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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_金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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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揽光入了殿才迎了上去,“怎么又罚人了?”
  
  揽光微促脚步停了下来,眯着烟道:“你知道我罚人,就不知道我为何罚人?”
  
  她撂下脸色来,詹春缺反倒是心情越佳,“难道就因为宫外那事?”
  
  揽光无意跟他再纠缠这事,“来人不报,就是他们当值的态度?”她说着,去向内殿。
  
  “是萧淮回来了?”詹春抱着臂,停在原地懒洋洋的说。
  
  她身形一震却还是一刻不停,下一瞬就转入内殿,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帷幕中。
  
  萧淮……怎么就回来了呢?他在外四年,怎么就肯回来了呢?
  
  四年来未有任何消息,她一度以为他死了。可是,他现在好好的回来了,这也证明……自己于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罢了,大概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痴想,有或者只是幻想,他对她从来没有这么多君臣之外的心思,是她将一个人看得太重了。对她,他却未必上心。
  
  到了深夜,揽光仍是辗转难眠,摒退左右一人在同花台转了转。
  
  录池的池边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她做到那伸手去捏了一块在掌心。凉凉的尖锐刺着她细嫩的皮肤,那感觉……就好似她现在的心情。
  
  这几日倒了春寒,夜里更是冷得几乎要将人冻僵。
  
  揽光不知坐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也没什么温度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公主。”一道低醇的男声响起。
  
  揽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道声音是穿过四年的时光而来。她愣了愣才明白四年前那声音的主人如何会喊她这个称呼?
  
  等回转过头来,果然是见到她身后不远处欣然长立着一个男子。
  
  黑衣黑发,竟是要融化在这凄冷的夜中。
  
  “揽光。”
  
  缄默了一会,那脑子又开口低喟了句。
  
  揽光有些讶异,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隔了会,她的脸上腾起怒气。揽光捏着拳头,声音更是清冷,“后宫之地,你一个外臣深夜潜入到底是意欲何为!”
  
  这话哆哆鄙人,根本就是有些尖锐!
  
  萧淮双唇嗫喏,眸中好像有些悲怆。他浑然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几翻犹豫,他还是轻唤了一声,“揽光……”似诉似诉,如鲠在喉!
  
  他……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揽光越发觉得堵在喉中,一口怨气不了消去!她咬了咬牙,恶意的冷笑起来,“萧公子难道还有什么委屈不成?”
  
  萧淮面带痛色,见她如此对待,好似自己的心都被狠狠的刺痛了。他几乎是低声恳求,“揽光……你别……”
  
  “住口!”
  
  揽光声音清亮的斥训了一声。
  
  可甫一开口,她蓦然禁闭了双唇。她唇色泛着白,带着颤,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本宫是大膺的大长公主!”
  
  “萧淮!你凭什么直呼本宫的名讳?”
  
  黑衣男子乘夜而来,霜寒露重却抵不上这句话叫人心寒似的!天上的孤月将他的脸色照得青白,将原本那双如星辰一样的眸子映得黯淡了许多。
  
  他往后退了一步,在抬起眸眼来,已经是隐忍克制了许多。“我只是想来问问……公主的四年来可好……”
  
  ——好!如何不好!
  
  揽光牵扯起唇角,“怎么不好?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本宫过得更好的人吗?”
  
  她虽然是在反诘,可调子又恢复成了一惯的柔软,仿佛她还是那个处变不惊,万事都了然于心的明月公主,她这一生都荣华富贵,哪有用得旁人来问一个好?
  
  萧淮站在那,第一次在她面前显得无话。
  
  “那就好。”
  
  他像是自顾自的喃喃,卸下了许多担忧,就好像他深夜前来,只为了问她这样一句话。
  
  揽光听了,心中微有酸涩,如今再问这话又有什么意思?她当然好,她必须好!
  
  她甚至是想,如果是谁叫她不好过,那她就叫那人去死!
  
  默了半晌,萧淮垂头转身消失在了浓重的墨色中。来时没有半点声息,走的时候更是没有。揽光望他背影消失,竟然又有些不甘。
  
  她胡乱的抓了一把手边上能够着的花草,狠狠的拽了下来!
  
