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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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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疑窦
  乍一见屏风后有隐隐绰绰的人影; 萧长宁着实吓了一跳; ‘啊’地一声低呼出声; 连连后退数步; 背抵在门扉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很快萧长宁便反应过来屏风后站着的人是谁; 大晚上能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沈玹了。
  她脸一臊; 睡意吓去了□□分; 下意识抬手捂住了眼睛,片刻又忍不住将五指打开一条缝; 从一线缝隙窥看,纳闷地想:沈玹这是……站着小解?
  屏风后的沈玹从萧长宁进门时便已察觉,此时被撞见小解; 也并无惊慌意外; 依旧淡定地系好衣物; 微微转过冷峻完美的侧颜,隔着朦胧如雾的屏风乜视她,微哑道:“长公主殿下也起夜?”
  气氛说不出的诡谲。
  萧长宁蓦地一窘,脑中充斥着‘太监是站着小解还是蹲着’的疑惑,瞬间晕头转向; 反手拉开门,磕巴道:“本宫去南阁解决; 不、不打扰你!”
  沈玹整理好下摆; 松松垮垮地披着外袍从屏风后转出; 刚巧看见萧长宁一抹背影闪出门去; 因心不在焉,她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这么冷的夜晚,她竟是连披帛也没有裹一个。
  沈玹捏了捏鼻梁,眼底有什么深沉的东西划过,仅是一瞬的波澜,很快又归于平静。他将双手浸在盥洗台的铜盆中,神情平静地将双手拭净,而后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萧长宁匆匆忙忙地奔回南阁的偏间,倒是惊醒了值夜的冬穗。
  冬穗揉着眼睛,手持烛台开门,见到是萧长宁,讶然道:“殿下,这个时辰您怎么回来了?”
  “本宫内急,你睡你的。”萧长宁含糊着应了,奔到里间干净的马桶处放水。
  她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疑惑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推动她去触及某个不为人知的真相:隐约的喉结、疑似刮胡须的举动、站着小解的姿势……若说一次只是巧合,那么三个疑点先后浮出,沈玹的秘密已经昭然若揭了。
  他极有可能……不是个太监!
  不不不,这个结论实在是太荒唐了!宫中制度如此严密,他当初是如何蒙混过关的?若他真不是个太监,那净身房的记载和那被狗吞了的‘宝贝’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宝贝’,萧长宁忽的回想起一个细节:当初她向沈玹坦诚弄丢了他的‘宝贝’时,沈玹的表现似乎似乎是惊讶大过愤怒……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于每一个太监来说,那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沈玹怎会那般无动于衷?
  萧长宁越想越心惊,揉搓着满身的鸡皮疙瘩低声道:“苍天!他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着,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萧长宁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惊叫一声道:“谁?!”
  “殿下莫慌,是奴婢。”冬穗亦被她吓了一跳,端着铜盆,里头的水险些被泼出,小声道,“奴婢见您许久都未出来,担心您身体不适呢!”
  说着,冬穗放下铜盆,跪在地上替萧长宁整理衣物。不经意间碰到萧长宁的手,冬穗惊道:“殿下,您的手怎么这般冷?可是着凉了?”
  萧长宁这才发觉自己的指尖都快冻麻了。她搓了搓僵冷的手,哈了口气,方披衣站起,摇头道:“没事,兴许是过来的时候风有些大。”
  冬穗不疑有他,忙道:“奴婢去把那件浅杏色织金的狐裘斗篷给您取来。”
  萧长宁心不在焉地点头,扶着圆桌缓缓坐下,将冰冷的指尖浸在温热的水盆中,呆了半晌,连袖口险些被浸湿都未曾察觉。
  冬穗很快取了斗篷给萧长宁披上,又点了一盏琉璃灯,提着灯盏将萧长宁送到对面的寝房去。
  谁知才开了门,便见灯火阑珊的廊下站着一条修长高大的身影。
  萧长宁又是一惊,定睛一看,方知是沈玹。
  他站在那儿,明灭的烛火打在他的侧颜,给他过于冷峻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暖意,唯有一双狭长锋利的眼睛,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似的,显得晦暗莫测。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披着一件宽袖的玄黑色袍子,半散着长发,像是一尊从暗夜中诞生的神祗,高大而又威严。
  在萧长宁复杂的目光中,沈玹缓缓走来,对躬身一旁的冬穗道:“你退下。”
  冬穗用眼神询问萧长宁。
  萧长宁定了定神,低声道:“你先下去罢,本宫有沈提督照顾。”
  主子发了话,冬穗这才道了声‘是’,将琉璃灯盏递给萧长宁,自己福礼退下。
  沈玹在萧长宁面前站定,眸色幽深,颀长的身影如同一片云翳遮来,将她彻底笼罩。
  萧长宁定定地望着他,鬓角垂下的发丝在冬风中飘起又落下,她只唤了声:“沈玹……”语气欲言又止,似是疑惑,似是忐忑,又夹杂着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玹‘嗯’了声,自然而然地将灯盏从萧长宁手中接过来,沉声道:“回房。”说着,他转身走在前头,替萧长宁引路。
  灯影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见萧长宁依旧待在原地,沈玹回首道:“殿下身子弱,如此站在夜风中,当心又着凉了。”
  两人谁也不曾道破玄机,仿佛方才撞见的一幕只是梦境。
  萧长宁踩着沈玹的影子前行,怔怔地望着沈玹宽阔挺拔的背脊,身体的寒意消散了不少,仿佛有他在的地方连寒风都被阻挡。
  到了寝房门口时,萧长宁忽然顿住,又唤了声:“沈玹!”
