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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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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前的傅行勋仍旧维持着方才看书的姿态,背脊挺直,身姿修逸,眼窝处被明明昧昧的烛火留下一片小小阴翳,如同冬日松柏的沉毅认真。
阮幼梨朝他看了看,心里连连暗叹。
果然,又乱了。
这一次,他的桌案乱得更加彻底。
废弃的纸团堆成了一堆小山,徽墨乱洒,在那小山上落下斑驳墨迹,着实衬了那四个字——一塌糊涂!
简直不堪直视,阮幼梨分外嫌弃地捂了眼,怯怯唤道:“阿兄,我抄好了……”因为内心的震惊、身体的疲惫,她也没那心思去装乖巧可爱,捏着嗓子说话。
故而耳畔响起一把清丽若玉碎的声音时,傅行勋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纡徐抬眼看她,颔首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阮幼梨想想他那乱七八糟的桌案,心里万分抗拒。
可到底是傅行勋开的口,她着实不知如何拒绝。
因此稍作犹疑后,她落落起身,拿了案上抄得满满当当的纸页,就踩着小碎步向他行去。
临近他桌案的时候,阮幼梨几乎是踮起脚尖而行的,生怕碰到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落脚,她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喏。”
傅行勋细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她倒是抄得认真,整整齐齐的簪花小楷,和她的大大咧咧相差甚远。
“写的不错。”他象征性地表扬了一下。
阮幼梨一听,乐了,又原形毕露。
“这是阿兄让阿沅做的事情,所以阿沅一定会好好做的呀!阿沅做的这么好,阿兄就没有什么要奖励一下阿沅的吗?”说到最后,她朝他眨了眨眼。
她的眼睫浓长,仿若蝶翼般翩动。
可是……此刻却像是眼睛抽筋了一样。
傅行勋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样,犹疑道:“要我……再奖励你抄一遍?”
“不要!”阮幼梨惊吓般的扬声道。“既然阿兄没事那阿沅就先走了!”
她着实怕他再让她抄一遍,因此话音一落,她便如躲瘟疫般地逃走了。
见她落荒而逃,独自留在屋内的傅行勋没忍住地一阵摆首。
本性难移。
走出屋内的阮幼梨望着头顶的一片天,身心愉悦地舒了一口气。
苍穹之上,夜色如泼墨,皎月当空,竟也被那夜色晕染出几分黯淡来,光晕朦胧。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搞点什么事情出来了。
刹那间,阮幼梨的心中闪现过一个很妙的想法。
风吹过,阴云渐拢,银辉渐收,这世间在一刹彻底陷入了沉寂的黑暗。
等到皓皓明月再次从阴云后羞赧移出的时候,似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武毅侯府内穿梭而过。
掌灯的侍女察觉到身后的阴风骤起,禁不住背心发凉,生了阵阵惧意。
她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握柄的手,加快了脚步往萧筠的别院而去。
躲在树干之后的阮幼梨悄悄探出一个脑袋,继续跟着她飘荡。
这一路上,她还行的顺利,竟然没被他人发现。
等终于到了萧筠别院的时候,阮幼梨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总算!可以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恶毒的女人了!
想到萧筠即将被她吓得屁滚尿流的情形,阮幼梨就觉得分外解气。
清沅妹子,我要为你报仇了!
阮幼梨捋了捋宽大的白衣袖,又理了理披散的青丝,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准备上了。
而在此时,萧筠也恰巧带着她的贴身婢女香岚款款而出,莲步轻移,姿态端庄。
阮幼梨一见她们二人的身影,登时就乐了。
“萧筠,你纳命来~”阮幼梨低垂着脑袋,从树后飘荡了出来。
她准备得很充分,也很确保自己的装扮没有一点问题。
毕竟她自己面对着镜子的模样,都要胆寒一阵。
更别说做贼心虚的萧筠了。
但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
萧筠只是惊异了那么一阵子,而后就恢复了镇定。
她和香岚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看跳梁小丑般地看着演戏的阮幼梨。
她们的反应让阮幼梨有那么一刹那的心慌。
莫不是……自己被识破了?
