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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烫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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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勒轻轻一搓手指:“做什么都可以?可知道,做一道上好的美味,要最好的食材,最佳的火候,最原始的木柴,从第一刀开始,要选好最关键的位置,放掉血,灌入美酒,不能让血水喷出,也不能让沫留在刀上,更不能破坏整体的经脉结构,否则就不完美。要用浅火去掉苦皮和毛发,然后一片,一片的切,力度和斜度都需要和肉质的状况紧密配合,然后撒入盐巴,焦黄的油脂开始滴溅之后,再开始匀火……”
他的声音平叙缓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说着什么让人回味的美好回忆。
而女人从一开始的希望变成了彻底的崩溃,她尖叫一声,狠命蹬着双脚,竟然一瞬间弹出去一米,然后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向着城楼狂奔而来。
阿布勒挑了挑眉,站起来,手上还有肌肤的余温,他不疾不徐向前面狂奔的女人走去。
距离宁卿的射程,五十米,四十米。
这时,随着一声巨大的闷响,紧接着,二十余骑提着长刀的男人冲了出来,他们直奔那群女人而去,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所有的俘虏全部冲着骑兵狂奔而去。
原本在四周看似毫无章法闲立的蛮人立刻翻身上了战马,从城楼看下去,整个地面瞬间变成一张收紧的大网,无论从什么地方,都逃不出去,而一旦狂奔而来的蛮人骑士跟着进了城,那整个安北城便会直接沦陷!
女人们仍然疯狂的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挡在最外面的男人终于和蛮人骑兵短兵相接,如同鸡卵撞上玉石,铁刀切豆腐,转瞬间,十几个骑兵便身首异处。
蛮人骑兵带着猎人般的狂热和兴奋,甚至有人舔了舔刀头。
安北巨大的城门正在缓缓合上,最后一个幸存的骑兵眼看已经进不去了,巨大的马身通不过狭窄的城门,他绝望的回过头,就在这瞬间,一根长鞭将他卷了进去。
城门砰的一声齐齐合上。
安北城外,鲜血屠地,一片肃杀。
众蛮人齐齐转头看向刚才那个被拎出来的女人,现在这是仅有的活物,她形声俱裂,呆呆站在原地,面向远处的城门,这场赤~裸的杀戮毁掉了她仅剩的勇气和意识,她忽地仰天狂笑,神色痴癫。
已然疯了。
阿布勒现在离女人仅有数米,只要再有两米,就可以进到弩…箭的射程,可是,他走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蹲在城墙下的王珂秋生屛住呼吸,生怕一吹气就把这到手的猎物吹跑一般,暗暗祈祷他再走几步。
但是,猎物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她们从缝隙中抬眼看去,只见阿布勒微仰着头,乱发覆面,一双野兽般的眼睛闪着冷光,脸上带着泰然的笑意。
只看了那双眼睛一眼,两人都觉得背上湿了一层冷汗。
——他分明早已经知道。
阿布勒的尖刀翻转,随意拎在手上,淡然背转身去,他摆摆手,蛮人骑兵们立刻齐齐奔着疯女而去。
他们都知道百夫挑剔,这样的女人他断然是不会入口了,如此也没有那么多麻烦流程,怎么痛快怎么来。
女人在空地疯跑着,很快落尽了包围圈。宁卿的手腕全是汗珠,她脊背僵硬,松开了手。
一支□□破封而出,穿透了女人的胸膛,定格在地上,箭翎颤抖,余音绕绕。
阿布勒离开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真是,发现了好东西呢。
关闭的城门下面响起嘤嘤的哭泣,那是获救的女人们,她们衣衫褴褛,很多人抱着幼子,全身颤抖,心有余悸。
如阿布勒想的那样,她们将深深的恐惧和悲观带进了安北城。
从女墙看下去,宁卿看到王九九铁青着脸,他握着马鞭,差点一鞭子抽到吴越攸身上,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就像是回应他的愤怒,城外响起了蛮人的唿哨声,紧接着,更多的妇孺被人从芦苇荡驱逐出来。
王九九登上城墙,听见阿布勒的副手大声喊话:“安北城里的孙子,听着,我们百夫说了,给你们一条生路,只要现在献城投降,饶你们不死!”
