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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圣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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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娘白眼一翻,道:“我进去个屁。”想了想,终究还是冷冷道,“你先将客人迎进去,我灶上还有些热饭热菜,待会儿端过来。”
  英娘提着灯笼回了自己的家。
  方天至则弯着腰钻进了马脸张的泥房里。只是他没料到的是,屋子里虽然昏暗简陋,却并没有那么肮脏杂乱,空荡荡的灶间里只几个空坛空缸,进了里屋,床桌各一张,摇曳的灯光中,地上果真翻倒着一只酒碗,一条板凳。
  马脸张将地上的板凳扶起来,翘着脚坐定,拈起一块羊杂嚼了嚼,没有搭理方天至。
  方天至也不计较,自己施施然地坐在了另一条板凳上。
  马脸张打量了他一眼,忽而道:“你绝不会是英娘的朋友。她虽然是个很好的女人,却接触不到你这样的人。”
  方天至微笑道:“我这样的人?我不过是个穷和尚而已。”
  马脸张呷了口酒道:“海侯城里的穷和尚很多,但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穷和尚。”
  方天至道:“我确实不是城里的和尚。”
  马脸张道:“你找我干什么?”
  方天至凝视着他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听朋友说,海侯城里没有马脸张不知道的事。”
  马脸张正在咀嚼的腮帮子不动了。
  他自然不会认为方天至口中的“朋友”是英娘,因为在英娘眼中他只是个“人不坏的烂赌鬼”。
  方天至敏锐地发觉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感觉到他有些坐立不安,正想问些什么,却听他倏而问:“你想打听什么?”
  方天至张口想要问,却忽而有些不知道从何问起,沉吟半晌道:“我要找一个和尚。几天前,他或许被人绑架到了海侯城,又或许是被海侯城的人绑架了。”他想了想,“他大约有四十岁——”
  说到此处,他忽而意识到,十八年过去了,六妙师叔的模样却仿佛几乎没有变化,看上去仍然像个年青人。
  于是迟疑片刻,他续道:“但看上去十分英俊年青。你只要见过他,绝对会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马脸张听了这话,忽而仰头将碗里的酒喝干,问道:“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方天至察觉到有些不对,道:“贫僧法号雪惊,自洞心寺来。”
  马脸张的脸色已不知不觉的难看到有些发青。他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干巴巴道:“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方天至微微一怔,蓦然间欢喜不尽,追问道:“你知道这个和尚在哪?”
  马脸张道:“不错。”
  方天至正要追问,欣喜之中却忽而生出一丝怀疑,微笑道:“这个消息什么价钱?”
  马脸张冷冷道:“这个消息不值钱。你既然是英娘的朋友,那么就当我送你的。”
  方天至不动声色道:“那么他到底在哪里?”
  马脸张道:“在海里。”
  方天至问:“你是什么意思?”
  马脸张道:“就是字面意思。他已在海侯城外的海里泡了四天。”他一字一句道,“他死在了海里。”
  方天至心神猛地一震,但他立刻说服自己,这条消息还不知真假,还不到动感情的时候。而马脸张却喝了一口酒道:“死人的消息不值钱,所以我可以送给你。”
  屋里安静的只剩下马脸张喝酒嚼羊杂的声音。
  方天至久久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却淡淡道:“王老板,既然来了,又何必站在外面?”
  马脸张不明所以地呆了一呆,忽听到屋外传来一声轻叹。
  下一刻,王老板不声不响地推门而入。
  他一双豆眼尴尬地眨了一眨,拱手笑道:“在下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抱歉得很。”


第87章 
  马脸张一瞧见王老板,立时像只烫了脚的兔子般跳了起来,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王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张兄很不想再见到在下,只是——”
  马脸张瞪着眼睛,半晌问:“你也要来问问题?”
  王老板闻言也不说话,只向他微微一揖,来意显然不言自明。
  马脸张喘了口粗气,只觉今晚已亏到了姥姥家,问道:“你又要问什么?”