  无数复杂的心思搅缠起来。
  
  等她再次醒过来,就是两日后的床塌上了。
  
  詹春坐在她身边,见她醒来,只是阴阳怪气的恶语相向,“见老情人去了?”
  
  揽光来睁开眼,静了静才反应过来,她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哼。”见了她这模样,詹春管不住自己的嘴,只觉得必须要借此机会好好的奚落她一番才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萧淮此刻回来目的不简单。”
  
  “嗯。”揽光应了一声,蹙眉想了想,她又说道:“查到是为了什么了?”
  
  詹春没有理会她,只是去倒了一碗碗,又用勺子搅了搅,才递到揽光面前,“自己起来喝。”
  
  他如今隐匿在宫中的身份就是明月公主的贴身女官,但实际上,她甚少动手。
  
  眼下他虽然恶声恶气,但揽光哪里会不知道他面冷心热?
  
  “谢谢……”她捧着碗药,口气微哽。
  
  “嘁!”詹春斜了她一眼。
  
  揽光也不做声,等喝了一口药,才慢吞吞的说道:“多谢你四年前肯帮我。”
  
  “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詹春说这话时候,神情已经漠然得近乎妖异了。他绯衫墨发,色艳如春。“如果有一日,你挡着我的路了,我照样会想尽一切办法才杀你。”
  
  她绵软的笑了一声,并不在乎这些似的。
  
  不过转瞬,詹春又想到了一件紧急的事情来。
  
  “你是不是将林易知的二子投入了天牢?”
  
  揽光慢慢抬起眼,将还没喝完的碗放了下来,咚的一声。声响不大,却叫人无端有些心惊。她沉沉的点了点头。
  
  “那我在这边可要恭喜公主了……”他那笑有些叫人觉得讽刺,带着森然的血腥味道。
  
  ——大约事情坏了。
  
  揽光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
  
  “那个什么散财公子,这次就只能到阴间去散财了!”
  
  詹春悠悠哉哉的说着,语气中还透着一股轻快,可揽光的脸色却变了数番,凝重了起来。
  
  ——竟然在这事情上被钻了空子!
  
  揽光猛然抓住绯色女装的詹春,用力抓着问道:“天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救

  “天牢鼠疫。”詹春说时举着手指在眼前端量,他的指甲修得整齐,叫人望之就是的一双美人的手。
  
  殿中点着沉香木,青烟袅袅,无声无息,此刻静得有些异乎寻常。
  
  揽光沉着脸不做声,反复抓着锦被。
  
  詹春轻笑了声,偏头睨了一眼,扯起嘴唇继续轻快的开口,“今年秋刑,那些侩子手倒也不会那么忙了。”微停顿了一会,他又道:“听说短短一日的功夫,大半个天牢的的死囚都提前上了黄泉。”
  
  揽光咬着下唇,似乎有些懊恼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林相那边……?”
  
  詹春站了起来,“林沉衍毕竟生死未定,林相那边倒也是没有什么动静。可是……”他话锋一转,言辞又带了些幸灾乐祸,“虽然是被赶出了林家,可他若死在天牢未必见得不会搅动出大动静。”
  
  这些后果,揽光自然也想得明白的。这段日子来变故不断,叫她心力交瘁,而先前遇袭受伤,前几日又因了宿夜受寒才让她的身子轰然倒了下来,就连着现在挺直了背坐着,揽光都显得脸色白得吓人。
  
  她忽然掀开被子站到了床下,“我要去天牢。”那目光灼然的望着殿外,似乎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詹春鲜少能随她一道出宫,略垂着眉,想了想说道:“公主去……未必合适。”
  
  ——难道就任由那些人猖狂吗?
  
  揽光顾不得这些,垂在双侧的手蓦然握紧了拳头。一个林沉衍的生死她哪里在乎,只是,这林沉衍是林相的二子。即便是日前被扫地出门,他这身份就算是林家不放在心上,可外头多少双的眼睛都在盯着?
  
