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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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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本世子身边还这样卧虎藏龙,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才……时机未到,你懂的什么?以后这样不尊重的话,不许再说!”
三喜一听这话,口气不好,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吱声了。
上次他不过就是无意中将那白小姐与窑子青楼的女人在话里捎带了了那么一丝丝儿,世子就气的抽断了路边一棵小树,他可不想跟那棵小树落得一样的下场!
萧绍棠这心情一时就觉得十分怪异,他能跟自己的下属说,他没有对白成欢施展男人的王霸之气,纯粹是因为他如果真那样做了,不但臣服不了白成欢,反倒可能挨一顿打吗?
要是光论力气,他自然是打不过白成欢的,不仅不能收服白成欢,搞不好还要被揍,此时这个情况,何苦呢?
倒不如专心致志,先解决了来自皇帝的威胁,还更靠谱些。
萧绍棠从这一天起,就把满肚子的郁闷烦躁,尽数转移到了皇帝的身上,这些都是后话了。
隔日,吏部侍郎何大人的夫人,就带着儿女,启程往清河娘家去了。
路上,摇摇晃晃,闷热得的如同蒸笼一般马车中,七夫人崔氏这才从袖中拿出了临行前,老爷交给她的一个锦囊。
锦囊中的是一张薄薄的纸,最右方两个鲜明的大字首先映入了崔氏的眼帘:
休书!
崔氏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老爷撵着她回娘家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给她一纸休书?!
她隐隐知道,自从皇帝将老爷叫去宫中说了一番话之后,老爷心里就装了一件大事,无论什么样的大事,她嫁给给老爷十几年,生儿育女,患难与共,怎么能一纸休书就将她这样打发了?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
幼女伏在她的膝头,轻声唤道,这才将崔氏濒临崩溃的心神拉了回来。
她猛然摇摇头,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不会的,老爷断然不会对她如此绝情绝义,之前没有丝毫的兆头,凭什么就这么休了她?
她静下心来,开始仔仔细细思忖老爷近些日子的一举一动。
老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呢?大概是从秦王世子来访之后吧?
有好几次她都看见老爷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眼中似乎含泪,可待她仔细看去,又没有什么。
据说这秦王世子与族中不幸战死的那个侄儿丛棠,容貌十分相似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崔氏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一目十行,将那封休书看过去,才又将那封休书折好,重新放入锦囊中。
这与其说是休书,不如说是将家中财产与儿女尽数给她带走的和离书。
崔氏眼前浮现出临走时老爷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她的见识,很快就明白过来,老爷这封休书,怕是想要保全她与儿女。
何家,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攸关性命的大事?
带着一头雾水,崔氏咬咬牙,到底有没有命车夫再将马车赶回去,反而命令车夫日夜兼程,加快行程,一路往西去了。
事已至此,她绝不能辜负了老爷的这番安排,还是先按照老爷的计划,将儿女们的后路都安排妥当,再来计较其他。
远在千里之外的虢州,何家大夫人路氏,却是跪在何大老爷面前,想要求得一纸休书。
“都是妾身之过,让自己的外甥女做出了蠢事,给何家带来祸患,妾身不敢推辞过错,如今只求一纸休书下堂去,还请老爷成全!”
“娘,你这是做什么!”
何大老爷早就接到了京城的消息,自然是知道薛兰芝做出的蠢事,可无论如何,他从来没有将这样的事算在夫人身上。
对这个跟他一置气就置了十几年的夫人,至今为止,他心中只有满满的愧疚,于这件事上,他更没有觉得是夫人的错。
“老爷若是不成全,妾身就只好去惊动老太爷了!”
路氏态度坚决,何大老爷心中烦躁不已:
“娘,从前的事情,我知道,我没有对你坦诚相告,都是我的错,可是小辈们犯的错,又怎么能算到你的身上?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
路氏不语,只静静的跪在原地。
要说恨,这么多年,她自然是恨极了的,可是这件事,她却是真心愧疚。
明明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心中对何丛棠有意,却只是送走了事,没有及时告知薛家,才最终酿成如此大祸。
她一辈子觉得何家人对不住她,可如今眼见着,是她要对不起何家的人了。
她怎么还有面目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呢?
第三百九十六章 又一封休书
何家大夫人路氏,这一辈子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出身和地位,而最坚持的东西,就是脸面。
不然她也不会忍下一口恶气,守口如瓶地让一个她以为的外室子冒充嫡子十几年。
这一点,何大老爷深知。
看到自己的夫人跪在地上,已经抛弃所有的颜面,想要一纸休书,只是因为觉得对何家愧疚,何大老爷心如刀绞。
他也屈膝跪在了地上,与夫人两两相对,一如他们当年成亲拜堂之时。
他欲要伸出手将自己的夫人揽入怀中,却又蓦然想起这段时日夫人对他一如既往的抗拒与疏离,只得僵在身前。
“娘……你我夫妻近三十年,你为我何家开枝散叶,抚育嫡子,为我操持后宅,殚精竭虑,这一辈子,只有何家对不起你的,你并无半分对不住何家的地方,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如此……如此活生生地挖我的心啊!”
