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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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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思远心潮憾动:“大将军亦如是?”
  陈固轻拍着桌:“如是。”他举起杯,敬向皇天,神色有片刻萧索:“为一杯,太平山川。”
  说罢他一饮而尽,黯然一瞬即过,又是豪迈形容。大将军还亲自倒了一杯给他:“来,公子也请!”
  楚思远接过,心中激昂沉重皆有,那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那清酒太平山川,如今只在帝的杯中晃。
  “再说宫中四位皇子吧,定王斐然,康王不寻常,公子更甚。”陈固笑,“我那侄儿思坤比犬子还痴武!除了承衣钵,也没甚么出息。”
  楚思远默默喝酒。
  他十三而入宫,在那人陪伴下而长,自是深知带领者的影响。柔妃通透,更胜另外两位娘娘,却将思坤养出皇室难得的真天真和赤心,说不是有意为之,他都不信。
  陈固大将军大气不拘小格,对此幽微人心没有体会,也只觉得侄儿对脾气了。
  “话说至此,四公子请放心吧。将来无论国都如何诡谲,我们陈家只一心守土,不掺和这些。”
  陈固递来杯,楚思远与其碰,饮过再问:“大将军认为三哥是在陈家行列当中?陈家不争之心,也在三哥身上?”
  陈固挥手:“欸,思坤那性子我等是知道的,他不懂朝中的弯弯绕绕,给他一把好剑他就满意了……”
  “大将军,我的意思是,”楚思远放下杯,“三哥有他自己所想。他的意志不止有上辈的灌输,他也有自己的所思。”
  他合手:“各位操控风云的前辈莫要自满,小辈们虽偏离不了众位前辈布置下的疆域,但在前行之中,他们终究不是傀儡。”
  大将军绕不过弯:“公子何解?”
  楚思远轻笑:“家姐从不把我看作寄托,虽有掌控,多是出于俗家钟爱,与各位前辈都不同。”他行过礼,道一声叨扰告辞,出来时那阳光炽烈,烤得视线有些氤氲。
  到底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阿姐养他,唯论安康,不强输意志,不强设一生的目标与远路。不似那三位皇子,到底是先辈己志偏颇,灌到了几位小辈身上,将其长路安排得明了、不容推辞。
  不一样的。
  楚思远上了堡楼守岗,紧握剑柄望无边西北。
  只是……养她的皇帝又想灌输什么呢?或者说,皇帝想通过她,得到什么祈望?
  楚思远默念她的名字,不归,不归。
  你不该是棋子。
  “原来你先跑来了?”李保整着头盔上堡楼,“还以为你跑哪去了呢。怎么样?今天的饭吃得香吧?我住万隆那么久也没吃过这么香的米!嗳,你说这粮草,不会是咱们前脚出发,它后脚就跟上了吧?”
  楚思远心中酸楚,笑道:“也许是吧。”
  想来他寄出的信,也该到了吧?
  长丹广梧,细雪纷扬。
  她怀里窝着暖炉窝着猫,指间一张信笺。
  “阿姐见字,如听我足前细言。自离后,不见阿姐,天地广辽,山川壮美,失一分颜色。我思阿姐如熬,见黄沙思你,见白雪思你,见浩荡天地处处无你,寸寸念你。军中都好,唯独思不归如疾。”
  “不知阿姐,念我一二有无。”
  “念我一寸,我便有一丈欢喜。念我一时,我便有一月欢喜。”
  “鱼儿疏笔。”


第75章 
  不归放下信笺,拿起另一封信。
  于尔征来信报进度,他与刘采仲已到临州雁湾,正在追查。因线索不足,恐时日需再耗费些许。
  不归再拿另外的,姚左牧密信,他已如约借刑部在职遮掩了刘采仲行踪,并如约潜入南地一党,与定王、冯观文等论事。
  “观文查万隆,恐将奏殿下改税囤兵,殿下预防。”
  不归不以为意,再看关于蒙图罕的密报。
  灯火熹微,观语斋里只有一人一猫。虽独处如前世,但因有远信,便不觉孤寒。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早朝,定王当朝列举公主以封地为由,私自敛财、私粮外运、私兵暗养等等数罪,剑指聚势不逆之罪。数臣追奏,其中包括姚左牧。
  不归反问:“证据何出?”
