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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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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在胡思乱想,一边旁观的白莲花却是竖起耳朵对着祠堂听了又听,脸上是深深的错愕。
    等到白成欢听完了族长的训诫,跟着父亲走出来的时候,李氏赶紧迎了上去:“欢娘,腿麻了没有,额头痛不痛?”
    尽管磕头的时候身前也放有一层软垫,但是白成欢额头娇嫩的肌肤上还是有些青紫。
    但她还是摇头:“不疼。”
    “都这样了还不疼,净说胡话,娘亲就知道,那青砖地铺了什么都不管用的!”李氏心疼地想给她擦拭,又怕碰到她额头会疼。
    还是跟来的摇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盒:“太太这是太着急了,咱们之前不是商议过带了这祛瘀膏的吗?”
    李氏这才想起来,连忙接过来,想要给女儿攃上,却又瞧一瞧左右都是人,这大庭广众的,男男女女可真不方便。
    却说这边母女两人亲亲热热地说话,一边没见过白成欢的人还是盯着这突然好起来的欢娘不放。
    虽然额头上有些青紫,但是并不妨碍她肤光胜雪的清丽容颜,人群中几个少年郎不由得红了红脸,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却又都暗暗地在心里呸了自己几声,想什么呢,这是堂姐,堂妹!
    几个小女子之前见过白成欢了,倒没那么惊讶,都跟着母亲围过来关切地看她的额头,惊叹原来上族谱这么不容易,默默感念自家爹爹替自己受了这罪。
    唯有白莲花扯着自己的妹妹莲蓬不许她过去,不忿地嘀咕:“咱们去告诉祖母,欢娘这名字根本就不对,咱们都是莲字辈的,凭什么她例外,叫什么成欢!”
    白莲蓬自小生活在强势精明的母亲和姐姐的阴影下,凡事少出头已经成了惯有的性子,自然是不肯的:“她不管叫什么,又不碍咱们什么事儿,既然族长太爷都这么准了,何必去多事?”
    白莲花一双杏仁眼一瞪,凶光毕露:“你到底是跟谁一个娘生的?你是我妹妹还是她妹妹?最见不得你这窝囊样儿,你说,到底去不去?”
    白莲蓬虽然怕事儿,但在长姐的威逼之下,还是很快屈服了,姐妹俩悄悄地离开了人群,先行回了老宅寻祖母去了。
    开祠堂这样的大事儿,白老太太按说也是要过去的,可她从来都不待见欢娘这个孙女,临到时辰了就推脱说自己心口疼,索性几个老太爷也不乐意她在眼前晃悠,就没理会她,她心里又是老大一阵不舒服。
    这会儿白莲花回来一告状,正中她下怀,顿时就发作起来:“这真是反了天了,三叔的规矩呢?大伯的规矩呢?都去哪儿了?”
    没过一会儿,祠堂那边的人散了,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回来了,愿意的不愿意的,都在白老太太屋里齐聚一堂,白老太太越发威风,拿起炕边当摆设的拐杖把炕桌敲得“怦怦”响:“老三,你们这一回家来就要惹人生气,欢娘这名字是怎么回事儿?叫什么成欢?莲花莲蓬,还有莲心莲叶,哪个不是莲字辈儿的,偏她一个疯傻的例外?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祖宗?”
    白炳雄站在最外围,默默地看着老娘挑刺儿,早年遇到这样的找碴还会郁闷委屈的心早就不起一丝儿波澜了,只冷冷地回道:“这是几位老太爷特意找先生给算的,说是叫成欢于欢娘,于白氏一族都有利,是上等的名儿,祖宗那边,能上了族谱,自然是准了的。还有,欢娘已经好了,娘以后也别说这疯傻的话了,听了不好。”
    其实是女儿一早跟他求的,说喜欢“成欢”这个名字,他自觉女儿吃了太多的苦,希望女儿样样顺心,一个名字而已,想想办法也就成了。
    何况,成欢,成欢,听起来可不比什么莲啊花啊要好得多?
    白莲花此时正盯着白成欢生闷气,要是知道白炳雄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更生气。
    不过也不怪白炳雄这么多侄女儿里就对白莲花印象不好,谁让那会儿她总是欺负招惹欢娘最多呢?
    白老太太惊愕了一瞬,简直要气疯了,怎么从前闷不吭声老老实实的老三也开始反天了呢?