“傅清沅,害你的人不是我,你找错地方了。”萧筠看着阮幼梨方才飘过的地方,冷静说道。
还狡辩?
阮幼梨在心中冷哼哼一声,又飘了一次。
“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你买通了和玉,让和玉在我的药中下药,才致使我惨死的!”
“所以凶手明明就是和玉,干我何事?”萧筠背脊挺直,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阮幼梨被她气得牙痒痒,正准备故技重施再来一回的时候,一声大喝惊断了她。
“妖孽哪里跑——!”一个素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置于身前,衣袂翩翩,御风而来。
顿时间,阮幼梨的心里有无数句市侩的话要讲。
难怪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请了个道士。
阮幼梨到底不是鬼魂,对道士也没甚惧怕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道士竟然会是那么一个暴力的人。
阮幼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道士就扬起了拂尘,一下朝她打来。
她没能躲过,生生挨了他这一击,骤起的疼痛使得她眼睛一酸,眸中瞬间就盈了一层薄薄的泪雾。
这样一打,便也知道她还是个实实在在存活的正常人。
然而那道士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也没准备收手,继续向她攻击。
阮幼梨向来矜贵,从未习过什么武功,所以连一丁点的拳脚功夫都不会,只得一味地躲闪着。
道士见状,愈发变本加厉,很快,阮幼梨的身上就起了一道一道红肿的印子,疼得她眼泪汪汪。
“你个臭道士!你还打?!你信不信我让我阿兄把你打得连你爹娘都不认识!”她一边躲闪着,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道士对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下手个能狠了。
“妖孽!受死吧!”
皎月的清辉流泻,在阮幼梨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冰寒的刀光。
她愣愣地看着道士伸过来的拂尘,神思有那么一刹那的涣散。
那拂尘里面,藏着一把匕首。
原来,无论她是人是鬼,这个道士都不会让她好过。
她是人,就让她变成鬼;她若是鬼,就要让她魂飞魄散。
五月十七,傅清沅病逝。
今日,便是五月十七。
兜兜转转,她都逃不过那个命吗?
阮幼梨下意识地阖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刺痛却并未袭来,耳畔一道清风拂过,随后,便有撞击的声音响起。
“砰——”
傅行勋来得匆忙,胸膛剧烈地起伏,然而他还未做任何的停歇,就迅速地出击,一把抓住了道士的拂尘,就着拂尘,猛地将他推开。
道士猝不及防,猛然倒地,坠得他没忍住地痛呼一声。
“阿兄!”闻声睁眼的阮幼梨见着眼前的情景,兴奋地大呼了一声。
她没做任何思考就跑到了他的身边,而后伸手挽过他的手腕。
夏日的衣衫轻薄,搭上他臂弯的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的,傅行勋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手上的暖意。
他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竟没有立即挣开。
“阿兄!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坏!他居然把我打成了这样!”阮幼梨气得冒火,也没再刻意去捏嗓子。
说着,她便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皓白手臂上的道道伤痕。
阮幼梨没有夸大其词,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如玉,再加上着了一身白绸的衣裙,更是将她手臂上的伤痕映的绯红异常、惨不忍睹。
伤成这样,她竟也没有疼得嚎啕大哭。
傅行勋情绪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薄唇翕动,正欲开口时,一旁的萧筠打断了他。
“阿沅!你还活着?”萧筠杏眸睖睁,眼底满是惊异。
她提了裙摆缓步行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浴在月色中的阮幼梨,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欣悦的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你居然还活着!”
