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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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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听见“站起来”三个字了,咳咳,宁王让她站起来做啥子噻?
墨宁默了默,没等到林嫣的回答,耐着性子放缓语气,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想斩杀周旻?”
林嫣回答:“违背国令,私贩私盐本就是重罪。周旻身为勋贵不但知法犯法,且鼓动不良商人阻碍公务,聚众闹事,难道不该杀吗?”
她抬起头,眼睛明亮:“况且,我悄悄把他斩杀,就是皇后要怪罪,也没有真凭实据。反而周旻留着,后患无穷。”
有些话守着其他人不好说,她也闹不懂宁王的性子到底如何。
淮阳候子嗣单薄,只周旻一个独子,宠的无法无天。
若是周旻死了,淮阳侯再无继承人,周皇后就是想拿宁王抵命,也得看建元帝愿不愿意。
一个薅朝廷羊毛的亲戚,同一个能力超群的儿子,建元帝虽然某些事上棒槌,可不代表他傻。
能算计着鼎盛的济宁候一族全灭,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娃娃,然后捧起一个身家性命全依赖他的淮阳侯。
建元帝,心思缜密的很。
外面疯传建元帝在登基前逼死太子妃杨氏,只为给周氏扫清后位障碍一说,林嫣是不信的。
这是建元帝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装什么一往情深!
若林嫣真的悄悄把周旻斩杀与凤娇楼,等于断了淮阳侯的命根,墨宁也能震慑朝中一群观望的大臣。
可是若放周旻安然无恙的回去,不但助长了后族一脉的势力,又显的宁王面对皇后时无能为力,没有本事。
林嫣想起前世,宁王沧州归京后,很是萧条了一段时间。
直到几年后建元帝病重,宁王才借着西南地动一案,重新对淮阳侯发难。
结果如何林嫣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喝酒喝的快死了。
反正当断不断其害必现,这是舅舅常说的一句话。
再说了,想想周旻的特殊癖好及以后爆出来的事情。
林嫣认为自己杀死周旻,简直就是全朝已婚妇女的大救星。
林嫣说的清楚,墨宁听的明白,目光就露出赞赏之色。
他没让林嫣再跪下,反而听完话后静默了许久。
他心里也可惜错失了斩杀周旻的好时机,也许自己做事,真的还不够果断。
“你先下去吧,手上有伤不要碰水,让张传喜伺候你。”墨宁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软话。
林嫣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看见闫福荣一副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的样子,旁边的李瑞也僵了一下。
墨宁看她又露出一副蠢样子,简直多看一眼都少活一年,一挥手:“还不走!”
林嫣怕等会墨宁再改了主意,赶紧的一行礼,疾步退了出去。
墨宁看的牙疼,真怕她又磕在门槛上摔个狗爬。
好在这回林嫣安全的出了门,墨宁终于放心,开始将目光投向地上的两个人。
墨宁余光看着脸肿成猪头的单晓敬,心里估算了一下。
他问李瑞:“我让你干什么去了?”
“保护燕七。”李瑞闷声回答。
“结果呢?”墨宁问的李瑞哑口无言。
结果燕七受伤了。
“执行任务不利,自己领罚去吧。”墨宁抚摸着手里的玉环,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李瑞一抱拳,问都没多问一句就出门领罚。
墨宁眼风扫过单晓敬,对方后背已经汵透了冷汗,脸色犹如开了染坊,五颜六色轮流变幻。
020邀请
单晓敬没想到燕公公竟然那么得宁王青眼,惹了这么大祸,竟然一点事没有。
李侍卫活捉了淮阳侯世子,竟然因为保护燕公公不利受了处罚。
刚才他干了什么?竟然把错误全推给了燕公公,惹了宁王不喜。
单晓敬为了等空缺,在吏部坐了多年冷板凳。
他自认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修炼到家,没想到还是坏在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上。
他不敢抬头看宁王的脸,藏在广袖里的手一直在打颤,按都按不住。
墨宁却轻轻放过了他:“单参议且起来吧,难为你一个文官,跟着我的人刀光剑影。”
单晓敬差点哭出声来,他就怕宁王这样对他说话。
骂一顿,或者狠狠处罚,那也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
如今算怎么回事?轻轻放过了,还特别客气。
他根基本就不稳,还指望着得宁王青眼,在沧州站稳脚跟更进一步。
现在倒好,全成了泡影。
单晓敬心如死灰的站起身,对着宁王行了一礼,没再多说一句就退了出去。
多说多错,还不如从别处想办法。
他走出屋子,余光扫见张传喜捧着个食盒往后院走。
“张公公!”单晓敬陪着笑走了过去:“午膳时辰早过了,您这是?”
