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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有水照花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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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照亦是一噎,她看了看沈令迩,轻声问:“咱们单独说行吗?”
  沈令迩顺势站起来,笑盈盈地说:“我去准备些吃的。”
  还没迈开步子,张劭溥却拉住她的手:“你嫂子也不是外人,不碍事。”说着手上加了一点力气,让沈令迩坐下。
  卢照心里也酸得厉害,勉强笑了笑,眼睛十分执拗地看着张劭溥道:“那我便不掖着了,你若是娶我,我就说服我爸,把和美国人做的生意交给你做,怎么样?”
  窗户外面还是阴雨绵绵的,张劭溥的眉毛微微拧起,沈令迩猜到他可能不大舒服,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张劭溥却把她的手反握住。
  “令迩,帮我拿点药。”张劭溥静静地看着她,松开了手。
  大概是有话要悄悄说,沈令迩顺从地点点头,起身走向卧室。
  “那会儿咱们一同在这里,学亚当斯密,学凯恩斯,”卢照说话的时候看着张劭溥的眼睛,“是我不对,如今我全然改了,你可还愿意?”
  张劭溥目光沉沉的,全然看不见光:“可惜那都是十年前了。”
  卢照性子一直孤傲,原本想把张劭溥一直留在美国,可惜张劭溥心里头存着救亡图存的心思,执意回国,原本的爱侣也成了怨偶,就这么散了。
  卢照没料到张劭溥上来就说得毫无余地,她眨了眨眼,问:“这位沈小姐,你是认真的?”
  张劭溥淡淡的看着她:“和你无关。”接着他又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是学艺术的,断臂维纳斯是美的,可到我这却不一定。”
  他在拿自己的残缺说事,这句话有些激怒卢照了:“非要把挨着你的人都要当做别有机心你才罢了吗?”
  张劭溥的眼睛是黑沉沉的幽深:“以你的才貌,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你若是愿意,总能找到合适的。”
  “可我想要的却偏偏求而不得!”卢照的声音很大,眼睛都红起来,“我爸是要把我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做小,我今年二十五,他比我爸还要大一岁,你让我怎么甘心!”
  她心里不是不后悔,花一样的年龄就这么挥霍过去了,还错过了张劭溥这样的男人,二十五岁的女人已经不算小了,到哪里都是低不成高不就了。
  张劭溥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我怕是帮不了你。”
  卢照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却咬着嘴唇不说话,神情也是十分倔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她抹了抹眼泪,径自站起身,拉开门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劭溥的表情松弛下来,脸色十分不好看,沈令迩这才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药片,张劭溥的脸白得吓人,原本阴雨的天气腿便隐隐作痛,昨日饮了酒,这疼痛越发刺入骨髓。
  “孟勋!”沈令迩坐到他身边,给他递药,张劭溥吃了药,微微喘了口气,笑说,“真是越发不济了,一会功夫都撑不住。”
  沈令迩抿着嘴唇:“会好的,你别放在心上。”
  张劭溥伸出手握住沈令迩的手,软软的指腹,有一点凉意:“卢照父亲现在也是在做生意,昨日的应酬便有他。”顿了顿,又轻声说,“我和卢照,在十年前,是一同旅美留学的。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
  沈令迩轻轻嗯了一声,目光盈盈:“我这人心里小,装不下太多,只装着你便好了,装不下别的。”
  张劭溥,蓦地一笑,笑声沉沉的:“这几日我估计会忙,你会打雀牌么,让林赢和你玩,乔也会一些。柜子里有牌。”
  沈令迩点点头:“只是天气不好,你再休息几天吧,强撑着不好。”
  “惯了就不妨事了。”张劭溥笑着,伸手把一缕头发别到沈令迩耳后,“照你说的,我像是瓷的,一碰就散了。”
  窗外还是零星地飘着雨,沈令迩又离他近了一些,偎在他怀里,眼睛却亮亮的:“我觉得你是钻石的,”她伸出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也是亮闪闪的,“十分金贵。”说完就咬着嘴唇笑,娇憨得很。
  张劭溥倾身吻她,她扭开脸不让吻,张劭溥叹:“坏得很。”
  闹了一阵,沈令迩枕着张劭溥的腿,睫毛轻颤:“为了做生意,要拿儿女的婚事做文章吗?”