  若是林沉衍真的死了……大约,她和林相结约一事就彻底难成了。
  
  这时候,詹春已经体贴取了外袍披在她的肩头,但他那一脸神情却有几分悲壮的践行笑意在里头。
  
  揽光顾不得其他,匆匆批了衣裳就疾步的朝着殿外去,唯恐晚去了一步,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此时的天牢,早已经是不许人出入,不远处的空地上搭了简易的白棚子,有用巾布蒙着的口鼻的狱卒不断从里头托出的尸身堆入其中。也有三两人稀稀落落结伴伫立在远处,似乎在焦色等待什么,只不过不能上前。
  
  负责此处的官员见了公主仪架来,心中发虚,车马还没靠近了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的李锡见过公主!公主恕罪!”那精瘦的小官吏才刚磕了两个头时,车马却转动着车轴从他身边经过了去。
  
  可前面……就是鼠疫的源头,普通人都是要远远避忌的,然而这公主却是紧着往前凑。他心中大惊,连怕带滚的追了上去。“公主,此乃重灾之地,不可靠近!”
  
  揽光掀起来帘子,车马也顺应着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口气淡淡说道:“本宫不进去,那你可能帮本宫里头一人带出来?”
  
  那官吏一听,更加是腿脚都吓得发软了。这两日,他是亲眼见到这牢中死囚是被一具具的抬出尸体,他也亲眼见到了这如山高的尸堆,哪里还有胆子刚进去?
  
  “下官的……下官……”
  
  他口齿模糊不清,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仍然是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
  
  揽光不以为意,极弱极细哼了一声。
  
  前些日子的江元王次才在天牢中自缢而亡……而这位公主之名,他老早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如此,李锡又是跪了下去,额上冷汗涔涔。“下……下下、下官遵命。”
  
  李姓官员面色惨白,站起的身子都在瑟瑟打着抖,迈着的沉重的步子朝着里面去,颇有悲壮的意味。
  
  揽光不觉转换了一个姿势来坐着,此刻她脑中昏沉沉的,像是一团浆糊一样,可仍然是强撑着朝着天牢入口看。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有一道身影飞快的窜了出来,扑到揽光的车前。
  
  “公主……”他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正是方才入内的官吏,脸上又多了几分松懈。
  
  “见着了?”揽光道。
  
  “见着了。”官吏跪在那忙不迭的点头。
  
  “人呢?”
  
  这时,那官吏脸上的神情就都再也绷不住了,一脸苦相,好似有倒不尽的苦水。“他不肯和下官出来……”
  
  揽光嗤笑了一声,将手扶在了车窗上,她并未言语什么,那人却忙不迭的自己辩白了起来,“公主明鉴,小官当真进去看见了林少爷……可,可他也是当真不愿和下官出来。”他此时手中正捏着一大串钥匙,却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若他不曾有半点谎话,那他这个就当真是个稀奇事情了。
  
  这世上,哪有谁是愿意坐在那等死的?
  
  这周遭许许多多的人,听了这话也大多惊疑,但他们此刻更觉得稀奇的是为何大长公主会亲自去顾及相府一个被逐出家门的纨绔公子的死活。如此阵势之下,交头窃窃私欲的人也不在少数。
  
  “再去。”这两字字眼从揽光口中,轻飘飘的,但却叫那官吏脸上越发惊骇了起来。
  
  但大长公主的命令又岂是他能够去违逆的?李锡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的进去。 
  
  不知多久,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原本生得就不体面的脸上更是多了几道抓痕,这官吏都几乎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公主……”
  
  这般凄惨模样,揽光微抬了眼眸打量了一番,“他是泼妇吗?”清淡淡的一句话,却叫人觉得分外的贴切。“为何不肯和你出来?”
  
  李锡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先偷偷打量了她的脸色,才惴惴不安的说道:“林少爷……林少爷他在玩骰子。”
  
  在场众人原本以为这林沉衍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原因才呆在其中,现在原因大白。在场之人要少不得对他又要看轻了几分,纵乐到了如此地步,怪不得林相当初要断了与他的关系。啧啧,活该。
  
  “二少爷!”
  
