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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饼之将军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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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卫子然问。
  “我说项燕经常夸赞你——”
  “你叫他什么?”卫子然忽然打断他,面露不悦。
  “项。。。啊,陛下,陛下常跟我提起你。”綦毋明暄心里一惊,埋怨自己口无遮拦。项燕跟他说过,卫子然是他母后家的远亲,父亲也是一代名将,早年战死沙场,卫子然很小就进了宫,几乎是在项燕身边长大的。綦毋明暄觉得卫子然年纪小,跟项燕又亲近,一时大意。
  卫子然坐在马上,盯着綦毋明暄看了一会儿,忽然抽出一支箭,不等綦毋明暄反应,拉弓射箭一气呵成,羽箭从綦毋明暄身边飞过,掠动了他的发丝,他心里一惊,对面人认真的表情和满身的杀气,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卫子然想杀了他。
  “瞧你那害怕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娶了个多了不起的人,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卫子然悠悠的说。
  綦毋明暄并没有害怕,他只是过于吃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朋友,不对,应该是大将军,为什么想要杀了他?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他会杀了我为你报仇吗?”卫子然笑着问。
  这个少年说着恶毒的话,但是笑容却还是那么天真无邪,綦毋明暄一时语塞。
  “算了,让你活着,我倒要看看他能新鲜几天。走吧綦毋夫人,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卫子然说着,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綦毋明暄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能跟上他。
  接下来的一天,綦毋明暄都过的恍恍惚惚,直到晚上,他终于琢磨出了个疑问,卫子然难道喜欢项燕?夜里的烛光微弱,他看着睡梦中的项燕,此时的项燕没有了白日里的霸王之气,像个熟睡的孩子,神情安然。哎,这个人是很好看啊,身材也好,体力也好,又是中原的大皇帝,如果说真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话少,性子冷淡点。
  “睡不着?”项燕忽然醒了,他把綦毋明暄揽进怀里,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
  “把你吵醒了?”綦毋明暄有些愧疚。
  “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项燕笑着问他。
  “可能白天太兴奋了,睡吧。”綦毋明暄懒洋洋的说,他没有跟项燕说卫子然的事儿,这事儿太古怪了。
  但是第二天,他把这事儿告诉了玉树。
  “你说,这人怎么回事?”綦毋明暄迫不及待的问。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喜欢陛下呗。”玉树说。
  “你真这么觉得?”綦毋明暄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咱们陛下年轻有为,无论谁喜欢他,都很正常啊!何况众所周知,这个小卫将军,是陛下带大的,对陛下衷心的很。”玉树认真的说。
  “这样啊。”綦毋明暄恍然大悟,他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哎,这个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
  “哎,我说主子,这是蟹黄酥,你别吃了,你没觉得你最近胖了吗?”玉树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来到这瘦了很多了好吗。”綦毋明暄愤愤不平的说。
  “哎,我说主子啊,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个卫子然啊?”玉树问,他忽然燃起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斗志。
  “什么怎么对付?”綦毋明暄问。
  “你就没个计划?就这么不管他了?”玉树震惊了。
  “这人又能干,又忠心,多好啊。”綦毋明暄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玉树一句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我说主子,这是情敌,你得处理一下。”
  “他要喜欢就喜欢去呗。”綦毋明暄突然神秘兮兮的说,“哎,我问你啊玉树。”
  玉树赶紧凑上前去,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计策。
  “你能多给我弄点这个点心吗?实在太好吃了。”綦毋明暄说。
  玉树瞬间泄了气,心里盘算着晚上要跟临风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走动一下关系,换个主子伺候。
  次日下午,綦毋明暄带着玉树出来闲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天禄阁。天禄阁是皇帝的书房和不上朝时与大臣们议政的地方。綦毋明暄心想这个时候,项燕肯定人在这里,就想进去看看,不料到了门前,被卫公公拦下了。
  “陛下从来不在这里见后宫夫人们的,您请回吧。”卫公公客客气气的说。
  “我都走这来了,你让我进去呗。”綦毋明暄说。
  “这是老早就定下的规矩,夫人请回吧。”卫公公说,仍旧谦卑客气。
  “那你进去问问他,他如果忙着我就不进去了。”綦毋明暄说。
  “夫人您请回吧。”卫公公说,看样子他时常打发后宫的各个夫人。
  “我——”綦毋明暄话没说完,就听着远处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卫子然身穿胄甲,迈着大步过来了。
  哎,冤家路窄啊,玉树心想。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是看这架势,这年纪,来人肯定是小卫将军没错了。
  卫子然走上前,把腰间的佩刀递给卫公公,卫公公赶紧接过刀,摆放在门口架子上。
  “卫将军快请,陛下等您很久了。”卫公公说。
  卫子然瞥了綦毋明暄一眼,转身走了,等他快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对着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的綦毋明暄说:“你觉得,对他而言,是我重要,还是你重要?”
