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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令-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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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画别开头,怔怔望着远处桌上宫灯中跳跃的火苗。“我不是输给了任何人,没有输给花嫆,只是……输给了梨家的宿命。”

    “梨家的宿命,注定了我比所有人都要坚强。爱这个东西,比起子民的幸福,又算的了什么?”

    “从前我不懂,但现在,我须得弥补了。”

    “除了你,这世上已不会再有什么能让我牵肠挂肚的东西。但我不想让花嫆就那么伤心的离去,也不想你为她自责的度过余生。保护苍生,让每一个善良忠义的人好好活下去,不正是梨家的责任么?”

    “其实,人再强,终究也是搏不过命的。只可惜,这一天我看透的太晚了。”

    “锦蝶宫主,我们……好聚好散。”

    

 第132章 天下新气象

    好聚好散。

    她不知道身后的温度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直到风从敞开的窗棂里刮进来,透过轻薄的丝衣,才恍然觉得全身的肌肤都已经冷透了。

    只记得那人离开之前看她的眼眸很哀伤,哀伤到几乎要把她望进骨子离去。耳边一遍又一遍飘荡的,是他离开前的那句话——

    “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好过一点,那么,我会永远都不在你眼前出现。如果能回到以前,我不会再陪着你胡闹荒唐,从一开始,就会牢牢地握住你,绝不松开。江儿……祝你幸福……”

    江儿……祝你幸福……

    江儿,祝你幸福。

    ……江儿。

    江画怔怔的望着帘外的空气,忽然开始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一口抑郁在胸口的血,猝然不急的呕了出来。

    喷在明黄的丝衣上,像极了一朵开至绝艳的红花。

    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跟他纠缠了四十年的恩恩怨怨,都结束了。

    未央,你回到万花宫,好好经营你的宫殿。等我交代好了九重塔的事,就远远的离开,再也不会出现了。

    玥儿已经长大,可以好好地照顾自己。

    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我留恋的任何东西了。

    江画靠着床头,微微侧头将脸贴在柔软的帘幔上,缓缓闭上了眼。

    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很久很久的以前,小小的她在长安的皇宫里,一个华衣的小少年堵在她身前,扬起灿烂夺目的笑容,“美人你好,我是未央,四皇子未王世子,请问美人芳名?”

    她回他一个同样**的笑容:“美人不敢当,姑奶奶是雪王幺女江画,未央兄你才是沉鱼容貌落雁之姿,闭月羞花倾城绝色,当得上祸水二字!”

    他说,“本世子今年已满十岁,郡主不过七岁,该唤一声兄长。”

    她认真摇头,“世子还是称呼本郡主一声相公吧!”

    他忍笑,“为何?”

    江画,“因本郡主好色,看到美人就定是要娶回家的。”

    那时候,她便觉得,其实不要两情相悦,就和他那么简简单单呆在一起,就会很快乐、很快乐了。

    好在,这些回忆,足够她找一个静悄悄的地方,好好的度过余生了。

    屋外的梨花瓣吹进屋来,滴溜溜的在地面上旋转,然后被人轻轻吹了口气,就又飞了出去,再也没机会飞进来。

    长乐门一事终于告一段落,长乐门主的身份公诸于世,他的尸首被分成多块,分别送往事变中受到殃及的门派,由他们焚烧泄愤。

    至于剩下的大批门徒,九重塔本着仁义的原则,采取怀柔政策,若是执迷不悟的,则废去全身武功逐出武林,而愿意归顺的,则从此编入九重塔之列,当然还有两头都不愿意的,在确定了他们不会危害江湖之后,他们的去向则由他们自己决定。

    之后,九重塔的大护法在塔林中召开了武林大会,将长乐门的四个首领绳之以法,以儆天下。

    九重塔的权利阶层又换了人,虽然那个神一般的梨逍尘还被尊为至尊,但如今,她却是成了真真正正的“神话”了,因为,再也没有见过她。

    万花宫自那时便于九重塔交好,两边经常会发生男弟子和女弟子两情相悦,然后郎才女貌成就一段佳话的事。

    于是有人就像,如果万花宫的宫主和九重塔的至尊能发生些什么,那岂不更是妙?不过这也只是一段胡扯的段子罢了,毕竟,万花宫现在主事的人是二宫主,而至尊,也早就寻不着踪迹了。

    那二宫主花嫆和大护法泠玥呢,能不能成为一对?

