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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人间-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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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他有商有量,他已经很少会这样心里没谱儿,然而最近这几天,他总觉得一颗心都是悬着的,怎么都不能踏实。
  他很担心,接下来裴谢堂打算铤而走险。
  裴谢堂微微一笑:“我的计划都告诉你了,你按照计划帮我就可以。”
  “可你没说你要怎么办。这件事后,你要怎么办!”高行止低喝:“老谢,你做好要揭穿太子的准备了,打算亲自跑到朱信之跟前,告诉他你就是裴谢堂,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朱信之知道你是泰安郡主,那么,你从前做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不说,还会惹来他的憎恨,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裴谢堂眨眨眼:“没有。我没有那么傻!”
  高行止满脸不信。
  他太了解这个人,要揭穿这件事,必须要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一旦出现,必然会将过去那些伤口全部撕裂,血淋漓的呈现在世人跟前,才能让这件事没有一点退路!
  她才是最合适的人!
  除了她之外,高行止想不到另一个更合适的对象!
  裴谢堂知道他不信,耐心的解释:“其实不用我出马,很多事情,朱信之已经有了警觉。他不是傻子,被我们利用了那么久,他不可能没觉察到这一切都在围绕什么进行。我不妨告诉你,朱信之的确起了疑心,他派了他的亲信秋水和落霞在曲贵妃身边查当年的旧案,又让孤鹜长天查找孟家和陈家的老家奴,还特意造访了长公主。我猜,他已经知道了太子并非陛下亲生。”
  “他怎么会知道?”高行止悚然一惊。
  裴谢堂摇头:“到底是因何而起,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很肯定,他怀疑了太子。”
  “会不会是你露出了什么破绽?”高行止又问。
  裴谢堂沉思起来。
  要说破绽,她的破绽很多,她已经十分肯定,朱信之怀疑了她的身份,只是她还不肯定朱信之到底怀疑到了什么地步。尤其是那天晚上……
  裴谢堂眯起眼睛,脑中想起那件事。
  当时她明明喂朱信之吃了安眠的药,按照道理来说,那药一点都不伤身体,没理由会损伤朱信之的心脉才对……
  她抬头:“老高,你上次给我的药,添香,吃了会让人沉睡,但不会对人的身体有损伤,尤其是伤到心肺,对吗?”
  “不会。吃了只会全身经脉闭锁,短时间内没有力气,醒不来而已。”高行止就是聪明,眼神一震:“添香你是喂给了朱信之服用,难不成他吃了之后损伤了心脉?”见裴谢堂点头,他立即说:“只有强行冲开经脉,才会造成内伤。朱信之在此期间曾经醒来过!”
  这就对了!
  裴谢堂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好半天都咽不下去。
  她眼圈微微蒙上一层水雾。
  她苦笑。
  果然曾经醒来过啊!
  如果他曾经醒来,就能解释后来的种种变故——为何他会突然冷淡又变得热情,为何他会突然之间送自己入宫,为何这几天,他忙得不见踪影,却对自己一句话都无……
  高行止看着她一瞬间涌上脸颊的苦涩,隔了片刻,才说:“难道,他当时在天牢?”
  “怕是如此。”裴谢堂艰难的点头。
  如果当时她前去同陈珂见面的时候,朱信之也正好就在那天牢中,那么,一切都合情合理又合法了,就能完美的解释他所有的改变,他是如何知道太子并非宣庆帝亲生的、他为何会有后来的那些冷淡……他都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得知的,当时自己同陈珂的那一场回话,朱信之应该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所以,他现在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裴谢堂脸色苍白。
  都……知道了吗?
  如果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能对她笑容如花,为何还能对她嘘寒问暖?
  她不懂。
  高行止低声说:“老谢,离开王府,那儿不安全了。”
  裴谢堂苦笑:“他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朱信之并非善类。”高行止蹙眉:“你不是总说,要杀一个人,见血是最低级的做法吗?诛心之痛,当还以同样的颜色,朱信之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天,我们才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想法和打算,这已经十分危险了。我不能再放任你回到王府中,你面对他,你毫无胜算,老谢,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
  冒险吗?
  裴谢堂勾了勾唇角,渐渐冷静下来。
  不对,如今是敌在明她在暗,她已经知道朱信之全部的底牌,朱信之却还以为她蒙在鼓里,他们这一场虚与委蛇的争斗,还没到分晓!
