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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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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归放下袖子,不接自己的医嘱,还在挑和尚的茬:“套着个克制七情的笼子,照样还是困顿方寸红尘。这和尚修了个假道,不如还俗。”
  她随心得多。
  袁媛心想,幸而与楚照白不同。那是个沉溺半生的囚徒,自饮一整杯忘春,又在那不胜寒的高位上,本就常年忧思过度,还执着耽于一个不归的幻影,注定早逝。
  言不归放得开取舍,还有一个矢志不渝的于小鱼,比楚照白强得多。
  “殿下说得是。”
  不归对上袁媛的眼睛,楞了一时。这疑似欣慰的神情太熟悉了,她以前在茹姨、宗帝、慧娘娘甚至叔公眼中常看见。
  不归想不明白,还有点不自在,一时摸不着头脑。
  幸而驿站外出了响动,袁媛耳朵动了一瞬,神情僵住了。
  马蹄声自远而来,不归来到窗边透过窗纱一看,眉心动了动:“李保回来了。”
  不知道思鸿叔公他们和冯家的状况如何。不归眯着眼暗想,往一侧看去时发现了袁媛的低落,眼睛又睁大了。
  马蹄嘶鸣,床榻上的罗沁被震醒,一睁眼就看见了窗边好好站着的人。
  “夫子帮我出去看看吧。”不归来到床边坐下,“我训训这丫头。”
  袁媛杵了一会,转身同手同脚地出去了。
  不归低头看罗沁:“醒了?”
  罗沁这才回神,不确定地抓了不归的袖子,这才如释重负地大喘气了。
  不归抹她眼角:“哭包啊你们。”
  罗沁抽鼻子:“我以为小姐安排了那么多人,连外域和蒙图罕都安排了,显然是在交代后事……我还以为你真没救了……太作怪了,料得到太平怎么就不能先交代两句呢?”
  “万分抱歉,事太多了。”不归毫无诚意地道歉,手拍打着罗沁的头发。
  其实是当时打击不断,状态极差,自己也不知道生死,左右提不出来。
  罗沁抽噎着忍不住,平生干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她啐了不归一口。
  不归看看手,耸耸肩擦罗沁身上了:“啐吧,顶金贵的口水,上辈子都没受过呢。”
  “什么?”
  “没怎么,无良东家问你要紧的。”不归低头问:“去了亲王府,他们如何?”
  罗沁一骨碌坐起来,低声道:“王爷出兵了,昨夜和冯家率领的巡防军短兵相接,留了锋芒。天御那边也递来情报,冯太师扣了御林军副统领郭鹤仁的大哥,就是那当年主事科举考卷的郭大学士,御林军才变相叫冯家控制住。宫中茹姨也传来了信息,淑妃要亲自守灵七天,不准旁人插手。”
  “茹姨他们妥当么?”
  “淑妃一心在灵堂上,空子太多了,茹姨又是那样人物,你放心吧。棘手的是这御林军,原本以为郭鹤仁是扶持你们的,谁知道——”
  “故意的。”不归漠然,“陛下故意放着郭大学士,让太师去咬这个钩。”
  罗沁楞了会,又听她说:“冯太师起于翰林,翰林学子多的是他的门生,多年来在天下士人中一直德高望重。如今呢?他自毁根基,绑大学士威胁宫中皇军帮助外孙夺位,犯逆罪在其次,要的是挖掉这么多年的人心。”
  不归补充:“再以康王名义营救大学士,翰林今后的风向便会朝他倒过来。”
  罗沁听到这着急了:“您怎么要让康王登基?”
  不归认真地看她:“你不敢登临中宫?多少年料理那三亩地了,还怕这个。”
  罗沁急得脸红脖子粗:“谁提这个!我、我是说,你和郁王呢?!”
  “自然双宿双飞去,还劳得你操心这媒。你趁着有空,和夫子算算万隆的账吧。”不归一本正经,“你是我半个妹妹,不比什么公主郡主低。万隆那座城都是你的嫁妆,带进楚家去不比宗室没体面。退一万步,万一今后思鸿犯了什么蠢行,你不高兴就收拾出来到万隆做城主去。你血缘上的亲人虽不在,该有的娘家人还多的是,茹姨夫子他们都会给你撑腰。”
  不归顿了会:“只是还有守孝,你们还需等个三年。”
  罗沁都听傻了,木愣愣地追问:“你呢?连万隆都给我,小姐你去哪呢?”
