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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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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带的人不多,那天沧州的官老爷出去迎接,回来时走的正好就是这条街。我大着胆子偷偷看了一眼,宁王身边就跟了一老一少两个太监和几个侍卫。”

    “不过,皇宫里都有暗卫,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准在哪里藏着呢。”小贩不无遗憾的说道,好像没看见传说中的暗卫人生就不圆满一样。

    林嫣暗自好笑,暗卫不过是隐在人群里暗中保护的侍卫,哪有小贩想的那么神奇。

    她听到宁王带了那个亲信大总管,那就放心了。

    林嫣站起身,打听了宁王临时的住所和方向,就辞别小贩,朝那里走去。

    “乖乖,真的是贵族公子,找宁王去了。”小贩紧握着林嫣临走又扔下的一块碎银,捅捅旁边卖清酱肉的同行:“看,穿那么破烂,出手就是这么一块银子。”

    林嫣走的远了,回头看看行人渐少,知道是到了僻静处。

    她小心的四处打量一番,迅速走进一个拐角,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就蹲坐一处脱下了靴子。

    她靴子口朝下,先拿手摸了几下,又使劲的往外一倒,手里就多了一块润白细腻的羊脂白绢丝纹玉环。

    这还是临出门时怕银子不够,顺手从梳妆匣里摸出来的。

    本想着若真是山穷水尽了,就拿去当掉,兴许还能换些花销。

    林嫣此时又喜又怕,喜的是幸亏将它带出来了,怕的是还好没有提前当掉。

    小贩说起宁王时,林嫣就想到了羊脂白绢丝纹玉环的来历。

    那时候,她刚刚失去母亲,哥哥林俢和在外院受教导。

    林嫣被亲祖母养在膝下,祖母与济宁候家的老太君似乎有些渊源,待济宁候府出来的太子妃颇为亲切。

    那位太子妃,好巧不巧,正是现在这位宁王的生母,后来被封为昭贤皇后的杨氏。

    而林嫣手里的这块玉环,正是小时候杨皇后拿来哄她玩耍的。

    说是以后有谁敢欺侮她,就拿着这枚玉环去找她身边的人,定有人会给她出气。

    自打祖母和杨皇后先后过世,这枚玉环就被林嫣遗忘在了箱子底。

    许是两位长辈在天保佑,林嫣急匆匆出门,别的不拿,偏偏就摸到了它。

    林嫣知道当今的周皇后,对杨皇后身边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消失掉,免得提醒她是个继皇后

    因此作为杨皇后遗留下来的亲信,闫福荣有些日子简直惨不忍睹,后来宁王把他要到身边,才算又过起了八面威风的日子。

    就凭这份恩情,林嫣拿着羊脂白绢丝纹玉环去找他,闫福荣至少要给安排个住处。

    她开心的掏出玉环,仔细检查了一番。

    虽然有些臭汗的味道,好在没有什么磕碰的痕迹。

    林嫣兴奋的重新穿上靴子,站起身朝着城东南方向的督察院走去。

    闫福荣此刻正窝在督察院的一个院落里,晒着太阳喝着茶,对着徒弟张传喜训话。

    张传喜是他收的徒弟,人虽机灵却有些年轻气盛。

    门外有小厮探头探脑,看见传喜公公正在受训,没敢进来。

    闫福荣眼尖,扬着细嗓子问道:“谁在外面呢?”

    小厮知道被发现了,忙走进来说:“督察院门外来了个小哥,说是找闫大人的。”

    背着宁王,闫福荣最讨厌有人喊他公公,因此督察院上下都尊他一声“闫大人。”

    几天下来,宁王并没有对此说什么,众人就大着胆子喊开了。

    闫福荣一听这话,有些惊诧:“沧州城还有人认识咱家?”

    那小厮垂首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有旧人信物,要与大人您单独说话。”

    闫福荣拿茶壶的手一顿:“哦?”

    旧人信物?他一个断了根的太监能有什么旧人?

    一旁的小内侍张传喜转了转眼珠:“师傅若是不愿意见,徒儿帮您把他打发出去!”

