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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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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时就算她知道詹士春要做什么,也不会阻拦的,对一个亲手杀了她的人,她半分怜悯都不会有的。
    “那就静待詹大人好消息了。”
    她起身向詹士春行礼,表示领情。
    “我是你父亲,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你只要知道,只要你高兴,父亲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詹士春说着,情不自禁伸手到她面前,壮着胆子抚了抚她的发顶,见她并没有闪躲,惊喜又惶然。
    “我们父女若是能好好相处,你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迷雾
    随着与卫婉的日子一天天称心如意地过起来,皇帝加紧了收回西北兵权的步伐。
    方含东数次上书谈及如今西北安稳,无需秦王常驻,可召秦王回京,将兵符交回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帝又是打算像先帝当年一般,过河拆桥了。
    但是兵部尚书赵诗真却完全不顾皇帝的意思,公然在朝堂上极力反对。
    如今胡人虽然退兵,却并没有对大齐臣服,相关的盟约一概没有,这种情况下,胡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因为若是西北没有秦王这样有经验的将领镇守,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
    所幸满朝文武在别的事情上可以含糊其辞,但是这件事……有安西郡王府与梁国公府,威北候府,忠义伯府这四家暗地里活动,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倾向于秦王府的,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如同方含东那样只顾附和皇帝,倒是跟着赵诗真反对方含东。
    皇帝因此心情十分恶劣,可这件事,若是没有兵部的配合,光凭他的一道圣旨,秦王是绝不会就范的。
    皇帝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心中盘算着要是不行就找个由头,将赵诗真的兵部尚书之位罢免,然后提个听话的人上来。
    吏部尚书赖全川看出了皇帝的意思,立刻就领着下属忙活开了。
    “快快,将兵部除了赵诗真那老儿,其余人的档案,全部给我调出来!”
    雍州侵地案那一桩事让他在皇帝面前吃了挂落,颜面扫地,差点连尚书宝座都保不住,这回,无论如何他都要重新讨得皇上欢心!
    可还没等赖全川忙活几天,一个消息就在朝堂上炸开了西北胡人果然不安分,再一次大军压境!
    兵部接到这样的消息,对赵诗真来说,更是有了充足的理由反对皇帝,皇帝也被现实再一次堵得无话可说。
    非但收回秦王兵符的事情不再提了,甚至还迫于无奈再次派人前往西北安抚秦王。
    很多朝臣对于皇帝这变脸的速度在心里嗤之以鼻一国之君,这做派也太难看了些!
    不过想想皇帝之前的荒谬,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皇帝做不出来的呢?
    威北候听到这消息之后,有些疑惑:
    “这胡人,忽然之间卷土重来,会不会是秦王爷故意姑息?”
    “不完全是。”白成欢知道父亲心里肯定是疑惑这件事是真是假的,是以消息传开之后,就及时到了威北候府。
    “这话怎么说?”
    在威北候心中,秦王不但骁勇善战,更重要的是为人赤胆忠心,要说他能做出危害大齐的事情来,怕是不会有人相信。
    白成欢叹了口气:
    “王爷虽然秉性忠义耿直,但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之后,总是会吸取教训的说姑息谈不上,可是经过十七年前那场惨剧,王爷想必是明白了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对胡人没有抬手,却也没有像先帝在时那般拼死打压。”
    威北候沉默了一瞬,也颇为惋惜:
    “连着两代帝王,都对忠臣猜忌至斯,再忠心的人,也是寒了心了。”
    天气渐暖,白成欢在威北候府的住所,又挪回了欢宜阁。
    湖畔的凤凰木,依旧像往年一样,从三月底就开始绽放火红的花朵,轻盈如羽,灼灼似火,一直燃烧到秋尽叶落的时候。
    白成欢走上许久没有再踏足的廊桥,回过头的时候,耳边蓦然又出现了安竹林的声音。
    “曾经因为嫉妒徐成欢,我让人挖了威北候府中的那棵凤凰木,推倒了欢宜阁,甚至在徐成欢茶中下过毒徐成霖要杀我,他为了徐成欢要杀我!所以他们兄妹二人,都不得好死!徐成欢以为她拦住了徐成霖,就是救了我,可惜,我不稀罕!”