  王老板道:“在下的事不急,毕竟就算讨债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他说罢,向方天至投来一望,微含歉意道,“大师先请。不如在下先行回避?”又摸了摸鼻子道,“你放心,在下绝不会偷听。”
  在这片刻之间,方天至原本被噩耗扰动的心绪已逐渐镇静如常。幽润灯光下,他深深看了眼乔装改扮的楚留香,徐徐道:“无妨,就请施主一并听听。”
  楚留香心中微微一动,还未及说话,方天至便已将目光落回马脸张身上,口中道:“便如施主所说,那和尚死在了海中。那敢问……是谁害死了他?”
  灯花忽而一炸。
  马脸张一时没有开口。
  烛光跳动在他身上,明灭之间,他高大的身形仿佛忽而瑟缩了一下,显得胆怯而佝偻。
  方天至盯着他,敏锐地察觉到他仿佛在害怕什么。但还没追问,马脸张便开口了。
  他声音津津发涩,像是从嗓子里掐出了一把冷汗:“这个消息可不能送给你。”
  方天至道:“请出个价。”
  马脸张沉默半晌,比出五根手指,道:“五千两。”说罢,他咧嘴一笑,上下瞧了瞧方天至,“和尚有这么多钱傍身没有?”
  和尚没有。但是楚留香有。
  方天至听了这个价钱,立时向在旁不语的“王老板”看去。
  王老板本不声不响地站在角落里,忽地接到方天至的目光,心思一闪便即明了,忍不住微露苦笑道:“看来在下是不能白听了?”
  方天至留他在这,本有此意,闻言向他郑重一礼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贫僧自幼出家,向来耕种化缘为生,实在穷困潦倒,别无长物,一时半刻委实拿不出五千两重金,然则贫僧与师叔相依为命,目下忧心如焚,实在片刻也耽误不起,只得厚颜请王施主出手相助,赠我一枚银锞,深恩厚谊,改日必有所报。”
  王老板静听至此,轻轻叹了口气,微笑道:“出家人自甘清贫,洁身守道,又何来惭愧一说?我观大师神湛质洁,风采照人,本便有意相交,只不过自惭形秽,不敢唐突罢了。既然大师瞧得起在下,在下求之不得,甘愿相助。”说罢,他自袖中摸出一枚银锞,缓缓向前两步,将它轻轻放在了桌上。
  方天至不知道楚留香性情秉性,本来只是借机一试,不料对方竟真如此潇洒大方,当下欣赏夹杂感激,不由发自真心地向他一笑,温声道:“多谢你。”只是此时无暇多作叙话,一句谢罢,他便向马脸张淡淡问,“施主眼下可以说了?”
  马脸张瞠目结舌,他死死盯着桌上那枚银锞子,半晌道:“好,老子认了。”他默不作声地给自己满上一碗酒,仰头喝了干净,涨红着脸憋出一句话,“杀他的人,是船上的人。”
  他话音未落,方天至与楚留香便双双一怔,齐声问道:“船上的人?”
  方天至倏而向他投去一瞥,恰与他对视个正着。两人目光相接,均不知彼此在想些什么,而马脸张却急问道:“还有什么,快问快问!”
  楚留香回过神来,不由向马脸张好奇道:“你好像忽然很着急?”
  马脸张冷冷道:“我自然很着急。”
  楚留香笑道:“你总不会是急着去出恭?”
  马脸张道:“不错,我确实急得很。”
  楚留香笑不出来了,但旋即他便悠悠开口:“张兄难道准备尿遁?”
  马脸张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神色木然道:“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会怕的想上茅厕的。我不仅急着出恭,我还急着要去逃命!”
  楚留香微微一怔:“船上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你竟然这样害怕?”
  马脸张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楚留香摸出一枚银锞子,沉声道:“算!”说着,又向方天至点头示意,“既然与船上的人有关,雪惊法师不如也留下一起听听?”
  方天至合十道:“多谢成全。”
  马脸张收起银锞子,声音干涩的低声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们是突然从海上来的。来时乘着一艘宫殿般的大船,所以知道的人,都叫他们‘船上的人’。他们……他们都不是人,而是魔鬼!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杀光海侯城的人!今天我说了他们的消息,或许明天我就会死在自己家的床上……”
  马脸张的声音愈发紧促而尖锐,像是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恐惧,灯光晦暗地止步门槛之前,门外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仿佛潜藏着无数择人而噬的鬼魂。
  楚留香在他的话音中沉思不语,半晌缓缓道:“杀光海侯城的人?你是说,他们上岸来,是为了报复?”
