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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金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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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示范之时,不小心碰到了萧亚的手,他猛地往回一缩。
这个时候,萧般若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只当萧亚的心里芥蒂萧翰飞的事情。
萧般若第一次在萧亚的面前板了脸,“你若是并不想呆在宫里,我可以送你去你祖父身边。”
他将萧亚留在身边,不过是因着萧亚一直跟着萧弥坚住在宫里,总不能他登了基,就将萧亚赶出去。
若萧亚自己不愿意,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会说什么“我杀了你爹是因为他该死”,就算萧翰飞再该死,那也是对他来说的,对萧亚,那可是亲爹。
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萧般若将萧亚留在身边,是不是在找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说完了话,就搁下笔走了出去。
萧亚有些慌。
他本就不是个聪明的性子,甚至可以算的上愚笨。三岁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在那之前,很多人都说他会是个小哑巴。
他曾祖父说他是大器晚成,这当然只是一句鼓励的话。
他太了解他自己。读书,他脑瓜子不行;练武,他腿脚无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他人生的写照。
萧亚从不觉得自己能做成什么大事,可田少艾并不是这样觉得的。
萧弥坚死了之后,萧般若成了皇帝,田少艾便不能淡定下去。
她趁着一次宫宴进了宫,拉着萧亚深泪俱下地说了萧翰飞的事情。
萧翰飞是怎么死的,仇人是谁,并不用添油加醋,她本来就是深恨萧般若的。
可是萧亚不能感同身受,只因在田少艾之前,萧弥坚老早就同他讲过。
他曾祖父说的客观,只是讲他爹都做了什么。
他爹要杀了他的叔叔,还想杀了那个不同姓的姑姑,到最后却被叔叔杀掉了。
他从没有见过他爹,也不是在娘的身边长大,可他一直过的很好。吃的好,穿的好,以前是萧家的公子哥,现在,别看他年纪小,已经是有封号的王爷了。
所以,有爹还是没爹,有区别吗?
田少艾便道,“当然是有的,你爹若是在世,他就是皇上,而你就是太子了……”
关于野心,萧亚还真没那个觉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清楚地知道若是做了太子,意味着什么。想想就挺可怕的,到时候满朝的文武都会知道他的蠢了。
他打发了田少艾,再有宫宴的时候,便绕着她走。
他不想为了那些不可能发生的假设费神,更不想田少艾拉着他哭个不停。
她想要的,他真的办不到。
早就知道亲爹是怎么死的,萧亚看萧般若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甚至连害怕都没有。
可是此次的流言,他有些怕了。
按理说,他的叔叔同他爹有仇,应当是连他也要恨上的。
可叔叔却留他在宫中悉心教导,难道真是像那些人传的那样?
愚笨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玩物。
萧般若走了之后,萧亚的奶娘道:“王爷,皇上若当真让你出宫,这可怎生是好?”
萧亚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和祖父并没有多少感情,且他祖父的府上,有好几个叔叔,好几个叔叔又各有好几个孩子,那是一个庞大的家庭,想要融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对未知恨迷茫,他住惯了皇宫,一点儿都不想离开。
踌躇了一夜,萧亚特地选了萧般若下朝的时间跪在了定鼎宫的门外。
觐见萧般若之时,萧亚道:“叔叔,我有错。”
萧般若问他:“你何错之有?”
萧亚犯了愁,说句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
萧般若见他愣怔了半天,说不出话,叹了口气:“我与你的父亲,不管冤仇多深,早就在我手刃他那一日一笔勾销。为人子女,你怨恨我也是理所应当。你若不愿和我呆在宫中,自己建府也行,去你祖父那里也行,我并不会为难你。”
萧亚一听,又愣怔了许久,这才支支吾吾地道:“我与叔叔有些误会,昨日,昨日的事情……”
那些话他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可不说这误会只怕越积越深厚,他又道:“曾祖父早就同我说过我爹,他是我亲爹不错,可想要杀人的是他,并非是叔叔。我懂的不多,也知道做人首先不能动邪念。是以,我,我并非是因着我爹的事情才,才,才那样的……叔叔,难道你真的不曾听过那些流言?”
什么流言,萧般若还真是不知道。
他问了左右,左右皆支支吾吾,还是萧亚大着胆子说了自己听到的。
萧般若好半天无语,摆了摆手,叫萧亚退下。
萧亚喊了声:“叔叔……”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命运。
萧般若头也不抬地道:“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澄清?没那个必要。
萧般若对哪些俗事真的不感兴趣。
他安排好了朝中的事宜,带了两百侍卫,偷偷地出了长安,往萧城而去。萧城当然不是他预想的目的地。
他许久都未见父亲,听说宝音再过不久就要生产,他想去看一看。
两日不停地奔波,只为了去北梁瞧一瞧,可萧城去往北梁的渡船就在眼前,登上渡船需要的是勇气。
人最大的敌人,果然是自己。
萧般若退却了。
只是望着宽广的江水,从黄昏一直站到了清晨。
而后又挥鞭回去。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总怕瞧上几眼还是忍不住想拥有。
——致那些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
***
姻缘这回事,最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萧般若本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这样究竟是怎样,说出来便让人苦恼。前几年虽无聊,好在还有仗可打。
到了如今,大齐被灭,南朝已降,他长居皇宫,就连出宫的借口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不,不能叫好不容易,反正就是陇西一带大旱,闹了饥荒,萧般若亲带着人马,往陇西送赈灾的银和粮。
嘿,半路上就碰见劫道的了。
天不好,流民多,遇见劫道的真不算什么稀罕事。
流民哪个朝代都有,作为皇帝,萧般若也不觉是什么丢人的事。
可若领头劫道的是个女子,这就是稀罕事了吧?
