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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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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知道了不早说,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咱们何家的太爷,那疯子怎么能比得上!”

    白家这真是辱没何家清名!

    何丛棠却认真无比地摇摇头:“爹,这不是笑话,我亲眼所见,是真的。”

    何大老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冲过去揪住了儿子的衣领。

    “你是说,这事儿是真的?”

    何丛棠一点都不意外何大老爷这不斯文的举动,想想他自己,在白家呆呆地站了那么久,差点被白家的丫鬟当成图谋不轨。

    “千真万确,一个字不差。”

    何丛棠后来仔细地想了又想,这几本启蒙书,他那时候可是整整背了三天啊,还被夫子夸赞聪明!

    可那个面容呆滞的少女,却能那么囫囵地听一遍就背得出来!这简直就是在打读书人的脸啊!

    书中总说什么过目不忘,聪颖绝伦,他就没见过几个,哪个读书人不是寒窗苦读的,这疯子过耳不忘才是实打实的!

    何大老爷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

    何家过目不忘的状元郎,从此就要跟一个傻子疯子相提并论了,真是有辱斯文,有辱先祖啊!

    刚吃了晌午饭,白家就有人匆匆上门了。

    “三弟妹,三弟妹!”

    来人嗓门洪亮,直奔正院。

    看门的小厮跟在后面紧追:“白大太太,我还没通报呢!”

    脚下生风疾走的高胖妇人挥挥手混不在意:“通报什么,别给我来这一套,大嫂上门,哪有不让进的道理!”

    屋子里还没从惊喜激动中缓过来的妇人一听这声音,眉头皱了皱,却不得不命丫鬟把手里的茶端给女儿,自己起了身走出去。

    迎面就看见一道姜黄色的身影朝这边掠了过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小厮。

    “太太,白大太太非要进来,我拦不住啊!”

    小厮这一点上总算是抢在了高胖妇人的前面。

    不过立刻就换来了高胖妇人的抢白:“你叫得什么,太太?怎么这么没规矩,弟妹是白家的三儿媳妇,怎么是太太呢,是三太太!”

    站在台阶上的妇人看了看苦着脸的小厮,无奈地挥挥手:“下去吧。”

    夫家大嫂是多么蛮横的人,她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到,她耍起横来小厮也不能真对她动手。

    白大太太一张胖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还是三弟妹明事理,这样的下人,早该管教管教了!”

    这话让妇人心中很是恼怒。

    如今一口一个三弟妹了,当初嫌弃她家欢娘带累白家名声,非说她生了个疯子不吉利,要把他们分出祖宅的时候,不说得很清楚以后不准和白家有瓜葛了吗?如今居然还想插手她家的事,未免太放肆了!

    想到这里,她就一丝儿热情都没有了,脸上更是不冷不热:“大嫂,这不是我家下人没规矩,这是当初咱们分家的时候说好的事情,这一声三太太,我真是不敢当!”

    白大太太既然能踏进这个门,那也不是一句冷话能击退的,她当即拉过妇人的手,亲亲热热地就反客为主进了门:“三弟妹,看你说的这话,不是臊大嫂的脸吗,那时候的事儿,不是老太太非要那么着的吗,大嫂也是儿媳妇,插不上话呀,这么些年我都没见过侄女儿了,心里惦记,就跟老太太说了一声,来看看侄女儿……欢娘呢?”

    妇人早就对大嫂这能高能低,说话黑白颠倒的厚脸皮了解得透透了,当下也不再跟这样的人说什么废话,甩手就往里走去。

    反正她的欢娘现在不疯也不傻了,还怕她打探什么不成!

    春日午后,内室的圆桌旁,白衣黑发的少女安安静静地坐着,白玉一般的手里端着一杯茶,姿态安然,犹如一副精美的仕女图,让进来的两人眼前一亮。

    跟想象中狂躁邋遢,大哭大叫的样子一点不沾边,白大太太先松了一口气——别看是个傻子,力气大着呢,她那时候就是怕她发疯打了自己家的宝贝疙瘩才坚持要分家的,如今看来,倒是真好了的模样!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很快就盘算好了。

    前些年把老三一家分出来,总有人嚼舌头,现在既然这傻子好了,那就再和老三家来往起来,也算是把这苛待兄弟的名声去一去!

