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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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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飞错愕的看着庆礼,连连后退,说:“可皇上那时候并不知道我圣君身份,如今我自身难保,现在难道还敢让我救太子妃吗?”
庆礼上前一步,说:“姑娘,您是北冥山的人,奴才服侍两朝,承蒙皇上信任,得知仙山与白公子的身份。怒才知道,姑娘心善,又与皇后娘娘与太子有些渊源,定然不会不顾太子妃与她腹中孩儿!”
云若飞手中紧紧地抓着那被她揉成一团的信,听着庆礼的话,却心中复杂。
回想当初药王谷,萧允言憧憬着江山社稷与天下太平,口口声声说让云若飞做个见证;又想林皇后的恩德与临终前的托付与照拂。
南帝真的是个聪明的皇帝,鬼修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今日之毒只怕他早有所觉。他已经感觉到无力在保护太子一脉,所以不动声色,竟然早有安排。
可云若飞不会忘记太子妃生怀诛心蛊,这个孩子的出生不仅无家可归,甚至无父无母!
似曾相似,让她不禁想起北帝,想起他如今统治之下蒸蒸日上的北国,难道南帝的预言,将来也意味着改变四国格局吗?
舒心的晨光照进中厅,庆礼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身后,说:“姑娘,奴才不能停留太久,怕人多想。奴才能够理解为,姑娘是答应了吗?”
云若飞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也不禁在想为什么偏偏是她,然想起那个双生预言后,她多少似乎也明白了南帝的苦衷!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说:“可是皇上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庆礼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的女子,实话实说:“姑娘知道我不过是个奴才,不过我相信无害社稷与江山,皇上是会答应姑娘的!”
云若飞说:“如今我本就自身难保,我不会强人所难要求南国对我的保护,但是我想为我爹和我大哥求一道圣旨,一道免死、免天牢奴役的圣旨,还有……既然皇上担心鬼修加害于太子妃,安排太子妃与皇嗣出逃,也需要给这个孩子一个验明正身的身份!”
庆礼知道云若飞话中意思,感激的点着头,说:“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奴才手里拿得正是这玲珑阁的冰续草,待皇上醒来后,奴才定然传达!”
庆礼说完此话,慢慢的就要离开,却见云若飞依旧心有难安,便问:“姑娘,是还有什么事吗?”
云若飞犹豫再三,便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皇上为何这个时候做这样的安排?还有,要将一个东宫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带走,我……庆公公,这个太子殿下只怕不会答应的!”
庆礼点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难得低沉的说:“姑娘别问,终有一日您会明白,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国的江山社稷!”
庆礼说完转身便走,然云若飞却在多番揣测庆礼话中之意时,震惊到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她试图去追,却见云明轩已经将他送出云府。
白铭依旧实时的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云若飞转身看着这个事事快人一步的人,说:“白铭,预知天下事却只能顺应天命,你……如何能够做到?”
白铭知她话中有话,第一次沉下脸来,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定然有所失!萧允明和四国的今日,便是当初他们种下的因!当然,我不会说他们对与错,我说过,事事不到最后,无法判定对与错!”
“然而,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是因为这个传闻预言的摆布,才在无形之中走进了这个预言的圈套吗?”云若飞第一次辩驳了白铭的话。
白铭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预言说得不过是个结果,这个结果可能是现在,可能是10年后,也有可能是20年后或者百年后!但……无论是什么时候,历史都是人自己所造,别忘记了,刀子从来不再北冥山的手里!”
云若飞步步后退,不知预言是一个结果,知道了预言仿佛也是一样的结果,她自嘲一笑,说:“难道人,真的不能和天斗吗?”
白铭也有些疑惑,说:“庆公公说了什么,竟然让你想到这些?”
“你不是知道吗?当初,你口口声声要救太子妃,其实你早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储,是未来南国唯一可以继承皇位的帝王,对吗?”云若飞说得有气无力,却胜那一句句的质问。
白铭有些心痛,知道她最恨这不尽不详的事情,凡是总喜欢刨根究底,便转身说:“告诉你与不告诉你,都是因为这是南帝的家事!是他与北冥山的预言,我又如何能够干涉!难道……你真想让我现在就被赶回北冥山吗?”