关键那女子还力大无比,掷了根烧火棍震痛了他的手臂,丢人丢大发了。
萧般若一怒,自然是下令生擒。
可那女子是个难缠的,见讨不到好处,打伤了几人,夺了数匹马,领着众人四处逃窜而去。
萧般若郁闷至极,不过,甭管是谁的队伍里,总有那么三几个手脚和反应皆慢的。
于是,还没到地儿,萧般若就听到了一出贪官鱼肉百姓的鸣冤大戏。
既然打不了仗,也娶不上媳妇,没事儿斩斩贪官也挺好的。
过程不叙,只因没什么好说的,皇帝亲到,那就是个顶级的大石磙,什么贪官,什么污吏,不问出身,一律碾压过去。
办完了正事,萧般若又一次提问“俘虏”,“你们领头的那个……我要重重有赏。”
说着,还给“俘虏”送上了白银。
早就被萧般若养的白白胖胖的汉子,激动地直掉眼泪,争着道:“城西的豆腐娘韩芝。”
敢情是个“豆腐西施”。
萧般若一听,在心里调侃了这么一句。
谁曾想,还真的是“西施”呢!
豆腐一样水嫩的小娘子,手拿着菜刀,脚踢着木椅,还有她犀利的眼神……
有人爱花圃里的娇花,有人爱天上的白云,萧般若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瞧见这样的小娘子,就想要与之成亲。
她不是谁的替代品,也许是时光荏苒,历经万千,他遇见她的那一刻,刚好只想找个像她一样的女人,过淡如水的日子。
***
宝宏七年,萧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做太子,更不知道两年之后的自己会成为大周的皇帝。
而某人,同他的妻,在某地,某个巷子里,买下了一个门脸,做起了豆腐的生意。
人各有志,皇位再好,坐着不开心,那又是何必。
各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不求富贵,只求内心的平静。
夫转石磨,妇生火,再也不占谁的东西。
有的时候,只有放下,才是真正的宁静。
106|番外三
女人一旦有孕,月份越大,就越是难以入睡。
这说的是普通的女人。
稍微有点儿不普通的女人——玉宝音,同人是反着的,肚子越大,睡的越好,只是总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古怪梦。
她时常会梦见她爹,穿着古怪的衣裳,说交领不像交领,说对襟不像对襟,还把腰带一样的东西围在了脖子上,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四方皮囊,可看起来并不像是装水的,腕上还带着奇怪的配饰,他老是低头看一眼腕上的配饰,然后快步往前跑着。
若是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她笑笑就会忘记,可她隔不几日就要梦见一次,梦的次数越多就越是疑惑。
玉宝音并不敢和她娘提起,而是同元亨道:“我每回梦见我爹,他都是没命地朝前跑着,你说他是不是缺马骑,想让我给他烧几匹?”
“倒是有这个可能。”元亨“正色”道:“实在不行,我就去一趟建康,烧几匹马给他…老人家。”
玉宝音皱了皱眉,“梦里的我爹可是年轻着呢!就和你的年纪差不多。”
元亨笑她傻,“再年轻也是你爹,也是他老人家。”
这话说得挺对。
玉宝音想,她爹走时也很年轻,梦中的若是他年老的模样,她不一定能认的出来呢!
隔了半月,又梦见了几次类似的场景。别说是玉宝音了,就连元亨也坐不住了,一大清早叫上了梁生,又带了几个侍卫,往建康去。
他使银子将建康城中的纸糊匠人召集到了一起,要他们做纸糊的高头大马。
匠人问其:需要多少?
元亨曰:“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能做出来多少就是多少。”
二十几个师傅,带着一大帮徒弟,三天做出了三百匹纸糊的大马。
元亨选了个吉时,在玉荣的坟前,尽数焚烧。
边烧还边道:“那什么,您先骑着,今年匆忙,待到明年,我一定给您送去千军万马。”
***
玉荣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他去了郊外的赛马场,马场的主人指着跑场上的无数骏马,对他道:“那都是你的。”
别开玩笑了!
这年头,好马比车还要贵,养一匹马,每年的费用可不是他一个工薪阶级能承受了的,更何况是那么多匹。
玉荣一边算账,一边惊心,脚一蹬,就从梦中惊醒。
再一瞧闹钟上的时间,八点零七。
妈的,又起晚了。
他顾不上回味刚才的梦境,冲进了浴室漱洗。
十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换好了正装。
喝了口水……妈的,又塞牙!