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挽过阮幼梨,切实地感受一下她的存在。
但是阮幼梨却极度厌恶地避过。
萧筠尴尬地收回了手,又转眼看着傅行勋,问:“侯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8章 无眠
萧筠不是个傻子,轻易地就入了傅行勋和阮幼梨的套。
她对于自己先前的猜测,一直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疑点太多了。
傅清沅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傅行勋的态度又是明昧难测,让她着实怀疑。
所以她才请了这么个道士。
在之前,她就给道士叮嘱过了。
傅清沅若是死了,就让她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傅清沅若是活着,就让她身首异处,彻底地死去。
如今,萧筠算是看清眼前的境况了。
傅行勋和傅清沅怕是设了这样一场假死的局,要让她自乱阵脚。
但是……这可没那么容易。
萧筠的唇畔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面上依旧维持着惊异、欣喜又不解的神情。
阮幼梨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果然,这女人比她会演多了。
“侯爷不是说阿沅……”萧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傅行勋,又将目光从阮幼梨的身上一晃而过,问道。
“我只是说府上添了怨魂,不安宁。”傅行勋置手腹前,答得波澜不惊。
所以,他何曾提起过傅清沅半个字?
那道士也是个人精,看清了眼前的境况,忙是拍拍衣衫上的灰尘起身,躬身行到傅行勋的身旁请罪:“侯爷,贫道有眼不识泰山泰山,冒犯了令妹,可……令妹这身装扮,着实让贫道难以区分啊。”
说得小心又委屈,无形间就把主要的责任推给了阮幼梨。
阮幼梨一时无语,不知如何作答。
她垂眸整了整绫罗广袖上的褶子,口中模糊不清地嘟囔着。
“自己眼神不好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还好意思怪我的装扮太逼真……”
傅行勋离她近,自然将她的这番话听得一字不漏。
他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唇角,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若是连人连鬼都分不清,那你哪里来的勇气冒充降妖除魔的有为道士,甚至还混到了我武毅侯的府上?”傅行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道。
道士被他的话逼得片语难出,支吾着不知如何回应。
“怪我马虎了。”道士不答,萧筠倒主动地开了口。
傅行勋不轻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那就把他赶出去,再找一个。轩兰苑这几日不安宁,阿沅住在那里,缠。绵病榻,这么多的时日过去了也不见好转。我疑心是轩兰苑不干净,才让你去请道长上府,不曾想,你竟是找了个这样的人来?”
萧筠出身显贵,以往也是飞扬跋扈的性子,可是此刻她面对着傅行勋的训斥,却低垂眼睫答不出半句。
良久,她才终于出声:“侯爷息怒,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就照办。”
话音落下,她便挥手示意,吩咐身后的香岚:“让人把他给我赶出去!竟敢蒙骗到我的头上,简直不知死活!”
道士见萧筠这般决绝,忙是俯身求饶:“夫人,夫人……”
香岚早得了萧筠的暗示,让人把他的嘴给捂上了,以防他向一边的傅行勋和阮幼梨吐露出什么信息来。
傅行勋侧眸看着那被拖远的道士,又转眼看向身旁的阮幼梨,道:“还愣着作甚?走了。”
“去哪儿?”她一愣,抬眼看他。
傅行勋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理所当然地垂眼斜眄她。
“自然是跟我回去。”
对!她现在!是住在傅行勋的院中!
阮幼梨浑身一个激灵,下一刻便僵硬着身子,同手同脚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停滞原地的萧筠下意识地收拢了五指,紧握了双拳。
傅行勋……他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让一个女人住到他的院中。
这是第一次,也必须是最后一次。
她决不能允许他的世界再有其他的女人踏足,哪怕是他的妹妹,也绝对不行!
萧筠几乎扭曲了面容,紧握的双拳、紧咬的牙关,都是被她死死压住的恨意。
而另一边,阮幼梨跟在傅行勋的身后,一蹦一蹦的步子分外愉悦。
“我说你……”走在前面的傅行勋蓦然停顿了脚步,让阮幼梨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
“嘶……”阮幼梨捂住鼻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这疼意,她清亮的眸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泪意,愈显得她的眼眸灵动漂亮,好似剔透琉璃。
“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儿?”傅行勋也疼,后背疼。
他转过身去看她,心中一阵感叹,天晓得傅清沅变胖之后连攻击力也强了这么多!