    闫福荣给了他一个藐视的眼神,伸手暗示传喜将他从藤椅上扶了起来:“走,一起看看去。”

    他也很想知道,是哪个旧人要见他。

    谁想到到了前院,闫福荣只看见一个衣服破烂,浑身脏兮兮的瘦小少年。

    他皱了皱眉头,对着上下打量他的林嫣问道:“你找我?拿的什么旧人信物?”

    林嫣没想到当年风华正茂的大总管太监,已然苍老到这种地步。

    虽然不是老态龙钟,但精神气却没了,只能靠着外在的趾高气昂震慑没见过世面的外乡人。

    莫非传言都是真的?周皇后恨毒了杨皇后,不能磋磨死人,动不了已经成人的宁王,就拿着前皇后倚重的大总管闫福荣作伐。

    林嫣暗叹一口气,谁家都有些过不去的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也是如此。

    她垂下头去,学着男人的样子行了一礼:“小民燕七,见过闫大人。”

    闫福荣并没有回礼,紧跟着又问一句:“我问你什么信物!”

    林嫣心里有些莫名的不爽快,印象中杨皇后是个温婉随和的人,怎么身边的总管大人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再说,传说中宁王只是冷清了些,倒没听说有什么趾高气昂、骄傲自大的行为。

    眼下她也顾不得多想,赶紧的将羊脂白绢丝纹玉环呈了上去。

    闫福荣还没接过去,目光就是一缩。

    他看到了什么?昭贤皇后生前最爱把玩的一块玉环,怎么在这个形如乞丐的人手里!

    林嫣怕他误会,已经先一步说道:

    “这是信国公府上的七姑娘委托给小民的,七姑娘派小民来沧州办些事情,听说大人也随宁王殿下来此查案,特意将这枚玉环给了小民,想着能得大人些照应。”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预想中的亲切慰问和殷勤相助,反而是闫福荣的一声冷喝:“哪里来的叫花子,拿着个假东西招摇撞骗,赶出去!”

    林嫣不及多想,在闫福荣的手还没拿到玉环时,赶紧收了回去。

    她抬起头去看闫福荣,对方脸色苍白,明显是认出了玉环来历,却死不承认。

    果然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杨皇后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呢,闫福荣就这般忘主。

    想那宁王也不是个能识人的,还收留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怪不得处处受继母辖制!

    林嫣也是有脾气的人。

    她收起玉环,站直了身子,对着闫福荣冷笑:

    “既然闫大人忘了故人,那小民也不多叨扰,就此别过!”

    闫福荣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对院子里的下人急令道:“把这个招摇撞骗之人给我抓住!”

 011宁王

    众人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林嫣已经加快脚步夺门而出。

    传喜反应机敏,立刻追了出去。

    林嫣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要还没找到朱月兰,自己先栽在这里。

    她有些后悔,还是把人想的太好了,以后可长点心吧,不要万事都想当然。

    因为心里慌张,林嫣出督察院大门时脚下就没注意,不小心绊在门槛上,一个狗吃屎摔了出去。

    娘的!好运气今天用完了吗?喝凉水都能塞到牙!我英明威武的形象啊。

    林嫣脸落地时,心里很是悲愤的想。

    正准备爬起来,一双穿着羊皮靴子的脚停在了她的跟前。

    林嫣暗道,沧州城果然富裕。

    随便一个人都穿得起这种二十两纹银的小羊皮靴子。

    她头顶有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

    后面追出来的传喜立时跪了下去,口中喊道:“殿下!”

    林嫣惊讶的抬起满是尘土的脸,抬头望去。

    宁王身姿挺拔、宽肩窄腰,下巴弧度完美、眼睛深邃而温暖,正午的日光洒在他身上,竟生出一圈金灿灿的光环来。

    此刻他正低头望着以不雅的姿态趴在地上的林嫣,微微皱眉,似乎在仔细打量。

    林嫣深觉丢脸到家,赶紧的站起了身。

    挺了挺背,下意识的拿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然后对着宁王嫣然一笑。

    她从小好颜色,选的丫鬟都是美人。

    虽然身为深闺女子,不好多看俊美小郎君。

    但是有机会看见长得好看的人,还是愿意偷偷多看两眼的。

    如今宁王在前,姿仪自然要注意,虽然刚才一个狗吃屎的姿态很丢人。

    不过爱笑的人运气都不错,她在路上缺银子,饿得很了,就靠着她的招牌笑容感动了村中大婶,讨了不少干粮。

    于是林嫣又冲宁王咧了咧嘴。

    宁王目光本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似乎有些困惑,冷不丁看见林嫣咧嘴傻笑,忍不住别过眼去。

    闫福荣小跑着走出来,弯着腰堆着笑对宁王说:“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可见了商会那些人?”

