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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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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昌四年夏,暴雨连下两天两夜,山农摘了新鲜山桃运到凤翔城里,一斤卖到了十六文钱。
    时间就像院里鸢尾花开了又败,四个三百六十五天只是弹指一挥,世人觉得四年漫长光阴用弹指一挥来概括太不恰当,我不知墨白和阿央作何感想,至少对我来说再恰当不过,死人的时间是永恒的,无所谓短暂漫长。
    四年里的确发生了太多事,譬如瑶妃举荐了一个寒门子弟拜兵部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叫枕怡的年轻人充兵充粮,锻造兵器,震大唐军威,得到李瀍的重用,两年内官拜宰相;譬如大明宫里死了刚刚满月的小公主,流言说小公主死于后宫妃嫔争宠;譬如雍亲王内盍自命为回纥可汗后,蛮族内部又相继爆发了数场内乱。
    但这些事,亦或朝政、亦或宫廷秘辛、亦或他国战事,对百姓而言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谈一谈就过去。唯有两件事是我最上心。
    一件是阿央常常夜不归宿,我偷偷跟踪才发现她是跟一位紫衣公子约会,公子身材高大,玉树临风,我未看得相貌,也不知长得好不好看,不过我看着好不好看没什么打紧,只要阿央瞧得上眼就好。女大当嫁,我拐弯抹角向她表明我的立场,虽然她曾经是我的婢女,但那只是曾经,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义务留在我身边,如果她遇到心上人,只要他对她好,我会准备最好的嫁妆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她听得出我话中的意思,却从不肯告诉我那个紫衣男子是谁,我想她或许是没有准备好,就像我喜欢湛儿很多年,也一直没准备好承认。
    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李瀍自登基之后一直在倾全国之力查一个人——李怡。
    这个人着实复杂,我不能很准确的给他一个定位。他是我父皇的弟弟,女婢所生的庶子,虽辈分上我喊他一声皇叔,实际上他比我还要小一岁。父皇当年是嫡长子即位,李怡一个庶子根本没有夺嫡的资格,当年父皇和其他皇叔为争夺皇位闹得翻云覆雨,他却从不涉及其中。后来父皇登位,几乎杀光了所有曾经和自己作对的兄弟,但却看在李怡从无夺位之心的份上,不仅放了他一条生路,反倒加官进爵,封为光王。
    这正是李怡高明的地方。当年的李怡不仅比其他皇子小很多,而且没什么地位,更没什么实力,若那时就和其他兄长一争天下,恐怕第一个就会被捏死,所以他作壁上观,看着父皇把其他兄弟一一杀死。父皇登基后,给了他爵位,并将他的生母追封为夫人,从那之后他也算作名正言顺的皇弟。
    那,就是他显露野心的开始。
    无论朝堂还是后宫,他开始结交自己的势力,这时候父皇才明白,李怡不想跟自己争皇位,却想跟自己的儿子争皇位。
    然而还没等到他和湛儿争皇位,他就因一桩事而被排挤出朝廷。
    那一桩事,源于李瀍。
    彼时父皇患上咳疾,早朝荒废,有朝臣提议将李怡册封为皇太弟。父皇当时已经有四个儿子,却没人提议册封太子,而是要册封皇太弟,这让父皇很是恼火,但李怡当时在朝中已经一呼百应,父皇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打压他的势力。
    恰巧那时候李瀍迷上刀剑之术,整天拿把长刀在御花园里挥来舞去。又刚巧有那么一个风和日丽的晌午,李怡经过御花园,李瀍拿着刀不偏不倚正向他刺去,他本能的拔剑防卫,却不小心刺伤了李瀍。
    那日我和湛儿正在御花园里画牡丹,听到阿瀍哭啼后立马奔过去,就看见阿瀍倒在一滩血泊里,而李怡手里握着剑,剑尖还有一抹嫣红。好在当时我和湛儿到得及时,保住了阿瀍一条小命,男孩子身子骨硬朗,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当时的我很快也就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包括那天湛儿执意带我去御花园画牡丹,都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将李怡人赃俱获。
