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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人间-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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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她当真只是存了怜悯的心,想要保他活命而已。
  于是,哪怕朱信之不愿意见她,她也会上门去见他,只是告诉众人,因裴家立场中立,与之交好的皇子绝不会成为国君。
  糊涂的人会当她裴家中意朱信之要扶持,可朝中的元老如陈昭、孟哲平等人俱都了解,裴家早就发过誓言,不会参与党争,也绝不会与夺嫡的皇子有所牵扯。故而,朱信之明里暗里树起的敌人,因裴谢堂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便都收了锋利的爪牙。
  她从未跟朱信之说过这些。
  那些年,因她要护着朱信之,裴拥俊还曾气怒到要打她板子,只因她犯了裴家的戒律。她为了这个人,挨过打,也罚过跪,受过伤也流过血,可她都没有想放弃。
  那时候,她还没爱上这个人。
  真正爱上他,是在宣庆十九年。
  她是个骄傲的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女,父亲疼爱了一辈子,初次懵懂爱情,便被人不解风情的拒绝了。而且,不是被一个,还是被两人给拒的。
  一个是自小订婚的曲雁鸣,他嫌弃自己凶悍的母老虎之名,怕娶了她就娶不了几房小妾,故而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腿,死活退了她的婚事。
  另一个,则是她看上的第一个人,那当初在朱雀台上同她醉酒高歌的少年郎高行止。她彼时爱他,情窦初开,心思满绪,全是柔肠百结对他好,却一个字都不敢提起。装作毫不在意的说了几次“你来我家提亲”,他却回以一句“我怕王爷打断了我的腿”回绝。
  于是,她伤了心,最后一次问高行止娶不娶后,一气之下从西北回了京城。



  第406章 背影
更新时间:2019…01…28 17:04:06字数:3144
  初回京城,裴谢堂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是的,伤心。
  她每次回忆起从前,回忆起她是怎样认识的高行止,又是怎样同他出生入死,是怎样动的心,又是怎样伤的情。
  她记得那个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少年郎,他抬起一双烧红的眼睛,拼命压抑着伤心欲绝,低吼着让她滚;她记得她同那个人在朱雀台上纵酒高歌,说不尽人生快意;她记得他们一起建立了隐月楼,在太湖边上刺杀那位大豪,她扮成他的妻子,他的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哑带笑的对城门守卫说话,带着说不出的宠溺:“这是我新婚的妻子,她从没进过城,我带她来城里买点绢花,让她高兴高兴。”她记得他们刺杀成功后被追杀,躲在一处山洞中,那天晚上她受了伤,感觉很冷,他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记忆到这里就觉得头无比的疼。
  高行止明明应该是爱她的,为何却又不肯娶她?
  难道在他心里,还藏着别的人,或是觉得自己不配成为他的夫人?
  又或者,诚然如他所说,他惧怕父亲?
  再或者……
  裴谢堂不愿相信的想,所谓感情,都是她自作多情,在高行止的心里,压根就没当她是个女人?
  于是她又陷入了复杂的沉思里。
  仔细想想,两人同吃同住厮混过,似乎,高行止也的确没当她是个女人,甚至连脱了衣衫睡一块儿,也没见他硬一硬以示尊重。
  这让裴谢堂格外内伤。
  她仿佛听见高行止咆哮的内心:“我当你是兄弟,你特么居然想睡我?”
  裴谢堂觉得自己压根没脸见这个人。
  她抛却高行止一人独回,日日流连在红楼楚馆买醉。她喝得东倒西歪,眼前一片朦胧,看谁都像那个人。红楼楚馆里的英俊小倌儿不少,她找过好几个,在面前杵着,明明看皮像也是独一无二的好模样她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一天,她又来红尘地,老鸨热情的迎了上来:“哎呀,大小姐,今儿又来了一批刚调教好的新货,看看?”
  “看看!”她笑眯眯的点头。
  于是,一行清秀模样的小倌儿被领到她跟前。清一色的好颜色,她的眼睛落在其中一个身上,便顿住了:“就他了。”
  那小倌儿地笑着走了出来,同她一道进了里间。
  她往榻上一倒,随意的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就笑道:“会喝酒吗?”