  裴谢堂冷声说:“如今我能利用的人中,最有价值的就是朱信之。他既然已经知道太子并非亲生,且开始调查太子的身世,就证明了他心里信了我的话。接下来,我还是要利用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帮我抓到李希,还原这一切!”
  “可他知道了你是裴谢堂!”高行止重复。
  裴谢堂傲然:“我本来就是裴谢堂,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没有当面来撕破这层皮,就证明了他还在犹豫要如何对付我!”
  “可是……”高行止还想再说。
  裴谢堂打断他:“没有可是。他还没拿定注意,我就还有机会。”
  这人当真是固执!
  高行止无奈的摇头,终于服软:“好吧,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让李希自己露出马脚来?”
  “陈舟尾会去办。”裴谢堂沉吟:“不过,朱信之如今很警觉,我担心他不能顺利进行,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李希不是跟北魏人搅和在一起了吗?他身边有不少北魏的高手,我还想利用此事做点文章,明天朱信之抓捕李希时未必顺利,你帮我除了李希身边的北魏高手,其他的朱信之对付就行。”
  高行止便都应下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明天的细节,裴谢堂慢慢沉默下来。
  他等了片刻,见裴谢堂没有别的想说,知道她心中兜着这许多事情已然乱到了极点,不好再打扰她,悄然替她关上了房门,让她独自安静片刻。
  等他再回来时,裴谢堂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裴谢堂没办法安静下来。
  她在屋子里坐着,坐得时间久了,就觉得心口很慌,脑袋很乱,忍不住想要胡思乱想。
  她想起好多事情。
  想起自己死在宣角楼上时凄楚的心境,想起重生后再见到朱信之时那种彻骨的痛,想起他第一次向她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的那种暖……她想起这些夜晚的抵死缠绵,想起他提笔写字时那种自得,偶尔一抬眼的温柔带着骄纵……想起他最爱穿的衣衫,想起他给自己装秋千,想起他说:“好,不放开。”
  裴谢堂捂住心口,钝痛蔓延开来,浑身都冷。
  他怎么可以在知道自己是裴谢堂之后,还能同自己笑颜如花?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机送自己入宫,然后告诉自己,等事情了结就来接她回家?
  她不敢想,朱信之每一次温柔的凝视后,是否都是在琢磨如何送自己回那个血腥的地狱?
  裴谢堂扶住身侧的柳树,泰安王府又近在眼前,她满目是泪的看着那座府邸,终于喃喃问出了口:“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憎恶?”



  第368章 起法
更新时间:2018…12…29 19:02:05字数:3047
  她一步步走进泰安王府。
  这府邸重新修葺过,到处都是新的东西,可是,人的心是否还能如同这些旧物,修一修就变成了新的呢?应该是不会。
  疤痕就是疤痕,痛苦就是痛苦,人们擅长粉饰太平,却不能否认这些东西的存在。
  而她,连粉饰太平都已经不会做。
  裴谢堂翻进这座王府。
  王府里如今是住了人的,那个被幽庭司临时找回来的“泰安世子”,那个不认识的孩童是如今这座府邸的主人。不过,圣恩隆重,主人终究是一个刚满了两岁的孩子,这府邸并不热闹。裴谢堂一路走进去,偌大的一座院子,前前后后不过十多个奴仆,要么是在忙碌自己的活儿,要么就已经歇下。她一路很顺利的走到了书房门口,又从书房门口晃到了从前的主院。
  主院的烛火亮着。
  屋子里有人影在晃动,裴谢堂一愣,下意识的躲闪了起来。
  一双人影立在主院的门口,她一眼瞥见,心口巨疼。
  竟是朱信之。
  他今日穿了一身天空蓝的锦袍,他甚少穿这样显眼的颜色,夜色中,他的容颜越发清隽。他背着手站在台阶上,孤鹜跟着,身后还有两个人在主院中不停的穿梭。
  裴谢堂收敛了呼吸,他们都没觉得到有人靠近,自顾自的在说话。
  “王爷,都找遍了,老王爷的确没有留下。”孤鹜很苦恼的挠着脑袋:“这都是第三遍了,就算要藏,老王爷未必会将东西藏在这个院子吧?”