张传喜扭头见是单参议,笑:“单参议不回家去?”
单晓敬道:“这不刚从宁王那里回禀完事务出来,正好看见张公公往后院去。”
他心里一动,燕七公公不正住在后院西厢房?
“这是给燕公公送去的?”单晓敬试探着询问。
张传喜打量他一眼:“正是呢,燕七爷早上就没吃多少,这会儿正嚷嚷饿呢。”
“哦”单晓敬脚不自觉的跟着张传喜往后院走,边走边解释:“燕七公公手腕受了伤,于公于私我都要去探望一下。”
张传喜不漏痕迹的往上房宁王处扫了一眼,屋里黑色锦袍一闪而过。
于是他也就不拦着单晓敬,还有心情同他聊上几句:
“听说你们活捉了淮阳侯世子,真是大功一件。”
单晓敬心里发苦,嘴上还得硬撑着:“哪里哪里,都是燕公公的功劳。”
他是不是傻?张传喜扬了扬眉毛,自己都燕七爷的喊了,单晓敬偏要一口一个燕公公。
没看到早晨燕七爷惊的饭都喷出来了吗?
此刻被他们讨论的燕公公,正抱着汝窑莲花碟捡瓜子吃。
可惜越吃越饿,张传喜怎么还不把饭送过来!
林嫣腹诽着,嘴里却不肯停下来。
祖母严苛,在零嘴上管的严。
她去世后的那两年,国公府似乎忘了庄子上还有个守陵的七姑娘,每年的份例竟然也没了。
祖母临死前驱散了所有的奴仆,隐匿了家财,只留下无处可去的八归和一个老嬷嬷照顾她。
林嫣不怨祖母,祖母有自己的思量。
果然因为祖母的安排,国公府见林嫣一副穷酸样,根本就没人往她身上用心思,才得以自由自在的在庄子上活下去,没有被接近国公府受磨难。
可是那几年饿的很却是真的,林嫣守着祖母藏的金山不敢花。
她带着八归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跟着奶嬷嬷去田里找野菜。
槐花做的清汤,她都喝的香甜。
后来舅舅一家搬进京里,寻到骨瘦如柴的林嫣,差点没把国公府的屋顶给掀了。
舅母每天变着法的给她整治精美的吃食,慢慢养成了她吃货气质,看见吃的就走不动,老怕下次就没了。
平时无事,林嫣就抱着装点心的匣子或者盛瓜子干果的攒盒。
所以她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舅母笑话的瓜子儿牙。
唉,可是瓜子挡不了肚子饿呀。
林嫣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见张传喜笑眯眯的捧着午膳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个猪头,呃…,不对,是鼻青脸肿的单晓敬。
“燕公公,您伤势如何了?可疼的紧?”单晓敬一个跨步越过张传喜,冲着林嫣奔去。
林嫣眼尖腿快,抱着果碟就闪到一旁,一脸警惕的看着单晓敬。
单晓敬要搂林嫣以示亲近的手,一时尴尬的落在半空。
张传喜将吃食摆好,笑着缓和气氛:“燕七爷,您点的鸡丝面。单参议,坐坐坐。”
单晓敬就着梯子下台,讪笑着落座,嘴里还不忘关心林嫣:
“燕公公,有伤口要忌口,不要吃酱油、醋鱼这些东西,小心伤口不合或者留下颜色。”
林嫣也跟着缓缓坐下,心里终于明白单晓敬原来是来亡羊补牢的。
真可惜他还是拍错了马屁,自己跟宁王就是暂时搭的个野班子,唱完戏就散。
她不耐烦听单晓敬左一个公公又一个公公,说道:“单参议还是叫我燕七比较顺耳。”
单晓敬又站起身:“不敢不敢。”
林嫣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抄起筷子吃面。
累了一天挺费神的,必须的吃点东西才能有劲同单晓敬这种官员周旋。
张传喜放下面,就溜出去打听上午的事情去了,没人再给单晓敬让座。
单晓敬看林嫣吃面吃的香,犹犹豫豫自己挺没趣的又坐了回去。
林嫣挑起一根面,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一滴汤不落,一声响没有。
单晓敬看的心惊,燕公公仪态优雅,定是从小在宫里受训的,看她年纪,不会有同宁王从小长大的情分吧?