    当下就壮着胆子去拉少女的手。

    “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欢娘长这么大了,欢娘,还认得娘娘不?”

    徐成欢对这“娘娘”的意思不甚了解,想来是跟京城的伯母一个意思吧,只是听刚才她在门口说的话,恐怕是有些内情,她真不大想答理她。

    但是朝一边的妇人望了一眼,心里蓦然一酸,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来。

    “娘娘……”她开口叫道。

 第十六章 结果

    一边站着的妇人,昔日的白家三太太,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对这个昔日把他们赶出白家的大嫂,最好的回击不是吵嘴闹腾,而是欢娘的这一声“娘娘”。

    就是要你知道,我的欢娘她不傻不疯,就是要你后悔,那个时候有眼无珠!

    徐成欢就是从那一眼里,看出了妇人的心思。

    那样带着忐忑,带着犹豫,却又充满期待和心酸的眼神,她曾经在娘亲的脸上看到过。

    当初萧绍昀时时宣她进宫,娘亲其实是不愿意的,可是她又不能不让她去。一来皇命不可违,二来,也是无奈之下存有一段心思。

    父亲威北候虽然对母亲非常好,也很宠爱她这个唯一的嫡女,可是候府中还是有妾室和庶出的姐姐和弟弟。她若是有皇帝和宫中太妃的庇护,那一对庶出姐弟就绝对不敢挑衅她分毫,她们母女在威北侯府的地位就稳若磐石。

    而眼前的妇人,虽然很明显对这位白大太太有心结,可是又不愿自己的女儿再受到任何人的嘲笑。

    作为一个母亲,她矛盾而无奈,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所有人的看重,而不是嘲讽看轻。

    这样的一片心意,她如何能不成全?

    “哎呀,欢娘真是懂事了啊,能听到你叫一声娘娘,娘娘心里真是比喝了蜜都甜啊!”

    白大太太受惊一般地叫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却多了几分真诚。

    她原本是听了那样的传闻上门来看看的,却没把那传闻当成真,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能变天才呢?

    这会儿看来,先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这个侄女儿倒是真的不疯不傻了,能安静下来,也能认人了。

    这样子,来往起来也不算丢人了,可是想想这原本倒霉的一家子以后就没什么供她踩了,她心里又不是很舒服。

    她回头就抓着身后妇人的手笑语不断:“三弟妹,你这可真是好福气,祥欢那么出息,都是秀才老爷了,眼见就是举人老爷了,欢娘又好了起来,你的福气可真是在后头呢!”

    妇人的眼泪和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家,听了这话无论如何都是要欢喜异常的,可是整个弘农县,甚至整个虢州,谁不知道白祥欢就是白家的一个笑话!

    武将家的子弟,非要考科举,偏偏资质平庸,努力到二十多考了个秀才回来,还有人说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儿上主考官开恩的,不然也不能说个媳妇儿都要跑到那么远地地方去。

    现在还说什么举人老爷,这不就是拿话刺人心吗?

    跟对女儿的信心十足不同,白太太从来就对不听话的儿子没什么信心。

    她刚刚对白大太太升起来的一点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没有大嫂有福气,团哥儿和圆哥儿习武念书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快做到伍长了吧?”

    这下轮到白大太太心里发堵了。

    她那两活宝儿子,比白祥欢还大几岁呢,如今也不过文不成武不就,在军营里混日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弟妹好生照看欢娘吧。”

    她甩甩帕子,当下撂脸子走人。

    “大嫂好走不送。”白太太对不请自来还硬闯家门的人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讲。

    徐成欢差点笑出声来。

    亲爹威北候是一棵独苗,三代单传,她见识过各种勾心斗角,却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妯娌之间的拌嘴磕牙。

    京城的妇人,说句话,都要别人反复在心里思量这话暗含的意思,可这俩妯娌,倒真有武将家的爽朗风格,爱憎全写在脸上,不暗斗直接明争。

    真是有趣。

    徐成欢第一次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和京城那种总是觉得累心的日子会有所不同。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担忧,不知道娘亲以后,又要怎么面对朱姨娘和徐成意的添堵呢?

