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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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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思远把酒杯赛他嘴里:“喝酒,喝就完事了。”
  李保囫囵灌了一壶:“你、你没事啊?”
  楚思远摇摇头,手都缠上了绷带,还在不自觉地搓着。
  不一会儿有参将过来,满口糙味地把新兵们夸了一通,横刀立马地坐他们中间大口喝酒。
  “有个特别俊的小伙子,那路数又野又正,削起贼虏来那叫一个漂亮!是哪个来着?”
  李保嘻嘻哈哈地凑上去:“长官说的难道是我?”
  参将凑过来瞧,大笑:“不是你,但你小子也不赖!”
  这大汉转头看见安静喝酒的楚思远,眼前一亮,发出了一串鹅叫:“哦哦哦是你!”
  楚思远抬头:“?”
  大汉毫不认生地搭了楚思远肩膀聊天:“好小子,根骨不错!籍贯哪的啊,家里也是干这个营生的?”
  楚思远答:“南地人,老爹武生出身,也参军打过仗。”
  “好,这虎父就是没有犬子啊。”大汉大力拍他肩膀,“不错不错,怎么样,你们新军还没编入行伍,我瞧你对脾气,来我们振武怎么样?”
  楚思远笑容一僵,上下审视了这糙汉一回:“您是隶属振武军的?”
  “怎么,不像啊?”大汉喝了一壶,“别看振武这两个字是划在个公主名下哈,我们这支军可是彪悍得很的,你来就知道了!”
  楚思远放下酒杯,仔细端详大汉肩上的军徽,见不是个鱼头标识,便蹙了眉头:“振武军的军徽是这样的?先父当年也是一员,徽识长得好似不是这样。”
  “你说的是十几年前的吧?”大汉大笑,“如今军徽早改样儿了,更威风,更大气!”
  楚思远举起的杯停顿了些许。
  这时里头走出位军衔更高的,径直来到楚思远面前,客气道:“将军传你,走吧。”
  楚思远再饮一满杯,在大汉的诧异和新兵的艳羡里跟着人离去。
  来到军署中,旁人全都退下。一位兵甲加身的中年人拎着壶酒在炭火上烤,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语气也平常:“四公子请坐。”
  楚思远上前坐在他对面,恭敬合手行了军礼:“见过陈大将军。”
  国中大将军只有一位。陈涵也正因是大将军陈固的独子,才被人称一句少将军。
  陈固递过去一碗白粥:“初次上战场,见过血后恐怕也吃不下什么,公子将就些。”
  “不敢,多谢大将军。”楚思远接过抿了一口,胃立即舒服了许多。
  “公子自荐来西北,为的什么?”大将军摇着酒壶开玩笑,“四公子一来,我那侄儿思坤就来不了了,不然这西北,可得沦为千里之外的党争之地了。”
  楚思远放下碗笑:“大将军说笑,这里只有国境之争,朝堂上的那一套干涉不来。三哥天生是兵家大才,不必来险地搏勋,不似我愚笨,才需要险中求。”
  陈固喝酒:“公子前头的话,倒是说进了臣的心坎。这大西北自古就是征战之地。仗多,只要赢得多,功勋也得的多。因此,才有无数前仆后继的年轻人,冲着那枚象征荣耀的寒铁星花而来。”
  他看了楚思远一眼:“但功勋都是沾着血和死亡的。十七年前,军中也有过两位将星。一是南地于霆,二是我陈家旁系陈礼,这二人当年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似是把前后十年的将才都占尽了。这二人一陨落,大楚十几年来,也再没出过那样的奇才。”
  楚思远指尖一动。
  大将军再饮酒,把酒壶递给他,语中苍凉:“可就是这样的两位,一个战死南境,一个折在这西北。四公子,不世功勋,寒铁星花,不是那样轻易摘取的。说句不中听的,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所见数不胜数,其中多少人已化成了黄沙。”
  “我晓得。”楚思远接过酒壶,“千里疆域,不好守。莽人想来见识国境四方,看看身后的长安是如何得出来的。”
  陈固眼中起了亮色,与他把盏喝了几壶。
  酒尽,楚思远拜别。一出大将军军署,便得到了编于振武军的安排。回到行伍时,那大汉上前来拍他肩膀:“好小子!你居然还有认识大将军的门道?叫什么名字?莫不是什么世家?”
  李保要插嘴,他抢先道:“姓于,平民,将军叫我小于就可。”
  大汉拍拍胸脯:“成,以后你就是振武军的一员,跟着我们,你张四将军罩着你!”