  沈玹仍保持着提灯推门的姿势,侧身回首,灯影镀在他英俊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萧长宁裹着浅杏色的狐狸毛斗篷,俏丽的下巴隐在绒毛中,墨发披散垂下腰际,幼嫩的白与极致的黑交相辉映,美丽非常。她望着他,眼睛里仿佛又有了六年前的神采飞扬,认真地问:“沈玹,我们的盟约可还算数?”
  风无声而过,带着寒梅的清香,灯影绰绰,铺了满地的橙光。
  沈玹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忽的笑了声,说:“在殿下未毁约之前,永远算数。”
  萧长宁的一颗心从泥淖中直冲云霄,她长松了一口气,弯腰撑着膝盖,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旅人般疲惫道:“太好了!”
  沈玹等了半晌,只等来她这么一句‘太好了’,不由地抬眼看着她,意有所指道:“殿下没有别的话问臣?”
  “没有了。”萧长宁神情轻松,缓步向前,抬头仰望着沈玹的眼睛,明艳一笑道,“因为,本宫已经听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了。”
  只要与沈玹的盟约还算数,只要还能继续并肩站在他身边,那么他是太监抑或不是,又有何区别呢?萧长宁在意识到自己对沈玹的心意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这个结果算是喜忧参半,不会更糟糕了。
  沈玹不点破,她也就不道明。这么多年,沈玹都瞒过来了,只要她不说,这个秘密就会永远沉入岁月的长河中。
  “本宫不会毁约的。”萧长宁灿然一笑,说:“永远不会。”
  她一笑起来,真是满世界的灯火都会黯然失色。沈玹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慢慢消融,唯有她的一颦一笑扎根抽芽,缓缓绽开花来。
  他低低嗤笑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细嫩的脸颊,没有过多的言语,也不表态,只在转身的一瞬,嘴角轻轻地勾起弧度。
  云翳散去,月光倾泻,寂静的夜,在缓缓摇落的月影中悄然而逝。
  第二日,萧长宁应约去了慈宁宫,一是例行请安,二则是替萧桓见一见他未来的皇后。
  今日天气晴好,梁太后正在梅园中赏梅。
  先帝偏爱红梅,故而这梅园种下的俱是百来株殷红似血的红梅,远远望去如晚霞散布,与残雪映衬,美得惊心动魄。
  萧长宁一眼就看到了立侍在梁太后身侧的少女——身披猩红绒斗篷,那浓艳的红竟是比雪中红梅更胜一。少女的乌发编成两股粗长的麻花辫拖在胸前,面容姣好,但眼神过于清冷镇定,不苟言笑,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必定就是那梁姑娘了。
  来之前萧长宁还以为梁家姑娘是个怎样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呢,谁知今日一瞧,竟还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见到萧长宁前来,梁太后露了点半真不假的笑容,坐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道:“难得长宁有心,还记得回来看看哀家。”
  萧长宁行了礼,细声细语地答道:“太后娘娘教养之恩,长宁没齿难忘,常来拜谒,是应该的。”
  “赐座。”梁太后不动声色地扫视萧长宁,细长的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指道:“长宁近来气色不错,想必是在东厂过得安稳了?听闻沈玹近来对你亲爱有加,想必萧家大业事成指日可待了。”
  闻言,萧长宁心一沉,心道:老狐狸!果然什么动静都瞒不过她!
