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玉人歌[金推]-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元亨和玉宝音停在了罗郡,此地离长安不过百里。
    玉宝音问元亨,“要去长安看看吗?”
    元亨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半夜醒来,玉宝音仿佛听见了一墙之隔的元亨在叹息。
    没有人能真正的忘记过去,不论他的过去是辉煌还是痛苦的。
    这是“过去”的魅力。
    而“过去”最怕的就是“释怀”。
    所谓的释怀,就如现今的元亨,只要一想起那年那月的长安城,不过只剩下一声叹息。
    可有的人,至死铭记。
    ***
    开春不久,突厥再一次蠢蠢欲动。
    二月,与大周的北部发生局部战斗。
    四月,不怕死的突厥再一次大军压境。
    殊不知,这正是萧般若想要的。
    经过去年的大战,大周经受住了考验,也培育起了战胜突厥的信心。
    而突厥的内部矛盾一再的表面化,只要再挫其锐气,必会造成其内部的分裂。
    一个不完整的突厥,才是拿下大齐的关键。
    拿下大齐,是元亨和玉宝音的共同夙愿。
    萧般若下定了决心,决定主动出击,给塔利决定性打击,好早一日分裂突厥,早一日攻打大齐。
    萧般若下诏,历数突厥的罪行,宣布大举讨伐突厥。分别由卫王萧翰林、河间王萧何以、上国
    柱付光、左仆射高善田和内史监余春行任行军元帅,以胜王萧霄居中节度诸军,分六道出塞,
    向突厥发起猛烈攻击!
    卫王萧翰林率四将出朔州,行军途中,与塔利所率的突厥大军相遇于白道,杀了个天昏地暗。
    萧翰林先命八千精锐铁骑从侧面突袭塔利,塔利措手不及,自乱阵脚。
    又趁此良机,全军奋力向前,突厥不能抵挡,一败涂地。
    塔利身受重伤,丢盔卸甲,潜入草原,犹如丧家之犬。
    这一战,大周还夺了突厥大量的牛羊马匹,造成突厥缺粮,从而为最终的胜利,打下了根基。
    另一厢,萧何以率兵五万出凉州,与波克达可汗的兵马在高越原的戈壁滩上相遇。
    大周将士带的水很快喝光,士兵只好刺马饮血,却还是死者相继。
    萧何以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料天上竟下起及时雨。
    大周将士士气大振,萧何以亲自出阵与突厥的勇士单挑,转眼就取了对方的首级。
    波克达大惊,全军大乱。
    大周将士趁势进攻,突厥大败。
    萧何以又利用波克达和塔利的不和,使波克达向大周请和。
    后波克达率军北还。
    在白道吃了大败仗的塔利听说波克达暗通大周,怒火中烧,带领沿途收聚的败兵奔袭波克达的大帐,杀了波克达的母亲和妻子,烧毁了波克达的营盘。
    至此,波克达与塔利反目成仇。
    萧般若也完成了分裂突厥的大计。
    这一日,天空下起了太阳雨。
    ***
    这一日,元亨终于踏遍了大周的土地,到了萧城之后,一睡不起。
    玉宝音试过了所有的法子,针扎也好,亲亲也好,怎么都唤不醒他,恐慌的不行。
    她不知道她该用什么法子叫醒他。
    虽说他醒着的时候,就属嘴巴最坏了,可他总是这样睡着,她已经六神无主了。
    “萧城与北梁不过只有一江之隔,说好的要去北梁见我娘,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这句话,玉宝音已经在元亨的耳边呢喃了一遍又一遍,若认真数,恐怕不止百遍。
    可她没有等到元亨的答案,还会不厌其烦地继续再问一百遍。
    玉宝音使人去北梁接来了商轨。
    可商轨那几把刷子,她早就学了个干净,她是无计可施了,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玉宝音在江边建了座茅屋,她和元亨就住在茅屋里。有的时候,她会面江而坐,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床前。有时不发一言,有时又喋喋不休。