  楚思远爽朗一笑,拱手喝道:“将军爽快!”
  “走,带你俩到我们军伍里去。”
  楚思远在路上和大汉攀了会话,问当下情势:“我从前只听西北国境不安,却不知道这么紧张,那外域十二部为何如此猖獗?”
  “岂止是猖獗,这两年来是更不要命了。”张四从鼻孔里喷气,“如今的外域联盟王是个好战的疯子。大概是六年前,那家伙砍了兄王篡来王位,血洗铁权,勉强统领了十二部。没事就来骚扰楚境,跟蝗虫一样。托这孙子的福,我们中原和外域的交易每年都在下降,如今进中原的外域人是越来越少了。”
  “这疯王好像在年前得到个什么情报,说是他侄子当时没死囫囵,逃到了咱们楚国来,从那开始就不停来战,惹得国境线更不安。”张四碎碎念,“两天一扰,三天一伤,五天一交战,嘿,你说这群蛮子,拉那么久弓胳膊都不酸吗?真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子!”
  楚思远眺望远处的大漠月,听与看都入了神,思念也入了魂。
  千里之外的长丹,也出了一件惊动公主的事。
  是日傍晚,她刚回到广梧,罗沁就上来禀报一件事:“殿下,箬县主持令带人进了宫中演武场,说要与人一决高下,请您百忙之中抽空见个证。”
  不归整整衣袖:“阿箬要和谁对决?”
  罗沁咳了两声:“是吏部的蒙图罕蒙大人。”
  不归抬眼,奇也怪哉:“这二人有什么交集么?成,走吧,孤去瞧个热闹。”
  去的路上,罗沁将事情起源说了。
  原来那蒙图罕热爱中原文化,最心悦有汉家风范的端庄女子,自那当年琼林宴见了刘采灵就钟了情。去年求过亲,屡被婉拒。他如今在吏部也算品阶不低,见宰相停职,刘家受挫,人人避之不及,他却照样赤心上门提亲,终于打动了刘宰相。
  于是这门亲事,便有了个头。
  刘采灵是楚箬多年的侍读、好友,听说这事后,阿箬关在房门里一天,隔日背了威亲王留下的长弓去了刘家。
  “你愿意嫁给他吗?”她堵住采灵,如此逼问,“我只要你一句实话。”
  采灵沉默了半晌,摇头:“就是不愿,又如何。做决定的从来不是我。”
  阿箬猛地捉住她的手,铿锵道:“我做,我为你做!”
  这县主立即转身而去,骑着高马,背着长弓,当街赶到蒙图罕的住处,踏步进去宣战:“蒙图罕蒙大人,我听说你们外域人擅射术,你想娶刘采灵,先赢我这一弓,如何?”
  蒙图罕懵了圈,最后拗不过,又被激起了些好胜心,便答应了。
  不归听到这里也罕见地懵了:“……孤没听错吧?”
  罗沁干笑:“您没听错,也没想错,县主……就是那个意思。”
  不归心绪潮动,一路回忆起阿箬和采灵的事迹,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
  到了那演武场,阿箬着青色骑服,束发束腕,远远一看便是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她背着长弓站在高大的蒙图罕对面,气势竟也不弱半分。
  不归忍不住对罗沁道:“你这表姑子,着实夺目。她表哥要有她一半赤心,何苦如今还是光杆一个?”
  罗沁耳朵红了些许:“殿下嘴真碎。”
  那边阿箬见不归来了,上前利落行礼:“阿箬叨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不归扶起她:“说什么傻话?你尽管放手顺心去做,不归姐替你做主。”
  阿箬眼圈红起,抱拳一弯,转头与蒙图罕说起规则:“蒙大人!我们来比三箭,以靶数为定,可否?”
  蒙图罕拱手:“全照县主所说。”
  阿箬背弓上前,指着远处的靶子朗声:“我知道你们男儿力气大,如果箭镞穿透了靶心,箭不在靶上便做不得数。一人三箭,以环数为输赢,如何?”
  蒙图罕看那靶子底厚,料想自己也未必能把木靶穿透,便不疑她:“好。”
  “那好,我让你先射。”阿箬退开一步。
  蒙图罕被激了血性,话不多说搭弓上弦,一连三箭全中靶心。射完随手把弓一丢,说:“结束了。”
  “慢着,我还没开始呢。”她解下背上长弓,看了演武场外的树林一眼,沉声道:“睁大你的眼睛,瞧好了。”
  罗沁那边也替她紧张,拽着不归袖子问:“她能赢么?”