  正心中腹诽着,太后语气一凉,冷声道:“只是,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与哀家的约定?”
  萧长宁露出惶然的神色,委屈道:“儿臣永远记得,儿臣是萧家的血脉,心里永远向着萧家。”
  “那便好。”梁太后伸手端起茶盏,细细地抿了一口,这才朝身侧的红衣少女招手,示意道,“对了,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梁幼容会意,向前一步抱拳道:“臣女梁氏,小字幼容,见过长宁长公主殿下。”
  这小小的一个姑娘家,拜见长公主却不行女儿礼数,而是像个男子一般抱拳拱手,果然是梁家人,骨子里流着一样冷情的血。
  萧长宁坦然受了礼,装作好奇地问道:“这位妹妹容貌清丽,不知平日都喜爱做些什么?女红,还是书画?”
  梁太后笑了声,缓缓道:“梁家将门之后,无须修习女红,而是学的杀伐之术。”
  “好一个杀伐之术!”
  萧长宁还未应答,远处却蓦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众人望去,只见不远处沈玹一身银白蟒袍,乌纱圆帽,似笑非笑地站在梅园的月洞门下,凌厉的目光如利刃隔空刺来,钉在梁幼容身上,冷声道:“久闻南阳知府之女擅长舞剑,也是巧了,本督手下也有一名役长以精通刀剑闻名,不知梁姑娘可否赏脸,与本督的玄武役役长切磋一番?”
  见到沈玹,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万分,五指不自觉地紧紧攥起。
  沈玹对太后的敌意视若不见,只微微抬手,命令道:“林欢,过来。”

    
第32章 画像
  梁太后完全未料到沈玹竟有闲情逛到这里来; 两条柳叶吊梢眉紧紧蹙着; 按捺住怒火道:“沈玹,幼容是哀家的亲侄女; 让她千金之躯和一个阉人比试; 未免有损梁家身份。”
  “娘娘息怒; 臣未有轻视之意。”沈玹踏着残雪而来,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仿若拧碎人骨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他抱拳行礼; 视线在萧长宁身上有了短暂的停留; 目光柔和了一瞬,随即又转向梁太后冷声道; “臣只是想知道; 太后娘娘以杀伐之术教养一个闺中少女,想杀的究竟是谁家?”
  梁太后一时语塞。
  一直沉默的梁幼容倒是毫无惧意,向前一步道:“好; 我答应沈提督。”
  “幼容,沈提督只是开个玩笑; 你不必当真。”梁太后本来是想借侄女给萧长宁一个下马威; 却不料反被沈玹将了一军,不由地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 “退下。”
  “娘娘别担心; 既然是切磋; 相信沈提督和臣女一样都有分寸。”梁幼容却不退反进,单手解了斗篷,猩红的斗篷落地的一瞬,她已将手按在剑柄上,清越道:“久仰东厂大名,请赐教。”
  萧长宁单手托着下巴,静观其变,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气氛剑拔弩张,林欢却是从沈玹肩后伸出一张纯真无害的包子脸,颇为为难地说:“可不可以不切磋呀?那个,我怕我力气太大掌控不好分寸,伤着这位姑娘。”
  竟然被一个小太监轻视了,太后和梁幼容的脸同时一黑。
  梁幼容自小勤学苦练,武功身手在同龄人中已是出类拔萃,未尝有败绩,此时被一个相貌单纯的小太监如此轻视,心中斗志如火焰遇油腾烧,拔剑道:“来与我一战!”
  梁幼容的剑薄如秋水,寒若冰霜,一出鞘发出清越的龙吟之声,想必是一柄世间少有的名剑。她率先出招,一剑刺来,林欢旋身躲过她第一招,右手下意识按在腰间的大刀上……
  随即他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转,道:“你用剑,我也用剑,不占你便宜。”
  说着,林欢弃了刀,反手摸到背上负着的长剑,拔剑出鞘,剑光凛冽,与梁幼容的薄剑撞在一起,擦出一路火花。
  剑气激荡,卷起红梅漫天。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了两步站稳。
  梁幼容望着颤抖不已的剑刃,缓缓拧起秀丽的眉。林欢亦是闪过一丝讶色,吃惊道:“你的剑术是何人所授?”
  “少废话!”梁幼容一声冷嗤,指尖抹过剑锋,随即足尖一点,横扫过去。
  林欢抬剑格挡,温润无害的眼睛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显然是被勾起了杀念。他单手持剑挡住梁幼容招式,腾出一手从怀中摸出一颗酥糖放入嘴中,含糊道:“我要认真了!”