    “好啊,老三你这回来,就是要气死你的亲娘吗?你竟然这么跟你自个儿的亲娘说话……我没养出好儿子啊!”
    白老太太又要扯着嗓子哭,白大太太连忙带着儿媳妇扑过去,和女儿一起给老太太又揉心口又拍背,顿时一团乱。
    唯有二房的一家四口也和三房的这一家四口一样,冷眼站着,谁也没往跟前凑。
    白成欢看着这一屋子的众生相,只觉得烦闷,这样的老太太,必须敬而远之。
 第六十六章 初露端倪
    白老太太虽然哭天抢地,但是白炳雄这么多年下来,在白老太太的挑剔冷酷之下已经伤透了心。
    原本对母亲的敬重和孺慕早就被消耗殆尽,他到最后也没有再去安慰白老太太,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乖乖跪下请罪,他随她去哭喊,反正有大嫂她们哄着,他叫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起出去了。
    想拿捏的人甩手走了,白老太太哭了几声也觉得着实没意思,就捂着额头喊头疼,躺下来就翻身向里,理也不理李氏和她的一双儿女,有心想给李氏个难堪。
    可是李氏早已对婆婆的这番做派烂熟于心,也不去理她,转过身叫了女儿一一认起屋内的人来。
    白欢娘生来疯傻,白家的人对她来说,就算是见过,那也是陌生人,这也正好掩饰了白成欢不是原身的事实。
    白成欢随李氏站在屋角,默默打量这一大家的人。
    若说之前听了李氏对从前的描述,白成欢还怀疑过白炳雄会不会不是老太太亲生的以至于偏心到那种地步,今日一见两位伯父,倒是再无怀疑。
    刚才出去的兄弟三人,除了高矮胖瘦略有不同,其余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此,白成欢也只能说,五个手指头还长短不一般呢,或许白炳雄在老太太眼里,就是最短的那个吧。
    留在屋里的人,跟着白大太太一起在安抚老太太的,除了白莲花,就是大房的两个儿媳妇,都是长相普通,规规矩矩的小媳妇儿,婆婆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
    地下站着抱孩子的小女子面容跟白大太太相似,都是圆脸,眼睛挺大却有些无神,这是大房的次女,如今在白家排行第三的白莲蓬。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儿扭来扭去,那是这白家如今唯一的重孙涛哥儿。
    剩下的就是大房的两个堂兄,白祥家和白祥业,两人都是白家男人的长相,身材高大,面容有些粗犷,态度却和白大太太截然相反,见她行礼都很是和蔼可亲地喊她“成欢妹妹”。
    这样看起来,整个白家的男人,倒只有哥哥白祥欢是个例外了,虽然身材也算的上高大,眉眼却是偏于读书人的文弱,这也许是跟自小喜欢读书不喜习武有关。
    除了大房的人,就是二房的人了,一个面容寡淡和李氏年纪不相上下的妇人带着两个面貌不俗却神情有些畏缩的小女子站在靠门口的地方。
    “这是你二娘娘,和你二姐姐莲心,还有你四姐姐莲叶。”
    李氏跟女儿说道。
    “二娘娘好,二姐姐四姐姐好。”白成欢一一见礼。
    那妇人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两个小女子也只声如蚊蚋一般呐呐地说了句“妹妹好”,就再没什么话了。
    只是李氏却像是习惯了似的,也没什么不满意。
    等到屋里的人一一厮见完,白老太太还躺着拿性子。
    李氏却早已不是刚进白家门儿的小媳妇儿了,这么多年老太太也早把她的心凉透了,她对着大炕上老太太侧躺的背影行了一礼道:“娘既然不舒服,那就早些歇着吧,媳妇先带欢娘回去了,娘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叫阿萝过去说一声,媳妇着人给娘送过来。”
    白老太太闭着眼装睡,李氏站了一会儿没得到任何回音,暗暗冷笑一声,起身就带着女儿出了屋子。
    还当她是从前那个顾忌儿女,凡事示弱脸皮薄,还想费尽心思讨好这家人的李仙娥呢?