    宁王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了一句:“他是谁?怎么回事?”

    闫福荣面色一凝,瞪了傻愣愣站着的林嫣一眼后,对宁王说道:“一个不相干的人,误闯进督察院来了。”

    林嫣趁着两人说话,抓紧多看了宁王两眼。

    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应该有颗柔软的心肠,不会如闫福荣那个太监一样心智不全。

    如果不是出门时太乐观,拿的银子有些不够用,闹的现在有些穷途末路的感觉,林嫣才不会上门求人帮助。

    可是形式逼人强,她不能不硬着头皮反驳闫福荣:

    “谁说是不相干的人?我明明是带着信物来找你的!”

    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别宁王的大腿没抱上,再把闫福荣得罪了。

    回头在这沧州城非但找不到要找的人,自己的小命可能都要丢在这里。

    这个想法再一次涌上心头,林嫣不安的悄悄抬眼看闫福荣的神情。

    闫福荣果然脸色涨的通红,刚想命人把她轰走,宁王凤眼微扬,似有若无的瞟了他一眼。

    闫福荣马上低头垂手站好,再不出声。

    林嫣看出来闫福荣就是个纸老虎、前倨后恭的小人,胆子又大了些。

    宁王又将目光转向林嫣:“什么信物?拿来我瞧瞧。”

    林嫣犹豫半天,这可是她最后值钱的东西了。

    刚还想着闫福荣不认账,她只好去找间当铺,好歹换些银子住下,再说以后。

    不过宁王贵为皇子,应该不会贪墨她的羊脂玉吧?

    林嫣有些不情愿的掏出了玉环,刚想递过去。

    宁王面色瞬间一变,迅速的从她手里夺了玉环。

    这个玉环,是母后从娘家带进宫的,不起眼却常拿在手里把玩,他最熟悉不过。

    林嫣一时有些愣神,抬眼却见宁王对着玉环面色悲怆。

    “这玉环,谁给你的?”宁王拿着玉环摩挲了半天才抬头,目光似乎要将林嫣扒一层皮。

    林嫣不只要如何回答,只得满嘴胡诌:“是…京里一位贵女,央求我来沧州办些事情,给我的赏金。”

    宁王眯上眼睛,将林嫣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嘴角微翘,把林嫣惊的不知所以。

    他嘴角上翘为哪般?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难道同戏文里的恶人一样,一笑就要杀人?

    “跟我进来吧。”宁王收了玉环,抬脚朝督察院内走去,路过闫福荣时,眼风都没给一个。

    林嫣终于收起了胡思乱想,心里大安。

    为了以后的平安日子,她走过闫福荣身边时,特意躬身作了个揖:“大人,得罪了。”

    闫福荣冒了一身的冷汗,脊背发凉,好好的怎么宁王提前回来了。

    这下子完了,那羊脂白绢丝纹玉环,宁王显然也是识得的。

    林嫣紧随着宁王进了院子,宁王头也不回的突然小声说了一句:“我是墨宁!”

    “是,宁王殿下!”林嫣有些二仗摸不到头脑。

    大周朝国姓为墨,皇长子墨宁四年前册封宁王。

    这事天下人都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宁王还要告诉她名讳?

    她总不能上前拍着宁王的肩膀,叫声:“墨宁兄弟”吧。

    再说了,当初她同宗韵凡还悄悄嘀咕过,建元帝是不喜欢这个儿子还是很讨厌这个儿子呢?

    宁字寓意不错,可惜官家姓墨,那就是说大皇子莫安宁喽?

    而且看史书上,封为宁王的,不是造反就是犯蠢,结局都不是很好。

    好巧不巧,建元帝封了继后,接着就封嫡长子做宁王,让底下一干大臣背后议论了很久。

    幸好昭仁皇后周氏这么多年,始终生不下一个子嗣。

    否则朝廷格局,说不得要变上一变。

    宁王却不满意她的反应,突然停下脚步,差点让身后没有察觉的林嫣撞上去。

    等林嫣抬头一脸不解的看他时,宁王盯着林嫣的耳垂看了半天,又挪回了目光:“你叫什么?”