单晓敬决定不巴结上,起码也不能得罪林嫣。
“燕公公,今天您受了惊吓,是下官的失误。这样,晚上我做东,醉东楼吃酒如何?”
林嫣被他喊的心烦:“免了吧,我这有伤,喝不了酒。”
“那下官就摆场家宴,请燕公公家中小叙如何?”单晓敬势必要把林嫣给巴结上。
相比较冷清的宁王,面前这位和风细雨般的人,奉承起来应该容易。
林嫣正要拒绝,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单晓敬是不是本地人,要不要给他打探一下沧州官场最近有没有进新人。
她可不知道宁王已经把沧州的官员换了个遍,于是先打趣一下套个近乎:
“家中嫂子有什么拿手好菜?我嘴可叼的很。”
单晓敬就有些得意:“内人虽然不才,一道黄泥鹌鹑和一道芙蓉鱼骨最是拿手,京里三义春的师傅都比不上。”
林嫣见他说起内人颇为自豪,又笑问一句:“单参议去过京里吗?敢同三义春这个老店比?”
“自然,我和内人就是从京里来的。”单晓敬一点没有防备,说了出来。
林嫣拿筷子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望着浑然不知的单晓敬,目光紧缩。
她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嫂子也是京中来的吗?”
单晓敬察觉出林嫣的异样,可还是惯性的点点头。
然后就看见林嫣咧开嘴,笑出一朵花来:
“那我可得去尝一尝,看看到底是嫂子做的好吃,还是三义春的师傅做的好吃!”
021得来全不费工夫
睡了个午觉,林嫣换上那身玄色太监家常装,带着张传喜一起来到城南永泰巷单晓敬的家里。
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观赏路边风景,指着河提边一排柳树笑道:
“沧州城倒难见这样一条小河,路边杨柳茵茵,颇有江南风情。”
张传喜这还是到沧州后第一次出督察院的大门,左看看右看看。
听到林嫣说起江南,忍不住问:“七爷去过江南?”
林嫣眸子一暗:“没去过。”
她常听祖母和舅舅说起过江南水乡:空气湿润、姑娘骂起人来都是软软甜甜,就如她最爱吃的羊羹。
张传喜笑:“没去过,你怎么知道江南什么风情。”
林嫣有些难为情,别过脸不去理他,疾走几步转了个弯,就看见了单晓敬。
单晓敬候在一处小小宅院门口,一瞧见两位公公大驾光临,忙热情洋溢的迎了上去。
“哈哈,两位公公大驾光临,让小人的陋室蓬荜生辉。”单晓敬打着哈哈往里请两人进去。
林嫣又听他开始“公公”“公公”的,脸上的肉颤了一下,后牙槽发酸。
她不愿意在门口同他寒暄,一脚踏进了单晓敬的家里。
这是个一进的小院子,葡萄架上已经摆好了桌椅,沏好了热茶,上好了点心。
张传喜还在后面同单晓敬你来我往的寒暄,林嫣已经两步并做一步走到葡萄架下坐了下去。
也是出京后如此放飞自我,大大咧咧,倒无意中帮着她掩盖了女子的身份。
林嫣捻起片鱼饼快吃完的时候,单晓敬和张传喜这才走过来。
单晓敬看林嫣喜欢鱼饼,眉飞色舞的说道:“七爷觉得这鱼饼如何?”
“不错,比街上买的好吃。”林嫣递给了张传喜一块:“你也来一块。”
两人吃的越欢,单晓敬越高兴。
这说明两位公公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不管宁王怎么看,自己好歹同宁王身边的人打的一团火热是不是?