    威北候夫人的内室里,还是弥漫着浓浓的煎药味儿。

    “侯爷,你去书房歇息吧,别老是在这里,让这些药味儿沾染了。”

    威北候夫人遭逢大变,身心憔悴,往日有些强硬的性子也软和了不少,丈夫日日在身前小意殷勤地陪着,她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女儿丧命,儿子远走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丈夫也同样要经受这些折磨。

    只不过不管任何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劝丈夫去小妾房里的,就连有风言风语说她悍妒她也并不在意。

    自个的夫君,她绝对不会打心眼儿里愿意往别的女人床上推。

    威北候却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拉起她的手慢慢地摩挲着,试图减轻一点她的不适。

    “你也别赶我走了,如今我哪里都不去,就守着你。”

    威北候夫人脸颊微红,有些赫然,却还是不由地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那朱姨娘被送到家庙里,你就当真不心疼?”

    威北候苦笑:“你呀,还挤兑我做什么,这些年,我总觉得纳几个妾而已,都不过是玩意儿,没想到倒是把她们的心养大了,想必这些年给你添了不少堵,如今送走就送走吧,以后再有不省事的,都送走!”

    威北候夫人对这话不全信,男人么,说话就不能信,不过丈夫这么说,她也就好好地听着了。毕竟在勋贵家里,像侯爷这样知道敬重正妻,不贪花好色偏心小妾的人,真是不多了。

    朱姨娘因为她那个儿子跪在院门前苦求的原因,威北候冷静下来思虑一番,为了朱姨娘所出的这双儿女的前程亲事,也只能熄了将她发卖的念头,送到家庙里眼不见心不烦。

    威北候夫人当时对这个结果倒是心有不足,自己女儿刚刚没了,她就敢穿红戴绿,发卖了都不解她的恨,不过还是被高嬷嬷劝住了。

    “夫人别恼,细想想这样也不错,要是侯爷一气之下真发卖了,日后再回过神来后悔,岂不是全要怪罪到夫人头上,还不如这样送家庙里,侯爷只要想起来,只有生气,没有后悔的!再说了,要是二小姐和二少爷没了朱姨娘,侯爷为了他们以后说亲方便,非要记在夫人你名下,岂不是又添了一层堵心,还不如就这样,侯爷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的,那两个可是比不得大小姐,养一场最起码还知道夫人的恩德,夫人何苦闹到底去招这个麻烦!”

    威北候夫人想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也就搁下了这件事。

    满府的人都眼睁睁看着朱姨娘母女就这么穿着犯忌讳的衣服招招摇摇跑到夫人院子里去,却连提醒一句的人都没有,这么蹊跷的事情也就没有人再提起,如今候府是非常时期,谁要是穿错衣服,或者多嘴多舌,那可真是一抓一个准的错处。

    威北候闲了又跟夫人说起另一件事。

    “前几天宋相来了,让我去劝说皇帝。”

 第十七章 拿一样东西

    神情恹恹的威北候夫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紧紧抓住了威北候的袍袖。

    “劝什么?是不让皇帝给成欢招魂吗?”

    威北候急忙安抚夫人:“不是不是,是让我劝说皇帝面见群臣,免得朝廷内外对皇上的伤势议论纷纷……”

    威北候夫人恨恨地放开了手。

    “皇帝真是心大,这皇宫都成了筛子了,刺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成欢去了这么久,他作为一国之君,连那晚的刺客都抓不住,难不成我们成欢就白死了不成?如今他也遇刺,真是报应!”

    自从女儿死后,威北候夫妻私底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已经成了习惯。

    “是啊,皇帝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这刺客一拨一拨的,从大齐朝开国以来,还没见过这等咄咄怪事!宋相担心皇帝安危,偏偏皇帝谁也不见,指名道姓只见我,宋相不得已才来见我,要我去劝皇帝,这不是把我们威北候府架在火上烤吗?唉……”

    威北候愤愤然说到此处,却住了口不说了。

    一国皇后遇刺身亡,这可是大齐朝前所未有的事情,可是皇帝除了以护主不力的罪名处死大婚当晚昭阳宫的护卫和皇后带进宫去的人之外,到现在都没有抓住刺客,威北候如今是怎么都不会再相信皇帝对女儿有什么真心了,而皇帝对威北候府的格外恩宠,此时看来,也不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

    可是这些他都不能对夫人说,徒增她的烦恼而已。

    “那你就去见见皇帝,问问他,要给成欢招魂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刺客,他到底能不能抓住!”