    二宫主总会转过身去,用淡淡的语气道:“我已决定终身不嫁。”

    大护法的脾气似乎很奇怪,有时候冰冷的吓人,有时候却又温柔的出奇。心情好的时候,他站在大殿的黄金窗棂旁边,眺望着远处一座不大起眼的塔楼,轻声回答:“我此生已有挚爱之人,她就在那里等我回去。”

    “哪里?”

    “那里。”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一片皓蓝的苍穹,什么都没有。有稚嫩的乳雁落在他的手上,他看着那些小东西的眼神温和至极,仿佛透过它正在温柔的注视着什么人。

    ……

    初冬的长安,路面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寒冷的天气冻的人都缩在家里,街道上隔甚远的距离才能看到零星的几个人影,一句话不说的呵着掌心匆匆而过。

    不过除了两种地方。

    赌场和青楼。

    前几日新登基的皇帝大赦天下,连带着这些禁忌行业也跟着沾了光,白日里看不出来什么,一到日头落山的时候,便是地道的客似云来。

    这几天长安最大的青楼凌音局甚是忙碌,倒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活动,而是有个鼎鼎有钱的财主,背地里捐了一大笔金银,说是为了缅怀一下多年前一个逝去的花魁。

    老鸨很是奇怪的问:“不知哪个花魁名讳如何?当得起如此大的礼。”

    “她当年是个艳名满天下的人,满江红、碧溏春是她最擅长的舞蹈。”隔着帘幔,那里头的人轻飘飘的道。

    老鸨想了想,忽然惊叫起来:“步洛洛?!”

    “哦?妈妈你认识她?”

    老鸨讪笑两声,道:“怎么可能,步洛洛成名那会儿,我还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奶娃娃呢。不过这样一个早就死了十多年的人,公子怎会认识?看公子的年纪,似乎并不大。”

    “没什么,不过是听闻她生前坎坷,负心人遇了不少,最后却不得不在红尘里香消玉殒,有些感慨罢了。”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不过也好,至少她的后半生是平平安安度过的。连最后的病,都没遭什么罪。只盼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入这风尘之地了。”

    “公子好心肠。”语气很谄媚,还有点不屑。要真是个洁身自好品性仁义的男人,还会来这烟花风流之地么?还肯花这么一大笔钱,只为一个老早就死了的妓女。

    里面的人低低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第133章 江湖终篇

    大年三十的晚上,凌音局挂上了红通通的喜庆灯笼,外头门庭若市,喧闹的声音比起达官显贵家庆祝亲年的热闹,也不遑多让。

    偌大的厅堂里换上了新的纱帘,七彩的颜色,风一吹宛若翩然旋转的舞姬。这次发出去的请柬几乎都没有落空的,另外还有一些收不到请柬的人,宁愿一掷千金,只为了今晚在楼里能博得一席之地。

    听闻,今晚将有一位特别的舞姬献舞。

    酒席酣处,灿烂的灯光骤然细熄灭,随即取而代之的是四周逐渐燃气的烛火,明黄的光晕笼罩着整个楼。

    微弱的风声掠过,一名白衣如雪的舞姬从顶楼之上落下,衣袂如云似纱在空中飘飞,发如墨,披散了整个后背,足间仿佛带了奇异的力量,竟缓缓停在了半空。

    没有任何支撑,就如同飞鸟一般,在空中起舞。

    可是不管她怎么舞,总有衣袂或是袖子或是头发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全部的容貌,直挠的人心痒。

    沁人心脾的梨香从她身上蔓出来,飘进楼中每一个人的鼻子。

    老鸨站在楼上的栏杆后,笑的合不拢嘴。这次,是真真赚的盆满钵丰,连带着,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声也终于实至名归了。

    一曲舞闭,大堂中顷刻沉寂了下来,随即爆发出震耳的掌声。

    待那女子从空中徐徐落下,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方才想到去看那女子的容貌。想象着这样一个奇异的女子,生的脸,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倾城国色。只可惜,那女子已经从后台转了过去,只剩下一抹雪白的背影。

    二楼的雅间里,垂了珠帘的轻纱后,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对一旁的老鸨道:“这位姑娘,名讳是何?”

