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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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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成欢默默地琢磨了一下这话。第一,何七知道所有的事情,第二,何七不知道这主意是她出的。

    罢了,这样也好。

    “那就多谢何七公子了,等父亲回来之后,再亲自向你道谢。”

    何七又咧开嘴笑了笑,挥挥手:“好了,妹妹不用再送了,我走了……对了,刚才压倒我的那个人是被你们家人扔出来的吧?不知道是你们家哪个仆役,有这样好的身手,妹妹可否告知?”

    徐成欢脸上的笑意凝滞了,小虎牙隐没在唇边。

    “不知。”她冷冷地回道。

    碰了个钉子,何七也知趣地摸了摸鼻子,告辞:“那妹妹别送了,我这就走了。”

    看门的小厮见机赶紧开了大门,何七几步就跨了出去,小厮刚要关上,他却又露出个头来:“你,你莫要害怕,白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徐成欢一怔,点了点头:“我不会害怕的。”

    何七却是不怎么信,那眼神透着一种你就强撑着吧的意思。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缩回头终于走了,小厮紧张地关上了门,直拍胸口:“哎呀,吓死人了,差点就把何公子的脖子给夹了!”

    徐成欢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

    她是真的不害怕。

    以后的路还那么长,现在就害怕,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白家正院,小英正一溜小跑地进了屋,跟太太报信儿。

    “太太,不好了,小姐不知道跟那个何七说了什么,何七又是指手画脚,又是赌咒发誓呢!”

    小英附在太太耳边悄声说道。

    白太太脸都白了,这,这是要干什么?!

    她就觉得不对劲,就算大门内也有小厮守着,欢娘送送那何七也不算孤男寡女,可到底是不放心,遣了小英去瞧,果然不对劲!

    一边摇蕙和迎春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太太瞅了她们一眼,硬是忍住了什么都没问。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生气,这两个丫头,如今可是欢娘的心腹了呢,估计也是问不出什么。

    罢了,还是亲自问女儿好了。

 第四十六章 无路可走

    “欢娘,你跟那个何七,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成欢一进正屋的门,白太太当真就抓着她问了。

    三个丫鬟大眼瞪小眼,觉得太太真是……您让人去偷偷窥探小姐,您还好意思这么大大咧咧地问?

    徐成欢扫了一眼三个丫鬟那古怪的神色,就知道了大概。

    这个娘亲啊……不过她喜欢这样。

    除了她不是原身这一点不说,这才是母女间该有的相处方式。

    没有试探,没有欺瞒,唯有最彻底的坦诚和相信。该问的就问,该说的就说,无需那么多弯弯绕绕,你猜我疑。

    如若不然,将来势必有麻烦。

    她还记得萧绍昀的一个姐姐,先帝贤妃所出的安定公主,明明身份尊贵,却在出嫁后过得无比凄惨,早早地就郁郁而亡。

    只因为贤妃娘娘性子古怪,从来只听女儿教养嬷嬷的话,却不肯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安定公主没出嫁之前就常常因此生出事端,后来安定公主在公主府倍受驸马和教养嬷嬷的折辱,屡次跟贤妃哭诉,贤妃却从不理会,只以为是她骄横太过所致。甚至于先帝,也跟着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安定公主离世,驸马上折子想要把宠爱的小妾扶正,先帝才察觉端倪,震怒之下彻查之后才查出驸马买通教养嬷嬷宠妾灭妻折辱公主的龌龊秘事,贤妃因此受到先帝训斥,惊惧愧悔之下没撑多久也跟着去了。

    而高门大族的大家闺秀,能跟生身母亲坦诚相处的也并不多。

    一般都是生下来身边就围满了丫鬟婆子,跟母亲分开住,长大后或是信任丫鬟婆子跟生母不亲近,或是生母忙于打理后宅,对女儿生疏,类似安定公主母女失和的悲剧,并不少。

    而她徐成欢,何其有幸。

    上辈子,娘亲威北候夫人性情刚烈,心里藏不住事儿,也从不对她藏事儿,母女关系尤为亲密,而这辈子,白太太依然是如此。

    于是徐成欢根本就没有出现丫鬟预想中的难堪或是恼羞成怒,反而唇角弯弯,露出小虎牙笑得欢欢喜喜。

    “娘亲,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我不过是问他怎么来得这样恰巧,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他就生了气,跳起脚来,说是父亲走之前叮嘱过他照应咱们家。”