  原来这其中有林府的人,苦等在此处许久,只等着林沉衍的消息。然而却又只是这样的消息,更是让人心底透凉。那个婆子情绪激动,几乎两眼一翻要昏死过去。跟着来的几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搀扶着,又掐神中又是什么的才将人弄醒了。然而这老婆子第才醒来,就又是哭天抢地,用力的挣脱的几乎要冲进去。
  
  揽光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她微垂的眼眸中,却翻涌起无数念头来。略微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大约是……冥冥中早已经是注定了的。
  
  她从容自若的下了车,不顾随从阻拦,竟是叫那官吏带着入内。较之上一次前来,更是多了浓郁的腐臭味道。里头阴森森,就算是白日也鲜少会有阳光投进来。
  
  那官吏一但入了其中;不愿多做逗留;健步如飞的带着揽光前去。
  
  这一路上的牢房中不乏□垂暮得了病的人,但也有些则仍是康健,他们心中不甘拼命的喊着、咒骂着。
  
  “公主……就这了。”那自称李锡的官吏侧着身子指了指他前头的那牢房。
  
  揽光也停住了脚步,顺着他手指之处看了过去。
  
  只见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人侧对着他们的而坐。那人头发披散着垂在耳后,仅仅是拥着一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稻草随意的绑了一绑。几络的青丝垂在脸颊,叫人看不出他到此刻微垂的脸上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神情。他也不起身,只的闷头专注于他手边上的一个磕破了瓷的碗和里头的骰子。
  
  “林沉衍!见到公主你还不下跪!”那官吏如今对他怀恨在心,恨因他的缘故自己三番四次要入这鬼地方。所以,这番话被他说得气势汹汹,好像此刻他是有大膺的大长公主撑腰。
  
  坐在那的男子这才慢吞吞的偏转过头来,看了来人一眼,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层层复复的衣服被都宛如随意套在身上的;他虽然此刻落魄;却不掩风流缱绻的韵味。
  
  他虽然站了起来,却不是走近揽光二人, 而是躺在了角落铺着枯草的石床上。双臂枕于头下,甚至还曲着一条腿,看来倒是难得清闲自在。 
  
  李姓官吏看了他这模样,颤着手指对揽光着,“公主您瞧这……”
  
  揽光无半点怒气,好似这并不是大不敬之罪,她只是调转了视线对着李锡吩咐道:“你退下。”
  
  李锡一滞后也反应了过来,将自己掌有的那一串钥匙恭恭敬敬的献给了揽光,再不说什么,悄无声息的闭紧了嘴巴退了出去。
  
  揽光瞧了他一眼,挪动步子上前了两步,用着手中的钥匙去打开了牢房。她微微弯着身子钻了进去,“林二少爷难道是在等着什么来相救?”
  
  这话犀利,短短几字却已经是戳中了躺在那的男子的心事。
  
  他慢慢转过头来,目光灿灿。
  
  




☆、计,夺人

  牢中阴暗,死气沉沉,但林沉衍那双眸却恍似星辰。但仅仅一瞬,那双眼眸中的神采就完全泯灭了去,就好像那样神采奕奕的眸光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这等生活奢靡无度之人脸上。
  
  揽光见他如此神情,心中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否如外表所现的那样……纨绔不羁?她将手中捏着的那一串粗粗的锁链一松,随即响起了哗啦啦的沉闷声响。
  
  林沉衍收回目光,仰面盯着牢房顶上,缓慢的开口道:“公主金贵,怎么能踏足天牢这样的龌龊低贱的地方?”
  
  揽光的轻轻一笑,笑声如同是绒毛一样轻轻的搔动人心,叫人听声音的人忍不住偏转头去,瞧一瞧她现在脸上到底是带着何种神情。“鼠疫横虐,林二少爷敢于这等时候呆在此处以性命等人,这等的心性实在是叫本宫的叹服。”
  
  那男子躺在那却不做任何的回答,就好像是完全都没有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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