何大老爷说的情真意切,眼中甚至有泪光闪动。
当年新婚之时,他的妻子尚且带着娇羞稚气,如今,却是满目沧桑。
那曾经的娇美柔和,是如何变成如今这样的容颜衰败,他是最清楚的。
“娘,你这辛苦煎熬的后半生,都是因为何家的缘故,我何永盛至死都还不清,我绝不会为了此等小事责怪你,你何必要如此?我们之间,已经蹉跎了十几年,往后,我们好好地过下去,不好吗?”
何大老爷在人前的端肃半分都无,苦苦哀求。
瞥见那抹泪光,何大夫人心头一震,这大半生的爱恨悲喜涌上心头,喉头几乎哽咽。
凝滞顷刻,她终归还是狠下了心,语气幽幽地道:“小事?老爷如今觉得这是小事,待到何家有满门倾覆之祸时,老爷还会如此想吗?老爷,当年您欺瞒妾身之时,就已经注定,妾身于老爷的余生,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况且,若是皇帝降罪,我们也没有往后了,老爷还是给妾身一纸休书,这样,即便是死,妾身也问心无愧!”
“我不会给你休书的,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是我何永盛的妻子,我绝不会写休书!往后我任何事都能依着你,唯独这件事,我绝不能依着你!”
何大老爷这十几年,第一次在夫人面前硬气了一回。
可是何大夫人是何等固执之人,说了要自请下堂,就绝不是闹着玩。
她定定地看了何大老爷许久,起身,更衣,一路去了何老太爷的春晖院。
何大老爷连忙跟了过去。
春晖院中,一如往日般安静,只是庭院中的青藤也因为炎热干旱的天气不那么苍翠了,有些蔫蔫的气息。
阻拦不住,只得跟着夫人进门的何大老爷一看到青中泛黄的藤叶,心头蓦然沉重起来。
自从小七走后,父亲的身体,比之从前,是更加不如了。
都说草木知人意,这春晖院的青藤日日浇水,精心打理,却还有莫名枯萎之像,的确不是个好兆头。
最近一直在何老太爷床前侍疾的何二老爷正端着药碗出来,看见兄嫂一后一前地进来,连忙上前问好。
“二弟辛苦了,太爷如何了?”
即使前一刻还在向丈夫要休书,此时见了何二老爷,何大夫人还是脸色平静地与他说话。
“父亲还是那样,一时清醒了就念叨小七,一时糊涂了就昏睡,刚刚服了药,这会儿的精神头倒不错,大哥和大嫂进去吧。”
何大夫人点点头,步履从容地走了进去。
何大老爷就要紧追着进去,却被何二老爷拉住了袖子。
“大哥!”何二老爷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一旁候着的小厮,一手将何大老爷扯到了一边。
“有话快说,我有急事!”
何大老爷担忧地朝着内室看,心急如焚。
何二老爷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却还是对何大老爷心不在焉的态度有些不满:
“大哥,我要跟你说的,是大事!”
“你快说,我听着呢!”
何大老爷第一次对弟弟如此没有耐心。
何二老爷就有些生气,语气加重了几分:“大哥,你早前过来之时,可看到父亲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了?我是怕,父亲这样的情形……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何大老爷终于被弟弟的话拉回了心神,不由地心底一沉:“看到了……自从秦王来过之后,小七战死沙场的消息一传过来,父亲就像是卸了肩上的担子一般,虽然是没了负担,可看起来,也没了支撑,一日不如一日。”
“就是这话,父亲这些年的心思,大半都放在小七身上,如今小七不在了,父亲也,唉,我实在是担心的很。”
何二老爷说着话,眉目间尽是哀戚。
“父亲虽然儿孙众多,可得他眼珠子一般自小看顾到大的,只有小七一个,偏生小七如今的身份,又是那样,大哥,我是想跟你商量着,能不能想办法,让小七回来一趟,好歹让父亲看上一眼,心里有个念想撑着,人也能好上一些,不然,他这样日日念叨着,我看了,这心里,实在是,实在是难过!”
何大老爷看了一眼何二老爷,眉头紧锁,就是一声怒斥:
“胡闹!”
长兄如父,何二老爷自小也是惧怕这个长兄的,听了这声斥责,不由自主地就低下头去,眼角却渐渐湿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小七在京城也是百般艰难,皇帝又盯着咱们家,万事都需谨慎,可是大哥,我看着父亲这样,醒来梦里都是小七,万一,万一父亲有个什么不妥,却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以后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如何能心安?”
何大老爷的眉头渐渐松开,眼中却也是心痛为难。
这个时候,皇帝将何家盯得这样紧,小七那头自不必说,两边只要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面临着覆家之祸。
可父亲的心事,也正如二弟所说一样。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将来若是留下遗憾,的确是一辈子难以心安的事情。
是以虽然他觉得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好了,你莫要如此,我想想办法,尽力而为,父亲还要多劳烦你照顾了,其它
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
何二老爷早年虽然也考上过举人,在外县做过官,但到底生性洒脱,不是那种能适应官场尔虞我诈的人,是以做了没几年的官,就辞官回家,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对如今的局势,他虽然心中也明白,可到底没有何大老爷体会的那么深刻,一应外务,也是不擅长的。
听大哥说想办法,也就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反正只要大哥答应了的事情,最后总会做到的。
“那大哥进去吧,今日大嫂也来看望父亲,可是有什么事儿?”