    徐成欢挑着能说的说了:“我就又谢了他几句。”

    “这么说,你爹爹的事情他都知道……何七这人,这次是真帮了咱们,虽然娘亲也不怕跟那宋温德打上一架,可到底传出去不好。不过何七这性子,就是个惹祸的苗子,你爹爹这次跟他牵扯上,以后怕是甩不脱了。不过这也不是咱们要担心的事儿,你以后只要给我记住了,离他远点,可不要被他带坏了。”

    白太太仔细地告诫了女儿,想起自己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又是一阵气闷:“你哥哥就是好好的非要跟着这何七混,何七不好好读书,你哥哥也不好好习武,一个个的,都是让爹娘跟着烦心的。”

    徐成欢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太太:“娘亲,其实,哥哥是对的。”

    “什么?”白太太万万没想到女儿会忽然这么说。

    就算是不记恨儿子了,那,那也不能这么快就转了立场了吧?

    徐成欢却是眼神悠悠,别有意味:“娘亲想想,为什么同是七品官,宋温德就可以这么嚣张打上我白家的门?为什么在娘娘庙,胡小秋一个七品通判的太太,却可以对娘亲你处处刁难?”

    “这,这……”

    白太太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头一阵委屈。

    是啊,为这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如今天下太平,兵将都没用了吗?虎狼都打尽了,谁家还把獒犬当回事儿?

    老爷在外拼死拼活,到了那些进士举人出身的官员面前,却永远要矮上半头。

    所以儿子才要一心考科举,将来做文官吗?

    想想儿子这十多年因为不肯习武挨的打,白太太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

    “可是咱们家,连一点路子都没有,你哥哥,他要走这条路,就只能他一个人走,太辛苦了……”

    “娘亲!”徐成欢挽住白太太的手,劝解道:“要照娘亲这么说,那寒门士子就干脆都不读书了吗?考科举做官,出身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却是真才实学。没有真才实学,就算是丞相家的儿子,那连个举人也别想考中。更何况,咱们武将家的子弟,没有路子想升官,才是真的难呢。据说京城中的武职,都是世袭的,大齐朝开国的时候,武将功高,封了那么多国公侯爵,他们还要封妻荫子,恩惠后人,一代代荫封下来,不仅仅是京城,就算是地方上,武职也没有多少位子留给咱们这样毫无根基的人家了。”

    徐成欢一边扶着白太太坐下,一边给她打比方:“远的不说,就说父亲,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为什么至今也只能做个把总?除了咱们没有路子,还不是因为这个。哥哥有心读书,这是好事儿,娘亲就别烦心了,不管怎么说,读书也可以明理,总比何七这样的痞子要强些不是?”

    女儿一番话说下来,白太太觉得很有道理,虽然她不知道女儿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但她立刻就信了大半,抬头看了一眼女儿:“真的?”

    徐成欢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娘亲就别为哥哥愁心了。”

    关于这个,她是一句假话都没有的。

    丞相宋温如德高望重,才识过人,是先帝时的重臣,时至今日,也是百官之首,偏偏独生儿子不争气,考了一次又一次,年过三十还是个秀才,已经成了满京城的大笑话。到后来甚至连萧绍昀都看不下去了,琢磨着想要给他儿子一个额外恩赏,赏个什么官儿,却被宋温如严辞拒绝,还上书指责皇帝不该徇私。

    说起来,宋温如当真是个君子,只是他这胞弟宋温德,原来却是真小人。

    除此以外,威北候府还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开国功勋之后呢,如今都落得只有表面风光,手中一分实权都没有,更不要说那些没落的侯爵,除了几大国公手里还有一些兵权,其余的早就被先帝收归手中,太平盛世,武将的路子,眼见着是没落了。

    就算是白祥欢真的去习武从军,又能比白炳雄强到哪里去呢?