  不归起身:“自然去鱼儿那里。”说着她就要往外走,那冤家要是醒了没看见人说不过去。
  罗沁慌忙下地拉住她:“小姐!我、我……”
  她又慌又难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要是不在,我失了主心骨,我、我撑不住的。”
  “你撑得了。不然当年叔公怎么选了你来?不是质佳,我也不会相中你来身边。”不归斩钉截铁,又放缓了语气,“我们阿沁做什么都行,区区中宫而已,有什么难的?再者,你怎么舍得下思鸿?”
  罗沁哽咽得更厉害了。
  不归直到年前才知道,身边的阿沁来自天御之后,是亲王府的家生奴,来到她身边照顾和监视。十几年的主仆,这事知道得有些晚,气也已生不起来。何况她到底没有如何害过自己,不过做个耳报神罢了。
  不管如何,阿沁还是阿沁。
  罗沁摇着头磕磕绊绊说话:“殿下,威亲王、王嘱咐……”
  “这我也知道。”不归转身抚摸她脑袋,轻声自嘲:“我这样的隐患,谁登基了都不放心。叔公通透,自然想替思鸿料理,这不奇怪。”
  经历过一世,她明白得很,亲手足也越不过朝堂天子掌权。
  毕竟是挂过凤阁印、霸过几年朝堂、扶持了楚派的人,任哪个皇子登基都要膈应。更不要提经过易月之乱的威亲王,他拱卫了这么多年皇室,弊害自然看得清楚长远。虽然不至于除了她,但必定会劝她远走。
  “我若死了诸事如意,死不了才有一大坨事。我可不想做个麻烦精,来日必不踏入长丹,国都三百里之内也不涉足。”
  “这些不用叔公代你来嘱咐,不归明白。”
  不归掰开罗沁肩膀,拍拍她肩头,也不再给她揩眼泪。
  有着长姐,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流起眼泪来总是痛快得多的。长姐时常要给他们擦擦泪痕,时候到了便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做主。
  不归回隔壁去,一开门就看见床上的家伙已经醒了,手里捻着个奇怪的漏斗。
  她讪讪不已:“我回来了。你就歇这一会,能睡饱么?”
  楚思远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漏斗”给她看,那玩意后头还系着线。
  不归上前去凑话:“手里拿着什么?挺有意思的。”
  “我把这东西取名叫有耳,线砌在墙里。”楚思远拉她坐下,指指墙,“隔墙有耳。”
  不归:“……”
  楚思远丢了偷听神器,把人捞起来抱住揉圆搓扁:“你这人,叫人又爱又恨的。身上没有几两肉,心思反倒养得那么重。”
  不归闭嘴了。
  楚思远不着急知道其他的,搓了好一会,只低声问:“你从前在前朝那么出力,有一半是为扶持我的?”
  “一大半。”不归埋在他怀里不动,“你倒自愿去辅佐康王,那我也没得办法。”
  “这祖孙俩贼得很,选他们不亏。再说了,龙椅也不是什么好位子。”
  “位子没有好坏,只有坐上去的人有。”
  “嗯,你说的都对。”
  不归便伸手环住他,这人如今块头有些大,搂起来费劲得很。
  楚思远却一胳膊就能牢牢圈住她,揉着她后脑勺,还磕她头顶。
  她贴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听见他低沉的嗓音:“离开也好,我们做一对凡夫俗子好。”
  不归眼睛湿润,啄米似地点头:“嗯,你说的都好。”


第103章 
  秋风萧瑟期,宗帝崩,底下以定王、康王为首的两派人纷争不断。定王封皇宫,占了先机,郁王却直接封了长丹城门,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连日来有畏惧战乱的人想要离开长丹,也曾起过小规模的动乱,但尽数被三军控制了。
  偌大长丹,成了偌大的一口锅。
  国都多是摇摆不定的人,还有宗贵将目光投向后来居上的郁王,然而以郁王马首是瞻的守城军始终不怎么动。
  按兵不动的理由是:公主病重,郁王焦灼无心夺权。
  冯家把控着皇宫,传位圣旨却迟迟没有召开,时间越拖越惹人生疑。太师称陛下骤然暴毙,来不及指定东宫,应立长为上。
  此话一出,反对的人更多了。
  旧日以公主为首的朝臣冒着风险跑来驿站求见公主和郁王,驿站门依然不开。
  城门外忽然马蹄震地,诸臣惶惶立于一旁。只见长丹城门沉沉大开,大军鱼贯而入,昌字旗在马蹄声里猎猎。
  诸臣被风沙刮了一身,等昌城军全部进城,那大门又缓缓紧闭。
  轻缓的马蹄声打往驿站来,诸臣抬头,发现是郁王。
  前有借兵于康王,后有放昌城军进都,傻子也明白了郁王的立场。
  朝臣们得了答案连忙归家去,为首刘采仲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位戴着面纱的美人款款而立,脚步顿时僵住。他怔怔看着她的眼睛,无数情愫奔涌而来。
  姚蓉静静地在不远处看他,良久合手弯了腰,长长地行过一个礼。
  刘采仲心安,也合手行了礼,转身走时眼睛酸涩不已。
  楚思远下马进驿站内,解甲后到窗边,揽住隔着窗纱眺望外边的不归:“差不多了。”
  不归反手摸摸他的脸,也重复道:“差不多了。”
  楚思远把人捞回榻边坐下,小声问:“你把玉玺藏哪里了?”