    “我…燕七!”林嫣等宁王转过身,悄悄摸了下耳垂。

    幸亏小时候没人顾得上她,后来舅母要动手,她野惯了,嫌疼,打着滚不让人扎耳洞。

    还是舅舅发话,不扎就不扎了,在自己身上整个洞,有啥好看的。

    谢谢舅舅非比常人的审美,她才能女扮男装不被人识破身份。

    林嫣决定还是小心点为妙,万一宁王耍心眼套话呢?

    以后这位主问什么,自己都要想上三想再回答

    好在墨宁似乎事务繁忙,没有再抓着她问这问那。

    到了书房坐定,墨宁望着垂首肃穆的林嫣有些愣神。

    身后跟着进来服侍的闫福荣和张传喜,皆摸不清宁王的心思,也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林嫣感觉自己是在被罚站。

    她刚才摔了一跤,身上泥土还没来得及打去,衣服又有些破烂。

    被这么个长的唇红齿白的王爷紧紧盯着,她有些不太适应。

    林嫣悄悄换了只脚做重心,又把襟前撕裂了一块的口子用手遮掩了。

    正在忙碌,忽听上头宁王发话了:“闫福荣,你去给她单独安排个屋子住下。”

    “是!”闫福荣来不及心惊,先应承了下来。

    林嫣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管了,再也不为吃喝发愁了。

    她看着墨宁,越发的顺眼:“多谢宁王殿下……那个,玉环是否可以还给小民?”

    那枚玉环,既然完成了使命,那就拿回去当掉换银子好了。

    这一路走来,算是翻新了林嫣的世界观,银子真真太重要了。

    墨宁却没打算还给她:“你先下去吧!”提也不提玉环的事情。

    林嫣忍了忍,咬了咬牙,没好意思再开口要。

    眼见着林嫣有些不甘的转身离开,墨宁收回目光,却握紧了玉环。

 012查访

    闫福荣领着林嫣往外走,张传喜反而犹豫了一下靠近了墨宁。

    墨宁抬眼看了看他,以示询问。

    张传喜悄声问道:“不知道按什么标准安排刚才那位小哥?”

    墨宁往院子中看了几眼,林嫣疾步跟着闫福荣往外走。

    她身上的衣裳一晃一晃,明显是路上随便买的一件男装,且很不合身。

    他又看了看张传喜,两人身形倒还相似,便说道:“照你的份例吧。”

    张传喜一愣,不明白墨宁的意思。

    可若是再问,墨宁身边那位凶神恶煞般的带刀侍卫张成舟,已经开始瞪眼了。

    按说他们做小公公的,本该比侍卫更加贴心才对。

    偏偏王爷性格古怪,不太与他们这些公公说话,更加倚重侍卫。

    张传喜不敢多言,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开始琢磨按自己的份例是几个意思。

    王爷从没有收留人的先例,今天看闫大人和王爷的表现,那个叫燕七的人手中玉环,似乎很重要。

    那燕七就是个重要的人了,张传喜稳了稳心神,决定拿几件自己没穿的新衣服和一个月的月银送过去。

    好不好,先巴结上,万一赌对了呢?

    因此第二天,林嫣因为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又换上了新衣裳,有些神清气爽的立在院子里。

    宁王似乎早早的出去办公,院落里又剩下无所事事的闫福荣和张传喜,外加一个她。

    闫福荣不耐烦与她多说话,倒是那叫传喜的小公公,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

    林嫣掂了掂手里刚到的月银,心里有些窃喜。

    不管是传喜自作主张,还是宁王的叮嘱。

    对她而言,都是喜事一桩。

    眼见着这里无事,林嫣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她只知道朱月兰在沧州如鱼得水,却不晓得朱月兰的姘夫姓甚名谁。

    此刻她才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何等的混不咧,怎么就不知道派人查一下。

    当时事情过去的久,朱月兰定然已经放松了警惕,自己查起来必然轻松。

    如今朱月兰刚逃出升天,正是警觉最高的时候。

    也不知道京里如何,大伯林乐同是否察觉到异样。

    林嫣认为自己应该加快步伐,赶在林乐同发觉不妥之前抓到朱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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