    说服了白太太,劝着她喝了一些安神的汤药躺下休息,徐成欢才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望着梁上已经垒就的燕子窝,叹了口气。

    大齐无仗可打,从安定上来说是所有子民都殷切期盼的局面。

    帝王江山稳固,朝臣兢兢业业,百姓安居乐业。

    人人都很满意。

    可是皇陵地下的孝元皇后,很不满意。

    她徐成欢死不瞑目,非常不满意!

    人人都遵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却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去。

    可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扰乱这太平盛世,又能让自己大仇得报呢?

    徐成欢恍惚间,有一种无路可走的感觉。

    萧绍昀为什么要杀她,杀了她之后会不会再对威北候府下手?他下一步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到底对她有没有过一丝的真心?

    她一无所知。

    所以,她怎么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走到萧绍昀面前去的机会呢?

    白炳雄也好,白祥欢也好,只要能走到高位,什么都好。

    她不相信,老天让她还活着,就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萧绍昀长命百岁,千秋万代,绝不可能是这样的!

    一定有办法的!

    头顶双飞燕忙忙碌碌,徐成欢仰头看了良久,才平了平心绪,神色平静地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第四十七章 各方反应

    弘农县东头,白氏一族聚居的老宅。

    “作孽的逆子哟,就知道闯祸!非要带累了我们才甘心!”

    靠里的一个院落里,用泥坯夯得结结实实铺着锦褥的大炕被捶得咚咚作响。

    白老太太坐在临窗大炕上一边哭嚎,一边又去数落大儿媳:“你还说要跟他们来往起来,来往什么?没得连累了全族上下!一群糊涂东西!”

    站在炕边的一对中年夫妻,对视一眼,都撇过脸暗自舒展了眉头。

    他们起先还怕老太太得知了县令去三弟家问罪的消息,会立逼着他们这当大哥大嫂的去跟县令对上呢,这会儿却不怕了。

    老太太自个儿的亲生儿子媳妇,孙子孙女,老太太自个儿都不心疼,他们这大伯娘娘的,上什么心着什么急?

    白大太太冷眼看着老太太哭嚎,时不时递个帕子端杯水,任她数落也没还口。

    她其实也有些后悔,前些天就不该去老三家那么一趟。

    那欢娘就算好了又如何,于白家除了名声上好听些,也没半分好处。反倒是这次万一被沾染上,可了不得。

    还是老太太骂的好!

    虢州城里,一栋门口挂着“冯府”匾额的大宅里,也因为此事有争论声传出。

    冯同知不明白妻子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他派去弘农县探问的人拦了下来,这让他大为光火。

    “你真是糊涂,这个时候,只要再拉白家一把,这事儿就能成了!”

    他直奔卧房,找妻子王氏算账。

    冯太太王氏谴退了丫鬟,亲手给他端了杯茶过来,脸上却有些不屑:“老爷你真是糊涂,犯得着为了一个白家去跟宋相的胞弟对上吗?跟黄通判家结梁子也就罢了,还要去招惹宋温德,疯了不成!”

    说完坐下来拿帕子擦手:“要我说,那白家定了罪是最好,等到白炳雄的家眷入了罪,咱们家再出面,不是更容易成事儿了吗?”

    冯同知听了这话气得差点没把茶盏砸到这个蠢妇头上:“等他们定了罪,那白欢娘成什么了,不成了罪臣之女了?那就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如了!你这个没脑子的!”

    王氏怔住了,仔细一想,手就抖了一下,帕子都落地上了:“哎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说完起身急慌慌地转了两圈,只好放人:“那老爷赶紧着人去看看吧,不过记得吩咐一声,看情况不妙可千万别强出头,这白欢娘真不中用了也就罢了,别再把咱们给折进去!”

    冯同知怒气冲冲拂袖出去了:“这还用你教,净会耽误事儿!”

    王氏吃了个排头,心里不忿,只暗暗地把这笔账记在了那白欢娘身上,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她好看!

    冯同知一早看到弘农县那边送过来的公文就觉得事情不妙,这宋温德还没经过州府就要给白炳雄定罪,简直是胡闹!