    出了正屋,李氏临走前招招手叫来了送过来老宅的两个丫鬟,阿萝和阿兰。
    “我这些年留你们在老宅,委屈你们了,从今往后,你们给我盯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给我记着,等你们到了年纪,我自会为你们找个好人家。”
    “是,奴婢定然好好伺候老太太,请三太太放心。”
    两个丫鬟又惊又喜,连忙屈身行礼答应了。她们在这边可不光是伺候一个难缠的老太太这么简单,这大太太一家舍不得多买丫鬟,这么些人总共才有七八个伺候的,又偏偏喜欢摆谱,有事儿没事儿也总是可着劲儿使唤她们,她们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如今听李氏这么说,眼见跳出这泥潭有希望,原先对李氏的那点暗暗的怨言也跟着没了。
    李氏看她们的神情也知道她们心里明白了,就没再说什么。
    说到底这两个丫鬟还是她出着月例,卖身契还在她手里,这么多年不过是不跟这边拉扯,没必要费那个心思,但这次这边既然这么大张旗鼓地要算计,那她也不能就等着被她们算计,这倒是现成儿的耳报神。
    “欢娘,我们先去马车上等你爹爹吧,小武,去把三少爷的马也牵过来。”
    李氏带着女儿出了门,站在马车边吩咐了一声,身后白大太太就追了出来,正好听见她的话,顿时喜笑颜开:“哎哟,我就说还是三弟妹懂礼,看看,这就对了,以后祥欢可是三少爷了,咱们欢娘呢,可也不是大小姐了,是五小姐了,你们几个丫头可千万别喊错了,咱们白家以后就只有团哥儿一个大少爷,莲花一个大小姐,这样亲亲热热的一家人多好!”
    李氏连个笑脸都欠奉,冷然道:“婆婆不是还头疼着吗,大嫂不着人去请大夫追出来就为了说这个?”
    白大太太的笑脸僵了一僵,好心情也没受什么打扰,挥挥帕子:“是是是,可怜婆婆身边离了我,就不行,那我先去了,你们回吧。”
    李氏也不去理她,看着女儿上了马车,自个儿也跟着上去了。
    母女两人在车里坐好,李氏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来这老宅一趟,都要少活好几年!欢娘,你祖母那个样子,你也别放在心上,她不是对你不满,她是对我们这一家都不满!”
    从头到尾,白老太太除了挑剔名字,可是一个字都没有问过欢娘!
    这还是亲孙女呢,真真不如两路旁人!女儿心里不知道多难过呢!
    白成欢看着她不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亲不必气恼,祖母是糊涂了些,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说真的,她之前以为白老太太会是京城那些老夫人老太太一般的狠角色,今日见了才发现,不过如此。
    长相倒是慈眉善目,只是这性子别扭冷酷了些,心眼儿偏,想要磋磨人也是些不入流的手段,虽然让人恶心,但遇到李氏这样如今已经不在乎这种软刀子的人,也是没什么杀伤力了。跟那些真正的恶婆婆比起来,那手段还差远了。
    要是京城那些满嘴规矩的老太太,那可不是这么使性子不理她们这么简单了,动辄就是罚跪禁足抄经书什么的,可不会只是给点难堪就能了结的事儿。
    这样的老太太,只需要离得远远儿的,倒也碍不着什么事儿。
    母女两人等了没一会儿,白炳雄就回来了。
    他站在车前掀帘跟李氏交待情况:“没问出来,到底也没说是为什么。”
    李氏冷哼:“自然是问不出来的,都是胳膊肘往里拐的,谁会那么傻跟你说!”
    对自个儿的两个哥哥,白炳雄还是有些亲情之念的,连连摇头:“不是,大哥二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肯定也是不知道。”
    “那就看着吧,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李氏不想再让丈夫难堪,就揭过了此事。
    倒是白成欢在一边想着白大太太透着兴奋的那几句话,心里有了点数。
    原来这么大费周章,要争的,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就是不知道,争的是白家大少爷的名头还是白家大小姐的名头?
    白家这样人丁虽旺,却没什么名望,房头又多的家族,一个大少爷大小姐的名头,又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第六十七章 依稀故人来
    四月下旬,虢州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官道两旁的树叶子都已经从嫩绿转成了墨绿,日渐炙热起来的阳光,穿过浓浓密密的树荫,在地上洒下细细碎碎的亮光。
    人群车马络绎不绝的官道上两匹马正在踢踢踏踏地踩着这些亮光慢悠悠走着,前边一匹马背上锦衣皂靴的白衣少年正手执马鞭往远处遥遥可见的一座府城指点:“那边可是虢州府城?”
