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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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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仪暗想:那老大不就是目前的碧荷吗?你也是见过了的。碧荷你都喜欢,南宫如你会不喜欢?最好你对南宫如一见倾心,就省了我的事儿了。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目前,她还拿不准耶律玄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呢,万一捅出什么篓子被他给发现了,可就完了。
她顺着耶律玄的话接着往下道,“嫡长公主倾国倾城,这妹妹定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既是如此,不如,两个都收了?”正在前面迈步走着的耶律玄,忽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只管跟在他后头低头往前走,冷不防耶律玄停了下来,她收势不及,差点儿没有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暗骂了声“该死”,她揉了揉被撞得发红的小鼻子,一脸的不虞,“你后院都这么多女人,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不怕撑死?”
瞧着她气得腮帮子都有些鼓,耶律玄好笑,继续逗她,“不过区区十来个女人,撑不死本王。再说,本王不还有你这个神医吗?”
这话说得甚是露骨,南宫仪差点儿风中凌乱了。她还是头一次见耶律玄这般不要脸,竟当着她的面儿说出这番话来。
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渣男”,她面儿上却依然强装镇定。
“本神医专管开肠破肚,不会治什么阳痿阴衰!”南宫仪嘴里毫不客气地讥讽着耶律玄,那生气的小模样,越发取悦了耶律玄。
他往前凑近了些,脸几乎贴着南宫仪的脸,男子身上阳刚的气息喷了她满脸,吓得她就要往后退去。
耶律玄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胳膊,哑声问她,“如果,本王把这满院的女人都撵出去,只留你一个呢?”
南宫仪瞬间就愣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要把整个后院清空,只留她一个“大男人”?
扑闪了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你和我?”
“对!”耶律玄笃定地点头,凤羽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眸中的坚定不容忽视。
“我们两个大男人?”南宫仪彻底不淡定了,为耶律玄感到悲哀的同时,也为自己难过。
她怎么就被他给惦记上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啊?
她好想问个清楚,可生怕自己这一问,又捅了马蜂窝。
万一他不知道自己身份,喜欢的就是她目前这个样子呢?
到时候他会不会暴跳如雷,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啊?
她见过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举动的情形,万一这个煞神恼了,她身娇体弱的,还真不够他杀的呢。
她这副女扮男装的样子,就是活脱脱的欺骗。万一被这家伙知道,可是小命难保。
别看他这几日对她百依百顺,那都是因为他不讨厌她。
可温顺的老虎终归是老虎,终有兽性大发的那一日。
她不敢去冒这个险。
本来还情意绵绵的耶律玄,好不容易对着心上人表白一次,却听到了心上人仿佛被人追杀一样尖叫一声。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谁说他们两个大男人的?
她才女扮男装几日,就忘了自己的性别了?
无奈地转过头去,压下满腔的悲凉,摄政王殿下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急不急,时机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她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快要到碧荷所住的院子时,耶律玄终于平复了一腔的心事,神色又变得淡然超脱,冷傲孤清。
“太皇太后寿辰之际,要本王带着南陈公主和西凉公主进宫!”他状似无意地提出来,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跟在他身后的南宫仪听见。
没有回头,他就听见了一声低呼。
得意地抿了抿唇,他站住,回过身来,状似关切地问南宫仪,“神医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不小心踢着一块小石头了。”南宫仪结结巴巴地答道。
就听头顶一声轻笑,“是吗?摄政王府的路面都是青石板铺成,怎么会有石子崩了脚?”
南宫仪大囧,低头看时,路面平整光滑,连块苔藓都没有,哪来的石子?
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她总不能承认自己瞎说吧?
“呵呵,刚才那石子还在这儿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她装模作样地在地面上踢了踢。
“也许石子被你给踢飞了?”耶律玄故作深沉地看一眼地面,一本正经地替她编谎。
“肯定是,一定是。我刚才用的力气大了些,嘻嘻。”南宫仪讪笑着,不敢看耶律玄的眼睛。
可她哪里知道,此时的耶律玄,眸中带笑,正低头含情脉脉地俯视着她。
两个人到了碧荷的院子,南宫仪魂不守舍地进了碧荷的屋子。
每次来都被那金碧辉煌给闪瞎了眼睛的她,这一次竟然无动于衷了。
碧荷已经能起身活动了,见了他们两个联袂而来,又惊又喜,忙扶着婆子的手就迎了出来。
耶律玄不待她行礼,就摆手止住她,关切地问道,“你身子好些了没?”
碧荷看一眼旁边的南宫仪,欢快地笑着,“奴婢好多了,多谢摄政王惦记!”
南宫仪光顾着想心事,没有发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若是她心里没有存着事儿,也许就会听出来碧荷怎么在耶律玄面前自称“奴婢”了。
倒是耶律玄,看着碧荷的目光渐渐转冷,“正月初六,就是母后的寿辰,到时候,你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起和西凉公主随本王进宫去!”