    她想起了远在长安的萧慕,特别嘱咐了梁生,去将萧慕接到此。
    她真的不想说,接萧慕来此,只为让其见元亨最后一面。
    单单是做出这样的决定,都是让她痛不欲生的。
    她爹走的时候,她那时还小,只是觉得伤心,却不晓得心痛的滋味。
    而如今……睡不着的时候会痛,睡着了做梦在痛,直到痛醒。
    一连十数日,骨瘦嶙峋。
    萧般若握着探子送来的有关她的消息,将自己关在了定鼎宫里,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新的一天来临。
    三日之后,梁生才将到达长安,玉宝音的茅屋外多了一盆不知名的紫色盆栽。
    商轨道:“那是起藁,可入药。”
    ***
    这几个月来,江面上总是飘着一艘小船,白日里会靠岸,到了夜间,就会飘啊飘,飘到江水中央去。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月亮升起的时候,那艘小船还在岸边。
    一个穿着长袍的高瘦男子从小船上了岸,他提了盏灯笼,对着小船照啊照,道了一句:“桂花馅的不好吃,什锦的才好吃,事事都听你的,叫我跑腿,买什么样的元宵,当然得我说的算。”
    话毕,不待里头的人回话,便提着灯笼,摇摇晃晃越走越远,很快就走到了不需要灯笼的地方。
    街市上到处都是彩灯,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好像有些不太适应这喧嚣,站在街市的入口,癔症了好一会儿,才吹灭了手中的灯笼,一步一顿地往里走。
    他至始至终都记着他是来买元宵,一心寻的也是卖元宵的小贩,只是管的住眼睛,可管不住耳朵,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闯进来。
    “古有尧禅舜继,今有元氏惠帝,实乃大公无私矣!”
    他下意识去寻那声音,只见一个白胡子的老汉身旁围了许多的小孩,不知是在讲德还是在讲故事。
    他有些想笑,到底没忍住道了一句:“你又怎知尧禅让于舜是不是真的甘心?尧将争夺权力者囚禁,但是却没有防住舜。舜杀光了尧的支持者和家人,逼尧退位。失败者的历史,还不都是成功者改写的。”
    老汉没想到来了个拆台的,指着他道:“你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同我一辩!”
    敢倒是敢,不过,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
    “我,我就是来买元宵的。”他一抬手,叫住了沿街叫卖的小贩,“给我一碗桂花馅的元宵。”这就慌慌张张地挤出了人群。
    “什么?什锦的更好吃?不不不,还是桂花馅的更好吃呢。”

  ☆、104|0番外一

“你怕我娘吗?”
    这话问的,会用一百艘蒙冲来接女儿的丈母娘,自然是霸气无比。
    至于怕不怕这个问题,不好说。就算丈母娘不是一身的霸气,而是和善温和的,哪有女婿敢不怵丈母娘的呢?
    尤其是媳妇还没娶进门。
    元亨没好意思直说,“嘿嘿”两声,想要搪塞过去。
    可是玉宝音认真起来,真的是认真无比。
    她又道:“问你话呢,你怕我娘吗?”
    元亨只好如实地说着自己的担心:“高远公主只比我大了十岁,而我又比你大了十岁……”剩下的话他就是不说,她也应该明白。
    还有一点,他可没好意思说,想当年,高远公主从南朝来到大周,若不是他掀起了那场三个鳏夫抢一个寡妇的风云,没准儿会娶了高远公主的人是他呢!
    那么一来,她可就成了他的“闺女”。
    就是不知道高远公主想起那段往事,心中会不会有芥蒂?
    嗯,还有,会不会嫌他岁数大了?会不会嫌他身体不好?会不会嫌他的身份尴尬?
    总之,担心的事情有一箩筐。
    他还真是很怵高远公主啊。
    也不知他那舅舅会不会帮他一把?
    ***
    这大天白日的,立在渡口边接女儿的萧景,连续打了数个喷嚏。
    萧南道:“爹,你伤风了?”