  冯观文出列,所举巨细无遗,宗帝神色凝重。
  这时礼部也出,指责公主藐视礼法,助县主楚箬反纲常……
  一番乌烟瘴气,不归敛衽,或择法度或择礼典一一回应,声音不如众人响亮,却是独一份的冷。
  良久争执未果,冯御史持芴而出:“臣以为,公主德智不堪以担凤阁之任。失职尚小,若损国祚,将来恐遗史书之臭。陛下怜公主,当为公主声誉再三思其任职。”
  礼部出来附议:“臣以为,公主年岁芳华,宜择佳婿不宜操累朝政。”
  这话一出,黑了不少人的脸。但还有不少眼力不够的大臣站出来附议,公主宜掌宫闺不宜入前朝的言论再次甚嚣尘上。
  不归便站着听,满朝跪了悉数大臣,剩下站着的只那么些许。其中还得剔除掉定王、冯观文等几个南派的,剩下的才是真正忠于她的一派。
  如此放眼而去,众寡确实悬殊。
  不归不惧。比之前世,不过算是隔靴搔痒,称不上风刀霜剑。
  宗帝听了半晌,脸色也渐渐难看了。
  他不问前头的政务,而问不归:“众卿口称你站于此地有毁声誉,你如何想?”
  不归合手:“请容儿臣先问杜礼部一事。”
  她转身:“杜礼部所说声誉,是论我一人,还是论国朝大楚?”
  杜礼部惊出冷汗:“微臣岂敢贸然论国誉?臣所称者只为殿下着想,并非……”
  不归打断他:“那便不劳杜礼部费心了。”
  她转身向宗帝行礼:“儿臣以父皇所教端言行,正朝纲,无愧于心。故声誉二字,儿臣不矫枉过正,不因循守旧。”
  “嫁娶虚名,青史美名,纸上浅薄谈资而已。儿臣不执着身后名,只论当朝功过,国祚兴衰。”
  她朝身后跪拜的众臣道:“诸君不必轻女辈。国中太平,并非只尔等所撑。”
  宗帝神色终于好转,落了一句“善”。
  “既众臣抨儿臣封地所行私法度,儿臣斗胆请奏,差各部要臣前往万隆仔细勘察。”不归又恭敬行礼,“若众臣勘验出万隆之法损害黎民,儿臣愿领罚责。”
  定王一派受其谈震慑,此时又难得见公主退让,一时不知下续该如何进行。
  宗帝点头:“善。可有适当人选?”
  不等定王开口,不归接口而上,一连报出了南派好几位肱骨,一副力求清证的迫切样。
  几个被点到的南派更面面相觑,如此一来,凤阁岂非亲自将把柄交给他们?
  然而宗帝已断善,此事就如此敲定。
  退朝时,不归面向定王、冯观文,虚虚合手一礼,轻笑而去。
  后者,前往万隆的几位官员还未绞尽脑汁搜出万隆把柄,他们在朝中的要职就被他人悄然顶上了。等带着不痛不痒的证据再回来时,朝中已失了偌大一块权。
  而那万隆的不法证据,最大的一部分来自于万隆非比寻常的富庶,其利却不是来源于所谓的民脂民膏,而是试行的税法所得。宗帝先是几句苛责,后经多方查验,万隆新税推行于其他城地,有卓绝效,得夸口之交赞。
  及到此时,距四公子楚思远离长丹已有半年。朝中局势越发倾倒,凤阁公主之势渐渐压过定王一派。
  诸臣越发忧愁疑惑,不知公主究竟是与康王一系,还是将自佐四公子。
  若说是康王,而今康王与威亲王还在封地昌城做一城逍遥主;若说是四公子,那少年还在千里之外吃风沙,离这权储之位远之又远。西北属陈大将军之势力,大将军自有外侄三公子,四公子纵是要搏军功也是找错了地,何来前途与大势?
  众臣迷茫不已。
  正人人不看好四公子之际,西北传来惊天消息——四公子楚思远攻下了重塞燕背坡。
  “陈大将军传来的战报详尽写道,攻燕背坡是楚思远所倡议,其攻击编度、兵法调研俱以他为首,大将军在侧为佐尔尔。”定王府密室,思平与冯观文、姚左牧同坐,眉头凝重。
  “天方夜谭。”冯观文不信,“楚思远一个少年,如何能在半年内就攻下历朝历代与外域激战的燕背坡?若非谎报,此战恐怕是大将军让功。”
  但思及此处,冯观文觉得更危险了:“陈家鲜少明确其站位,微臣只知少将军陈涵与楚思远交好,但如若真是大将军让功,那么……”
  姚左牧眉头一扬:“竟然还有如此交锋?冯弟敏锐。”
  思平敲着桌案,眉目有些阴鸷。冯观文曾有几年岁月时常去女官署串门,对那异瞳殿下的小动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时的定王坐姿与弹指都与那人相像不已,但她不悦时眉间是森冷孤寒,而定王如今是彻底的阴霾了。
  冯观文在这关头又想起那高傲、玩弄人心的女子来,而见思平模样,又心疼起他的小侄女宛妗。
  那烂漫的女孩儿即将嫁为定王妃,可是这盛大的家族荣宠、繁绮荣光之下,她真能获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俗世幸福么?
