋,虽还有些略高大的树木,并不足以掩藏身形。但十一、韩天遥都有一身好武艺,完全可以轻功攀上槐树,再寻其他较隐蔽的借力之处继续上行。追兵看不到上行的足迹,自然会被马蹄印记引到别处去;待他们发觉上当再回来寻找时,他们早该离得远了。
    既已知晓十一之意,韩天遥再不肯让她忧心,将那浮木负起,连那壶酒都小心扣到腰间,然后飞身而起,果然轻捷纵到槐树边,左手搭住树干只一旋,双足又在槐树干的另一边落地,然后再飞向另一株柏树,同样将足印留在了下方留意不到的地面。
    虽重伤未愈,体力不继,但他行动得小心,连枝上的雪块都不曾被摇落多少。
    正待回身招呼十一时,却听后方闷。哼一声,忙转头看时,不由失声呼道:“十一!”
    十一亦飞身落到了槐树下,可不知为何竟不曾立稳,倒在了雪地中。她甚至没有立刻坐起,而是伏在雪地间,低低地咳。
    韩天遥返身跃到她身畔,急急将她抱起,问道:“怎么了?”
    然后便盯着她怔在那里,抱着她的手腕禁不住地颤抖。
    十一的面容已无半点血色,唇角挂着鲜血;而她伏过的雪地,亦有血迹淋漓,如绯色蔷薇静静点染。
    听得韩天遥呼吸,她努力从紧憋着的胸口吐出一口气,方轻声道:“韩天遥。”
    韩天遥抱紧她,连声道:“我在,我在,十一。”
    十一将手中的包袱递过去,哑着嗓子道:“包袱里有衣物、毯子、干粮和药,有油纸密密封过,你抱着那浮木尽快游过大运河,到对岸立刻换衣服药,祛除寒气,大约……大约还有六七成活命的机会。大运河虽不算宽,但附近水流湍急,又无桥梁舟揖,至少数个时辰内,他们无法去对岸搜人。你……你便可立刻动身前往许州,赵池也会设法接应你。”
    韩天遥便伸臂扶她,说道:“好!好!来,你起来,我带你渡河!”
    他声音抖索在鹅毛大雪中,说不出的惊痛慌乱,——即便落入束循手中受尽痛楚,他都完全不曾这般慌乱过。
    十一却牵住他的袖子,低声道:“不用了!我……我撑不住了!”
    韩天遥喑哑道:“胡说!你的病并不严重,不是说……不是说基本痊愈了吗?”
    十一苦涩地笑,“嗯……可不知怎的,近来又犯了……我休养两日,也不见效。”
    韩天遥才知自己在寺中养伤两三日,十一不曾探望他,或许是不想见他,但更可能只是因她也病卧在床。
    他侧耳听着那逐渐逼近的马蹄声,柔声道:“不怕,待咱们渡了河,到安全地带好好休养两个月,必定就好了。我虽有伤,但已经好得差不多,便是你没力气,我也能将你带过河去。”
    十一摇头,“你也不必硬撑,重伤高烧之下,游过那水面并不容易。天这样冷,你必须靠自己的体力在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对岸,这浮木只能维持你不至于下沉……至于我,我的病本就难治,如今……只怕已经好不了,又怎么经得起冰水里浸泡?必定万无生理。不如且放下我,我在这里跟他们周。旋,只告诉他们我是大楚贵妃,他们未必敢为难我。”
    这样的大雪天,若非江流湍急,只怕河面都结了冰。
    别说两人伤病在身,便是好端端的健壮男子,在水里多泡上片刻都能活活冻死。
    但留十一与东胡人周。旋?
    韩天遥眉眼一沉,竟不顾十一挣扎,用力将她拖起,“少用这些话来哄我!想你柳朝颜甘心成为东胡俘虏,成为他们与大楚谈条件的筹码,除非黄河倒流,红日西出!”
    “你……想多了……”
    “若我连这个都想不到,岂不是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也辜负你曾将我当作知音。”韩天遥扶她踩在雪里,“走!我韩天遥眼里的朝颜郡主勇武无双,岂能被这点小病击倒?”
    十一咬牙道:“韩天遥,你能不能改一改你自以为是的毛病!放下我,你还有机会逃出;带着我,无非是两人一起死!”
    韩天遥应声道:“那便两人一起死好了!”
    十一刚硬,尤其面对可能侵犯大楚的敌人,更是性烈如火,宁死也不会让自己落到东胡人手中。于是,韩天遥宁死也不会留她一个人在这儿面对强敌……
    十一听得韩天遥自然而然地接了那句“一起死”,胸中一阵冷,一阵热,似有炙烈如火的一团又自喉嗓间冲出。
    她勉强压下,扬唇说道:“你还有母亲,还有忠勇军,还有……能活着何必死?何况你若这么死了,这代寻生父遗骨之情,我再也还不了,真会死不瞑目!”
    “那你就死不瞑目吧!”韩天遥声音忽然森冷,“当年我便说过,我韩天遥这辈子,不会站在女人身后,更不会用一个女人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的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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