    威北候夫人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两团激愤的暗红,眼睛中泪水渐涌。

    成欢死后,他们揣测过是不是成欢做皇后挡了谁的路,被人记恨才会遇刺,可是刺客又出现了,这岂不是说……刺客原本就是冲皇帝去的,成欢只是给他做了替死鬼!

    皇帝的安危和朝廷的局面,如今都不是威北候夫人所关心的,她只关心跟自己儿女有关的事情。皇帝要建招魂台为死去的皇后招魂,京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威北候夫人听说后矛盾的很,一时也想看看皇帝到底能不能将女儿的魂魄招回来,可一时又觉得荒谬,害怕惊扰了女儿死后安宁。

    威北候点头:“嗯,我待会儿就进宫去见皇帝……夫人,你放心,我不会让成欢白死的。”

    “当年成欢到……生下来的时候,我给她到北山寺请高僧算过的,批下来的命格就是贵不可言,所以成欢要做皇后我也没下死力拦着,可是现如今这葬入皇陵,算什么贵不可言……”

    已经要走出内室的威北候回过头,看见夫人伏在床沿哀哀哭念着,心底忍不住一阵剜痛。

    三个女儿中,他们夫妻,最疼的就是成欢,成欢这一去,真不啻于生生摘去了他们的心头肉啊!

    带着这样沉痛的心事,威北候直到跪在皇帝面前,也没什么好脸色。

    皇帝一身龙袍坐在书案后,左手的手腕上还包着厚厚的白布。

    “爱卿平身吧。”皇帝很快命他起来,并且格外优待:“赐座。”

    威北候木然地道了谢,然后垂着头劝谏。

    “皇上,宫中一再出现刺客,老臣恳请皇上加强宫中护卫,早日抓到刺客,以保皇上龙体安康。”

    皇帝看了看左手的伤处,不以为然:“此事朕心中有数,朕不会让皇后死不瞑目的……朕几次召爱卿进宫,爱卿都不肯见朕,可是心中还在怨恨朕没有保护好皇后?”

    威北候再次跪下:“老臣,不敢。”

    “不敢?”皇帝忽然笑了起来,年轻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却露出悲伤莫名。

    “你不是不恨,你是不敢……其实,朕也怨恨自身,所以,朕一定会替成欢招魂,到时候,大齐朝的皇后还是成欢,你的女儿,朕也会还给你,如何?”

    威严清朗的声音里带着飘渺和疯狂,威北候不顾僭越地抬起头,只见龙案后面的皇帝笑容悲凉,眼神沧桑。

    这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威北候心底自嘲,现在想这个,还有意义吗?

    他很快收敛心神,再次低下头去:“臣不敢……老臣斗胆恳请皇上,招魂一事,还请皇上三思!皇后已经下葬,不宜再受惊扰,请皇上体恤老臣爱女心切,让皇后就此安息吧。”

    乍一听说皇帝要为成欢招魂之时,他心头也掠过一丝期盼,可是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因为招魂一事是由钦天监监正提出的,朝堂之上,打在钦天监监正身上的笏板已经能堆成小山,绝大多数朝臣强烈反对,因为招魂一事,不但是纵容皇帝沉浸在皇后薨逝的悲痛中迟迟不能自拔,更要建造百丈高台,劳民伤财,一个不小心,就如前朝末代皇帝为宠爱的妃子建鹿台最终导致民变一样,动摇社稷。

    他的女儿已经死的够委屈了,何必再要她死了还要背上祸国殃民的无辜罪名?

    皇帝看也不看他,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威北候,朕宣召你来,不是为了听你的劝谏的,朕意已决,谁也别想阻拦!朕只是要向你拿一样东西。”

    威北候感受到了皇帝的冷意,这才真正想起来,这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掌握全天下人生死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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