  玉树心里捏一把冷汗,生怕自己主子出手揍人,不过这两个人要是打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好在綦毋明暄并没有揍人,他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玉树赶紧快步跟上,一路上不敢说一个字。
  晚上,项燕很晚才来。看见项燕走进院子,玉树突然冲出去,跪在了项燕面前。他虽然不大聪明,也不擅长察言观色,但他家主子自天禄阁回来,破天荒的没吃一口点心,没说一句话,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陛,陛下。。。”玉树磕磕巴巴的说,虽然项燕几乎天天来,但是只要跟他说话,玉树就磕巴的厉害。
  “怎么了?”项燕问。
  “那。。。那个,夫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玉树说。
  “生病了?”项燕问。
  “哦,是这样的陛下,今儿下午夫人去天禄阁找您来着,我想着您已经约了卫将军,就没让綦毋夫人进去。”卫公公把话接了过去。
  ”以后不要拦他,他想去哪都可以。”项燕丢给卫公公一句话,进了屋。
  綦毋明暄躺在床上,认真的想一个问题,想卫子然今天问他的那个问题——在项燕心里,是他重要,还是卫子然重要。他知道项燕对卫子然肯定是没有非分之想的,项燕能越过千山万水,把分别十年的自己娶回来,如果对卫子然有意,不可能没有行动,但卫子然是宣国的将军,手握兵权,自己呢?中原人怎么说的来着,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知道卫子然是瞧不上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项燕。
  “想什么呢,在生卫春的气?”项燕问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没觉察项燕已经来到床前。
  “没有。”綦毋明暄说。他在生自己的气。
  “之前总有后宫的夫人去天禄阁打扰我,送些吃的喝的,后来我就直接下令不让后宫夫人进天禄阁了,卫春不是为难你。”项燕解释着,握住綦毋明暄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我没生气这个。”綦毋明暄说。
  “那的确是生气了?我已经跟卫春说了,以后你想进就进,不用禀报我。”项燕脱了外衣,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项燕。。。”
  “嗯?”
  “你喜欢我什么啊?”綦毋明暄忽然问。
  项燕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一直牵绊着我,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完整。”
  綦毋明暄把头埋在项燕胸前,觉得自己眼睛发酸,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项燕,他该如何把自己所有的爱都项燕呢?