    父皇得知李瀍被李怡所伤后,当即下令将李怡处死。毕竟给他扣上了一个蓄意刺杀皇子的罪名,大臣们再怎么护着李怡,也没办法求情。但御林军到李怡府上抓人的时候,李怡已经不见了踪影,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时过多年,不管李怡是否还在人世,李瀍想要为这件事求一个结果。
    很多时候,人们为已经过去的事求一个结果,只为了心中一席安稳。
    阿央和紫衣公子约会,墨白在房中专心研究画理,我被大雨困在房间百无聊赖,趴着窗户观赏庭院里的葡萄藤被狂风暴雨折磨地东倒西歪,伴着雨点敲打石阶的节奏快要睡着,房檐外忽有一只白鸽飞进来。白鸽羽毛被淋湿,飞不起来,奋力扑扇着翅膀撞到葡萄架上,摔到地上拼命挣扎。
    鸽子腿上绑着竹筒,是只信鸽,纳闷怎么会有人在大雨天里飞鸽传书,若不是事情十万火急就是传书人脑子不正常,正纳闷时墨白已撑伞走进雨里,将白鸽抱起,我凑过去,他正阅读从竹筒中取出的字条。
    我揣了把纸伞,一面揣测是否又是某位友人邀墨白赏花赏月赏姑娘,一面好奇地凑过去。
    白鸽不停抖动,将羽毛甩干,墨白把信鸽装进鸽笼,拎着鸽笼回屋正被我拦住去路。
    “等雨停了,随我去一趟令佛山罢。”
    在家憋了许久终于能够出去抻抻筋骨,我将自己手中纸伞往后一丢,钻进他的大伞下,抬头炯炯看他:“不用等雨停,现在就走好不好。”
    “……”
    墨白没理会我,提笔写下漂亮的字迹:天晴之日必来赴约。
    随后将字条卷成筒状塞进竹筒里,重新绑在信鸽腿上,推开窗呼啦一声将信鸽抛向空中,可怜的信鸽意识到自己又要在雨中艰难跋涉,被放飞时痛苦地哀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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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们尽情猜猜这个“枕怡”的来历吧~别忘他是瑶妃举荐的哦~
    明晚八点小女在此恭候大大们光临~

  ☆、第三十八章 浮生一梦

善解人意的上天在傍晚就将天空放晴,晚霞万丈,从凤翔一直铺展到令佛山。
    墨白收到的字条中说有一幅绝世墨宝现在令佛山上的浮生寺中,由于某种原因毁坏了一部分,若天下还有能修复此墨宝之人,唯独当今画圣,所以想请墨白出手相救。
    据我四年对墨白的理解,千金来求他作画他都淡然相拒,如今要远赴山中救画他却乐意之至,实在难懂,但一想到他曾不远万里赴山东求来子虚图一观,信中所说绝世墨宝必然更要一睹风采。
    时节正值盛夏,山间却清凉无比,满山佛头花盛开,花白似雪,大雨将伸向山路的树枝砸的低垂下来,青石阶上积攒着一汪汪小水潭,墨白拾了根粗木棍拨开挡路的木枝,我跟在他身后拾阶而上,欣赏沿途桃树高大粗壮,茂密的叶子中隐藏着鲜美可口的山桃。
    他突然停下,我专心欣赏沿途仙桃,没有及时发现,一头撞到他身上,连忙后退躲闪,忘记身下是一千多级台阶,还以为走在平地上,一脚踩空,幸好墨白身手好,及时拉住我。他身子前倾了很大角度,自己已是快要倾倒,却还能稳稳托住我的腰肢,真是个高难度动作,他目光盯着我保持该动作数秒,直到看的我脸红才心满意足地收起目光,稍一用力将我拽回来,打哈哈道:“馋的连路都不看了?”
    欣赏我的窘容是他最大的乐趣,而我却总没出息地让他得逞。
    我卯足了劲瞪他一眼,决定不理他,转脸攀山而上,刚走两步身后声音带着笑意:“你这么喜欢吃桃子?”
    话音落下面前伸出一只手臂,修长莹白的手,好看的像白玉雕成,手中握着一颗鲜美水灵的山桃。
    顿时眼睛放光,口水就要流下来,可刚刚被他嘲笑嘴馋,此刻要说喜欢他一定更加嘲笑我,我才不能让他继续嘲笑。“不喜欢,一点也不……”
    还没说完就被他手中的山桃堵住了嘴。
    我原本就对桃子没有招架力,何况现在已经送进嘴里,实在不能再拒绝,流着口水一口咬下去——啊……
    什么味道都没有……
    嘴里塞满桃子,我可怜巴巴地回头瞅着墨白。我已经没有味觉,我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我一副要哭的模样,好奇问:“不好吃?”