半真半假,但云若飞却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害怕的抓住了他的衣袖,矛盾的一句不说,但衣袖上抓得死死地小手,却让白铭无奈苦笑,也心有满足,说:“皇家之事干涉太多,改变的是社稷、是天下,乃至历史!你懂吗?”
云若飞点了点头,说:“可我要救太子妃,我答应了!”
“你这管得闲事难道还少吗?”白铭笑着说:“你大哥说的对,你什么时候可以想想自己,别忘记了,如今的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云若飞仰着头,倔强的说:“救出太子妃,安置于玲珑阁!就可以换两道免死金牌给我爹和我大哥,我觉得划算!”
白铭看着这个精明到居然和南帝讨价还价的小女人,笑着说:“所以呢,你自己呢?”
云若飞哑然失语,好像这个问题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过了片刻,她居然笑着说:“怕什么,我是北冥山的人,我可以去北冥山!”
白铭眼有惊喜,一把抓过她的手,大改以往的满面春风,说:“真的吗?你真的要去北冥山吗?”
云若飞见他这般激动,虽然有些唐突,但因为那份信任,她相信白铭的好意,便说:“当然!”
然而云明轩此时却走了进来,看着他们有违师徒之间的亲密,尴尬的刻意提醒倒是丝毫没有影响白铭自若的神情。
他依旧笑得轻松,说:“云公子,现在是准备去玲珑阁了吗?”
云明轩正想开口,毕竟他想见见萧云宁,却听到不远处的大门附近,传来云伯与人争吵的声音,三人默契的一起走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章 无影恶灵
云府外,没有当初的热闹和人来人往,相反,全都退避三舍一样,远远的簇拥打量,害怕的观察着这个曾经的书香世家。
云伯,60多岁的老人家却手持扫帚,义愤填膺的斥责着云府正门口设下神堂的道士,那他却淡然自若、煞有其事的点燃火烛与香台,嘴里振振有词。
而云伯一人在此时却也成为众矢之地,被一些下人给拉着,由着那道士神神叨叨的在那驱赶无影恶灵,扬言要还这南朝京城一片清宁。
而当云若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时,所有人却又本能的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就连那传说中的高深道士都害怕的拿着灵符指着她,说着那没人听得懂的诅咒,舞动着那右手的剑,一招一招如隔空打牛一样在她的面前舞来舞去。
云伯素来疼爱云若飞,气得暴跳如雷,跺着脚,咒骂着:“你个臭道士,大清早的来我们家是做什么,你在对我们家少爷、公子做什么?!”
云若飞心急的看着云伯一大把年纪却被人这样牵制,想要阻止,却被云明轩瞪了回去,他走了几步,靠近云伯,说:“我云府的管家可是有得罪各位之处?”
那些人本就是以前京城那些纨绔子弟的下人,他们的主子本就嫉恨着云明轩的才名与美誉,如今他们有了机会又哪里肯放过。
果然,就在人群之中,那些挑事聚众的贵族少爷们都走了出来,而那些下人更是狗仗人势,嘴脸张牙舞爪。
其中一紫衣少爷就一本正经的说:“得罪算不上,可能就是被人迷惑也说不定!只不过,这云府出了妖怪,我们好不容易请来这高人来做法事,这个不懂事的老东西还一直在这喊打喊杀,岂不是坏事。”
云伯气得差点晕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云家是书香门第,别说你,就连你们几个,当年还都拿着帖子,想入我们老爷门下,现在居然敢说这种话!”
红衣少爷鄙夷的一呸,刻意挑过云明轩,嫌弃恶心的看着云若飞,说:“以前我们是被蒙蔽了,昨夜一个京城都不得安宁,那鬼修说的话我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现在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那罪国余孽的话,什么……四国乱、圣君生,云家女、无影人!”
另一富贵打扮的少爷附和着说:“怪不得当初那么多人上门提亲,云家小姐也闭门不见,原来……云家女是个没有影子的妖怪!”
所有百姓又再次退避,仿佛在靠近一点就会被妖怪吞噬。
然此时白铭手中的石子打中了牵制云伯的下人,云明轩也一把拉住云伯,护在身后,说:“云氏虽然稀有,可各位又有何证据说明是我们云家!再则……我妹妹闭门不见是因为京师没有几人能够配得上她的才识,谁说她是无影人!”
