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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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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夫人打了个寒噤,老太爷,会不会休了她?
    却见迎面有人走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向她深深一揖,谦逊而内疚:
    “路夫人,多年不见,辛苦你了。”
    路夫人?何大夫人仿佛是在云中雾里,这个时候,还有人叫她路夫人?
    那人直起腰来,一张长眉凤目的脸出现她的眼前,如同日月明辉,耀人眼目。
    何大夫人后退了一步,眼前一震,看着那张脸,心中无数个念头浮过,久久才说出两个字:“秦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他和你一模一样
    面前虽然饱经风霜却依旧丰神如玉的男人笑了笑:“是我。”
    何大夫人又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死死地抓着樊嬷嬷的手,才没有让自己因为过于震惊而跌倒在地——秦王,就是何家出事的那一年,秦王不是被贬去宁州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什么说辛苦她了?
    他还叫她路夫人,如同在她心里,他无论怎样都是秦王——萧无双曾是大齐最璀璨耀眼的男人,京城女子心中的战神!
    何大夫人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她的脑子又成了一团糊糊,她不知道,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秦王会忽然出现在何家?
    往事如潮涌,忽然她的脑中如同有闪电划过一般雪亮一片,昭和三年——那一年,老太爷出事,秦王被贬,全都是昭和三年的冬天!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路夫人请!”
    秦王躬身让在一边,露出他身后暗沉的内室来。
    路夫人……他还以为她还是路夫人呢……
    朝廷的诰封是以她的娘家姓为准的,那是她路容玥的荣耀,被人尊称一声“路夫人”,那是她曾经的地位和尊严……可是当她带着满腔的怨恨,跟着骤然从朝堂京都退出的丈夫回到虢州之后,她就已经成了一个黯淡无光的女人。
    她不喜出门走动,不喜交际应酬,从前喜欢的种种人前风光,都骤然失色。
    别人只知道她是何大老爷的妻子,渐渐地,都喊她何大夫人,谁还记得,她也曾经是人前风光的路夫人,也曾为她的娘家争得荣耀,让人夸一句路氏女教养不凡?
    多少前尘旧事,随风散去,此刻却尽数被勾起。
    忠伯默默地走了出来。
    “老太爷等着您呢,夫人。”
    何大夫人的脑子乱极了,路氏女,教养极好的世家女的,居然拿花瓶砸了丈夫的头——若是老太爷要休了她,她宁可一头撞死,也绝不能再给家族蒙羞!
    她挺直了脊背,下定了决心,她绝不会认错的,就算是老太爷要休了她,她也不会认错的!
    她就要老太爷知道,何永盛是如何欺骗了所有的人!
    何大老爷被放在了老太爷的榻前,已经悠悠转醒。看到何大夫人进来,倒是没有再发怒,只是哀哀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秦王,忽然流出了眼泪。
    “秦王殿下,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小七……何某对不住您!”
    何大老爷脸上还有血迹,哭起来血泪相融,滑稽又可怖。
    何大夫人是真的被吓到了,霍然转身看向秦王,为什么那个孽种死了,却要跟秦王说对不起?
    秦王脸上温和的笑意刹那间消失无踪,似是难以置信:“他,他出了什么事?”
    何老太爷却撑着一口气挣扎着从床榻上跌了下来,趴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殿下,是老臣对不住您……我以为拘着他不许去京城就能平平安安,没想到让他走了弯路……他进了军营,去了西北!”
    “我的儿子去了西北?”秦王怔住了。
    “是,他去了宁州边关,是老臣无能,没能护住他!”
    秦王微张着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千里迢迢,混在护送秀女上京的官兵里从西北来到虢州寻找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却又千里迢迢去了西北……从十七年前被一母同胞的皇兄贬去宁州之后,秦王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阴差阳错,世事无常。
    但这么多年都蹉跎过去了,如今的他,还有什么是不可接受的呢?十七年都等过来了,又有什么可以苛责这位养育他的儿子长大,为了他付出一切的老臣呢?