王九九喝骂:“杂碎!有种像个男人一样来单挑,躲在娘们的奶…子后算什么东西!”
蛮人冷笑一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们一天时间去准备!躲在奶…子后面?”他顺手一挥刀,将身旁的女人胸乳直接劈了下来,“这下,王都头可满意?”
王九九脸色一白,压抑的怒气随着血沫咽到肚子里。
蛮人继续嚣张道:“可要快点。我们每天肚子要饿,又不能动这些人,到时候只能随便砍点胳膊大腿什么的来吃了。”
王九九紧抿双唇,一拳砸在城墙上,折身而去。
第一场试战结束,安北城毫无还击之力的惨败。
宁卿也站起来,蹲的久了,腿脚发麻,她走的很慢,脖子阴阴的发凉,只感觉到一道冷冷的目光像冰凉的鬼影一样追随着自己。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挺直了脊背。
围城的第二个夜,半数的安北城都在做着噩梦,还有半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到了下半夜,失眠的宁卿听见女人的说话声和压低的马蹄声从长街进了暗堡。
暗堡的明心楼半夜灯火通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后一支蜡烛熄灭了。
整个都军府陷入了黎明前的黑夜和最后的静谧。
宁卿是被这片静谧惊醒的。
她猛然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微光,星子稀疏,睡了不过两个时辰。她从噩梦中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王珂睡的正香,侧脸平和,宁卿顿时安心许多。
再往旁边看去,秋生却不见了。
她起身摸了摸被窝,彻骨的冰凉,早不知秋生出去了多久。
宁卿轻轻下了床,走出这处偏房,整个都军府异常的安静,她凝神听了片刻,只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还有浅浅的呼声。
不对,不对!一个模糊可怕的念头嵌入心底,宁卿回房抓起弩…箭,向明心楼狂奔过去,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福王的侍卫,也没有都军府的护卫。
到了明心楼外,平日在这里石雕一般的亲兵都不见了,房门大开,里面暗影层层。
她全身一僵,缓缓踏了进去,从明心楼可以去到这座暗堡的最高处——已经荒废的听风台。
一层一层旋转木梯上,尘土斑驳,她看到了纷乱的脚步,杂乱的物件,甚至在前面,她看见了一支金钗。
黄金为体,镶嵌红宝石的蔷薇步摇。
九层浮屠,众生万象。
她终于走到了最上面,肆意的狂风吹动单薄的衣衫,宁卿看见了一架被遗弃的巨型纸鸢,还有颓然抱头坐在地上的吴越攸。
她张了张嘴。答案清晰明了。
——福王临阵逃了,抛下了整个安北城,带着他的宠姬美妾,跑了。
而此刻在北营里,一夜未眠的赫连凿凿和自己亲密盟友呼延骨还在沙盘上徐徐推演。
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没想到阿布勒家还出了一个能用的人,我倒是觉得,他的提议不错。”
呼延骨保持谨慎的态度:“此人凶残暴虐,单于使用还是谨慎为好。”
赫连凿凿自信道:“唯才是用向来是孤的原则,既然用人,无需多疑,只要他能为孤磨牙吮血,孤自然全力支持。对了,听闻最近慕容昕和他的安宁将军有了嫌隙?……哼,这个时候——竖子无知!难道慕容昕还真以为,这次孤倾国之力前来只是为了几个女人?抢干净就回去不成?”