  张劭溥想了想:“并不是没有,也不算少数。只是卢照他父亲不会,她只是来吓唬我的。”
  虽说不在意,可听了这话,心里也是酸溜溜的,沈令迩垂着眼睛笑:“果真是了解得很。”
  张劭溥知道她吃味,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十年前的事了,小女孩还要记在心上呢?”
  这句话是调笑,语气十足十的温柔。

    
第48章 chapter 48
  张劭溥这几日一直是早出晚归,沈令迩对这些一概不懂,也不大过问,日子过得很快,若不是乔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包饺子,沈令迩才想起来,竟然已经快到除夕了。
  “我不知道在美国兴不兴过中国年,”这日晚上沈令迩坐在灯下看书的时候问张劭溥,“左右没什么事做,我这些年剪纸的功夫还没撂下,不如趁着过节剪几个窗花,看着也喜庆。”
  “这个倒是不忙,”张劭溥笑着扶着拐杖坐在她床边,“今日是卢照父亲设宴,说是为女儿寻一门亲事,在座的不少青年才俊。”
  “若是寻亲宴,怎么你还去呢?”沈令迩用眼睛斜睨他,笑得婉转。
  张劭溥笑着叹气:“不过是找个由头谈生意的,在国外的年轻才俊不少,你猜猜定了哪个?”
  沈令迩秀气地拧着眉,轻声说:“这我倒是猜不出,你便告诉我罢。”
  “余北辰。”张劭溥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沈令迩着实一愣,这个名字离她好似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喔,是他。”沈令迩想了想,点点头,“我觉得合适。这位卢小姐也算是夙愿得偿,不必嫁个老头了。”
  她顿了顿,眼睛看着张劭溥:“这时候却又想起一遭,余北辰也和你做生意的,是吗?”
  张劭溥想了半天:“在国内不过跟着部队,我哪里做过生意?”
  “我还没说完,”沈令迩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们做的生意,是我,对吗?”
  这回是轮到张劭溥哑口无言了,却有这么一遭。那时候,上海要竞拍一块地,他受伤之后一心求死,便把沈令迩托付给了余北辰,那时候只觉得身为军人,不能再上阵厮杀,毋宁死了。
  这事情本就是私下里说的,如今拿在明面上摊开了,张劭溥反倒难得的露出一点尴尬。眼眸沉沉的,带着无奈。
  “牙尖嘴利,”张劭溥笑,“那时候确实是不想着活了,只怕你笑我像妇人般寻死觅活的。死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若是潦倒的活法实在无趣。”
  “你怪我善做主张吗?”
  “可我如今却想通了,听太太的话,也是一种活法。”张劭溥眼睛里带着温柔,像装着漫天星斗,“我也是个普通人,有时候也怕得很。”
  这话是沈令迩头一回听见:“那你怕什么呢?”
  “我怕的东西多得很,怕世俗的眼光,怕只能落魄的活着,最怕的还是委屈了你。”
  沈令迩莹然的看着他,复又垂下眼睛:“你总是怕我委屈,殊不知跟着你,怎样我都不委屈的。”
  床头的台灯暖软的光洒落她一身,她说话的时候眉眼楚楚,说不出的动人。这些话,说得张劭溥心底都是暖软的。
  “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沈令迩顺从地点头:“去哪?”
  “把你卖了”张劭溥说着,撑起身子走到床的另一侧,把拐杖立在床边,关了台灯,眼睛里都是笑意。
  “那我的行情怎么样呢?”
  沈令迩想到的是去年里,张劭溥带她去尼克斯庄园时的情景,那时候,张劭溥倚着墙壁,双目深邃:“小女孩太瘦,只怕行情不好。”
  张劭溥蓦地笑了,侧过脸看她:“小女孩太瘦,只怕行情不好。”
  过去的年岁盈盈的好似一个婀娜的梦境,在异国他乡的小小房子里,想起过去,心里依然觉得温暖。
  *
  在纽约的华人不少,沈令迩这是头一次到繁华的街市上来,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都是洋人,偶尔有东方人走过,最稀奇的还是顶着辫子的顽固派。
  “这是怎么了?”沈令迩压低了声音问张劭溥,“若在复辟前这样便罢了,如今袁世凯都作古了,怎么还有人公然顶着辫子?”