  不归摇摇头:“没藏,就在它应该待的地方。”
  楚思远掐上她的腰,低斥道:“太冒险了,如果被淑妃得了呢?”
  “她得不了。”她垂了眼,眼中意味不明,“淑妃只会顾着守灵。”
  *
  淑妃一个人守在灵堂里,守了许多日。
  他病倒的时候,她请求侍立左右,宗帝只召过她几次,每次都没有答应,只说旧疾顽固,歇上几日就能康复如初。
  她不信,也不肯离去,赖在他病榻前捧着药碗忍不住啜泣。
  那时他抬了手,以罕见的温柔姿态轻抚了她的鬓角,轻问:“不恨朕么?”
  淑妃茫然地落着泪,凄凄唤了一声陛下,无措地不知如何回答。
  明明爱慕都来不及。
  楚照白凝视她一会,忽而拭过她的泪。
  她觉得他的手冷,一手捧着药碗,一手去握他的手。他也没有抗拒,垂眼与她说着话。
  那是最后的温存。
  淑妃屏退所有人,自己守着他的棺椁,出神地看着他。
  十年青梅,二十年夫妻,她的目光一直跟着他。
  她为他点长明灯,点香,守了许久,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香中掺着毒,就如她当初在香里掺媚药的手段一样。
  亡夫知道她不负淑一字,不动声色地取她性命。
  她一无所知地为亡夫哭泣。
  最终七窍流血,血与泪齐坠。
  淑妃在最后的瞬间想起了他在病榻上的话:“我负你。生无法接纳你,死后万事空,故人忘,便能与你合葬了。但是你愿意么?”
  原来是这样哪。
  淑妃视线模糊,不知为何还是没有恨意。她竭力想把手伸进棺椁,还想握住他冰凉的手。
  只因当年初见,分明不是冰冷如斯。
  很多年前,冯家小女初次进宫,在春和景明烂漫不小心迷了路,是储君和小公主找到了她。
  他牵起她的袖角笑着说:“没关系,我们以后带你认。”
  易月公主初见便很喜欢她,围着她蹦蹦跳跳说她生得如天仙。她羞怯地低头,又悄悄抬眼去看储君。
  那时储君的目光从小公主身上收回,也曾专注地注视过她。
  而后来的她翻过词卷,指尖总爱流连一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第104章 
  淑妃薨了。
  这个消息根本压不住,传出来时长丹又起动荡。
  罗沁将此事说出时,不归失手摔了手中的大补汤,一旁袁媛轻轻嘶了一口气,随后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对外宣称是悲恸、劳累过度以致的。”罗沁补充,“都道淑妃对陛下矢志不渝。”
  不归捂了手上被烫出的红皮,嗯了一声。
  罗沁也安静了老半天,才轻问:“接下来呢?”
  “他没亲情了。”
  罗沁楞住:“啊?”
  不归看向窗边:“宛妗那边如何?”