单晓敬于是心情更加愉悦,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沧州临海,鱼饼是其特色小吃。内子手巧,最爱专研吃食,来到沧州不过几日,就已经做出美味香软的鱼饼了。”
林嫣正借着打量小院布置,寻思怎么开口把单晓敬嘴里的那位内人给引出来。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林嫣对单晓敬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台阶,真是本年度最善解人意的好官员呢。
“怎么不见嫂子的踪影?单老哥莫不是怕我们唐突了嫂子?”林嫣忽然对着张传喜挤眉弄眼起来。
张传喜嘴里塞着半个鱼饼,有些懵逼的看着林嫣。
原来燕七爷有这种癖好,喜欢窥视人家的媳妇。
单晓敬却很高兴,因为林嫣对他的称呼又变回了“单老哥”,说明对方已经原谅他了。
“内子在后厨做黄泥鹌鹑,我去喊她出来。”单晓敬抬脚就往后走。
张传喜奇怪:“单参议没请个帮佣吗?”
好歹是个六品的官,过的怎么跟平头百姓似的?
单晓敬面色一僵,复又笑道:“我带着内子刚来沧州上任,一切还没准备妥当。”
林嫣将其表情全看在眼里,手里的鱼饼被捏变了形。
刚上任,没妥当。
怎么算妥当,等风声全部过去吗?
林嫣几乎有八成确定单晓敬和他那位内子,就是自己要找的许靖和朱月兰。
好一对亡命的鸳鸯,林嫣不动声色的将院落各处又打量了一番。
布置简单,或者换种说法叫……穷酸!
男女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朱月兰放弃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跟着单晓敬过这种清苦的日子。
若不是朱月兰为一己之私,插手陷害了自己的亲爹。
林嫣似乎都要为这种可歌可泣不受世俗约束的情感,鞠上一把同情的眼泪了。
她怕人发现自己的异样,索性抄手垂目,静坐在葡萄架下听春风拂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环佩响起,有人从正房处走了出来。
林嫣突然不敢抬头去确认。
确认以后呢?下一步要怎么办?她似乎一时手足无措没了主意。
果然舅舅说的对,一切要有计划,不能凭冲动行事。
林嫣悄悄叹口气,舅舅的教诲,自己好像都听到脚趾头上去了。
“两位公公万福。”一声柔美的女声传来。
林嫣先看见了藕荷色百褶裙的一角,然后缓缓抬头,终于看见了全貌。
对方挽了个单螺鬓,简单的插了支金簪,不施粉黛,恬静柔美。
似乎,她比林嫣行囊里那张画像上的华美妇人,更加的自然生动。
可惜呀,林嫣长呼一口气,这样一个温婉的女人竟配合着林乐同演了场金蝉脱壳、罗织构陷!
小祖母,你让我好找。
张传喜已经站起身,对着朱月兰还了一礼,见林嫣有些发怔,忙暗地用脚踢了一下。
林嫣回过神,也笑着站起来回礼,笑说:“原来嫂子如此美貌,又善佳肴,单老哥这么有福气,呵呵。”
单晓敬得意,吩咐朱月兰:“赶紧的,把做好的菜端上来吧。让两位公公尝尝娘子你的手艺。”
“是,相公。”朱月兰虽笑着应了,却目光疑惑的看了林嫣一眼才进去。
林嫣明亮的目光对着朱月兰,笑的坦荡。
朱月兰低下头,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多长的相似的人。
再说国公府的嫡系,现在已经不足为惧。
林嫣等到朱月兰正欲进房的那一刻,突然拿着单晓敬扬声打趣:“老哥眼福不浅呢?哈哈。”
院子内气氛火热起来,朱月兰回头看一眼,笑了笑终于放了心。
终究是她太警觉,看谁都不像好人吧。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林嫣眼睛越来越明亮,脑子越来越清晰。
因为单晓敬和张传喜喝的是酒,她因为有伤,喝的是茶。
席间朱月兰立在一边,林嫣几次拉她入席都被婉拒,只拿着酒壶给众人斟酒。
真是个贤惠的好媳妇,林嫣喝水喝的有些撑,问朱月兰:“嫂子,茅厕在哪里?”
朱月兰没有多想,指了个地点。
林嫣一路小跑过去,等舒服了正准备出去,却听见有咚咚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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