    秦王立刻上前扶起了何老太爷,笑着摇摇头:“何正卿,您要是这样,就是折煞无双了,你们能救了他,又养育他长大,无双已经感激不尽了!”
    入手的老人身躯如同一把枯柴,扭曲变形,瘦弱不堪。
    秦王眼中忽然一热,当年的大理寺正卿何庆之,是何等的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如今,却只剩下一抷枯骨!
    “何大人,是本王,愧对你们何家所有人,是本王愧对您!”
    他把何老太爷轻轻地放在床榻上,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萧无双,多谢何大人高义!”
    “殿下不可!”何老太爷再一次试图挪下床,惹得何大老爷的忠伯一阵慌乱,连忙阻止老太爷,又去扶秦王。
    就算是遭到贬谪,萧无双还是大齐有亲王爵的王爷,他的大礼,别人如何敢受?
    一片混乱中,何大夫人死死地攥着樊嬷嬷的手,主仆两人的眼睛越瞪越大,终于听出了这重重迷雾背后的重点——那个孽种,居然是秦王的儿子?
    他居然是大齐战神萧无双的儿子?!
    何大夫人死死地瞪着那乱成一团的几人,这么多年的时光在她心中流淌而过,她仔细地去回想那个孽种的长相……他长什么样子呢?长得不像何大老爷的温文尔雅,也不像这何家的任何一个人,他那样出众耀眼的外表,曾经是她的噩梦,她会从他脸上寻找,那个迷惑了丈夫的外室,会是什么样子的狐媚绝色呢?
    可谁知道他的气宇轩昂,他的长眉凤目,他熠熠闪光的眼睛,都来自大齐曾经最耀眼的那个男人,他是萧无双的儿子啊!
    那她这半生的怨恨,又算什么呢?
    她这么多年恨得要死的一颗心,又算什么呢?
    何大夫人觉得自己要疯了。
    何家大门外,萧无双还牵着来时的那匹马,跟包扎了头部的何大老爷拱手告别。
    “萧某这就去了,若是能寻到他,必当来跟路夫人谢罪,若是找不到他,也是我与他父子缘浅,让何正卿切勿心中自责,这么多年,终是萧某失职!”
    何大老爷连连摇头:“非也非也,何某知道您这么多年的处境,有生之年能再见您一面,何某与家父,都已经了无遗憾。”
    当年一事,牵连大半个朝堂,他们曾以为,秦王的这个儿子,要永远姓何了,没想到,还有今日。
    想着却又笑了笑:“若是您能见到他,就一定能一眼认出那是您的儿子,和您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聪敏,矫健,能文能武……您跟他说,是我,对不住他。”
    萧无双心潮澎湃,他的儿子,和他一模一样。
    他深深一拜:“多谢,萧某铭刻于心,永世不忘!”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策马回程的人,与来时,更不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绝不原谅
    春晖堂里,何老太爷看着出身名门的长媳,一声长叹。
    “容玥,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我的不是,你回去吧,忘了这场事,忘了这个人来过,从此,也忘了小七吧。以后,你莫再怪永盛,他这些年,也不容易……”
    恨了十几年的外室子,原来是个假的,恨了十几年的丈夫,原来不曾背叛她。
    所以她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忘记这一切,从此心无芥蒂,再无怨恨地活下去?
    何大夫人缓缓地摇摇头,垂首跟公公告别,带着樊嬷嬷回了正院。
    “夫人,您听见了吧,老爷没有对不起您,老爷他也是有苦衷的,您别再折磨自己,折磨老爷了,以后好好地过下去,行吗?”
    樊嬷嬷多么希望自己的大小姐能像别的妇人那样,心胸开阔,把丈夫的三妻四妾不当一回事儿,能真的做到贤良淑德,可她也知道,若要她的大小姐做到那一步,除非从一开始,她就从不曾对老爷用过心。
    但凡用心的妇人,怎么能真的容忍呢?