    我原本想大叫一声难吃,又一想,这桃子他亲手摘下来又亲手喂给我吃,若是湛儿也能为我做这样一件事那可真好。于是一咬牙一狠心,随便嚼了两下,艰难地咽下去,艰难地摆出一个笑来:“太好吃了……”
    他从树上又摘下一个更大的山桃递给我:“那就多吃一点。”
    我一连装作享受的样子吞了两个半桃子,终于到了山顶的浮生寺。
    ……
    我不信佛,对天下佛寺并没有研究,但相较于凤翔城里的灵山寺、净慧寺,浮生寺这个名字听起来显然比较有文化,比较高深。
    浮生,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人生在世,虚浮不定,世人都说浮生若梦,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在我看来浮生毕竟不是梦,不是一觉醒来后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来到寺中时老主持已在金樽佛像前恭候多时。
    既然是邀墨白上山修复至宝,至宝的拥有者想必也是和至宝一样稀有的高人,老主持转着经筒单手行了礼,我还礼后看他须发花白,慈眉善目中面露超然世外之色,具备成为高人的相貌,猜测飞鸽传书的人正是他,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墨宝。
    老主持故意卖关子,说寒寺之中怎会收藏至宝,最值钱的就是我们面前这尊佛像。
    我将面前巨大的佛像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发现此佛脚趾头上的釉彩被碰掉了一块,心想老主持难不成是想让墨白修复这尊佛的脚趾头。
    “邀姑娘和公子前来的不是贫僧,而是这位女施主。”
    老主持让开一步,我把目光从脚趾头上收回来,主持身后立着一个红衣女子,长发上装饰古老的蛮族发饰,脸上戴着金色面具。
    “怎么是你,夙沙?”
    四年前她千里迢迢踏进大明宫,从此音信全无,我以为无论苦乐她已在皇宫之中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听老主持说,夙沙是被寺中几个出门砍柴的小和尚从山崖下救上来的,当时只剩下半口气,若再晚一刻发现怕就活不过来了。
    信中所说的绝世墨宝其实是夙沙从大漠带来的李瀍的画像,画面底端被血迹污损,想请墨白把画面上的血迹处理一下。
    夕阳西下,山林中归巢的鸟成群结队飞过檐下半掩的木窗,窗边置一张案几,墨白将画卷铺在案几上。夙沙立在窗下,面朝着火红的晚霞,血色红裙如一团幽幽冥火。
    “人们都说只要活着就有活着的理由,可是,我是为了什么还活着?他说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可能我是真的不明白,不然、不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结果?”
    她将手指探出木窗,几片娑罗树的叶片打着旋从窗前飘过。
    我说:“我想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如果你想倾诉,不妨告诉我。”
    她笑地恐怖,回身看向我,血色薄纱旋起:“你看这条衣裙美吗?”
    我被她突然笑声慑住,不明其意,点了点头。
    她笑意渐收,眸子里幽暗的光芒如妖如魔。“它是用血染红的。”她轻轻说。
    “我曾经好不容易感觉到每个寻常女子都会拥有的爱情,无论什么样的代价也想要得到它,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这种人原本就不该有那种东西。”
    她不想告诉我过去四年发生了什么,我想她这种只懂得杀人的人,不懂地倾诉和交流也是正常的。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担心把她惹恼后很可能变成她的拭刀布,更因为有另一样东西填补了我的好奇心。
    墨白正在修复的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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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夙沙炎在宫中究竟遭遇了什么,答案即将揭晓,明晚八点哦~~~大大们一定要来!!