  不归眯起眼睛,叹道:“能。”
  阿箬放了两箭,全中靶心。
  蒙图罕:“那也不过是平局……”
  话音未落,却见她第三箭错了方向。
  重弦拉满如满月,一箭呼啸而去,直接穿透了蒙图罕那边的靶子,将上面的三箭全部震落。
  ——正是当年,陈涵向楚思远显露的那一手。
  她背回弓,两手痉挛,沉声道:“你输了。你连我都不敌,你娶不了她。”
  她昂然走向场外,向不归深深一鞠躬。
  不归拢袖轻叹:“去吧,孤给你们做主。”
  阿箬再一拜,转身离开演武场进了小树林,来到荫庇下的采灵面前。她抬起颤抖未息的手擦了她溢出的眼泪,而后低头对她说:“你看,我护住你了。”
  不归震动。
  她是明白的,这楚箬放在心上的真正家人只有威亲王和思鸿两人。从前也曾以为阿箬是心悦思鸿,不曾想竟是另一番惊世骇俗。
  那……前世刘家小姐嫁与思鸿,成康王妃,那时的县主楚箬,看着自己不能说出口的心慕之人嫁给自己的表哥,是不是……也曾无望?
  故此说起和亲时,第一个站了出来。口中说着大义和远志,其实不过是——不忍锥心,不敢抬头,不能以素日笑颜称她一句嫂子。
  不归长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果然是眼神不好。”
  她转身想回去,余光看见站演武场上呆若木鸡的蒙图罕,灵光忽然闪过,转头问罗沁:“你可知蒙图罕今年几何?”
  “县主来时粗略查了一番,现年二十五,看其出身是来自外域十二部的翎部。”罗沁见她神色不对,问:“殿下想到什么了?”
  上一世,阿箬是在两年后和亲外域的,那人当时二十七,是翎部之主,新任的联盟王。
  不归抓紧了袖中的手,眸光越来越沉,低声朝罗沁吩咐:“去查这位外域人,事无巨细。”


第74章 
  楚思远一边擦拭弓弩一边看摊在桌上的国境图。西北一境横越百里,大半是占据天险固守,他所处的是最前线,交战最为激烈。
  他指图上的一个点:“这个燕背坡应该打下来。”
  一旁研究楚思远调的机括弩的张四听了这话,拍腿笑起来:“我的亲娘欸,你当自己谁呢?燕背坡想打就能打啊?个小毛孩狂得很。”
  楚思远疑惑:“此地怎么了?”
  “燕背坡,距此处虽然只有二十五里,但你知道,多少朝都收不回来么?”张四嘬着牙花子,“大楚灭大晋而立,长洛改长丹,当时的国境西北端恰好划在了燕背这里,然而下一朝,燕背坡又被外域夺了回去。这块地方邪乎得很,反反复复地在中原和外域之间横跳,最明朗的处境约在四十年前。”
  张四说起了劲:“威亲王楚信载,你听说过吧?”
  楚思远笑:“听说过,国都第一和事王。”
  张四挥手:“那是上岁数了,你们小辈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事迹了。四十多年前,楚信载刚接王印不久,当时国都夺嫡那叫一个激烈,他不搅混水,到这里来镇国境。前后又打又拢,拿军功辅佐他皇兄称帝。随后又不带军队了,改成外交重臣到外域游说,足足游说了五年!把十二部分割开了!”
  张四唾沫横飞,好不激动:“十二部联不起来,内耗日久,被楚信载忽悠着在国契上签了共处之协。燕背坡就是分界,在那里建了中转站、交易城,燕背坡成了几十年的友好象征。然而本性难移,外域在换朝后,也就是当今陛下践祚后,他们又卷土重来了,仗着楚信载放权了呗。”
  “这和平在六年前更是被毁得彻底,如今的联盟王是有魄力,但那就是个打仗疯子!他也不掂量掂量,要不是威亲王当年立的协定,还有中原传他们的文术,他们这群野蛮子哪里能休养生息、屯兵养马!”
  楚思远在他一堆史实传奇结合里挑出重点:“那这个燕背坡,如今是变成外域的补给站了?”