    萧景揉了揉鼻子,“这大热天的伤什么风,我估摸着八成是有人想我了。”
    “瞧爹你说的,好像是在说阿姐一点儿都不想我和娘。”萧南不能苟同地道。
    萧景摇了摇头:“你不懂。”他又没说“想”他的人一定就是玉宝音。
    元亨死还是没死,还有他在哪里的消息,都是玉宝音传到北梁的。
    秦愫害怕大周还有人想要元亨的命,这才叫霍敬玉调集了百艘蒙冲,明面上是去接玉宝音,实际上是去给元亨保驾护航。
    说来说去,甭管她对元亨满不满意,不叫女儿伤心,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说到萧景的态度,他的态度就是秦愫的态度。
    这是好听的说法,换句话说,秦愫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小小年纪的萧南已然知晓,他们家的一概大小事都是贯彻女主内男主外的方针,而他爹目前是个闲人,家中无外事可言,是以家中大小事务一应是他娘说的算。
    如此解释有些过于苍白,一句话说到底,萧景在他们家排第五。等元亨成了他们家的女婿,紧接着就会降级,排第六,再过过还有可能是第七、第八、第九、第十什么的。
    哎哟,到那时呀,家中一定是小崽子成群。
    想想就挺有意思的。
    唉,若是排老四的萧般若,他的日子也能如此的有意思,那就圆满了。
    萧南瞧他爹一会儿美滋滋的笑出了声,一会儿又唉声叹气,也不知他爹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神经,索性不管他,眼睁睁地望着江面。
    并没有过过久,远处黑压压的船只突破了天际,越走越近了。
    萧南欣喜地道:“爹,快看,阿姐来了。”
    这时,萧景也回了神,道:“嗯,同来的还有要向你阿姐求亲的。”
    萧南顿时一愣,他的阿姐才将回家,这就又要被人求娶走了?
    这哪里是喜事,分明是打击啊。
    他一时接受不了,面上再也没了欣喜的表情。
    直到船停靠岸,萧南还缓不过那个刺激劲。
    萧南对元亨的记忆不深,却也是认得他的。
    他一瞧见玉宝音和元亨并肩下船,又是一愣。
    前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告诉过他。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萧家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晓。
    若说他的祖父是“临危受命”,那么眼前的元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七八岁的小孩正是树立三观的重要时期,长大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止一次地被问起。
    萧南曾经想成为他祖父一样的英雄,不料,祖父竟成了“窃国贼”。
    谁都不知道萧南怎么了,瞧见玉宝音和元亨的那一刻,转身就跑。
    萧景以为他害怕元亨,还在后面喊了一句:“阿南莫怕,那是你表兄啊!”
    那才是最怕人的好嘛!
    有的时候,三观太正,也是一种痛苦。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大义灭亲。
    不灭是内疚,灭了是愧疚。
    唉,都是姓氏惹的祸。
    萧南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日,再出门的时候,郑重地告诉大家,他改名了。
    “从今以后再无萧南,只有秦真。”
    是的,连姓也改了。
    萧景:“……”生子如此,真特么的无语泪流,关键是竟连反驳都不能。
    还搞的他也有想要改名的冲动。
    远在某个不知名小岛上的秦冠发来贺电,庆祝秦氏“再添一丁”。
    ***
    萧南,不,秦真此举,倒是叫元亨有些手足无措。
    才见面的时候,明明是甩脸子给了个下马威,隔了一天,就如此示好……这孩子也忒有个性了。
    不过,示好总比甩脸子强。
    元亨叫大中收拾了整整一箱从各地收罗来的小玩意给秦真送去,可怎么给他送去的,他又怎么叫人给送了回来,还叫人带了句话。
    带话的那人义正言辞地说:“我们小公子说了无功不受禄。”
    一旁的元亨听傻了。
    不是,都说丈母娘难搞,这小舅子怎么比丈母娘还难搞呢?
    这不科学啊!
    更主要的原因,这货正儿八经地巴结过谁呀!
    这辈子都没想过他还有巴结人巴结不上的时候,一时之间想不到补救的办法。
    元亨问玉宝音:“你们家人怎么跟你一样……”也太难琢磨了。
    想当年,他琢磨透她,至少花了不少于三年的时间。日也想,夜也想,起先怎么都想不明白,顿悟的那天突然发现,想的次数太多了,她啊,就住在他心里不走了。
    如今,若是再花三年时间琢磨透秦真……这是在说让他三年后再娶媳妇吗?
    那时,他三十还多,骑着高头大马迎亲的话,会不会有不知情的人说他是二婚?
    唉,这年纪大了……唉,真是!
    元亨愁的直掉头发,那边的玉宝音还不以为意地道:“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元亨:“……”
    既然搞不定小舅子,那先搞定丈母娘也行啊!