  “有时候看到这些人,我也是气恼得很,”张劭溥一边说一边牵着沈令迩的手,“哪里都能瞧见这些人,嘴里念念不忘的是末路王朝,眼睛里都是过去,接受不了半点新东西,不知道被洋人怎么笑话。”
  “罢了,”沈令迩又伸手去拽张劭溥的袖子,“你也别生气了。”
  沈令迩说话的时候声音软,像个小孩,张劭溥听了便笑:“看你说的,好像我还是小孩一样,哪有那么轻易便生气了。”
  沈令迩咬着嘴唇看着他,又垂下眼睛,笑盈盈的,不再说话了。
  原本还是在街上,又走了一刻钟,便是一处住宅区,这里算不上市中心,只是离码头的距离不大远,也不显得荒凉。
  张劭溥似乎对这一带格外熟悉,步子不快不慢。沈令迩四下看着这些别具一格的洋房,突然想到了在岳阳时的那栋刷着橙黄色涂料的洋房。
  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这栋房子里里外外,都是她一手经办的,虽然在战火中曾经毁于一旦,后来是张劭溥亲自敲定的装潢。
  是他们的第一个家。
  她这么想着,心里越发感到惶惶。张劭溥却停下了脚步,沈令迩这时才回过神,顺着张劭溥的视线看去,她竟着实一呆。
  那处是三层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刷着暖橙色的涂料,院落里栽种着两棵香樟树,这栋房子竟与他们在岳阳的家十分相似。
  沈令迩错愕地转过头看着张劭溥说:“这栋房子好眼熟。”
  张劭溥没有料到她在这个时候还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伸进外衣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你去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
  看着铜制的钥匙,沈令迩咬着嘴唇抬起头看他,目光莹然,隐隐闪烁着星光。张劭溥回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她才犹豫着走上前。
  那扇门是鎏金雕花的,虽说是寻常款式,只是在细微之处足显匠心。门口的锁头亦是铜的,沈令迩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只听见“咔”的一声,锁就开了。
  她站在那,垂着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买了房子?”
  张劭溥走到她身边,左手牵起她的右手,目光沉沉的带着笑:“和我一起看看好吗?”
  推开门,正对着的是一个壁炉,左手边的餐厅摆放着樟木长桌,上面铺着米白色纹金边的桌布,桌上还摆着一个鎏金的烛台。
  右侧是会客厅,摆着一组绿色的沙发。楼梯是木质的螺旋形,竟和在岳阳的装潢一般无二。
  看着熟悉的陈设,恍如隔世的感觉迎面袭来。她看着看着,突然回过身抱住了张劭溥。他的心跳十分有力,身上散发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她的手环着他的腰,口中喃喃:“我都知道,谢谢你。”
  他把她对张公馆的感情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于是在这个异国他乡,又为她打造了一个这样的房子,一般无二的陈设,让她心中泛起别样的酸涩。
  “这几天,你一直在忙这个房子吗?”倚着张劭溥的胸口,沈令迩轻声问,“累吗?”
  张劭溥忍不住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不累。”
  说完,又轻声说:“上楼看看?”
  沈令迩嗯了一声,和张劭溥一起沿着螺旋式楼梯慢慢走上去,张劭溥恢复得很好,上楼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吃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来学校了。这两天忙着收拾行李,没有时间写文。
  明天或者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章了~~谢谢你们的一路陪伴。

    
第49章 chapter 49
  楼梯是木质的,踩在脚下的时候有轻微的吱呀声,沈令迩的步子不快不慢,只是心跳却越来越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二楼便是卧室了,她颤抖着手推开其中一间,屋子里是淡淡的香料味道,地上铺着土耳其长绒地毯,房间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阳台,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熠熠闪烁的金光落在地上。
  她呆呆地转过身看着那个倚着门框微笑的男人,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是……这是……”
  张劭溥忍不住笑了:“这是你的家。”
  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沈令迩轻轻咬住嘴唇,这栋房子竟和岳阳的公馆一般无二,在那座公馆里他们相知相爱,如今却在远隔重洋的美国,好似回到了当年。
  “喜欢吗?”张劭溥站直身子,走到她身边,阳光落在他身上,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我们有一个家,家里有你有我,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会一直如此,所以,”张劭溥笑了笑,轻声说,“沈小姐,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共度余生呢?我这个人也许不是十分有趣,但是我的薪水还不错,长相也能说得过去,没有不良嗜好,你认为可以吗?”