    那时神情已然呆滞的安竹林脸上,居然出现了狠毒的神色,那带着无尽恨意的声音此时回响在耳边,仍旧令人毛骨悚然。
    白成欢还记得自己问神志不清的安竹林:“你为什么要嫉妒徐成欢?徐成霖待你不好吗?”
    安竹林的声音高亢尖利地回荡在那间囚室里:
    “我是安国公府的嫡女,却样样不如徐成欢!我没有她得众人喜欢,没有她被皇帝爱重一生的荣耀,也没有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家人!我什么都没有,而她什么都有了,却还要夺走我最后的东西”
    可那一刻,仿佛是有无形的桎梏扼住了安竹林的咽喉,她即使是已经失去了意识,也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仿佛那是存在于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绝对不能对人说。
    只留给她一片迷雾。
    前世那个夺走徐成霖的人,是谁?
    难不成前世的哥哥还会宠妾灭妻不成?可据安竹林所说,哥哥前世根本没纳妾。
    而安竹林所说的,她被皇帝爱重一生的荣耀为什么前世过得那么痛苦,萧绍昀都不曾伤害她分毫,而这一世,却要亲手杀了她?
    视线里的一片火红几乎灼痛人的眼睛,白成欢想起了凤凰木被从南方移栽而来的那一年。
    那时是有一个江南的官员做了一幅画思念家乡,那幅画画的极其好,众口相传,她也想看看,萧绍昀就命人送到了御前。
    那幅画里江花红胜火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她,就随手指了江边的一棵树说喜欢。
    结果萧绍昀就不惜人力物力,硬是召集无数花匠,将那生于南方的凤凰木在冬日白雪皑皑的北国培植成活,整个京城,也就只有这一棵。
    若说荣宠,若说喜欢,在她没死之前,她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
    可他要是有半分真心,又怎么会那样毫不留情地杀了她,连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那一夜的恨与痛仿佛又席卷而来,白成欢猛然转过头去,伏在廊桥的栏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底却浮现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不成他会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一生,所以干脆下了手,只为避开所有的痛苦?
    可是即使天道会眷顾凡人,又怎么可能人人都重新来过?
    上天哪里有这么多的悲悯给凡人?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 劝说
    从前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可如今,她终于发现,所有的一切,已经远远不是一句“为什么”能够解释清楚的了。
    湖畔的树荫后面,威北候夫人见女儿伏在湖面高处的廊桥上,神情痛苦,心中犹如针扎,猛然转过头去,眼泪滚滚而下。
    “高嬷嬷,你说,她是不是还忘不了?”
    高嬷嬷也心有戚戚,却还是忍着去劝威北候夫人:
    “夫人,您放心,世子妃她不是糊涂的人,她与秦王世子殿下成婚以来,也是琴瑟和鸣的,再说,女儿家嫁了人,纵然之前心里有再多的念头,终归,心也还是会放在自己的夫君身上的。”
    威北候夫人再望过去的时候,廊桥上已经空荡荡了。
    “但愿吧。”威北候夫人喃喃。
    西北,宁州大营,秦王脸色如寒霜,数十位战将立于秦王下首,大气不敢出。
    “魏大勇!当日本王命你率兵追击,你回来报告本王说,敌军溃退,四散分裂,已经尽数歼灭!你又说遇到沙尘暴,将士们几乎被沙暴吞没,没能割下首级回来复命,本王都相信了你,可今日你来说说,燕回坡外,胡人的一万精兵,又是怎么回事?说!”
    秦王长眉竖起,目眦欲裂,说到最后,在长案上狠狠一拍,长案应声断成两截,下首一溜儿驰骋沙场,勇猛无匹的战将顿时全身一个哆嗦平日里不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真是极其可怕!
    往日秦王待他们这些下属实在是如沐春风,而秦王本人,虽然有着“战神”之名,一眼望过去,却是儒雅的谦谦君子一枚,此时陡然发难,他们都从心底里发颤。
    于是一溜儿的眼神都去看低着头的魏大勇,人人都在心中呐喊赶紧认罪吧您呐!