  “裴拥俊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东西不在他的院子,就一定在裴谢堂的院子。”朱信之很笃定。
  裴谢堂听得莫名其妙。
  他们在找什么,为什么到泰安王府来找?
  孤鹜低声说:“那种东西还在不在都是一回事。”
  “会在的。”朱信之的声音很低:“你不知道,当年裴谢堂出生的时候,老王爷很高兴,只差没在城门口张贴榜文。他和他的王妃感情甚笃,得了孩子,视若珍宝,据说当时老王爷花了重金,请民间高人将裴谢堂的脐带血保留了下来。后来王妃生了孩子一病不起,这脐带血也是王妃的血肉,老王爷更是不准旁人碰,他如此宝贵妻子和孩子,这东西一定会交代给裴谢堂。裴谢堂肯定会保管得很好,她这个人啊,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喜欢挖坑埋起来,一定就在这里。”
  裴谢堂一愣。
  他们在找爹交给自己的脐带血?
  为何?
  孤鹜听见朱信之如此笃定,只得说:“王爷,要不,我们将花园附近的花圃挖开看看?你不是说,郡主最喜欢埋东西吗?”
  朱信之点了点头:“嗯。”
  他定睛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忽然抬手指了指院子里的那棵大树:“挖大树周围即可。”
  孤鹜应了一声,指挥着人上前。
  裴谢堂的手猛地握成拳头。
  裴拥俊病逝之前,确实曾经交给她一袋子脐带血。爹说:“儿啊,爹没什么可留给你的,你一辈子都希望能有个娘,爹没给你找,挺不对起你的。每一次看到你羡慕的看着旁人的娘亲,爹心里都难受。儿啊,你要记住,你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想摸摸娘的时候,摸摸你自己的皮肤,那都是你娘的。你想抱你娘,抱你自己就是抱你娘亲。唯有这血,是连接你们母子的东西,你要保管好。”
  后来,她得了脐带血后,用防水的油布包裹,装在盒子里埋在了树下。
  就在那树下!
  为何?为何!
  裴谢堂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满心都是不解,茫然之余更带了几分焦急。
  孤鹜的人很快挖到了檀木匣子,他们将匣子从地下拿了出来,油布一层层的揭开,露出一个晶莹的水晶瓶子。水晶瓶子仍然晶亮,里面的东西早已成了深褐色,年代太久,血液早就干涸变质。
  朱信之拿在手中,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指。
  孤鹜问道:“王爷,这就交给宋山道长吗?”
  “宋山道长说,只要有亡者身前的血肉为引,能将亡者引入西天。可惜,裴谢堂的尸骨已经完全没了,北魏人一把大火,她连一捧骨灰都不曾留下。”朱信之叹了口气:“我出于无奈来挖她这一点脐带血,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
  这是要超度她?
  裴谢堂愕然。
  孤鹜命人将地坪移了回去,朱信之抓着那脐带血看了又看。她的血肉,如今就剩下这么一点了,手里的瓶子格外的烫手。
  他竟一时看入了神。
  等一切复原如初,一行人便前后撤了。裴谢堂犹豫了一下,便也跟着他们离开。朱信之手里抓着她的脐带血,她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对。一对走,就一路竖起耳朵听那主仆二人说什么,他们没发现她,说话也没特意遮掩,裴谢堂都听在了耳朵里。
  “王爷,东西给了宋山道长,宋山道长做了法事之后,郡主的亡魂应该就走了吧?不会再继续纠缠王爷了吧?”
  “嗯。”
  “王爷受了她这么多年的气,以后就可以完全摆脱她了!”
  “是啊。”
  “王爷,等她走了,属下要大醉一场以示庆贺!”
  “我与你共饮。”
  他笑。
  笑声如刀,一刀一刀刻入裴谢堂的心口。她追出几步,脸白如纸,恍然间便明白了,他到底有多期盼着自己从这个世上消失。
  大醉一场以示庆贺?
  哈哈,他们当真是该庆贺啊!