云若飞不愿他大哥独自一人,想要走出去靠影子来击毁这样的谣言与针锋相对,更何况,袖子里的初语安份不动,地上的黑影也如影相随。
然白铭阻拦的手却迟迟犹而未决,因为他一直隐隐有种不安,一种似乎掉入刻意陷进之中的危机感。
即便云若飞站在众人的目前,那些人却根本没有胆子与耐心去看她,那道士甚至将手中的生米扔下她,似乎这样可以驱赶恶灵。
偏偏就属孩子直率,指着那地上的影子,奶声奶气的对家人说:“娘,她有影子,你看!”
所有人这个时候才从恐惧之中醒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个影子与传闻之中的不一样,刚刚放下那么一点戒备,眼里也有些歉疚。
但那些挑事的公子哥眼看好戏似乎就要泡汤,心中难掩失望,紫衣公子也不怀好意的说:“妖怪就是妖怪,这影子难道还可有可无吗?”
白铭手中的石子又打了出来,可这次他却在紫衣公子抱头喊痛,咒骂着是何人所为之时,走了出来。
客气礼让的他,笑得轻松,让人反而有些害怕,更何况这京城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认得当初这个由太子萧允言以及亲王苏逸之亲自送进皇宫的贵人。
紫衣公子咬牙切齿,却碍于身份不敢多话,而白铭也笑着说:“再下不小心,打错了,还请公子见谅!”
云明轩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铭,毕竟他做了自己如今不能做的事。
但身为云家长子,多年来陪着太子的经验,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不适合意气用事,有些东西见好就收,故而扶着云伯,打算原道回府。
然后就在他们转身之时,那雀蛊竟然史无前列的在白日里出现,而且蓄谋已久且目标明确的冲向了云若飞的衣袖。
白铭下意识的推开云若飞,而她却也因为着突如其来的举动,摔到在地。雀蛊似乎并不罢休,再次准备袭击她,千钧一发之际,初语在忍无可忍,居然从衣袖之中飞了出来,与那毒物高空之中对峙。
原本惊慌失措、刚刚散了的人群,此时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了逃生的脚步,看着这一大一小,截然不同的两种飞禽在那相互嘶叫,警告着对方。
那些公子本就还在抱头逃闯,却小人般的看到这样的场景,尖叫的说:“毒物来找主人了,快看……看那个女人……她没有影子!”
云若飞此时方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地上空白一边,想要起身逃,不仅手无力,居然就连腿都发不出气力,似乎已经被扭伤。
筋骨之伤,七星手环无法根治,而她也只能坐在那里,麻木的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他们有人鄙夷、有人害怕、有人厌恶、有人甚至捂着孩子的眼睛,仿佛就看一眼,便会被云若飞吞噬一样。
初语懊恼,想要回去,却见白铭摇头提醒,早已太迟。
清脆的口哨声,在那人群之中响起,那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脸,眼神之中显然有着一丝自责,但当白铭在定睛搜寻之时,她却早已随着那雀蛊消失不见。
白铭与云明轩扶起云若飞,却不知何处丢出来的馒头、包子和一些瓜果蔬菜,全都丢向了她。然而她却无动于衷的看着地上的空空如也,听着旁人的唾骂以及那莫须有的强压在她身上的罪名。
云明轩就像小时候一样,挡住那些人的围攻与驱赶,而白铭却一句不说的陪在她的身边,严肃的侧脸是他少有的弧度,也是他如今心里的愧疚。
云若飞一边走着,一边说:“对不起大哥,我没事的,真的!”
白铭定在当场,看着此时笑得牵强的云若飞,想要说什么却也没来得及说,因为此时苏逸之和林星宿带领着大批的护城军赶到,高喊着:“太子殿下,口谕到……”
所有百姓纷纷下跪,而护城军则有条不紊的包围了整个大街,尤其是人群之中的云若飞。
百姓们面面相觑,白铭不用跪,而云若飞却是执拗的不想跪,她狼狈不堪的不愿回头甚至不愿抬头,因为她知道她的身后是谁,可她却依旧催促着云明轩和白铭,说:“回去吧!”
苏逸之骑着马,快步来到了他们三人的跟前,不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甚至还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们,对她说:“请留步!”