  “对。二十五里,兵猛如虎。”张四拍桌,“咱们倒是想把国境线推到燕背去,但这短短二十五里,杀不过去!最好的斥候,最好的兵器,也只能摸进十五里。再近就靠近不了了,那儿兵挨着兵,燕子都飞不过去。”
  楚思远点头,目光越发绕在地图上。
  燕背坡,燕背……好似在哪听过。
  一段短歌传入脑海:“马蹄燕背,南沉疴,北康健……”
  楚思远擦拭弓弩的手一抖,被划出了一道红痕。
  “小鱼头!”屋外传来李保的大叫,不一会门就被踹开,“走走走吃饭去!嗳参将也在啊?后方运来新粮了,咱一块去吃吧?”
  张四顿时抛弃了楚思远新制的强弩,手往甲上蹭蹭就站起来:“真的假的?这回新粮来得这么快?走走走小于,填饱肚子再跟你唠!”
  楚思远拿布斤拭净手,揉着太阳穴起身:“好。”
  李保勾肩搭背:“头晕了?唉你这就是欠休息,晚上别尽鼓捣那机关。待会吃饱了还得站岗呢,多吃点啊。”
  楚思远笑:“那还用你说?一边去。”
  来到伙房,只见外头的兵将人手一个碗,吃得倍嘛儿香。那场面感染力十足,叫人看着都觉得饿了。伙房里头也是水泄不通,队伍排得长,士兵们便敲着碗和腰间剑唱起长歌,慷慨豪迈。
  楚思远精神一振,笑着侧耳听。
  等排到他,分伙饭的伙头见是小于,怜他长得齐整,又年纪轻轻的,便多给了一勺:“这可是万隆新培的米,今儿刚来的,比别的粮都香,多吃两勺!”
  楚思远呆了:“万隆噻?”
  伙头笑着推他去吃饭:“是噻,快去吃吧!”
  他楞了好些时,这才埋头吃起,眼眶慢慢便酸了。吃完他立即去军署,副将正出来,见了他便请他进去。
  楚思远解下佩剑,一进便行军礼:“参见大将军,我想来问一件事——”
  “四公子坐。”陈固正扒着饭,含混地请他坐。
  楚思远便去坐下,眼见大将军饿虎一般扒干净了大碗,便垂眼无声地笑开。
  陈固放下大碗,满足不已:“香,着实香!西北荒远,粮草都是就近发来的,瘠地里能长出多好吃的?那中原腹地的繁华富庶伸不到这里来,这一回还是托了公子的福,这军中的老少才能开个胃!”
  楚思远的手攥住兵甲,语速飞快:“是公主殿下送来的?”
  “或许是宰相。”陈固又添一碗,“听人传来,殿下如今入主凤阁了。”
  楚思远雀跃的心又沉甸甸起来。
  他沉吟了一会,低声问:“大将军,在下无意冒犯,但此话不得不问。国中定康犯争,您是国柱,也是三哥母舅,您如何想?”
  大将军豪迈扒饭,没空理他。
  楚思远直视:“大将军举重若轻,您虽不蹚浑水,国中众人却都在等您表态。大将军究竟是自立,还是站位?”
  陈固放下碗,揩了两下,受此质问倒不生气:“四公子人小,倒是能着急。”
  楚思远摇头:“重臣不表态,诸王未立储,我姐不归才需苦苦撑于前朝持衡,我不得不急。”
  “那公子来吃风沙,是为了加快打破这个平衡?”
  “虽私心所重,”楚思远不动,“但所为还是我自己,我不做棋子。”
  陈固被这目光打动了些许,摇头笑开了:“你这少年人……倒是拎得坦荡。也罢,这里天高,臣不妨和四公子一说。”
  楚思远正襟危坐:“小辈狂妄,多谢将军海量。”
  陈固笑了笑:“四公子宫中四年,见过不少次我妹子陈暮吧?”
  “柔妃娘娘白衣英飒,气度非常人能比。”
  “我这妹子,若不是个女儿,先父不一定让我代军权。”陈固笑道,“她在十七年前入后宫,不久得了思坤,这在当时几乎比肩慧妃荣宠。不少重臣都道,我陈家血脉能出帝王。”
  楚思远中肯:“至少凭竖子所见,第一位封王立朝的不该是定王。论母族,您与威亲王才是国柱。”
  “公子莫折煞了。”陈固摆手,目光幽远起来,“思坤百日时,我得帝恩返朝赴宴,见到了我妹子。”
  “她对我说——我陈家血脉不封王,不夺嫡,唯捍国中山川。”
  楚思远心潮憾动:“大将军亦如是?”
  陈固轻拍着桌:“如是。”他举起杯,敬向皇天,神色有片刻萧索:“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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