  沈令迩蓦地一笑:“旁的也便罢了,只你偏又提到长相,恁的这般自信呢?”口上这么说着,眼中还闪着一点泪光,沈令迩垂着眼睛笑起来,“哪里有我不愿意的余地,去岁的时候,旅座不就把我送给你了,若是有什么不同,那便是那时候是把我当做妾室的。那光景,人人叫我一声沈小姐。”
  沈小姐看似一个尊贵称呼,在这个年岁里,随便哪个有钱人家的女儿都称一声小姐,再不济的,连胡同深巷里的脂粉俗物,但凡是有人捧场的,也叫声小姐。彼时她跟着张劭溥,至多算个妾室,可她心里头也感念这张劭溥让旁人叫她这一声小姐。
  她出身是普通的,可读过书,明白事理,打心底是不乐意做这个妾的,可哪有她说话的余地,张劭溥让旁人叫她小姐,不过是个态度,说明他没把她当妾室,原本多少冷言冷语,说她一个孤女,哪里是能得到张劭溥的垂青的,可她心里也明白,这已经是莫大的善意了。
  张劭溥没料到她还念念不忘着去年的事,摇着头轻声叹道:“如今大不同了,赶明儿我要跟旁人说好,日日叫千百遍的张太太给你听,可会过瘾?”
  阳光暖暖的泼了一地,沈令迩回过身,抬起手臂环住张劭溥的背脊低声说:“沈令迩,令闻令望,行远自迩。原本我觉得这名字不好,我哪里配得起,如今却当真要感谢父亲给我这么个好名字。”这话说得傻气十足,张劭溥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以后定然是不会再让你觉得配不上了。如今,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张劭溥轻声说,“今年一月初的时候,孙文指挥炮击督军府,到二月,唐继尧控制了四川,现在到了三月份,段祺瑞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国内就是个烂摊子,到处都是疮痍。”
  张劭溥顿了顿,又说:
  “当初出来是养病,国内,尤其是在长沙一带,如今凭空生了谣言,说是我死了,长沙也马上要划给洋人了,闹得是人心惶惶,昨天从国内传来电报,只怕是要让我回去一趟。”张劭溥摇了摇头,忍不住苦笑,“本来是打算尽快娶你的,如今只怕还要再拖上一阵子了。”
  多少刀光剑影,他一带而过,话里话外惋惜的是不能早几日娶她,可沈令迩哪里是轻易瞒得过的。
  “回去可是有危险的?”沈令迩问出口,心里已经有数,若是没有诸多危险,张劭溥哪里会给她找这个么容身的地方呢?
  “不要乱想,”张劭溥撑着拐杖,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沈令迩坐过来,“只是找个地方露两面,先定一定军心,旁的事也就不关我管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忍不住笑,“前些年庚子赔款送出国的人才,回来了大半,咱们国家也是越来越好的,那么多优秀的年轻人,哪里轮的上我置喙。”
  他刻意营造了欢快气氛,沈令迩却哪里笑得出来:“那你几时回来?”
  张劭溥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沈令迩当然能明白他对祖国深沉无比的情感,只是如今满目疮痍的山河,真的能由支离破碎再次一统吗?她想不到,也猜不出结果,可她知道,张劭溥是相信的,她更知道,如果有一天,需要牺牲一个人来保全家国,张劭溥也绝不会有二言。
  这便是她爱的男人,她不会挽留他,更不可能留住他。
  “林觉民,”张劭溥突然低声念了一个名字,“你听过他吗?”
  沈令迩呼吸一窒,过了很久才低声说:“听过。”
  在张劭溥提到这个名字的那一个,一种更加让她不安的情绪浮上心头。
  林觉民是黄花岗起义中阵亡的七十二烈士之一,他在英勇就义之前曾给他的妻子留下一封书信,也就是之前沸沸扬扬传过好一阵子的《与妻书》,那时候她不过十一岁,懵懵懂懂地听人说起过这封信。
  “吾诚愿与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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