  马脸张闻言脸色惨白,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他话音未落,篱外忽而闪烁来一豆火光。
  方天至循之一望,不多时便见英娘提着一只覆着白布的篮子跨进门来,口中笑道:“晚上新烙了饼,炖了素汤,大师将就着用一口——”她忽而瞧见了王老板,话音一顿,不由向马脸张与方天至望了望,“这位是?”
  楚留香和善地笑了笑,道:“我是马脸张的朋友。”又道,“谢谢你准备的宵夜。”
  马脸张怔怔望着英娘的脸孔,倏而回过神来,一步窜上夺过她手里的篮子,道:“你快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城去。”
  英娘吃了一惊,莫名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马脸张咬着牙冷道:“你如果还想活命,就老实听我的话。”
  方天至见他如临大敌,不由沉声问:“他们就算要找你的麻烦,难道连你无辜的邻居也不放过?”
  马脸张嘶声道:“我已经说过了,他们是魔鬼!你知道见过他们靠岸的人是什么下场么!他们都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家里!”他又向方天至狠狠一指,“还有见过死和尚的人,也都是一样下场!”
  方天至静静地望着他。听了这番话,他不仅没感到确切的绝望,反而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若见过师叔尸体的人都已死了,那岂不是没人能证明师叔确实已经罹难?马脸张一个人的话,真的就是实情么?
  他心中存疑,只觉得来见过马脸张后,眼前的迷雾反而更厚了一层。
  就算马脸张所说一切是真,船上的人为什么要杀师叔,甚至连见过他尸体的人都不放过?
  楚留香又为什么说他们上岸是为了报仇?
  马脸张听了这话反应如此之大,难道楚留香猜得对了?
  那么师叔又和他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旧怨?
  楚留香不知他心思迭起,兀自向马脸张追问道:“你既然这么害怕他们,为什么还做我们的生意?”
  马脸张气得跳起来,大声道:“你以为我想吗!你们两个丧门星找到我家门口来,我若不做你们的生意,传出去我的信誉全都毁了!信誉毁了,老子还怎么赚钱!没得钱赚,老子拿什么来赌!命是很重要,但是不能再赌,我还要这条烂命做什么!”
  他呼呼地喘着气,问道:“你们他妈的还有什么要问?!”
  楚留香纵算见过各种各样的怪人,听了马脸张这番话,也觉得十分开了眼界,他与方天至面面相觑了片刻,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道:“那么所谓船上的人,究竟有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
  马脸张叫道:“不知道!”
  楚留香又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上岸的?”
  马脸张正要回话,方天至忽而若有所觉,双目洞彻地向门外漆黑的夜色中望去。
  楚留香见状,登时想起被他道破形迹的前情,不由心中一动,亦回首看了过去,正听院篱之外,有人轻缓踱来,口中叹道:“这个问题,在下也着实很想知道。”
  这声音陌生而清越,透着长期养尊处优而来的矜雅闲适,方天至半点印象也无。
  只是他不认得,马脸张认得,楚留香也认得。
  马脸张听了这句话,立时像是给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噤了声。而楚留香的眼睛则登时一亮,但他旋即摸了摸鼻子,仍像个佝偻的瘦子般老老实实地站着,并没有开口接茬。
  方天至淡淡瞧了眼楚留香,而英娘则怔怔地站在原地,左看看马脸张,右看看方天至,待她踟蹰地向房门口回头张望之际,来人已跨入了这间低矮的茅屋之中。
  那是一个轻裘缓带,冠缀明珠的英俊公子。
  他脸色微有些疲惫,眼角带着春风般不着痕迹的轻柔笑意,瞧着像个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可进门只一顾盼,却又让人感到说不出的雍容高贵。
  方天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来,心中已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而那身披白裘的公子进门后只向众人淡淡一瞥,便将目光锁在了楚留香身上。他负手在“王老板”身周绕了一圈,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叹道:“我本在家中扫榻以待,却忘了楚兄不是寻常人,绝不会老老实实上我的门的。”
  楚留香瞧见这情形,便知已被他看破了身份,张口笑道:“果然在海侯城里,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线。”说话间,他身上骨节轻响,原本佝偻矮小的身姿缓缓舒展伸直开来,俨然成了一个体态修长瘦削的年轻男子。
  他背对方天至,抬手在脸上轻轻一抹,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子,向那白裘公子续道:“蔺兄,我偷偷摸进城来,你不会怪我不先登门拜访?”