呼延骨道:“慕容昕怯战内退,加上现在内讧,而慕容源被困安北城,如阿布勒所说,必定会在重压之下倾兵相救——如此,而他和司马无情的芥蒂倒是可以好好做做文章。”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一笑。
内有强兵,外有内应,安北为诱饵,天时地利人和,此战不胜简直是无稽之谈。
第29章 今生初见
天外,璀璨星子,如同漫天的宝石。
秘密从司马无情的营帐出来,慕容昕优雅从容的神色中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怪异。
霜风剑雨紧跟在主人身后,剑雨心急,忍不住开口:“王爷,北营已经全部沦陷,宁姑娘想必已经不在。就算是那个暗骑过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他没说的就是就算在,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了,那么一个绝色。
想必,被吃的骨头都不见了吧。
慕容昕侧脸看了他一眼,俊美的容颜犹如天神。
霜风立刻靠了靠剑雨的胳膊,两人都垂下头。
任他们如何能想到,当日司马无情带回来的女人,竟然就是宁庄臣的女儿,宁卿。
想起刚才慕容昕无意中看见那副不成样子的画卷的模样,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如果当日王爷多问一句,哪怕就是知道名字,一切会不会都不同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
“派人去北营走一趟,生死不论。”慕容昕说了这么一句,转了方向,却是前去议事的营帐。
“王爷,现在子时已过,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剑雨劝道。
慕容昕看他一眼:“剑雨,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淡淡一句,却让剑雨顷刻跪倒在地:“王爷恕罪。”
慕容源的脚步没停,直到数步后,他才沉声道:“起来吧。”
这一夜,距离全军南撤十天,距离前去安北城接福王的暗骑派出去已经四天。
除了开始收到的北境各个边境小城的沦陷归降,没有任何消息。
慕容昕顶住了各方压力,执意不开战,引来一片质疑和骂声,特别是在四王慕容恪主动请缨支持北疆之时,人人都对这个出身尊贵的锦衣王爷有了疑问,甚至他那过于俊美白面的容貌也成为缺少战胆的证据。
而此刻,他一身银白镶嵌金丝暗纹的长衣,一手背在腰上,修长的指尖在推演沙盘上缓缓滑过,白皙的手带着养尊处优的细腻,一个亲兵掀帐进来,慕容昕瞟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在营中回响:“可是父皇的圣旨又到了?”
十二道金牌,道道催迎战。
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还不到两军交战的时刻。
他要的,可不是一次简单的击退,而是之后十年内,整个北狄都没有能力大规模来犯。
亲兵半跪在地上,手上捧着一个令牌:“是吴参军的人求见。”
慕容昕修长的睫毛一扬,清冷的目光瞬间多了几丝明亮。
“传!”
王帐被撩开,所有人都紧紧看着入口,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穿越整个北狄的包围圈孤身来到王帐。若不是奸细,那便是传奇。
一个裹着黑色披风的人缓步走了进了,身量娇小,带着兜帽,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夜色中一般,霜风剑雨都不动声色的上前半步,他们需要做好一切防备。
黑衣人抬起头来,取下兜帽,露出一张风尘仆仆、却还是那样惊心动魄的脸,她微微一笑,低下头去,按照军中的规矩,而不是女子的仪态,对慕容昕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罪女宁卿见过三王爷。
慕容昕的心跳有一瞬间漏了一拍,他想过来者可能是很多很多人,却没有想到,会是她。
是她。
他有一瞬间的怔忪,看着眼前的女子利落扯去了身上累赘的黑色披风,下面是一身简便的夜行装,衣服略略有点大,像是男子的衣服,所以衣袖裤腿都扎起来,而因为女儿家天生的本能,扎起来的布条绑成的是一个个精致的蝴蝶形状,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很旧很旧的靴子,鞋底已经半落,鞋子上面还糊着泥土,显示着主人的长途奔袭和不易。
女子的背上背着一把弩、箭,腰上的箭筒却是空的,她露在身前的手上面是细密的伤疤和血痕。
这样一双手,几个月前,还是闺阁女儿磨墨执笔,女红绣花的手。
而现在,风霜坚冷和女儿的娇颜奇异的融合在一起,突破了他对女子的过往的一切认识。
宁卿取出一封信,缓缓走上前去。