  “想什么呢?”项燕一边问他,一边亲吻他的额头。
  “我在想,怎么才能更爱你一些。”綦毋明暄小声嘟囔。
  “哈,怎么才能更爱我?你都救了我两次了,你还能再霸道点吗?”项燕笑着说,语气里全是宠溺。
  “我霸道?我看是你霸道不讲理吧,是谁十年没消息,突然把别人娶到这里来的。”綦毋明暄气鼓鼓的说,从项燕怀里挣脱出来。
  “我看你今儿晚是不想好好睡觉了是吧。”项燕说着,一只手扣住綦毋明暄的手腕,推向玉枕,另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游走,“今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霸道不讲理。”
  
  ☆、皇后现身
  最近这段日子,綦毋明暄过的相当舒适,得到了项燕的特许,可以在后宫各个院子里逛,项燕甚至还抽空带他乔装出宫玩了几次。
  这日,吃完午饭,项燕带着玉树和临风两人在宫里游玩,走着走着,临风忽然说:“夫人,咱们快到椒淑殿了。”
  跟哥哥玉树不同,临风害羞,胆子也小,而良辰美景那两个小姑娘,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綦毋明暄基本不怎么带着她们出门,当然,也不让她们干活。去除成天提心吊胆这一点,这四个仆人对綦毋明暄这个不讲究礼仪,没什么尊卑观念,也不矫情的主子很是满意。
  “干嘛的?”綦毋明暄好奇的问。
  “哎,你怎么又忘了,不是教过你了,皇后住的地方。”玉树无奈的说,项燕不在,玉树跟綦毋明暄说话毫无顾忌。
  “哦哦哦,想起来了。”綦毋明暄恍然大悟。
  “咱们回去吧。”临风小声说。
  “为何啊?”綦毋明暄问。
  “避嫌。”临风说。
  “避什么嫌啊?”綦毋明暄问。
  “哎,我说主子,你没发现陛下不想让你见其他夫人吗?”玉树说。
  “有吗?”綦毋明暄问,他向来神经大条。
  “你不想想,您入宫都半年了吧,有其他夫人来拜访过您吗?出门有遇见过其他夫人吗?”玉树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语气。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哦。”綦毋明暄说,“那咱们回吧。”既然项燕不想让他见,那就不见呗。
  “来,来不及了,皇后过来了。”临风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到了綦毋明暄身后。
  玉树和临风都跪了下来,给皇后请安,綦毋明暄还在脑海里搜索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对面的美人冲他微微一笑,一对梨涡甚是可爱。
  “綦毋夫人,要不要进来坐会,咱们可以聊会儿天。”皇后说,声音像夜莺般好听。
  “不了不了,我们要回去了。”綦毋明暄有些慌张,这人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看着年纪很小,天真浪漫的样子,皮肤白白嫩嫩,眼睛水水汪汪,含情脉脉的。
  “綦毋夫人,今天我生辰,晚上有夜宴,你也来吧。”皇后问他,眼神恳切,语气温柔。
  “好的好的。”綦毋明暄想都没想,立刻答应。
  皇后笑笑,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带走了一袭花香。
  主仆三人往回走着。
  “主子,当真要去吗?”玉树紧张的问綦毋明暄。
  “去呗,我都答应人家了。”綦毋明暄说,他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
  “我觉得还是不去的好吧。”玉树说。
  “为何啊?”綦毋明暄问。
  “主子您一点餐桌上的礼仪都没学会啊,这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晚上肯定会去不少人的,不光是后宫,皇后家亲戚里,有不少朝臣呢。”玉树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主子毕竟是主子,他怕綦毋明暄生气。
  “啊,我说,和着你们都怕我干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是吧!”綦毋明暄忽然反应过来,生气的说,“你去挑点什么礼物,我晚上带着。”
  玉树不敢再多说话了,憋了一路,一回到自家院里,他立刻找来几身衣裳。
  “夫人,晚上怎么也是皇后夜宴,你好好选件衣服吧,这些衣服,都是新做的,良辰美景都熏香过了。”玉树说。
  “不用这么麻烦,我又不是女人。”綦毋明暄说着,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是啊,这是基本礼仪,再说了,你也不想陛下丢人吧。”玉树着急的说。
  哎,说的有道理,綦毋明暄想,不情不愿的挑选了衣服换上。
  玉树又自告奋勇帮他重新打理了头发,看着自己的杰作,玉树很是满意,虽然自家主子大咧咧的没有礼仪可谈,但如果放在那不说话的话,还是很养眼的。
  傍晚,盛装打扮的綦毋明暄带着项燕送给他的一颗罕见的夜明珠,来到了皇后的生辰宴会上。项燕总是送给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稀罕玩意,除了兵器,名驹,其他的他都不怎么感兴趣,正好今天送给皇后。
  刚一进门,迎面遇上了项燕。
  “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项燕惊讶的说,上下打量他。
  “下午碰到了皇后,皇后邀我来的。”綦毋明暄如实回答,他看着项燕面带愠色,难道自己穿的难看?也不能这么快就生气啊?