    身后面白无须随从模样的中年男子赶紧答道:“正是!”
    少年清亮的眼神环顾四周,却是皱起了眉头:“那这就奇怪了,这时节,不是正农忙吗,怎么这官道上还这么多人?”
    那随从也注意到了这一路的反常,想了想,却是笑了:“想来是跟我们一样,来这虢州府城看个热闹的吧!”
    少年嘴角上扬,满含讥讽:“这砍人脑袋的热闹可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吴德庸那老儿想捞个功劳哗众取宠罢了,要我说,那姓白的把总才是真英雄!”
    “是是是,王……公子说的对!”那随从附和道。
    “那我们就赶早些,说不准还能会会那白把总!”
    少年扬鞭催马,原本慢吞吞的马匹就撒开四蹄飞奔起来,后面的随从也立刻跟上,两人两骑飞驰而过,在黄土夯实的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
    从一行两辆走在道旁平缓行走的马车旁过去的时候,马蹄掀起弥漫飞扬的黄土就有些许被风顺着帘子吹进了那马车里。
    白三太太李氏只觉得一阵灰尘扑面,赶忙用帕子捂住了嘴角,却还是觉得有尘土进了嘴里,连连咳了好几声。
    “哪家的小子如此嚣张!”
    李氏不顾尘土,气愤地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只看见两个绝尘而去的身影,只能愤愤地说道。
    身后坐着的白成欢也透过小窗子往外瞟了一眼,然后从马车的座儿下面拿出备用的茶水递了过去:“娘亲莫气,这官道上车马多,不小心也是有的,先漱漱口吧。”
    李氏回身接过茶水漱了口,有些懊丧:“哎,早知道应该让小英坐到我们的马车上来,难为你还要给娘亲端茶倒水,欢娘有没有被这尘土扑到?”
    白成欢一点儿也不在意:“没有,都让娘亲给我挡了。这有什么难为的,能在娘亲面前端茶倒水,也是一种福气呢。”
    这话说得李氏心里甜滋滋的,白成欢却又想起威北候夫人来。
    她不在了,不知道大姐成如会不会时常回来看看娘亲,也好让娘亲稍稍宽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啊。
    “要我说,应该让你哥哥跟来,好歹在车外头护着些,也免得这种烦心事儿。”李氏犹在感慨。
    白成欢就笑了:“娘亲,哥哥还要读书呢,再说陈管事带着人都跟着呢,何必劳烦哥哥?就哥哥那骑术,能护好他自个儿都得谢天谢地了。”
    女儿这么一说,李氏倒也笑了:“那倒是,你哥哥就是个不成器的,还是欢娘好,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
    白成欢闻言,一边收了茶杯痰盂,一边擦手:“也不知道父亲到城门口来了没?”
    “娘亲一早就打发人去说了,你爹爹应该等着了。咱们今儿不去看那杀头的热闹,咱们只去冯大人家,再带你在府城逛逛,咱们就回。”
    “嗯,都听娘亲的。”
    白成欢应了,心里却在想这冯同知太太王氏的邀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齐朝的死刑犯处斩一般都是在秋后,太祖时定下的规矩,为了减少冤假错案,夏末时各地的大案都须上报刑部,复核之后确认无误发下批文,秋后才会最终行刑。
    但是刘千刀是个例外。
    这个穷凶极恶的匪首,在虢州陕州接壤一带实在是恶名昭彰,凶残的行径惹得人神共愤,这次被捉到,虢州知府干脆顺应民意,也没等到夏末,即刻着人快马往京中刑部跑了一趟,就拿到了批文,到了今儿四月二十三,就要斩首示众。
    因为人是白炳雄捉的,他自然是要来的,谁知道那冯同知太太王氏又下了帖子,邀她们母女去冯家做客。
    李氏念着女儿也没怎么出过门,就应了下来,想了想,今儿白炳雄在虢州府城,干脆就带着女儿也在今日出门了,在府城还能有个照应。
    弘农县到虢州府城,马车走得快些,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官道上前去府城看热闹的人会如此之多,车马纷纷,为了防止挤撞,走得慢了些,主仆分两辆马车,再加上前后骑着骡子围护的家下人,一行人这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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