    老鸨躬身回道:“回这位爷,那舞姬不是挂牌的姑娘,只是来这里跳一场舞罢了。至于名讳么,她自称江山。”

    江山?男人细细斟酌着这两个字。倒是旁边另一个穿着劲装,看起来年轻些的男人,笑道:“难得着风月场所中也有这等奇女子,舞跳得好,连名讳都这般不落俗套。江山……呵,倒是个好名字。”

    并且还让人想起以前宫里那个封号江山的郡主。

    荒唐了荒唐了。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呢,都是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说不定等他俩百年之后,这事儿恐怕也就带入了黄土,没人提起了。

    思及如此,劲装男人转头对那四旬往上的男人道:“爷,既然舞已经看完了,咱们是不是……”

    “令扬。”男人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的怀里,温和道:“在下觉得那位姑娘甚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特此向见见她,不知鸨母可愿意引见一番?”

    老鸨低头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字,连眉毛都跟着往上弯了两弯。“好的好的,两位爷稍等。”

    “等等。”男人又叫住她,补了一句:“若是她推拒,你就告诉他,找她的人姓流就是了。”

    流,这可是国姓。

    早就料到这二位是金贵的主儿,可没想到还是个龙子凤孙,可了不得了。老鸨腿麻溜的跑的比狡兔还要快上三分。

    果真不出那位皇爷所料,那公子……哦不,是姑娘,本来已经拒绝了的,可一听是个姓流的皇亲国戚,又问了问年纪,老鸨回答说约莫四十往上,姑娘沉默了片刻,方才答应下来。

    姑娘掀开帘子的时候,那位方才被唤作令扬的男人微诧异了下,刚毅的眉蹙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上的面纱。

    流姓男人自然也在看着她:“你就是江山?”

    “不像?”女子的眼角往上挑起,好看的桃花眼不显狐媚,反而还透出几分慵懒的贵气。

    男人指了指面前的软凳:“姑娘请坐。”

    女子坐下来,然后执起小几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他,问:“爷怎么称呼?”

    “不是已经教老鸨告诉你了么,我姓流,他叫令扬。”

    “哦,流爷,令爷。”

    “姑娘还真是像我的一位故人。”流爷笑笑,看着她道。

    江山也不反驳,只伸手捂着面纱下的唇笑了起来:“流爷,您的搭讪方式多少年前就过时了啊。”

    “是么,或许吧。”换了个话题,他偏头看着她脸上的面纱,笑问:“可以取下来么?我好奇你的模样,不知这张脸跟我那故人像不像呢?我们可都很想知道啊。”

    谁料江山却并不打算理他,转向另一边看着那个叫令扬的男人,问:“那令爷呢?也对奴家的脸好奇么?”

    “不。”简单的吐出一个字,令扬就把视线别开了。这个人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差别?

    “流爷你看,可不是所有人都好奇啊,您说错了呢。作为惩罚,奴家可不会给您看我的脸哦。”

    江山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后抽着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那日三人在雅间里聊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令扬和流爷也被江山一杯一杯的灌了个晕晕乎乎。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但第二日酒醒之后,他们再去凌音局寻那姑娘,却被老鸨告知,人家昨晚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问她去了哪儿,老鸨也是直摇头。

    等那两人走了,老鸨忽然全身震惊的杵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半天说不出话。

    曾昔年珈篆帝兄弟皆亡,等到了念过上旬才得一皇子,立为太子,去年珈篆帝只留下一刀圣旨便离奇失踪。但奇怪的是,太子登基之后,却一心扑在国事上,并未下达寻找先皇的旨意。

    于是,那年纪四旬的流爷,身份便不言而喻了,便是失踪已久的珈篆帝流无心。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是前护国大将军、禁军总统领令扬。