  裴谢堂顿住脚步,一时间,竟忘了去追自己的脐带血,只盯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一口银牙紧紧的咬进了下唇。微风吹过,快八月了,风里带着几分凉意,脸颊透冰,裴谢堂一抬手,竟摸到满脸的水迹,不知不觉中,她竟已泪流满面。
  宣角楼上,毒酒进口,剧毒入心,她没哭;
  重生重重,任重道远,一人行得艰难,她没掉一滴眼泪;
  从前刀山火海里滚过,命垂一线,她不曾伤过心。
  然而今夜,她痛入骨髓。
  她虽决定离开,但仍然盼着日日夜夜君皆安,不曾想她心心念念的人,原来心心念念只想让她消失——如果他不曾知道谢成阴就是裴谢堂,他盼着她消失,她能忍受。可他既然已经知道,可他明明知道,还盼着她早登极乐,再不徘徊于世,他的心里,到底是有多不想再见她?
  裴谢堂恍然转身藏在阴影里,捂住嘴巴无声的哭了起来。
  有声音顺着风飘来:
  “主子,淮安王爷真的挖了裴谢堂的脐带血要交给宋山道长!”
  “告诉宋山道长,拿了裴谢堂的脐带血,就给我开坛做法,让她灰飞烟灭!”
  那声音狠厉非常,带着无尽的怨毒。
  裴谢堂听得耳熟,眼泪还在掉,她的心智却渐渐回来,凝神片刻,她听见脚步声远远的去了,隔了好半天,才觉得自己的脚不再沉重。
  她走在大街上,只觉得天道苍茫,她一个人着实孤单,无处可去,便想找个地方躲一躲。然而只走了两步,便又闪身躲了回去。
  原来是朱信之等人去而复返。
  裴谢堂藏在阴影里,瞧见地上拖长的影子,心中混沌非常,像被什么蒙住了,难受到了极点。
  影子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朱信之仍旧是抓着那脐带血,语带笑意:“陈放走了吗?”
  “跟了我们一路,方才真的走了。”孤鹜回答。
  裴谢堂眼观鼻鼻观心,暗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跟踪他,只是不知道是我,他以为是方才的陈放,我的确大意了,陈放方才在暗处,我心思恍惚,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朱信之又笑:“看来他们是真的信了。”
  “能不信吗?王爷大动干戈去泰安王府找脐带血,陈放肯定深信不疑,王爷要送走郡主的决心可见一斑。”孤鹜冷笑:“宋山道长虽说是名门正统,却总跟这些权贵之家玩弄阴险术法,郡主的魂魄若还真在飘荡,得了脐带血,怕是会被他折腾得魂飞魄散吧?”
  “嗯。”朱信之应了一声。
  孤鹜也不再继续说话。
  隔了片刻,朱信之将脐带血交给孤鹜:“明天,你拿去交给宋山道长。”
  “是。”孤鹜恭恭敬敬的接了过去。
  他们又站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了。
  裴谢堂刚刚干掉的眼泪又滚了两滴下来,她立即抬手抹掉。
  她换上了笑容。
  那笑容格外讽刺:“原来你知道宋山道长是玩弄阴险术法的人,你却仍旧舍得将我的脐带血送去给他。你也盼着我魂飞魄散,是不是?”
  “我懂了。”
  她低声说。
  她没了留恋。
  她的影子消失在街头巷尾,没有听到朱信之转身后的呢喃:“她如今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哪里还会怕那些虚假的术法?”
  他带着孤鹜信步闲庭般往淮安王府走去,临进大门时,忽然顿住脚步:“罢了,那脐带血还是不必给宋山道长了。府里还有别的水晶瓶子,你仿一个送给宋山道长。”至于这个真的,他伸出手:“给我保管吧。”
  虽说她已经是活生生的血肉,然而,她复活本已超出理解,若是因这一场术法生出意外,他承受不起。



  第369章 不见
更新时间:2019…01…02 10:44:04字数:3079
  孤鹜叹了口气。
  裴谢堂真是王爷的孽缘啊!
  两人进了府邸,长天迎了上来,双手捧上一支袖箭:“王爷,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
  “什么内容?”朱信之简单的问了一句。
  长天低声说:“属下看了,是一封密告,有人送了这支袖箭来,上面写着,明日未时,李希会献身承平寺。”
  “李希?”朱信之愕然。
  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长天点了点头。
  孤鹜问:“有没有抓到是谁送来的袖箭?”
  “没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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