“进宫?”碧荷受惊般地问道,神色里满是慌乱。
她本就是个冒牌的,养在摄政王府里还不担心什么,可要是进了宫,会不会露出马脚?
耶律玄却并不理会她的话,径自接着说道,“你妹妹今日也来到上京,等初六也会进宫给母后拜寿的。”
“妹妹?”碧荷一时没有意会过来,跟着重复了一句。
可旋即她就明白了,这个妹妹不就是南陈的二公主吗?
二公主要是见了她,那她不就露馅了吗?
可为何摄政王殿下还要让她继续扮南陈嫡长公主?
她心慌意乱地直想哭,到时候被南宫如发现了,可怎么好?
南宫如要是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揭穿了她,她会不会小命难保?
一时间,她那张清新淡雅的小脸上已是泫然欲泣了。
南宫仪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飞快地思量:南宫如不是什么善茬子,到时候知道碧荷假扮她,会不会趁机出手?万一碧荷被她揭穿,这欺君罔上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到时候,她们主仆难逃一死!
这么冒险的事情,她绝对不能让碧荷去承担!
眼珠转了转,她已是有了主意,忙含笑扬脸问耶律玄,“王爷,太皇太后的寿辰必定热闹非凡,小民能跟着进宫见识见识吗?”
耶律玄怎么会不答应?他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闻听,他点头颔首笑道,“当然,你是给母后治病的大神医,谁不请也得先请你。何况,南陈二公主久慕盛名而来,你也得进宫给她看看病去!”
我去,谁稀罕给她看病?
南宫仪暗中啐了一下,面上却笑得灿烂,“那小的就多谢王爷了。”
耶律玄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丫头有求于他的时候,小嘴儿格外甜。
当下,他也不耽搁,嘱咐南宫仪,“你再给公主看看伤势,本王还有些事儿要办!”
说完,抬腿就走,撂下满腹心事正盼着和碧荷独处的南宫仪。
碧荷望着耶律玄离开的背影,哀哀欲绝:摄政王殿下从小谷家里把她给抓住的时候,她当时以为自己会被他活生生吃了。
因为在南陈皇宫里,到处都盛传北辽摄政王殿下青面獠牙,专吸食女子精血。
这样恶鬼一样的男人,逮着她这个公主身边的小宫女,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可没想到,传说中的北辽摄政王不仅没有长得像恶鬼一样,反而还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简直就是十足十的美男子。
而且,他的脾性也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嗜血冷酷,虽然高冷孤清,但至少不是个随便杀人的主儿。
碧荷见了这样的摄政王,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逃跑的南宫仪感到惋惜:公主要是见了摄政王殿下的真面目,一定不会逃走的。
她哪里知道,就算南宫仪见到了真正的耶律玄,也照样会逃走。
美男她喜欢,但她不喜欢跟众多女人一起分享美男。
她要的男人,不仅要是个大美男,还得是个钟情她一个人的大美男。
耶律玄好则好,但是后院女人太多!
碧荷哪里知道南宫仪的择偶标准?
她只觉得北辽摄政王位高权重又英俊不凡,那就是良配了。
所以,当耶律玄让她假扮南宫仪的时候,她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先给公主在摄政王府占个位子再说!
南宫仪也没想到这个小宫女竟会如此忠心耿耿,所以,她一直也不敢和碧荷相认,生怕这宫女一个忍不住,把她给泄露了。
可是如今逼到份儿上,她不得不出面了。
眼见着碧荷倚着门框眼圈儿都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碧荷倚门看了一阵子,见她还没走,就对着她哭开了,“神医,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南宫仪想想这小宫女的命的确够苦的,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自己的爹娘一面,更不知道身在摄政王府会如何,能不苦吗?
“哎,是挺苦的。”她忙顺着碧荷的话安慰她。
“呜呜,自打皇后娘娘薨了,跟着公主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公主转了性子,硬气了,我又跟着她和亲了。本想着公主嫁了人,我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谁知公主又抛下我跑了?”
碧荷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南宫仪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大哭的她,心里愧疚难安,让这么小的姑娘受这么多的罪,实在是她的错!
好不容易等碧荷发泄够了,南宫仪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你还有我呢。”
这话在她觉得很是平常,可是听在碧荷耳朵里就变了味。
连摄政王都高看三分的神医,竟然对她表白了?
啊,啊,这是怎么了?
碧荷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张圆乎乎的小嘴却合不拢了。她狠命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生疼,这才知道方才自己不是在做梦。
“神医,你……你的意思是要护着我?”她激动之余也忘了哭,结结巴巴问着。
“嗯。”南宫仪郑重地点点头。
“那,你会护我一辈子?”碧荷一脸期待,身在异国他乡,能有个男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不高兴吗?
“当然!”南宫仪不疑有他,又点了点头。
她压根儿没有想到碧荷会想歪了。
就见碧荷先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样子,接着就是惊喜地咧开嘴,笑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神医,你真好!”她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似乎想抱抱南宫仪。却忽然跟被烫了一样又缩了回去,一脸娇羞,低着头吃吃笑着,“神医,你说的话是真的?”