    这样大的金主啊,怎么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呢?寒风里,老鸨顶着飘落下来的飞雪,恨恨跺脚。

    其实,时间才是味良药,虽然开始的时候苦不堪言,但到了最后,所有的病痛都会慢慢褪散,恢复如初。

    就像人生,不管多大的苦痛,过了些时间去回想,如果还是觉得痛,那只能说明还不够久。真正的久远是,即便是当年的人或事重现,也感受不到太大的波动,顶多也就是微微唏嘘一下而已。

    当年的人,当年的事,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淘洗,已经变成了灰白的走马灯,一张张、一幕幕,都是记述,而不再有伤痛或是心酸的感觉。

    所有的事都已沉淀,所有的人,早就已经重新开始了,不是么?

    一路南下,长安的华丽、金陵的繁华、维扬的清秀、江南的温婉、还有洛阳的肃穆,都好好的认真的看了一遍。一个一个焕然一新的场景,从头看到尾,已是又一个春去秋来,雪后初晴的冬天。

    似乎,只剩下这一个地方没看了。

    平乐镇。

    “咳咳……咳咳咳……”江画捂着嘴咳了两声,指缝里隐有红色的东西流出,她从篱笆边的竹条上折了一根冰柱,用内力融化成水,洗去了粘在手上的污秽。

    入手的大门很干净,门前的雪都扫开了,堆在一边,也没有残叶变腐的痕迹。原来,已经有人住了。

    她伸手拢了拢狐裘,看着面前的两扇红棕木门,敲了敲。

    “谁啊?大冷天的不回家,又是过来蹭炭火的么?”

    大门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一个穿兰花缎子小袄的男孩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还懒懒的眯缝着,看也不看就朝外面的人大吼。

    “我家男主人说了,凡来蹭炭火的,女的留下,男的滚远!哎呀……”

    小孩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呆愣之下猛地一抬头,脑袋和门上的大铁栓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一下子蹦了两尺远,捂着发疼的后脑勺,继续盯着她问:“到底干什么的啊?”

    初晴的阳光很是明媚,照在女子雪白的衣服上,漂亮的宛如白色梨花瓣。

    江画站在那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笑问:“我是你家男主人的妻子,请问可以进去么?”

    (江湖篇 完)

    

 双结局:梨画入仙1

    今日的九重塔分外的热闹,倒不是有什么节日,而是有比过节更重要的人来了。

    数百的弟子迎着寒风站在塔下的空气上,翘首以盼的瞪着上山的大道。可等了小半天,还是半个人影也没有。腊月的冷风嗖嗖的,直往人领子里头灌,即便是武功底子不弱的护法们脸上也隐隐带上了忍耐的神色。

    不过比起忍耐,更多的还是激动和期盼。

    传说中如同天神般存在的梨逍尘,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梨逍尘是神,时至如今即便是个三岁的孩童,怕是都听得耳朵冒茧子了。

    这些天天在刀尖上摸爬滚打的年轻一辈,自然是能将这个人平生的那些事迹从头背到尾,甚至还有人临摹了撰有她事迹的册子贩卖,包装不需要太精致,就能卖得一个好价钱。

    那人……当年是九重塔的至尊呢。每每想起这么回事,那些行走江湖的九重塔弟子,都会分外有底气。

    寒风里,有按捺不住心情弟子已经搓着冻得发红的手,踮脚望着远处的大道。

    大路尽头传来马车辕转动的声音。

    来了,来了!

    激动的情绪忽然就哽在了喉咙,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高高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一丁点的声音。

    唯独立在最前端的那人仍旧身长玉立,淡色的云纱衣被风刮的簌簌作响,黑发被风吹的飞舞起来,隐隐看见半张成熟、清雅高贵的侧脸。

    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尊上,其实现下的心中已然波涛汹涌了。

    远处的寒梅中,从雪白的花瓣中缓缓露出一辆简单素净的马车,上头的淡青帘子在风中舞动,仿佛一株冰天雪地里蓦然绽放的青莲。

    马车停下,从里头下来一个锦袍金冠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窝心的暖意,他撩起马车上厚厚的帘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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