  ☆、第三十九章 步步为局

四年前我就曾凝聚精神感受到这幅画中所蕴含的意识,这幅画夙沙随时带在身边,所包含的意识是夙沙的意识,在我脑海中拼凑成画面也都是关于夙沙的情景。
    这些意识所拼凑的画面中,有我之前已经看到的,还有一些,是自她入宫之后发生的。
    这些画面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旁人的记忆强插入我的记忆之中,我无法阻拦也无法改变,只能任由它在我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回忆画面的初始是一棵百年树龄的流苏树,阳光晴好,四周坦荡平地,满树白花远远望去好似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
    树下阴影中旋转出一个红衣身影,泠泠刀光闪烁在红色之中,红纱漫飞,红绫在空中缠绕,身姿定住的刹那,女子回眸望空中红绫,缠绕的红绫瞬间抖开,铁青色的青偃弯刀从漫飞的红纱间露出隐约轮廓。
    美轮美奂的刀法,是无懈可击的曼舞,亦是无懈可击的杀伐。红纱逐渐飘落,夙沙炎脸上依旧一半冰冷的金色面具,另一半妖艳如魔的面容。
    日头太烈,夙沙收了刀,提着刀柄准备抬脚离去。
    突然有女子声音自流苏树后传来,声音极为好听,却带了森森冷意。“炎公主果然好刀法。”
    夙沙敏锐觉察到声音中的冷意,握刀的手用了几分力,回头时一席紫衣的女子已从树后走出,同样是张美人儿的脸,如同树上流苏花般雪白。
    夙沙转过身来:“我认得你,瑶湮。”
    瑶湮径走到夙沙身旁,擦肩而过的姿态,偏过头凑近她的耳朵对她低语,声音极轻,若是旁人定然听不到,而此刻我是在读夙沙的记忆,所以一字一句听得清晰:“大明宫中谁人不认得我,你认得我,这不是很正常么。”
    说完还笑出声音。我想这瑶湮真是不要命了,明知道夙沙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还故意挖苦来刺激她,还偏偏离她这么近地刺激她,以夙沙的性格,保不准瑶湮的笑声还在,漂亮的脑袋就已经和身子分了家。
    我这样想首先说明我很不了解夙沙,其次我也很不了解瑶湮。
    夙沙没有出手,她没有举起手里的刀,只是眸子蓦然放大,而瑶湮在保持擦肩而过的姿势的同时,一只手却停在夙沙身上。
    这时候我看到两人的姿势,才意识到有地方不对劲,瑶湮的这个姿势看似擦肩而过,却在擦肩瞬间右手手心露出一枚银簪,夙沙毫无防备,被瑶湮一簪插入左肋。
    夙沙久经沙场,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伤势不分轻重,只分致命不致命,而瑶湮这一簪虽然刺得深,却巧妙避开了要害,除了痛一些并无大碍。
    她皱了皱眉,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瑶湮的身子稍稍远离夙沙一些,声音里尤带冷笑:“你不需要知道。”
    簪子猛然从身体里抽出,她也只是又皱了一下眉头,簪子上沾染几道嫣红。夙沙低头望了一眼瑶湮手中银簪,抬头看她时眼中终于露出在战场杀敌的狠绝,抬起青偃刀架在瑶湮脖子上。
    因伤口牵动,她举刀很慢,七八岁的孩子也能躲过,瑶湮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刀锋抹过她白皙的脖子,留下浅浅一道血痕。
    她并不是真想杀她,若她真想,留下的就不是一道血痕而是个血窟窿。而有一个人,他并不接受这样的说辞。
    炙热烈日下似忽然刮起一阵风,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只在瞬间,夙沙被一掌重重击倒在地,青偃刀飞出老远。
    她倒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李瀍这一掌没留丝毫余地,就算夙沙没有受伤也很难承受住这一掌,而这一掌又恰好击中她在塔歌尔时被箭射中的地方,刚刚愈合的伤口霍然裂开,她艰难地撑起身,鲜血自肩头汩汩流出,她痛得紧咬着牙,缓缓睁开眼睛。
    晌午明亮的日光晃得眼睛眩晕,刺眼光晕中出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退去战袍铠甲,着一席宝蓝华服,眉眼间冷厉怒意。
    他冷冷瞥向倒在地上的她:“你也见到了,前几日想要给瑶妃茶里投毒的湘夫人是怎么死的。”
    她逆着阳光抬眼看他很吃力,挣扎站起,不能置信他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也想要杀她?”
    李瀍只瞥了她一眼就转向瑶湮,心疼的触上她脖子上浅浅的伤口。
    大片大片鲜血漫上夙沙的衣襟,可她穿的衣服本就是血红色,沾染再多的血也难以分辨,只有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你知道我手中这把青偃刀取了多少人性命,若我想要杀她,她怎么会还活着?”
    她想要为自己辩白,然而她不知道很多时候如果相信就不会怀疑,一旦怀疑,解释再多都不会相信。
    她这样没有任何作用的解释只会让他对她误解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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