南宫仪这才觉得她这反应有些不正常,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目前还是男人的身份来。
碧荷,怕是误会什么了吧?
“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头一次不知该如何跟碧荷解释了。
“那个,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急急地摆手,免得碧荷胡思乱想。
“神医,你怎么了?说个话都不利索。”碧荷也是个直肠子的姑娘,见南宫仪这着急忙慌的样,不禁笑了。
“哎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南宫仪越说越说不明白,干脆脚一跺眼一瞪,双手叉腰,“碧荷,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老娘是谁?”
这样粗鲁却又异常亲切的话,听在碧荷耳朵里,如同佛音入耳一样,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瞪大了眸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宫仪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只得憋出一句话,“你,不是神医吗?”
话一落地,南宫仪就拍额苦笑。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易容术太好,还是碧荷这丫头太笨?
她都用上“老娘”二字了,碧荷还没听出来?
算了,她还是别告诉她真相了,免得碧荷嘴巴大不严实,泄露了机密。
“是,我当然是神医。”她无力地苦笑。
碧荷却不满地撅起了小嘴,“神医,你还跟我闹?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过方才你那跺脚挺胸叉腰的样子,倒是像个女人!”
南宫仪真的想仰天长啸:她就是个女人好不好?碧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还未等她说什么,碧荷忽然又神秘兮兮地往她面前凑了凑,“别说,你方才那样还挺风情万种的,说不定,摄政王殿下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她一脸八卦的兴奋劲儿,听得南宫仪直想呼她一巴掌:这小蹄子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看来,她的名声,已经被耶律玄给败坏了。
跟这男人沾上边,就没有好事儿。
南宫仪悻悻地想着,从碧荷那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进了屋,她踢掉鞋子就往炕上爬,揉着酸麻的太阳穴,她开始冥思苦想对策!
初六那天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去祝寿的人都是各国的皇子、公主,这样庄严隆重的场合,决不能行差踏错。
碧荷在摄政王府装装她还能过得去,可在宫里,恐怕就转不通了。
不说皇太后冯小怜会不会为难她,单说那个南宫如,就不好应付。
她还没和亲之前,那对母女就对她恶言恶语巴不得她死在外头,要是逮着这个机会,南宫如还不得往死里整她?
她千想万想也没料到南宫如会在大年关来北辽,她要是不来,她还能马马虎虎应付过去。
哎,要是知道如今这样,她当初也就忍忍算了,何必给她下毒?
这大概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南宫仪长吁短叹,思来想去,一夜都未曾安眠。
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起来,顶着一对熊猫眼出去找吃的。
见了门口的莺莺燕燕,她也无精打采的。
侍妾李秀娥和柳三娘昨儿个被众侍妾给包围住,发生了群殴事件,今天还是不甘人后地过来给她请安。
只是南宫仪一见这两人的尊容,伴随她一夜的烦恼顿时就消散了。
那两个侍妾鼻青脸肿,活脱脱被人给揍成猪头了。
一见南宫仪,两人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涌上前,死死抓住南宫仪的手不放,“神医,为了你,我们都成这样了,呜呜……”
南宫仪苦笑,这又不是她打的,跟她诉什么苦?
心情不好,本想骂她们一顿,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没事没事,再厉害的伤,本神医也治得好!”
李秀娥和柳三娘本就极为在乎容貌,今儿这样也是不想出来见人的,但一想想若是不巴结上神医,这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所以,还是顶风冒险,来了。
本想对着神医好好诉诉苦,希望她看在两人挨打的份上,能多同情同情她们的,却不料听到了这句话。
两个人顿时一阵失落,其他侍妾却捂着嘴咯咯笑,“两位姐姐,神医觉着你们伤得还不够厉害呢。”
“看来我们下手轻了啊?”
李秀娥和柳三娘被人冷嘲热讽,恼羞成怒,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哀哀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摸了摸鼻子,无奈苦笑。这些女人瞎掰的本事真是不小,她有这么说么?
看一眼正眼巴巴望着她博同情的李秀娥和柳三娘,南宫仪终是下了狠心,“本神医的意思是,我有灵丹妙药,你们脸上的伤不出三天就好了。”
见李秀娥和柳三娘呆呆地看着她,南宫仪索性又抛出了诱饵,神秘兮兮地凑前一步,跟她们咬耳朵,“而且,还不留疤痕哟。”
说完,她就发现两个女人的眼立即亮了。
身为女人,谁不在乎容貌?
李秀娥和柳三娘正担心这个,府上的大夫可是说过这伤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而且还不敢保证会不会留疤呢。
神医这话,简直就是天籁!
两个人激动地刚要扯着南宫仪的胳膊摇,就被南宫仪灵活地给躲过去了。
“前提是,这两天你们不能来打扰我,我好专心配药!”
两个人忙捣蒜般点头答应。
虽然南宫仪跟她们咬耳朵,但其他侍妾就站在她们旁边,这话自然也听了去。
“神医,我也要。”
“神医,能给我来一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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