  林欢嘴中含着糖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闪避,很快化格挡为进攻,出招快如闪电,连剑光都化为了残影!梁幼容神色微变,连连败退,竟是再无还手余地。
  萧长宁看得心惊肉颤,若不是梁太后的面色着实过于难看,她简直像拍手叫好!
  不远处的梅树下,观战的沈玹眼睛一眯,沉沉道:“够了,林欢。”
  林欢收到命令,腾身跃起,一剑斩下,竟是将梁幼容手中的薄剑拦腰斩断。梁幼容失了武器,连连后退数步,稳住身形,握剑的右手被震得发麻。
  风停,残红遍地,梁幼容注视着林欢,良久方平静道:“我输了。”
  说罢,她拾起地上的断剑,与林欢对抱一拳以示尊敬,便沉默着退回梁太后身边。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一丝不甘,也毫不气馁,倒颇有几分宠辱不惊的女将风范。
  梁太后折了几朵红梅放在茶包中,用沸水烫过,语气不善道:“沈玹,你可满意了?”
  “梁姑娘惊鸿之姿,身手卓绝,若非手下留情,林欢是胜不了的。”沈玹漠然地说着客套话,约莫是目的达成,他也不再久留,抱拳道,“臣还有公务在身,便不打扰娘娘雅兴。”
  “慢着。”梁太后唤住沈玹,手指捻着茶盏吹去浮末,浅抿一口,方冷声道,“蔡丰落马,兵部上下连坐倒台,沈提督似乎坐不住了,急着要往兵部填充人马。但哀家得提点你一句:兵部事关国脉,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的,尤其是……”
  梁太后眼一眯,吐出两个字:“阉人。”
  寒风拂过,暗香浮动,沈玹长眉一压,缓缓绽开一抹嘲讽的笑,语气沉声道:“彼此彼此。东厂侍奉天子,为主分忧是臣之本分,倒是娘娘莫要忘了:后宫不议政事。”
  说罢,他道了声“告辞”,不理会太后阴晴莫定的神色,转身离去。
  萧长宁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梅园深处,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崇敬之情: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狂妄,偏生又叫人拿他无可奈何。
  咔嚓——
  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惊破了萧长宁的思绪。她闻声望去,只见太后竟徒手捏碎了茶盏,温热的茶水四溅,在石桌上晕开一团深色的水渍。
  “太后娘娘!”萧长宁佯装惊呼,掏出帕子要给太后擦拭手指,却被她一把推开。太后眉间皱起沟壑,若有所思地望着萧长宁道:“哀家有一事觉得蹊跷。你作为哀家议和的筹码嫁去东厂,以沈玹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你好好的活到现在?长宁,你到底瞒了哀家什么!”
  她这是在沈玹那里折了面子,所以拿自己撒气?
  萧长宁思绪转动,笑道:“沈玹的想法,哪里是我能猜得透的?不过,他倒是说过他不杀无用之人,我这样的身份,即使是死了也威胁不了任何人,所以懒得杀罢。”
  “无用之人?”梁太后咀嚼着这一句,忽然轻笑一声,眼角眯起细密的纹路,道,“依哀家看,长宁有用得很呐。”
  萧长宁拿不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觉察到她与沈玹的交易了?
  “太后……”
  “行了,不必说了。”
  她还未说完,太后便伸出一只涂有丹蔻的手来,打断她道:“年底太庙祭祖,你也一并跟着去。就在萧家的列祖列宗前好好反思一下,你萧长宁,究竟对不对得起自己身上这‘长宁长公主’的重担。”
  被沈玹这么一扰,梁太后也没有了赏梅的雅兴,起身对梁幼容道:“哀家累了,扶哀家回慈宁宫。”
  萧长宁起身,福礼而跪道:“长宁恭送太后娘娘。”
  直到梁太后走远了,宫婢冬穗才向前来搀扶起萧长宁。萧长宁搭着冬穗的胳膊起身,将白眼翻到后脑勺,随即拍了拍膝盖上的碎雪站直,朝着沈玹离去的方向快步走去,浅杏色的狐狸毛斗篷随风扬起,卷走一路梅香。
  一刻钟后,慈宁宫内。
  大宫女玉蔻燃了暖香,梁太后阴沉的神色稍霁,对跪坐在一旁整理断剑的梁幼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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