  “会一点儿。”小倌儿很谦虚。
  “陪我喝。”她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双眼睛真好看啊,微微上挑的眼角带了几分媚态,流转间似风情万种,略一低头,又有些浮光掠影闪过。她笑着对他说:“你的眼睛长得很好看。”
  像高行止。
  小倌儿倒酒的手停了停,更热情的依偎了上来:“小姐,来,喝酒。”
  小倌儿很谦虚,说是会一点儿,酒量却如海深,明明是你一杯我一杯,最后裴谢堂倒地不起,他还直挺挺的维持着清明的眼神。他扶着她上了床,几下替她宽了衣,伏在她身上啃咬了一些青紫的印子后,便取了她的私印起了身。
  她翻身而起,钳住对方的手笑道:“酒里下了迷魂药,想干嘛呢?”
  小倌儿脸色剧变,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小擒拿手凌厉的向她攻来。
  她脚下并不十分有力,那酒她多少还是喝了一些的。但她自认武功不差,要捉拿不一定能行,躲开却不费力。
  只是瞧着私印在对方手里,她要跑路难免有所顾忌。
  正骑虎难下时,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朱信之恍若天神般降临,他负手而立,身后跟着孤鹜和长天,那两少年不用他吩咐,立即加入了战局。不过片刻,就将那小倌儿拿下,取了她的私印递给了朱信之。
  朱信之蹙着眉头走到她身边来,瞧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脸微微发红,别开头:“穿好衣服。”
  她方才起身同那人斗,已捡了外衫披上,打了片刻,外衫散乱,露出了里面的青色肚兜,并着些许青紫红痕。
  她背过身整理衣衫,回头时,他将私印递给她。
  裴谢堂方一接过,朱信之就急急忙忙的缩回了手。
  嘿,这当她是灾星了?
  她瞧见他眸色里隐隐约约燃烧的火,恍然大悟,他方才瞧见身上的痕迹,莫不是以为自己是那种纵情纵色的女人?
  “站住。”裴谢堂喊住他:“王爷,你将我的酒伴抓走了,不跟我解释一声?”
  “这人是细作。”他连头都不回:“接近你是为了得到你的私印,借此伪造公函出入军机部,盗取机密。”
  裴谢堂早想到了,她的私印用途不多,也就这个是最可能的。
  但她想做的也不是这个。
  她觉得自己被误以为是不检点的女人,心里呕了火,忍不住想戏谑这个人。当即拎了酒壶,身子歪歪斜斜的靠近她,眼中已蒙上了不清明,她靠过来:“王爷,你把我的酒伴抓走,我就没了陪着喝酒的人。这些细作来了一个还有第二个,一会儿我要是喝醉了,私印被人拿走,将来出了事,你难道心里就不愧疚?”
  “那也不是我的错。”他身子僵硬。
  裴谢堂靠着他:“不是你的错,你就当行行好,陪我喝两杯。”
  身前的肩膀很宽阔踏实,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她蓦地就觉得委屈了起来,再一开口,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哭腔:“我心里难过,还不准我喝点酒,你是想要憋死我吗?”