    她只愿她陪了一辈子的大小姐,能快快活活地过完余生,不要再日夜不得安宁了。
    “阿樊,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翩翩少年郎,他去路家向我提亲,舅舅家的表妹也一眼看上了他,偷偷地在花园里拦了他给他递了一方绣着鸳鸯的丝帕。那时候,我就在一架蔷薇后面眼睁睁地看着,心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我好害怕他看中了表妹,就不喜欢我了……可他没接表妹的手帕,他跟表妹说,他心中,只有妻子一人……阿樊,你都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高兴,我开心极了,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他。”
    容颜衰败的女人脸上浮现出甜蜜的容光,樊嬷嬷恍然大悟,难怪小姐定亲之后,就和舅家的表妹疏远了,老夫人如何劝,都没能挽回,原来还有这段官司在里面。
    “他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男子,疼我,宠我,却又尊重我,从来没有妾室通房,从来没有让别的女人给我添过一丝的烦恼……妹妹们都嫉妒我,表妹也恨死了我,说我抢走了她们全部的福气,可我却那么开心,他是我的夫君,他这样对我,我真是开心极了……所以,阿樊,你能想象得出,当他抱着一个外室子递给我的时候,我的痛苦有多么强烈,我真以为,我要活不下来了……”
    “这么多年,我都这么恨着,恨着,如今忽然要我不恨了,阿樊,我做不到的,我肯定做不到。”
    忠心耿耿跟了她一辈子的老仆却久久没有回声。
    她转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自己的丈夫,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她站起身就要怒斥,何大老爷却忽然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玥娘,你听我说,你听我仔仔细细说给你听,我终于能说了,你好好听我说!”
    被她砸破头的何大老爷到底还是个男人,力气比她大,她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再挣扎。
    “先帝昭和三年,不知道为什么,先帝雷霆震怒,要杀了秦王,你也知道,秦王萧无双是大齐的栋梁,有多少人,不想看着他死。”
    “可是先帝心意已决,谁也劝不动,秦王妃和你一样,身怀六甲,却被先帝宠妃淑妃召入宫中,亲手将她推入了太极殿前的金河……先帝是想斩草除根,父亲那时,是站在秦王这边的,他苦劝先帝无果,路过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
    “父亲就那样跳进了寒冬的金河中,救下了秦王妃,动用了何家在宫中所有的力量,把秦王妃送出了宫,叮嘱我找个地方安顿秦王妃,可是在那样冰寒的河水中浸泡过,就连父亲这样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从此一身沉疴,再也没好起来,秦王妃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又怎么活得下来?她立刻就发动了,却再也没有醒来。”
    何大老爷的声音沙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满眼血光的冬日:“秦王府的暗卫和我一道守了秦王妃两天两夜,到第三天的时候,秦王妃去了,可她腹中的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最后,是找来的稳婆,用剪刀剖开了秦王妃遗体的肚子,把小七取了出来,我抱着从血泊中生出来的小七,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在这个世上,最信重的人,除了父亲,就是你,我把他抱回家,我想着,可以假称是我的孩子,然后和你腹中的孩子称作双生……可是我没想到,会把你气成那样……玥娘,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
    丈夫滚烫的眼泪滴在何大夫人的脸上,这是她今日第二次看见丈夫流泪。
    一个男人,为她流泪,她是不是应该很感动?
    “玥娘,原谅我,不要再恨我了……”
    就这么让一切过去吗?
    依偎在丈夫怀里的何大夫人用力地闭了闭眼,几乎就要说,好。
    可她还是狠狠地推开了这个为她流泪的男人——
    “不,何永盛,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何大夫人的眼中涌出了奔流的泪水,指着何大老爷利声说道:“我不会原谅你,死去的女儿也不会原谅你!你们何家的男人喜欢做忠臣,喜欢做英雄,那是你们的事情,可我却失去了我的女儿,失去了我人生里所有的快乐,我原本的人生被毁得一干二净!你说你信重我,可你为什么一早不跟我说那是秦王的儿子?为什么不相信我可以为你们保守秘密?!”