    魏大勇自然发觉了这些不上道的同僚们那明哲保身的小心思,心中冷哼一声,这些怂包!
    心里骂完了,就毫不犹豫地招了:
    “王爷,当日属下的确是带人去追了,可是他们都劝属下,穷寇莫追,属下又不想无功而返,所以才那样说,但是遇到沙尘暴是真的,属下没能拿回首级,也并没有冒认军功!王爷要杀要罚,属下绝无二话!”
    说完还甚是英勇地将脖子一梗,轻蔑地望着那些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同僚!
    一众战将顿时傻眼,这个傻子,你一个人招就好了,把我们扯出来干什么?
    却没人敢辩解半句在秦王爷手下当差,向来是犯了错不要紧,但你要是扯谎,那就死定了!
    秦王气的发抖,怒极反笑,站起身来冷笑道:
    “好,很好!做错了事情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魏大勇,虽然你没有冒领军功,但你不尊本王命令,贻误军机,杖责五十!能活下来算你命大,活不下来是你该当!”
    说完环视了一周眼神畏畏缩缩的属下,凤目中怒火燃烧:
    “还有你们这些从犯,你们都把大齐的边疆当什么了?又把大齐的百姓当什么了?!每人二十军棍!若是再犯,直接斩首!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们,是要留着你们的命去沙场!”
    那些战将一听只是打军棍,个个都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提着的心都放下了。
    秦王治军极严,因为违背军令被斩首的人不是没有,此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能保住性命,实在是不错了!
    待到营帐外响起了木棍击打皮肉的沉闷声音,秦王才颓然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地上破碎的长案与跌落在地的笔墨纸砚,心头难过又茫然。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见秦王如此神情,在一边默然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王爷,此时虽然是魏大勇他们做错了,可是,也是为了王爷您好。大家都知道王爷狠不下心,可是大家也都不希望十七年前的惨剧再次发生,还请王爷体谅他们的一片苦衷。”
    秦王将头深深埋在两只大手中,没有抬头看说话的人,良久之后,才声音沙哑地开口:
    “本王知道,本王全都知道……在皇宫与京城长大,本王见识过最肮脏的人心,见识过最残忍的计谋,可是本王并不希望,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天祥,本王何尝不知,狡兔死,走狗烹,可本王还是不忍心,大齐的江山被人撕碎啃食,本王不能对不起孝宗皇帝……”
    那中年男人长叹一声,道:
    “那王爷觉得,怎么样才是对得起孝宗皇帝呢?是任由大齐江山被一个昏君葬送,还是任由百姓万民生灵涂炭?若王爷此时不忍心,那真到国破家亡那一日,王爷又如何力挽狂澜?”
    更何况,当年孝宗皇帝在时,也是对王爷处处打压,何曾爱惜过他这个儿子?
    而先帝,若不是王爷能征善战,为他扫平西北敌寇,他又何来十六年的安稳江山可坐?
    王爷少年戎马,最终得到的,却是家破人亡,半生蹉跎。偏偏在那父子二人的百般猜忌之下,王爷爷从不曾生出反叛之意他顾天祥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既发自内心地钦佩,又发自内心的惋惜。
    “属下只能劝王爷一句,天下,有德者居之,就算您不为您自己想,您也该替在西南拼命的世子想想,以如今皇帝的性情,比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时候,世子又能善终吗?”
    秦王肩头一震,久久无言。
    绍棠啊。
    他这辈子,对得起父亲孝宗皇帝,对得起兄长,甚至对得起自己的皇帝侄子,可唯独对不起他逝去的妻子与如今才被找回的儿子。
    顾天祥走出营帐,路过那些正在受罚的战将身边时,嘉许地点点头:
    “为了大事,辛苦各位了。”
    正挨打的魏大勇哼哼了两声,又重新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像个娘们儿一样惨呼出声。
    顾天祥又施施然地走远,却觉得心里有些憋闷,要是袁兆先在就好了,这等劝人谋反的事情,全都能交给他!
    没过几日,秦王这边正厉兵秣马,枕戈待旦,胡人那边却忽然派了使者过来。
    “我们可汗不打算再与大齐动刀兵了,是打算与大齐签订盟约,世代友好,所以,王爷是否能行个方便?”