他衔了块面包出了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四处张望,没有瞧见那个熟悉的灰色身影,这才夹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可…md,狗也成了精,它居然躲在了垃圾桶的后面,给他来了个奇袭。
他没命地朝前跑,被“灰熊”逼得急了,将剩下的那口面包片扔了出去。
是咬人还是吃东西?“灰熊”愣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前面飞奔的身影。
八点三十五分,玉荣准时跑到了地铁站,他要乘坐的地铁3号线也准时到了站。
他慌忙跳上了地铁,可能是因为冲势太猛,他一头撞在了地铁门前的扶手上。
旁的人侧目,玉荣只整了整衣裳。这些……他早就习以为常。
也不止这些,譬如一会儿下了地铁,他不是会踩到香蕉皮,就是会踢到没喝完的咖啡杯,到了晚上下班回家,他总是忘记从玄关到卧室是得向左拐的,而他每回都向右,每回都碰壁。
他回来了好几年,好像还是无法适应。
他不习惯开车,车库里的那辆越野完全就成了摆设,再放个两年,估计就快散架了。
他不习惯窄衣窄袖的衣裳,一到夏天瞧见那么多的摇曳长裙,忍不住神往。
他不习惯噪杂的环境,特意住在偏远的老房子,没和父母在一起。
他今年三十有五,时常会想,若是没有回来,他在那里应该是多大的年纪。
那里的事情他也会时常想起,可有些人他总是不敢去回忆。
他太想回去了,就像他刚到那里的时候想要回来一样的急切。
一切都犹如一场梦境,真实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他一直不得要领。
也是,若是让他掌握了来去自由的本领,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去。
他年幼的女儿,长大了吗?
他的妻子,应该改嫁了吧!
她们过得可还如意?
**
下午五点钟,玉荣接到了裴老太太的电话。
裴老太太在电话里声泪俱下,又是骂娘,又是威逼利诱,使出了浑身解数,为的就是叫他去相亲。
裴老太太今年六十有六,已经到了哭一阵儿,就得喘口气的年纪。
玉荣听着他亲娘在电话那头大喘气,于心不忍,道:“哎呀,去就去呗,您老别骂您自己!”
那头的裴老太太一噎,又骂了一句。
玉荣又道:“给我地址和联系方式。”
“屯家门七号楼十三层左户。”裴老太太一口气说话,都不带停下喘口气,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去,地点听着有些熟悉。裴老太太,那不是你家嘛!
玉荣愣怔了片刻,起先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是心想着两个人见面,他想怎么糊弄都行。
这下好,如意算盘被裴老太太识破,这戏该怎么唱下去?
又熬了一个小时,到了下班的时间,他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迫切地想要加班。
可是裴老太太的电话夺命呼又来了。胆敢不接,平均没三分钟响一次。可他要是接了,她不是哭就是骂娘,他不忍心她又骂自己。
做不了尽职尽责的老爹,总不能不做孝顺儿子。
不就是去一趟嘛,成不成再说吧!
这一次他没有做地铁,出了公司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屯家门。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裴老太太给他介绍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的。
介于前头的那几个,什么麻友家的海归女博士,什么邻居他二大爷家的大学老师,还有什么他爹战友家的大龄女汉子……反正,圈子也就那么大。
这一次,是啥就是啥,管他呢!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进门瞧见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正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看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裴老太太一个劲地冲他打眼色,他进了厨房。
裴老太太一上来就问他:“怎么样?”
他道:“什么怎么样?”别告诉他,裴老太太是在问外头的小姑娘。
就听裴老太太道:“你不是挺喜欢小孩嘛,我给你介绍的这个是带着孩子的……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人家单身的小姑娘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你,别看刘苏带着个孩子,可她工作好,人品好,也并非是离异。那孩子啊,是她故去的哥哥嫂子给她留下来的小侄女。”
玉荣没有去想裴老太太口中的刘苏到底是谁,只是下意识地探头瞧着客厅里的小女孩。
他的眼眶为什么会发酸,他不知道。
他的心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
刘苏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没有在意。
裴老太太做的是什么菜色,他也没有在意。
晚饭过后,裴老太太叫他和刘苏出门去买西瓜。
两个人走了很久,都是不曾言语。
还是刘苏先打破了沉默,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所顾忌,想想虽不是我的亲闺女,可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会一直把她当做亲生的女儿,我至今未婚,也是希望寻找一个能够将她视如己出的男人。我的条件就是如此,你……怎么说呢……很高兴认识你!”
玉荣望着遥远的星空。
怎么说呢?他也有一个女儿呢!想想的眼睛就和她的一样明亮,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不知道有没有人代替他来保护她?
只愿——真的只愿,他每日喝水塞牙,出门遇狗,进门碰壁……总之,倒霉一辈子都行,只愿他的女儿一生顺遂!
……不管走到哪里,一直爱你的父亲。
全文完【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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