  项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却转身走了,綦毋明暄心里一空。
  夜宴很是无聊,来的都是后宫里的夫人,还有皇后家的亲戚。各色女子进进出出,满屋子脂粉香味,偶有几个朝臣。他觉得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让他更为拘谨。舞跳了一支又一支,歌唱了一曲又一曲。綦毋明暄托着腮,默默喝酒,他时不时看看坐上的项燕,这人不理他,亦不看他,他有些烦躁,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恍惚间,綦毋明暄见皇后跟项燕耳语了几句,项燕点点头,皇后姗姗走到大殿中央,示意奏乐。哟,皇后要跳舞了。
  相较下午,皇后明显精心打扮过,穿了一袭绛色的绢纱衣服,身形窈窕,气若幽兰,乌黑的秀发随着她的舞步摇曳,白如凝脂的肌肤,不一会儿便覆上一层粉红。她身子柔软,玉袖生风,行云流水间尽显娇媚。
  真是一个美人啊,綦毋明暄想。他看了项燕一眼,此刻他的表情,仿佛也在赞同自己的想法。
  醉意袭来,綦毋明暄悄悄离了酒席。
  玉树见自家主子提前离席,本想劝阻,但是眼见着主子醉的厉害,又不太高兴的样子,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漫漫寒夜,长长宫街,不知为何,綦毋明暄觉得项燕今晚不会来了。
  睡梦中的綦毋明暄被项燕吵醒,片刻恍惚之后,醉意全无,他坐了起来,看着项燕脱衣服。哎,好像按照规矩,自己是要伺候项燕脱衣服的,如果去别的夫人那,是不是待遇要好很多,綦毋明暄这样想着,从床上爬下来,帮项燕脱衣服。
  “你觉得皇后怎么样?”项燕问他。
  “好看。”綦毋明暄说。
  “有多好看?”项燕问。
  “绝世美人。”綦毋明暄如实回答。
  项燕不说话了,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他,呼吸滚烫,这人八成喝多了,綦毋明暄想,沉默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嗯,喝太多了,差点来不了。”项燕说,忽然低头,狠狠啃了綦毋明暄的喉结一下。
  “喂,你他妈属狗的吗!”綦毋明暄被项燕突如其来的偷袭弄疼了,一把将他推开,转身上了床。
  不等他躺平,项燕立刻跟了上来,粗暴的将他摁在床上,俯身吻了起来,但是今晚很不一样,项燕的吻近乎撕咬,从綦毋明暄的唇,到喉结,再到锁骨,像隆冬草原上的冰雹,砸在他的身上。
  綦毋明暄有些不知所措,从夜宴到现在,项燕一直在生他的气。为什么?生气自己没有经他同意就去了皇后的宴会?还是觉得他丢人?綦毋明暄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把推开了身上的项燕,眼神倔强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不该让你见她。”项燕说,眼神黯淡下来。
  “见谁?皇后吗?”綦毋明暄问。
  “她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吧,从小你就喜欢这种样子的姑娘,对吧?所以才打扮好了去见他,还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她。”项燕说着,狠狠摁住他的手腕,又吻了下来,狂虐的撕咬着他的嘴唇,綦毋明暄奋力挣扎着,惊觉项燕力气如此之大,直到他赶紧呼吸困难,忍不住咬了项燕的嘴唇,项燕才罢休,放开了他被攥的生疼的手腕。
  昏暗的烛光下,项燕俯身望着他,这人眉头微皱,眼神湿漉漉的,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
  “你发什么疯呢?喝多了?”綦毋明暄问。
  “我没喝多,你是我的,綦毋明暄,你只能是我的,你知道吗!”项燕说,语气像倔强的小孩。
  “哈?”綦毋明暄忽然乐了,“你吃什么醋呢?”
  项燕仍是委屈的望着他,不肯说话。綦毋明暄心头一软,投降了,他根本招架不住这眼神。他伸手,轻轻抚摸项燕的脸颊,笑着说:“陛下,皇后是你的,这么多夫人是你的,玉树说每年春天你还会选新的夫人入宫,现在你跑我床上来发脾气,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这样好吗?”
  “我才不会选新的夫人。”项燕说着,又要俯身吻他,綦毋明暄眼疾手快,伸手抵在项燕胸前。
  “那你明年可以选男人了。”綦毋明暄说。男人女人,反正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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