    冯家如今有了打算,白家的事情是要关心一二的,他即刻就着人去探问了,要是白家能渡过这一劫,冯家此时的探问也是一份大人情,退一步说就算白家真倒了,那宋温德也不能因为一句问候就能把他怎么样,偏偏无知愚妇就会坏事儿!

    这会儿派出的人才被王氏的心腹放了行,再不敢耽搁,骑上一匹快马就扬鞭而去。

    斜阳的余晖洒落在弘农县青石板铺就的主干道上,路上行人听见马蹄声和喝道声,纷纷往道旁躲,就见一队身穿军服的兵士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过。

    有眼尖的已经看出了那领头的高壮男人正是最近说是畏罪潜逃了的虢州把总白炳雄,街道上一下子哗然热闹起来。

    “那不是白老三吗,怎么回来了?”

    “我就说他不会干那种事儿,怎么可能逃?”

    “那可说不准,县令都打上门去了呢!”

    嘈杂的议论声中,白炳雄带着手下的兵士,消失在主干道上,后面却又有一辆挂着青色布帘的小驴车,由一个半大老头子赶着,也吱吱呀呀地穿过人群向着人马消失的方向匆匆而去。

    叩门声响起的时候,看门的小厮直觉一个哆嗦。

    最近上门的都是大爷,一个比一个惹不起,他真想换个差事,再这么下去,迟早不是被吓死,就是被主家发卖。

    没等他想好到底要不要开门,一道粗犷的催促声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震得他耳朵嗡嗡:“王小五,你死哪去了还不赶紧给老子开门!”

    看门小厮王小五立马就不哆嗦了。

    平时听着这粗汉子的声音觉得难听,此时听起来就是天籁啊!

    王小五连滚带爬地开了门,哭喊着扑了出去:“老爷,您可回来了啊!”

    白炳雄一把拎开扑过来鼻涕眼泪满脸的小厮,气不打一处来:“王小五你是活腻味了吧?老子还没进门就给老子嚎丧,太太和大小姐呢?”

    王小五抬袖子抹了抹脸:“在家呢,都好好的呢,那宋县令没占什么便宜!”

    白炳雄脸黑了下来:“那姓宋的真上门来闹腾了?”

    他这几天在外拼命,最担心的就是妻女在家受委屈,一回来就直奔家门,特意带了手下几个精干的兵士,防的就是家里出事儿,没想到妻女还真被这姓宋的狗官为难过!

    要不是亟待见到妻女,他这就想折回去找那狗官算账!

    “给老子等着!”

    白炳雄杀气腾腾的往里走,身后小厮还在喊:“老爷您怎么没问大少爷啊!”

    白炳雄头也不回:“问那个不争气的做什么,他好好的跟他的夫子们混去吧,有老子什么事儿!”

    小厮闭了嘴,转身跟着闻声而来的管事陈大招呼白炳雄带来的兵士们进门去客厅就坐。

    里面白太太也得了消息,赶忙携了女儿就出了正院往门口走。

    远远看见白炳雄那满脸络腮胡茬子的乱糟糟模样,心头一松,眼眶一热,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老爷!”

    这么多年,白炳雄出门拼命的时候很多,次次她都是提心吊胆,按说早习惯了,可是这一次,看着他回来,还是像早年年轻的时候一样,心情激荡难言。

    丈夫回来了,那就一定是成事了,一家人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徐成欢也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如今白家和宋温德,已成水火之势,白炳雄能回来,那就是事情做好了,暂时也不用顾忌宋温德了。

    白炳雄远远地看见妻女的身影,粗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柔情。

    “仙娥,我回来了!”

    白炳雄也不顾女儿和下人在眼前,到近前携了白太太的手就说道,白太太一惊,反应过来有些羞窘地立刻低下头去。

    徐成欢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也低下头去不说话,非礼勿视,不看。

    身后跟着的下人也纷纷别过眼去。

    难怪太太这么多年就生了一儿一女却在家里腰杆子挺得这么直,这都是老爷给的脸面。

    大齐朝的男人,别说当着人面拉妻子的手,就是夫妻俩走路并肩,多看对方一眼,都是要被人笑话的,难得老爷这样的糙汉子这时候居然不在意那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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