    “你宁可让我痛不欲生,宁可让我失去我的女儿,你也不肯对我说实话,你以为你高尚,你高洁,其实,你就是个混蛋!”
    “我女儿没见天日就死了,她也是一条命啊!何七的命,就比我女儿的命金贵吗?凭什么?我不会原谅,我绝不原谅!”
    何大老爷在妻子的声声控诉中,瞬间老去,那股撑着他走过这么多年的心气儿,忽然就没了。
    还是不会被原谅,还是会恨着他。
    他想起送走秦王,父亲问他的那句话。
    “永盛,你后悔吗?”
    他曾经是不悔的,可如今,他悔了。
    他当初为什么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妻子呢?他总以为她是妇人,妇人难成大事。
    可惜,悔之晚矣,那个笑容灿烂的玥娘,再也不能回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怀春的二八少男
    当往事被揭开,血淋淋的伤口见了天日,原以为的花好月圆却是伤口永难愈合。
    纵然何大老爷早就做好了与妻子反目到老的准备,心中也是鲜血横流。
    上为君王社稷,下为黎民百姓,何家读书人的风骨,世代相传。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要为了这样的风骨,赔上一生的幸福——那样的热血情怀下,是妻子日日夜夜的怨恨,和他余生的愧疚遗憾。
    若他那个时候跟妻子说,玥娘,这是秦王的儿子,我们何家要保护他长大。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家书写了,也送去虢州了,可何七的心里,还是猫抓了一般难得安宁。
    他一直在想自己写的那封家书——是不是太不明显了?五哥能明白他的意思吗?
    他不想白成欢去选秀,也不想要她定亲,他都说不大清,他到底是想要怎样。
    她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聪慧,要是去选秀,万一被选上了怎么办?皇家历来可不是什么好归宿——若是她想定亲,想娶她的人一定也很多!
    他蓦然想起他跟她说皇帝要选秀的时候,她那骤然变化的神情,她不想去的对吧,可她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呢?
    装病?还谎报年龄?她会不会做?
    都怪他那个时候怎么不问清她到底什么打算,这可怎么办?
    何七站起来,坐下来,站起来,转一圈,再坐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要不,要不他干脆写信给父亲,要父亲去白家提亲,让自己跟她定亲?
    这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何七一下子就愣住了——一种夹杂着甜蜜,焦虑,苦涩的感觉在心口升腾起来,热的他头脑发懵,他想娶她?
    他,想娶白成欢?
    这个念头以一浮出来,就再也遏制不住了,像是心头那块大石头下面忽然趁着春风拱出来的一株小草苗。
    小小嫩嫩的一株,却怎么都按不回去了,任他在上面努力地摞上多少块石板往下压,都挺拔不屈地噌噌往上窜,眼看就要长成参天大树了,要是能结果子,那果子名字肯定就叫白成欢!
    何七扑到床上,抱着被子,像个怀春的二八少女一样——不对,他现在就是怀春的二八少男,翻过来,滚过去,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要把那小草苗赶紧掐了!
    他怎么能这么想,白成欢好像不怎么喜欢他,就连来送他也是别别扭扭不情不愿,他这样想是不是趁人之危?
    不妥,这样不妥,再想想!
    可是转过眼何七又看见自己床头放着的那个长条状的盒子——那是白成欢捎给一个叫徐成霖的男人的,那肯定是个男人!
    要是,要是她嫁了别的男人——噢,何七一丝一毫也不愿意想下去!
    十七岁的少年从来没有为一个女子这样抓心挠肺过,这辈子最让他撕心裂肺的女人除了母亲再没别人了,可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白成欢。
    几个身穿普通兵士军服的小兵站在营帐门口,看着在大通铺上滚来滚去的何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小子是不是病了?”
    “不好,上次那个张小三,就是这样抱着肚子滚来滚去,活生生疼死了!”
    几个人二话不说扑上前去就把何七捞了起来:“兄弟,兄弟!疼成这样你怎么都不说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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