  朱信之慢慢转过脸来,她眼中带了泪意,下唇抿紧,倔强又可怜。
  再硬的心也推不开她了。
  朱信之挥手,让孤鹜和长天继续去查这一批混入的细作,自己则扶着她坐在桌子边,她酒意已上来了,脑袋晕沉沉的,却记得替他倒酒。
  是先前那小倌儿替她倒的那一壶,还剩下些许。
  “你喝醉了。”朱信之无奈的看着她。
  她笑:“并没有。你看,我还知道这是几。”她伸出两根手指:“这是二,我清醒着呢。”
  朱信之更无奈。
  他想起身,却被她霸道的压了下去:“干嘛,你干嘛,坐着不准动!今儿要把爷伺候高兴了,否则你哪儿都别去,”
  “好。”他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放软了声音:“我陪你喝。”
  再后来,裴谢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脑袋渐渐地跟浆糊一样,她记得她说了很多的话,也喝了很多的酒,最后,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冷风吹过脸颊,身上说不出的冷,她一晃一晃的,睁开眼睛,眼前拂过发丝,周围的街景在她眼前慢慢掠过。朱信之背着她,穿过夜色里清冷的街道,回了淮安王府。裴谢堂一夜好梦,梦里春色颇浓。
  她被人压在身下,那人抬起一张脸来,竟是谪仙般出尘清冷的好容颜。
  第二日醒来,她睡在清风居里。
  衣衫换过干净的,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浑身跟碾过一样的疼,酸胀酸胀的。微微一动,不适的感觉更明显了几分。
  她狐疑的摸着不舒服的某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有没有被那混蛋小倌儿占了便宜。
  有个丫头从外面进来,笑着说:“小姐醒了就喝些粥吧,王爷特意让厨子熬的。王爷说,昨夜小姐醉酒,怕送你回泰安王府会被老王爷责骂,故而带你回来避一避。小姐昨夜未归,老王爷想来很生气,请小姐起来后就早些回去。”
  裴谢堂愣了愣。
  恍惚间,她想起昨晚被朱信之背在背上穿过街道的情景来。
  原来,那并非是做梦。
  她用过了早饭,朱信之未曾回来,便也没再多留,匆匆回了泰安王府。
  裴拥俊出乎意料的没怪她什么,只叹了口气,让她去歇息。
  她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就想起昨夜那一场春梦。
  她笑了笑,那梦未免太真,她竟觉得浑身都跟实战了一场的疼。只是,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想起朱信之宽阔的肩膀,那灼痛了许多天的心,意外的平复了下来。
  那之后,她不去买醉了。
  裴拥俊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十七岁拿了武状元,少年得志,难免根基不稳,总是心浮气躁,我思来想去,平日里对你的教导总是太重应用,不曾从根本抓起。淮安王爷多年来跟随名师学习,很沉得住气,当今不少文豪都对他颇为赞许。我这几天听说大同准备办个议事会,不少有名望的学者都会到,淮安王爷也去。昨日我已同他说,让他带着你一同去大同。他同意了,你准备准备,一会儿淮安王府的马车就来接你。”
  裴谢堂想到夜色里的温暖肩膀,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不多时,淮安王府的马车果然来接她,她登上马车,迎面就撞上朱信之复杂的眼。她打了声招呼,对方惊醒一般的别开了头。
  王爷怪怪的!
  裴谢堂就嘀咕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听见他同裴拥俊说了句话后,吩咐马车启程。
  大同城在京都南下一百多里,是一座大城。这次议事会,是由大同城的孔家主办,孔家世代治学,议事会请来的都是大儒。大儒出行,哪个不带几个看好的青年才俊,故而入眼颇多清隽少年。朱信之的脸色不好看,到了住处后,就同裴谢堂说:“你同我一间,不准乱跑,也不准去招惹旁人,否则,我马上将你送回京城。”



  第407章 酒菜
更新时间:2019…01…28 17:04:07字数:3089
  裴谢堂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她在王爷的心里,就成了个随意勾搭良家妇男的女人了?
  她是很有原则的好吧!
  但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
  方才她也看了几眼,那些美男子各有各的出彩,然而总的来说,还是她身旁的这一个最为出彩。这大同城来来往往多少小媳妇大姑娘的,哪一个的眼睛不都长在他身上挪不开?零零总总算起来,她还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屋子很大,床只有一间。
  朱信之让人搬了铺盖来,他打地铺,裴谢堂睡床。
  她从不认床,这天夜里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又滚了几滚,便听见朱信之的声音:“你是怎么一回事?”
  裴谢堂闷声不答。
  她说不出的焦躁,便回了一句:“可能是欠酒了。”
  “想喝酒,别做梦!”朱信之站起身来瞪着她:“喝醉了就来耍酒疯,你是看准了我好欺负是不是?”
  说到后面,话语竟有了几分委屈。
  裴谢堂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很心虚。
  上一次醉酒后,她就一直没想起来那天晚上后来的事情,她知道自己酒品不怎样,也不知道到底给没给朱信之添了麻烦。但想来应该是麻烦不小,不然第二天朱信之怎么连个面都不露?于是被他吼了几句,她就怂了。
  从前她也很烦躁,烦躁的时候,高行止就跟她一块儿喝酒。喝完了两人倒头就睡,她睡得又香又甜。
  缺了酒,那要不……补个人?