要不是顾着形象,他着实想将手绕到背后去,也学她那样用手揉揉受疼的地方。
阮幼梨被他这样一凶,不免有些讷讷,她睁了一双蒙蒙泪眼看他,一时间竟愣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样的一副模样委屈又可怜,倒将傅行勋满心的怨怼给堵上了。
他伸出去指向她的手指几番颤动,终究又收了回去。
“下次小心点儿。”连语气也软了许多。
阮幼梨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我就没在你们家见过你这么傻的。”傅行勋忍不住轻声喟叹了一句。
不过话一出,他便愣住了,分外想回到上一刻,将这句话收回。
但阮幼梨是真的傻,竟没将他的这句话听到耳中。
她仍旧垂眸看着自己绣鞋顶端的明润珍珠,眼睫覆下的一片阴翳染上了几分她的委屈怅然。
傅行勋见着她这幅模样,试探地伸手,近乎轻触地碰了碰她肩膀处的衣角。
“走了。”
然而阮幼梨却毫无反应。
傅行勋犹疑了好一阵子,才终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伸手牵过她垂下的广袖一角,在她的身前引她前行。
这下,阮幼梨总算跟上来了。
两人就维持着这么个怪异的姿势,扭扭捏捏回了院中。
一到空旷的院中,傅行勋便忙不迭地松开了她的袖角,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几步。
“早些回屋歇着罢。”留下这么句话,他再不做停留,折身往自己的屋返回了。
被丢在原地的阮幼梨看着他逐渐湮没在夜色中的身影,登时皱了整张脸。
元郎他已经不是那个她认识的元郎了!
她认识的那个元郎!温柔!体贴!绝对的名士之风!
可是现在……
阮幼梨做西子捧心状,心痛如绞。
现在的这个元郎,不仅不温柔体贴,还凶她!
想想傅行勋方才凶巴巴的模样,阮幼梨就觉心寒。
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也转过身去,和傅行勋背道而驰。
“砰——”
沉寂的夜里,两道关门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将这份静谧打破,在凉如水的夜中漾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阮幼梨回到了屋子,让绮云为她上了药,清凉的膏药敷在伤口上,才缓去了她的些微疼痛。
可敷药过后,她在这个夜晚依旧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傅行勋凶她的模样,还有他先前对自己的种种劣迹。
在她还是阮家小娘子的时候,傅行勋于她从来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流名士,风度娴雅,落落如松。
她对他的印象也从来都是那么两个字——儒雅。
可是她现在认识的傅行勋,哪里和这两个字沾的上边?
阮幼梨一把拉起了锦衾,猛然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一定是!兄妹之间不同寻常的相处模式!
傅行勋只是对身为妹妹的她才这般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
阮幼梨实在说服不了自己,颓靡地埋在锦被里呜咽了一声。
“烦死了……”
道完这一句,她沉静了一会儿。
良久,她又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再次呜咽。
“睡不着……”
烦死了烦死了!
等到翌日醒来的时候,阮幼梨的眼下染了一圈淡青。
她目瞪口呆地坐在菱镜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啊——!”
傅行勋那个王八蛋!
不行!她怎么能骂人呢?她怎么能骂傅行勋呢?
阮幼梨赶紧将手放在胖乎乎地脸颊上,使劲揉搓了一下,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在绮云的服侍下整饬好后,才磨磨蹭蹭地去了厅房。
傅行勋早就自顾自地用起早膳了,见她前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后,就再没搭理她。
阮幼梨为他的漠视愣了愣,又开始了昨夜的内心戏。
一方强行为他解释,一方又在血泪俱下地控诉他的种种劣迹。
两方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傅行勋就出声打断了她,过耳的声音若风过竹林、碎玉落盘,悦耳得令前一方大获全胜。
“我给你说件事。”
阮幼梨点点头:“嗯。”
你说?
“和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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