  至于高不可攀的公主……
  冯观文指尖按紧,不甘与嫉恨皆有。
  思平抄起桌上的醉金杯饮了一盏茶,语气极重:“我还未梳理好,那战报极为复杂。”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思平敲桌的力度更大了:“楚思远胜战的主要军源来自武器。他机关术造诣深,据称造出了十余种新型兵戈,以此前所未有的高效机动性速战外域敌军。筹谋半年,一夜突袭攻下整座燕背,俘虏敌军三千余人。”
  冯观文皱眉:“扯淡,便算他是兵家之才,这新型兵器设计得出,那制造呢?如此大规模的争战,这批武器从何造起?难不成他们在西北自建兵库、自掘铁矿自冶兵器?一派胡言!”
  姚左牧:“冯弟所言甚是!如有猫腻,我可以刑部审查为理,进行彻查。”
  思平摇头:“这批武器……两位知道从何而来么?”
  “何处?”
  定王脸色极为难看:“昌城,康王之手。”
  姚左牧倒吸一口凉气:“微臣……其脑不够用了。”
  冯观文楞了半晌,恍然大悟。他难以置信喃喃道:“楚思远设计,康王借王城守御之法助造,威亲王指导于燕背坡事项,陈大将军辅佐……”
  姚左牧震惊:“如此复杂?这……”
  “这一团乱麻里,谁获利最胜?谁为主导?剑指何处?”思平合指,停了半晌才继续。
  他低笑起来:“而公主已向陛下上奏,授楚思远振武令。”
  冯观文大震:“振武……”
  “国中七万振武军。”思平往后靠在椅背上,笑声低沉,“两万东北边境振武,四万西北振武,一万万隆振武,空缺了十七年主将的国之重军,如今统一归楚思远了。”
  “公主持振武符以唤,四皇子持振武令以召,康王后援,陈大将军协助。”他合指长笑,“这两位,着实令本王大开眼界。”
  姚左牧:“……”
  冯观文只觉指尖发凉,愣怔了许久才艰涩开口:“那么……定王意欲如何?”
  定王没有明说,看向冯观文:“小舅回去自问外祖,他们两位国柱,已有定夺。”
  冯观文收紧拳:“微臣……明白了。”
  姚左牧全程一脸懵逼。
  广梧宫中,她抱着昏昏欲睡的花猫制定洗尘宴,指尖微微发抖。
  消息还未传出,四公子将返朝受封。
  不归拟到一半乱了墨迹,只好再取一页。但思绪有些混乱,不停料想。
  他如何在这半年里做到这地步的?不归相信他有谋断,但是思鸿与叔公又是如何牵扯上的?原先想送他远出以避党争,岂料如今他反而成了争端中心,回来时要如何处理?
  以及……许久不见,他如今要脱胎换骨成什么样?
  不归长吁气,抽出桌案上瓷瓶里的机关枫花,指尖捻转着,默默思量。
  “殿下。”罗沁敲门唤她,“您歇息么?”
  “没有,进来。”不归放回枫花,改成揉着花猫小雨的肥爪子减压。
  自于尔征前去临州,罗沁就接过了他的部分职责,暗地里帮着不归处理些许前朝,后宫则与萍儿同理,每日忙得团团转。
  她带了一封密报进来,轩眉琢目,气度与从前亦有大不同。
  “怎么了?”
  罗沁上前递信:“临州来信,刘公子要回来了。”
  不归立即接过,信中以密语交代了所获:“当年雁湾县令已亡,然师爷尚在,已擒人获卖官之证。十年前之临州瘟疫有大获——”
  不归默读到最后一句时指尖错力,把猫主子激出了一声不满。
  “非为瘟疫,实为南境毒。”
  不归怔了片刻,将密报烧毁了。
  “殿下,还有一事未来得及写进密报,刘公子只来得及口传。”
  不归揉太阳穴:“说。”
  “刘公子同于先生渡水路返回,中途出现一舟……”罗沁深吸,“舟上有和尚,于先生与其离开了。”
  不归睁开眼睛,震惊比方才尤甚:“于尔征走了?”