一个请字极为客气,云若飞不由的冷颤也让白铭感受到了她的心痛。
然云若飞低着头,可云明轩却依旧守着那份君臣之礼,行礼问:“苏亲王,下官不明,此举是为何?”
林星宿下了马,追了过来,心疼的看着云若飞,轻声说:“若飞,快跪下来接旨!”
白铭虽然仰看着苏逸之,却丝毫没有半分的低人一等,他看着苏逸之说:“我师徒二人是尊客,四国帝王尚且可不跪,更何况只是太子口谕!”
林星宿听他话中的挑衅与袒护,更加明白他的身份与尊位,但众目睽睽之下难免有轻视皇族之嫌,于是为难的看着苏逸之。
云若飞感觉林星宿的为难,尤其是看到了苏逸之头上的那块御赐牌匾,她说:“算了,白铭,就算是恶灵,却也是云府的人,南国的子民!”
她说着便变扭的跪了下去,吃痛的样子,就连林星宿那样的呆子都看出来了她的腿伤,紧张的追问:“若飞,这脚……”
可苏逸之却不给他们交谈的机会,说:“奉太子口谕,昨夜罪国余孽扰民,乱我南国社稷之源,传云家女为无影之人,更是乱我民心。为安天下,请太傅云季尧、云明轩、云若飞进宫查明,以正视听!”
云若飞低着头,将那一字一句听得一清二楚,一动不动仿佛充耳不闻。
而云明轩在她耳旁,说:“若飞,太子软禁我们,实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云若飞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明了,萧允言对他们的搭救与偏袒;但偏偏越是如此,她越是痛苦,因为她终究还是害了这个家。
云明轩与白铭扶着云若飞起身,就连林星宿也想帮忙,却被苏逸之那清冷淡漠的样子所慑,随着他的眼睛看去,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顾及的收回了手,毕竟此时他若表现的有所亲昵,不仅落人口实,也废了萧允言以及苏逸之的一番心血。
白铭心里知道苏逸之的用心良苦,叹息着这个男人的温柔与重情,便不再多说。
而云明轩毕竟是云家长子,更何况云若飞还有脚伤,说:“这次去宫中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云府也有些事需要交代!还望苏亲王给我一些时间,安排一些琐事!”
然苏逸之清冷的说:“云公子自然可以,届时与云太傅一起随着护城军进宫便可!但……云姑娘却需要即刻马上进宫!”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梦
护城军将集结在云府外的人分开,渐渐的在围观的百姓之中,护出了一条小路。
苏逸之骑着马,像个英雄一样在人群中受人膜拜,依旧是那样的耀眼令人敬重;可她云若飞却依旧跟在他的后头,只不过如今是一瘸一拐,不仅废力难堪,却还受尽白眼。
不过一年不到,曾经她是那一曲扬名天下,甚至成为南国唯一可比女状元慕容秋水的大才女,而如今她却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受人指指点点。
回头看了看她的家,御赐的牌匾依旧有着它独有的威信,而这个保护了她20年的宅子,却在此时被上百名的护城军包围,即便名为护送,实为查封。
可是面对有家归不得,她的脑子里居然是一片空白。
她不懂究竟这个时候应该要有什么样的情绪,一切似乎来得顺理成章,更甚至有种莫名的似曾相似之感,让她似乎早已有了应对的情绪与表情。
然而比起心中的空洞,她却似乎更加在意她的脚痛,努力的一步一步紧紧跟着前方的马亦或者是马背上的人。
她麻木的感受着所有人的恶意与诋毁,静静的听着他们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害怕与恐惧。
而旁边不过3、4岁的孩子,在这样的兴师动众之中也越哭越大声,他的母亲左顾右盼、无助的想要捂住孩子的嘴,免得招惹是非。
云若飞正好路过,见他哭得可怜,心有不忍,有心的温柔一笑。岂知那孩子居然也傻傻的停了哭声,看着这个明明千军护送却受人厌恶的姐姐。
如此简单的互动,不知为何在如今的云若飞看来竟然是种奢侈,而她心里也无奈苦笑,却渐渐的有了温度,有了感触。
转身一看,身后果然一直有个人,那个白衣玉冠的书生,居然事到如今还依旧笑得轻松,更甚至始终如一的陪着她。
白铭轻声说:“看来,从那一日鬼修发现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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