  “姚蓉在一旁,不会有事的。”罗沁说完,静静地等她说话。
  不归沉默了半天,起身落下一句“等连锁反应”就走了。
  罗沁刚叫一声殿下,她已抽手走了。
  不归回了隔壁枯坐,不一会军靴踏地的声音传来,楚思远进来了。
  他端着一碗浓黑的大补汤过来,像条狼犬似的嗅嗅她的衣领和袖口:“来时遇见夫子,叫我督促你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不归应了一声,看向他:“淑妃薨了。”
  “我刚知道,冯家瞒了两天,早已乱成了一团。”
  她没头没脑地说:“宛妗可能不太好。”
  楚思远坐到她身边,低头咬了一口她脖颈,舀起一勺到她唇边:“张嘴。”
  不归喝上,眉头微微蹙着。
  楚思远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看她喝下去才开口:“定王肯定不好。”
  不归神情不明地偏过头。
  “短短一月双亲就接连逝去,是个人都好不了。”他总是能知道她心里隐晦的顾念,手上不停地把药递到她唇边,嘴上也不停地说:“淑妃是定王和冯太师、冯御史之间的桥梁和大树,也是他们的底线。她这一去,接下来冯家会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让广梧的人撤出来吧,不受控制了。”
  不归沉默地喝过一勺勺汤,半晌才说:“宛妗还在我这。”
  “宛妗对豺狼而言只是个弃子,也就能威胁定王。”楚思远看着她的额顶,沉默着没说出想说的。
  那日他带着这人当着定王的面离开时,他比任何人都能体会楚思平的不甘和愤怒。都曾是觊觎贪慕的人,他胜在近水楼台和敢主动出击,因此把想要的人严实地按在了怀里。定王和他不一样,天天得摆着皇室长子的对立面在那里,按捺着不该起的一切妄想。时日一长,那些得不到的痴心妄想只会演变成面目可憎。
  “宛妗是半个借口,你要小心点。”楚思远放下碗,忍不住把她紧紧抱住。
  不归应了一声:“小心什么呢。”
  楚思远怨愤地蹭着她,一时出口不经大脑:“小心你亲弟弟。”
  他刚出口就后悔揭了这疮疤,厮磨着她鬓角表达歉意,心里又忍不住祈祷楚思平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
  那么多年的贪慕,那么多年的求而不得,原本还能算是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忽然变成自己的亲长姐,是个男人都要疯。
  “需要小心的是他。”怀里的人忽然出声,楚思远听在耳朵里不知怎的有些心悸:“你做什么?”
  不归陷在他怀里不动,沉默良久才说:“我讨些债。”
  他忽然一阵颤栗,觉得有些东西要激越而出。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楚思远去开,看见眼眶通红的宛妗。
  她一进来就朝他们行大礼,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不归姐、小鱼,姑母已去,冯家大势已败……我求求你们,放过定王吧。”
  不归垂眼看着她,一言不发。楚思远去搀宛妗,她不愿起身,脑袋一晃都是泪珠。
  她抓住不归的白色衣角泪流满面:“我祖父和父亲做错了事,可我小叔和表哥是无辜的。不归姐姐,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姚蓉赶了过来,二话不说架起她往外走,看不出那细胳膊居然这么有力气:“对不住,一时没看紧。”
  宛妗的泪珠犹如断线:“我都想明白了……不归姐,冯家人逼他……可你为什么也逼他!他明明无辜!他明明那样爱慕着你!”
  姚蓉美目一睁,伸手捂住宛妗的嘴巴往外大踏步,大声报菜名盖住了她的哭泣声。楚思远赶紧关了门,额头青筋不住地蹦。
  他回头看不归,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苍白脸上看见些许隐晦的风暴。
  “我来到今生五年了,我这弟弟今生好似很无辜。”她终于吭声了,“今生冯家的坏事都是他外祖和母舅在做,可他前世,在冯太师早就去世、他为冯家当家、不受任何逼迫的王储情况下,他为什么不做这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
  楚思远心里咯噔一声,预想全想对了。
  ——她要铲除冯家,包括对付定王,用某些看不见的、不加身的诛心手段。
  “不归!”
  “你也认为我待他苛刻,我不辩解。只是你不知道他前世做了什么。”她看向他,指着自己的瞎左眼,一字一字冷静道来:“当年我也失去了最敬爱的长辈。我心本不与他争战。是他陷害我们杀了慧姨以致与思鸿决裂,是他散布时疫,是他为夺位割国境,是他对我们兵戎相见。”
  “欺骗休战背叛我的是他,杀了……杀了你的还是他。”
  “这些债,前世我乘船追到江南,我从前视为亲手足的弟弟挟持我剩下的长辈薛茹——逼我划江南给他为王。”
  楚思远上前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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