  “是。”
  信息量很大的一章……后续高能差不多要到了


第76章 
  “于先生快坐,刚做好的烧饼,热乎着呢!”
  “多谢阿翠夫人。”于尔征道过谢,和一旁的刘采仲一同吃起来。
  当初来临州雁湾,殿下让他试着来找临州商会的裁缝新巨头阿翠,没想到对方的热情远超他们的想象。那阿翠已经和当年牵狗帮楚思远作证的医馆伙计马涛成婚,夫妻俩操持着临州裁缝业商务,出手快且准,几年下来已然有了一方富贾的实力。
  不过因是从小家做起,他们夫妻俩不习惯太豪贵的习气,还是喜欢小宅小夫妻俩过日子。不过让马涛吃味的是阿翠一直惦记着当年的烧饼弟弟,于尔征他们带信来拜访时,只说了句开头,阿翠就迫切地追问起楚思远的情况来:“小鱼他过得好不好?当年我得过他母亲照顾,浮姨走的时候他才那么一丁点,我答应要照看他的。小鱼现在找到他父亲了么?”
  于尔征笑意温和:“公子过得很好,他的阿姐很照顾他,公子也找到生父了。”
  临州远,阿翠听不到太多隐秘的国都风暴,听此激动地搓着手:“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郡主不会亏待他的……唉,前几年还有说书先生开茶堂会讲郡主的,小鱼一走,这说书先生也减半了,想听都没人说,可愁死我了!”
  于尔征思及往事旧人,笑叹:“说书先生去了国都,科举考中了,便没有回来编排了。”
  刘采仲在一边云里雾里,不知他话里的种种话外。
  叙过几番旧,于尔征将来时目的挑拣说了,只道查当年旧事。阿翠一听要找当年的县令师爷,二话不说便直喝相助。夫妻俩请他们安顿下,明里暗里便开始帮他们打听。
  刘采仲前去追查十年前的大疫,此案不过源于公主一个大胆且阴鸷的猜想,追查起来更为复杂诡谲。刘采仲四处寻证,身上带的炭笔时常不够记录。
  于尔征专注搜查冯家官道之外,有意不过多掺和。
  昔年纵笔赴考场时,宰相之子已折于家中纠葛,未能榜上三甲加冠,惊才绝艳之名才落到了他一寒士身上。
  而今天命逆转,诸君殊途却大道同光,连诸位困顿八苦的公子佳人都轻换了命格。他在一旁默默观闻,亦有无声宽慰。
  他原本想作为个不起眼的灰尘守在殿下的阴影处,避免再有荣光与功德,看她此世安泰即好。
  却未曾想,她还是看破了他。
  “临州往事纷杂,事干重大,孤身边有能者不如于卿,此事便委任于你了。”
  “卑职明白。”
  她列举了诸多事项予他,庞杂琐碎皆有,几乎是她有史以来和他单独说过最多话语的时刻。
  他一心惶恐却又悄悄欢喜,听着她与前不同的飞扬清灵声线,恍惚之间酸软了思绪。临别之际,时刻紧绷的丝弦在她的切切叮嘱中缓缓松了下来。
  她细细嘱咐了许多,没有任何铺垫、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再自然不过地说了这一句:
  “此去孤远,于相务必保全顾念己身。待归来时,朕与你再温太平山川。”
  几乎是本能的,他行礼恭身:“臣自不负,陛下心安。”
  随之起身而转,脚还未迈出去,便僵在了此地。
  此地,非养正,而官署。
  此时……非有余,而开景。
  他走不出去,也不敢回头,脑海中归了零。
  良久之后,他才听见身后的人长长地叹了气,声线也褪了方才的柔和,而回苍凉:“一别不知几何,孤心安,大人安好否?”
  一别……不知几何。
  于尔征陡然呛了泪,不敢直面她,声音酸涩不已:“臣……安。”
  “两世荣辱,孤面目不改,大人心却异变了。”
  他的指尖在衣上发抖,心中涌了不尽萧索。什么叫面目不改?你忘了那三千白发,忘了那支离病体,忘了……那彻盲左眼了?
  身后传来轻笑:“怎么,大人不愿再直视我了?”
  于尔征闭眼,缄默片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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