  那白裘公子叹了口气,略带愁绪地温声道:“你乔装改扮不过是为了瞒过船上人的眼线,这我如何不明白?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独身一人来见你了。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你竟真的快马加鞭地赶来帮我……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楚留香微微一笑,注视着他道:“如果朋友有了麻烦,楚留香就算在千里之外,也会插上翅膀飞过来。”
  白裘公子动容道:“家中备有薄酒,楚兄请。”
  楚留香笑道:“蔺兄稍待片刻。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他说罢,转过身向方天至一望。
  灯花又是一跳。
  茅屋中的光仍是那么暗淡,但楚留香微笑的脸庞却仿佛将整间屋子朦胧地照亮了。
  方天至忽而有些不确定,到底师叔是他见过最英俊的男人,还是眼前这位楚留香?
  而楚留香漆黑有神的双眼注视着他,道:“雪惊法师,事出有因,在下不得已隐瞒了身份。鄙人既不是什么老板,也不姓王。”他说着潇洒一揖,微笑道,“楚留香失礼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
  方天至望着他亲切可爱的神情,不由也微笑了起来,道:“何必这样客气?依贫僧看,你不仅没什么失礼之处,反而多礼得很。”
  那白裘公子瞧见这情形,便向方天至留神一望。
  这一眼看过去,他神色不由微微一怔,片刻后笑道:“楚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下蔺王孙,今日既然巧遇,不如请同往寒舍一叙?”
  方天至适才听二人对答,心中已大致明白,楚留香之所以追查船上人的踪迹,多半与蔺王孙有关。以蔺家在海侯城的势力而言,船上的人是什么来路,恐怕没有人会比蔺海侯知道的更多。
  思及如此,他顺水推舟,和声应道:“却之不恭,叨扰了。”


第88章 
  蔺王孙闻言击掌一笑道:“好,二位请。”
  楚留香道:“蔺兄且慢,在下的问题还没有问清楚。”他转向马脸张,复问道,“船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上的岸?”
  马脸张摇了摇头,嗫喏道:“我不知道。”
  楚留香蹙眉不语,蔺王孙则向马脸张彬彬有礼问:“马脸张的大名,在下亦素有耳闻。这件事你当真不知道?”
  马脸张笨拙而麻利地作势一揖,道:“小人真不清楚。当着侯爷的面,不敢撒谎。”
  蔺王孙闻言不再追问,只略含惆怅道:“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海侯城里竟真发生了令我毫无头绪的事,这确是我的本领未及家父十之一二!”
  楚留香回神一笑,道:“这世上绝不可能有毫无线索可寻的事,只是我们还没有发觉而已。蔺兄何必妄自菲薄?”他说罢,左手在袖中轻轻一动,下一瞬,四枚光闪闪的银锞子已躺在了他掌心之中。
  马脸张瞧了眼那四枚银锞,神色愈发如丧考妣。
  楚留香打量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张兄在赌桌上共输给我六个问题,今日我合该将债都讨完的。不过事已至此,咱们之间的赌债就一笔勾销了。”
  马脸张吃惊地抬起头来,却见银光倏而一闪,“哆”地一声轻响后,那四枚银锞子已整整齐齐地飞落到了方桌之上。
  他瞧了瞧银锞子,又抬头瞧了瞧楚留香,张张口没有说话。
  英娘在当间孤零零站着,双手双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已全然怔住了。什么马脸张素有大名?什么蔺海侯?她只觉这几句话,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后,却令她如堕梦中一般不敢置信了。
  她仔细凝视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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