  于是,裴谢堂小心翼翼的看着朱信之:“我不喝酒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朱信之松了口气。
  裴谢堂咧开大大的笑容:“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不疑有他,走近了些许。
  裴谢堂将他一把按在床上,她倒在他身边,笑着说:“你陪我睡,我听你的呼吸声很快就睡着了。”
  他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要起来。裴谢堂却按得很紧,一只腿搭在他的腿上,他根本起不来身。只动了几下后,朱信之反而不动了。他红着脸,僵着身子,一直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裴谢堂耳边听着他的呼吸声,那种心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也没别的动作,心中只短暂的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春梦,便很快抛之脑后。
  她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朱信之还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看着他的脸,他唇上的弧度很美,屋外的鸟鸣声衬得屋子里很静谧,阳光洒下来,日子美好得不像话。
  她狠狠的一阵恍惚。
  边关五年,她过惯了刀光剑影的生活,也从来都是提心吊胆的入睡,留神听着外面的号角。这也是她一回京就睡不好觉的原因。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喜欢边关,跟裴拥俊发过脾气,后来习惯了又不喜,可这一刻,她听着外面的动静,拥着怀里安安静静睡觉的人,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将士们会十年如一日的坚守在西北苦寒之地。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身后万万千千的亲人们能如此安睡。
  突然间,裴谢堂仿佛找到了她坚持的理由。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他还没醒,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嘀咕了一句:“阿谢,你别闹。”
  她蓦地就笑了。
  好久以前,还在宫里读书,中午的时候她会跟皇子伴读们去疯玩,朱信之不爱动,就趴在书桌上睡觉。她回来后,也喜欢这么捏捏他的鼻子他的脸,他不耐烦的挥开自己的手,打不动就干脆抓在手里,说一句:“你别闹”“烦不烦”这样类似的话。
  明明嘴上说很讨厌她,眼里看不见她,可心里还是念着她的。
  真是个骗子!
  她险些就被骗住了!
  裴谢堂的心情更是好转了几分。
  只很快,朱信之醒了。醒来发现自己抓着她的手,呆了片刻,忙将她的手摔得远远的。一直到议事会开始,他都不跟她说一句话。
  议事会整整开了一天。
  裴谢堂坐在朱信之的身后,扮成他的书童,看着他端坐在蒲团上,或是听大家论道,或是思考,或是摇头,又或是加入辩驳的战局。他舌利如刀,往往一句中的,驳得旁人哑口无言。他明明是这些人中最年轻的,却老成在在,一开口就有种光华气度,让人忽略他的年龄。这样的朱信之,浑身都散着光,格外引人注目。
  她几乎看呆。
  也是从那天起,她忽然发现,曾经那个需要她护着的小男孩真的长大了,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少年英才。
  人们看着他,都会发自内心的敬佩,他所在之处,无人记得他曾经狼狈过。
  他变得很厉害!
  议事会开了两天,他们一起睡了两晚,第三天便启程回京。
  她有点舍不得大同城,趴在窗户上看着马车外走过的人。
  “你若还想在这里散散心,城外有一处庄子,是我友人的,那边有温泉和梅林,你可以去看看。”朱信之忽然说。
  她回头:“你同我一起?”
  “我还有事。”他说。
  裴谢堂摇头:“你不去我也不去,我跟你的友人又不熟。”
  朱信之默了默,便没继续说。
  又走了一段路,裴谢堂才听见他和软的开口:“我这几日特意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叫高行止的,京中对他的风评并不好。你,还是不要同他走得太近的好。”
  裴谢堂豁然回头。
  他打听高行止做什么?
  不对,他是怎么知道高行止这个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她问。
  朱信之脸颊微红,有些失态,片刻后才说:“听旁人说起。”
  “哦。”裴谢堂觉得有些不对,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点了点头,却仍旧对他分辨了几句:“你不要听那些人胡扯。其实老高这个人挺好的,很重义气,又跟我很合得来。他就是看起来风流了些许,却是片叶不沾身的。”
  “看出来是个不负责的。”朱信之颔首。
  “人家哪里就不负责了?”这话说得裴谢堂有些暗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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