    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丈母娘直接“下手”,只好拐个弯,先探一探老岳丈——他舅舅萧景。
    他舅舅是个没有多少家庭地位的,这他知道。
    甚至不用想,以后他和他舅舅差不多,也是个没有家庭地位的。
    两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到一块儿,其实也挺尴尬的。
    ——外甥啊,就凭咱俩的关系,什么话都不用多说,舅舅肯定会尽力帮你。但是……
    那个但是啊,舅舅的能力有限,你自己也得多努力。
    ——舅舅啊,我原本就没准备指望你,但是……
    那个但是啊,连连在表弟那厢碰壁,弄的我只要一想起来高远公主是表弟和宝音的娘亲,我就没信心。
    于是萧景问了:“你找我来……”说实在的,他总觉得他爹夺走了这孩子的皇位,心里头愧疚的要命。
    他是有心赔个可心的媳妇给元亨,省得元亨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过完一辈子,可前提得女儿的娘同意。
    元亨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我找舅舅来有两件事,一件事关于表弟的,一件是关于舅母的……”
    萧景一听,不对,关他儿子什么事呢?
    再一瞧元亨严峻的表情,得,明白了。
    就算是家庭地位再低,爹是爹,儿子就是儿子。
    最后,搞不定媳妇的男人一拍胸脯:“你表弟那厢自有我呢!”
    元亨一愣,笑了,好吧,这是说丈母娘还得他自己搞定,也是说老岳丈这儿已经不是问题,还能顺带给他扫清个小号的障碍物。
    可是元亨有点儿不放心,反复地交待萧景,对秦真时,千万别来硬的。
    小孩子就和女人一样,得哄着来才行。
    当然,前提条件是得拿出真心。小孩子的眼睛最纯净,女人又是最敏感的,只有真心才能经得住锤炼。
    两个人又嘀咕了一阵儿,萧景带着他儿子退还给元亨的小玩意,去了书楼。也不激进,就是先去问问他儿子对元亨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而元亨,命了大中去城中寻了最有脸面的媒人,带着他的八字,正式上门求娶。
    媒人上门的时候,玉宝音也在她娘那里。见媒人上门,还是避了一避。
    媒人只瞧见玉宝音的背影,还是将她夸成了一朵人间难有的天上花。
    可是在秦愫的眼里,花算什么,哪里的鲜花也比不上女儿娇艳,天下的男人没几个能配的上她女儿的,不过说到底千金难买女儿自己愿意。
    媒人什么的就是个过场,什么聘礼多少,什么家产多少,到了秦愫这儿,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
    秦愫还是说了:“你且先回去。”
    媒人傻眼了,做了多少年的媒,成的多不成的少,这么模棱两可的却少见。
    好在,她只是傻眼,人不傻,说道:“那夫人……我何时再来?”
    在北梁,可没几个人知道城东新来的大户是什么身份,就知道他们府中不止奴仆如云,还有带着刀剑的侍卫,就连掌管着城中城防与政务的霍将军也是他们府上的常客。
    还有人私底下议论,如此的门户,整个北梁能与之匹配的估摸着也就只有霍将军家了。
    是以,大中上门之时,她本不愿意接这桩买卖。
    原因有二。
    一、求娶的人家是从来没听过的,自称才来次定居,不知根知底,万一是个骗子,惹上了官非可就不好了。
    二、被求娶的人家财大气粗,万一不愿意,受了羞辱,何苦来哉!
    这是未上门之前,就没了底气。
    等到秦愫道:“你只需将我的话说给找你的人,你何时再上门,他自会去寻你。”
    媒人不再多言,行了礼,退了出去。
    而后去见了大中,只道:“那家的夫人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先回去。”
    临走前,还想要退还媒人金,犹犹豫豫地想道一句“眼光莫要那么高,我这儿的未嫁好姑娘还多的是呢!”
    她只张了张口,大中就摆了摆手,不止没要她手中的一锭银,又掏出了两锭摆在了桌上道:“你且先回去,我会再去寻你。”
    媒人的第一反应,有银子不挣,傻了吧!
    第二反应则是,敢情这边的也是财大气粗的。
    媒人只踌躇了一下,就到了案边,迅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