    那胡人来使的汉话说得十分地道。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和谈
    秦王蹙眉打量着那来使,沉吟了一下,试探道:
    “先生这么多年,待在胡人可汗身边,可曾想念过大齐?”
    那胡人来使脸色刹那间就变了,完全不同于胡人古铜肤色的白净面皮上涨得通红,似乎想发怒,却又似乎底气不足,语塞了一时,才恨恨地道:
    “靳某已非大齐百姓,自然不会想念大齐!”
    秦王心中已经能完全确定,这人当真是先帝十年春闱的贡士靳南栋。
    那时他已经被贬西北,远离京城,但还是听说过有一个叫做靳南栋的贡士,因为殿试之时殿前失仪,见罪于先帝,被先帝从进士的人选中刷了下来,另提了一人充进士之数。
    当时这靳南栋一气之下,居然背弃朝廷,投奔胡人,狠狠地扫了先帝的颜面。
    先帝还曾给镇边的将军下过令,命他暗中拦截。
    不过胡人可汗看中了这靳南栋的才华,居然以举国之力相护,倒是让这靳南栋安然无恙的在胡人那边待了下去。
    这样的人,秦王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既然先生毫不念旧情,甘愿与胡贼为伍,那本王也没什么可说的,所谓的行方便,也是不可能的,先生回去告知你的主人,若要再战,本王随时恭候,要想和谈,就拿出诚意来,而非这样空口无凭!”
    靳南栋先是被秦王挑破当年旧事,又被秦王如此断然拒绝,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起身怒道:
    “萧无双你当年是个蠢货,如今也还是个蠢货!天下人皆言我等文人迂腐,却不想你一介武夫,比文人更迂腐!”
    秦王见他发怒,脸上神情不变,只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他定然还要说下去。
    “你以为你忠心耿耿,昏庸的皇帝就能领你的情?你错了!当年你为老皇帝流血拼命,他恨不得置你于死地,如今,你就算为了这狗皇帝丢了命,他怕是还要额手称庆!这大齐已经是一只烂透了的果子,你根本无力回天!”
    似乎是把心中多年的怨怼说了出来,靳南栋一说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不想议和,皇帝立刻就能治你一个拥兵乱国的罪!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悍不畏死?不,他们想要的,只是歌舞升平!想要的,只是得过且过,什么百姓,什么社稷,狗屁都不是!再说你以为你拼死庇护的那些大齐百姓,就希望此时再起战争吗?或许他们也想过几天太平日子呢?秦王爷,您一世英雄,最终却未必懂得人心!”
    “跟你说句实话吧,若如今大齐的天下,是你秦王爷当家,我们可汗自然是希望两国亲如一家,边邻永睦,可如今的皇帝昏庸成这样,我们可汗若是不出兵,那简直是要遭天谴!”
    昔年文采飞扬的大齐贡士,激愤起来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文雅的影子,脸红脖子粗地口吐脏话,不知道是在为秦王鸣不平,还是为他自己鸣不平!
    “你还是让人去问问皇帝愿不愿意议和吧,少操几分心,你还能多活几年!”
    痛痛快快地说完,靳南栋已经不管秦王是什么脸色,更不管他这样的态度还能不能议和,直接拂袖而去,出了营帐,一队大齐兵士直接跟了上去,时刻紧盯。
    秦王被这靳南栋噼里啪啦地一顿痛说掀起了内心永远潜在暗处奔流不息的波涛,一个人坐在空荡荡,营帐里,久久无言。
    顾天祥听说靳南栋居然如此直白发怒,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好哇,真是太好了!”
    人人都能看得到王爷当年的委屈,那王爷,终归会想明白,当年的一切,到底值得不值得!
    顾天祥就挑了个时机跟秦王说起当年的事情:
    “王爷可知道,当年那靳南栋为何会得罪先帝?”
    秦王想了想,却也想不出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莫须有的罪名,就如同我一样,这天底下冤屈的人想来也不少。”
    “是,不仅仅是冤枉,而是大冤特冤!”顾天祥不由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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