一身白衣的慕容昕神色优雅的注视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他的心里有一瞬的空白,又像是一瞬间的痉挛,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和警觉。
仿佛在灵魂某处,有淡淡的诗意乐声响起。
宁卿也在看他,这个地位尊贵的男人,有一张俊美而冷情的脸,好像随时在笑的眼睛,薄薄的双唇,带着贵气天成压迫的威严。
这个男人,上一世她曾经费尽心思,可是最后始终没能见到面,更别说得到其青眼了。
为了他,她额外承受了太多屈辱,说到底,还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太过愚蠢,竟然想着靠着自己一张脸皮就可以掳获人心、可以翻身,可以救自己出水火。
如果美貌真的那样有用的话,那妓寨也不会有那么多难遇良配的花魁美娘,深宅大院就不会有那么多被秘密处理的美婢了。
容色这东西,有多美丽,就有多危险。
她的目光随着回忆渐渐变得冰冷内敛,而那沉默的目光,看似随意的离开了慕容昕的脸上,却依然在这个地位尊贵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手上一寸一寸的滑过,简直有若实质,将面前这个看似淡然的男人“勾~引”的几乎有些无法自持。
霜风轻轻一咳,慕容昕目光微微闪烁,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美好的笑容。
就仿佛是尽职的上官见到自己一直浴血归来的下属那种喜悦的欣慰笑容,可是这笑意在上扬的眉梢嘴角,都淡淡暴露了主人此刻激荡而压抑的其他情绪。
他用一种低沉的近乎叹息的声音说道:“宁卿,一路辛苦,真是……辛苦。”真是……荣幸之至。
此刻,夜已经很深了。
宁静的火炭灼烧声中,慕容昕听见了一串奇怪的咕咕声,这声音贯穿了宁卿简单汇报军情的过程。
他终于扬起手,打断宁卿的话语:“宁姑娘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宁卿脸上有一丝尴尬,还是剑雨了解,立刻上前道:“想是宁姑娘长路本袭,还没有用膳。”
慕容昕眉心一蹙,立刻道:“传军厨,立刻备置酒宴,为宁姑娘接风洗尘。”
宁卿得体谢过,淡淡笑道:“谢王爷关心,实在不必兴师动众,只要有两个馒头足矣。”
慕容昕不喜欢她这明显疏离的态度,执意道:“宁姑娘千里奔袭,餐风饮露,以命相博回到本营,怎么能就几个馒头了事?本王要亲自为宁姑娘设宴。”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宁卿灰尘仆仆的脸:“宁姑娘,可需要香汤沐浴?”
宁卿这回没有拒绝,她来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这样的腌臜程度已经超过她十多年的人生想象,虽然勉强还可以忍受,但是洗干净总是更要精神些。
况且,现在有求于他,宁卿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违逆这个天生的贵胄。
酒宴虽然准备时间很短,但是菜色和味道都不差。
宁卿看到酒宴的瞬间,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一声,嘴里开始有清水涌动,一天多都没有任何进食,只生吃了一点野菜,早已经饥肠辘辘。
而座位的对面那人,看到的显然却是美食前面的女子,她依旧一身男装,他的衣服宁卿穿上显然大了很多,她的袖口挽起来,然后捆上,满满的不羁味道。
洗尽疲惫的脸上明亮的双目如同星子。优美细腻的白皙脖颈,让他想到御花园那只有冬天才会飞来的天鹅。
当日在冰狩上一幕翻转眼前。
而他手里的弓箭已然变成了美酒夜光杯。
他斟满一杯酒,双手举杯,姿态气质都无可挑剔,俊美的容颜仿佛天生的劝酒词:“宁卿姑娘,本王敬你一杯。”
宁卿端起酒杯:“谢三王爷。”
烈酒入喉,喉咙和饥饿的肠胃都开始灼烧,她忍住咳嗽的冲动,翻转酒杯,淡淡笑了一笑,让对面的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宁姑娘是奉着吴参军的命令前来,可是方才给本王的信里面却只有一句:但随卿言。却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王爷请用膳——不如小女就从安北城围困开始?”她的声音空灵优美,就像水珠拨动玉盘。
慕容昕立刻点了点头。
第30章 红妆素裹
“安北城被困之后,蛮人围而不攻,只是一味叫嚣让我们献城投降,而他们却在外日日生烤人肉,毫无接受投诚的诚意,城中守将不过一百,壮年男子六百,民众惊惶不安,哀泣练练,夜不能寐。围城之前,曾有商贾挑寻镖局护卫,护送妻儿南避大烮,谁曾想,她们全数被蛮人俘虏……”她的声音低缓平和,带着淡淡的凉意,慕容昕不自觉的握紧了酒杯,目光灼灼。
“蛮人将她们置于城前,预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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