何二老爷这么一说,何大老爷才猛然一拍脑袋,想起了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也顾不上跟跟何二老爷多说,抬脚就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何老太爷的内室。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何大夫人已经将事情跟老太爷说了一遍,直挺挺的跪在了老太爷床前,等着老太爷发话。
何老太爷倚在床上的大靠枕上,枯树皮一般的脸上,两只眼睛,乍一看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其中闪烁着的利芒,半分没有失去往日的风采。
何大老爷进去的时候,刚好就听到了何老太爷低沉的声音。
“路氏,事到如今,是我们何家对不住你,今日你既然求到我的头上来,那我就成全你吧。”
话说完,展眼看见和大老爷进去,更是招手将他叫到了近前。
“你先回去,等休书写好了,我会让人送给你的。”
何老太爷打发儿媳妇离开。
路氏所求得到了允诺,犹如踏在云中雾里,心中又酸又痛,却又强打精神,起身出去了。
何大老爷见状,心中发急:
“父亲,娘毫无过错,您怎么能答应她……”
何大老爷觉得心都要碎了!
何老太爷却目光沉沉,直到院子里完全听不到儿媳妇的声音,才瞥了儿子一眼,沉声道:
“糊涂!眼见大祸将至,还不放她去寻一条生路,难道是要她跟着我们何家陪葬吗?!”
“父亲,您的意思是……”
何大老爷脑中火花迸射,陡然间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个时候休了路氏,让她回到娘家去,不管将来何家到何种地步,总不至于牵连她。
“为了小七的事情,我们何家已经对不起她了,又何必让她……咳咳……让她再因为我们何家受过?写!你不必回去,就在我这儿写,立刻就写!”
何大老爷连忙上前,对父亲拍胸抚背,心头却乍然难过的不能自已。
人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竟然,连走到最后的机会,都不能再有了!
何大夫人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休书,犹有些不敢相信。
眼泪无声地溢出眼眶,一边的樊嬷嬷连忙掏出帕子,替她将眼泪擦去。
“阿樊,我为了我的脸面,为了路氏的脸面,忍了这半辈子,到最后,却还是只能这样,我为路氏蒙羞了……”
路氏女,原本是贤良淑德的代名词,可以后,路氏又要多出一个被休回家的女子了,这对家族的名声,是很大的打击。
樊嬷嬷看着何大夫人这样,一阵心疼难过。
夫人这一辈子,过得有多么辛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明白了,可为什么这样好的夫人,却落不到一个好结果呢?
等到眼泪渐渐干涸,心枯成灰,何大夫人才拿起那封休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越看,眼睛就睁得越大,这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休书?
陪嫁尽数带回暂且不说,就连两个儿子也皆都归在她的名下,允她带走,脱离何家!
这简直是荒谬的天方夜谭!
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已经二十多岁,在外为官了,要是跟着她走,怎么个走法?
这不明明就是让两个儿子跟着她一起出族吗?
她的两个儿子,可不仅是她的长子次子,更是何氏一族嫡支长房的嫡子,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们出族?
细细思索之下,何大夫人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以老太爷的为人,断然不会这样轻易就给她一封休书,今日却给得如此干脆痛快,这原本就太不寻常!
何大夫人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趟,回身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樊嬷嬷:
“阿樊,你说太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何大夫人做了十多年的当家夫人,自然不是个蠢笨的,很快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樊嬷嬷点头:“以老太爷的为人,怕也只有这一条,才能说得通了。”
何大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瞬间觉得懊悔与惊惧笼罩了全身她怎么就能蠢笨至此呢?
老太爷这样想,不知道是真的为她着想,还是觉得,她路容,此时求去,根本就是在躲灾避祸?!
何大夫人一把将那纸休书抓在了手里,慢慢的摇摇头,眼神逐渐变成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坚定:
“不,如果是这样,我就绝对不能走,我不能让人这样看扁了路氏,不能让老太爷以为,我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春晖院中,待到何大老爷收拾好了心情,父子两人开始商议对策。
“而且若是如此,不如将族中几支分出去吧,若实在分不出去的,不如都休书一封,让各自的夫人带着儿女离家,能为何氏保存多少血脉就保存多少吧!”
何老太爷却对儿子的提议立刻否定:
“不行,这样的动静过于大,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件事情你不必心急,让你写休书也只是以防万一,若将来何氏安然无恙,你可将她接回,至于其他,我自有对策!”
“而且若是如此,不如将族中几支分出去吧,若实在分不出去的,不如都休书一封,让各自的夫人带着儿女离家,能为何氏保存多少血脉就保存多少吧!”
何老太爷却对儿子的提议立刻否定:
“不行,这样的动静过于大,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件事情你不必
第三百九十七章 做错了什么?
何大老爷很久没有看到过父亲这样舒展闲适的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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