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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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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威北候夫人气得半死,那边徐成意也满脸戾气,下人看到了都远远避开。
    只有一个人迎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虽然心情糟糕透顶,但是徐成意对跟她同气连枝的徐成如还是客气了一句。
    只是徐成如根本就不想跟她客气,直截了当就问道:“二妹,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近乎质问的语气让徐成意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大姐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徐成如面色严肃:“你不明白?皇上要给三妹招魂,人人都知道这不妥,你为何还要去掺和?你接近皇上到底是什么居心,难不成你是想把全家人都拖下水?”
    徐成意眼眸一转,冷笑起来:“大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接近皇上能有什么居心,你猜不到?”
    徐成如倒抽一口冷气,指着徐成意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是想……”
    徐成意回过身,葱白一样的手指轻轻抚过皇上赏下来的锦缎,流水般的触感让她笑容里带上了几许梦幻般的神采。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徐成欢她不过是有一个嫡出的身份,就能做皇后,我为什么就不能?放心吧我的好姐姐,如果有朝一日我能站在那个位置,整个候府,除了我娘和成乐,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
    徐成如一把抓住了徐成意的手指,难以置信:“成意你是不是疯了?皇上跟成欢的情分,是你能代替的?你醒醒吧,不要再跟母亲作对了,不然你将来能落得什么下场?”
    徐成如没办法想象,一个遭到父亲和嫡母厌弃的庶女,就算是出身候府,又能得到什么好结果?
    徐成意的美梦被打断,一把推开了徐成如,眼神狠厉:“你说我能有什么下场!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去跟那个老虔婆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讨好她吗?你在她面前扮了十几年孝女,她又是怎么对你的?一个看守城门的小吏,就让你满意了?徐成如你真是条扔根骨头就能满足的好狗!”
 第二十八章 有何不可
    徐成如像是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徐成意,脸上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般火辣辣地发烫,心中大恸,这是她的二妹吗?她竟然这么羞辱她?
    “成意,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忘了我们是庶女,庶女呀!她是你的嫡母,我是你的大姐,可是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这还是人话吗?”
    徐成如眼泪哗然而下,或许有庶出的委屈,但并没有多少不甘心。
    看到自己把徐成如骂哭了,徐成意心头也多少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有些心虚内疚,但只是一闪而逝。
    她很快再次扬起下巴:“是啊,我们是庶女,所以她永远不可能真心对我们,我跟她,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不是我踩着她登上高位,就是她把我打入地狱,大姐,都这样了你还妄想我能跟她母女情深?她根本就不可能把我们当女儿看!”
    徐成如摇摇头:“不,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来……母亲能好好地把我教养大,给我准备丰厚的嫁妆,给我找一个品行温厚的男人让我做正妻,这是她对我的好,你怎么能说我是条狗?母亲要是真把我当条狗,那她大可不必为我费心思,随随便便打发出门去拿我换取利益也没人敢说她什么!就连你一直对她不敬,她也从来没有当真把你怎么样,当初她也曾要教养你,但是朱姨娘非是闹腾不许,她作为嫡母,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够了,你如今又何必说这种话?”
    徐成如不仅为自己遭到羞辱不平,更多的是为心中真心尊敬的嫡母不平。
    见多了京中别家庶女的悲惨生活,徐成如早就知道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嫡母是多么幸运。虽然她从来跟嫡出的三妹成欢没法比,但是威北候夫人护着她长这么大,也不全是因为她的讨好乖巧,多少也是有些真心疼爱的,她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可是徐成意绝对不会这么想:“大姐,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至于我跟那个老虔婆,是绝不可能再和平相处的,你就死了劝和的心吧!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甘心!我替你委屈,也替自己委屈……你想想,我们也是威北候的女儿,我们也有花容月貌,也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凭什么就该去找一个庸庸碌碌的男人,一辈子看那个老虔婆的脸色过日子?我跟徐成欢比哪点不好?她能做皇后,我有何不可?”
    徐成如完全被这些挑战她认知的话打击到了,她不住地摇头,疯了,二妹这绝对是疯了!一个庶女,居然妄想做皇后?这可是历朝历代嫡庶最分明的大齐朝啊!
    更何况如果不曾有三妹徐成欢和皇上的事情在前,她可能还会赞二妹一句有志气,可是现在,三妹尸骨未寒,二妹就有这个想头,这根本就是毫无姐妹之情,鲜廉寡耻之极!
    她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起最担心的事情:“那你拿给皇上的那个如意结呢?三妹她,她不可能把她最喜欢的如意结给你的,父亲和我心里都清楚!”
    说起这个,徐成意更是无所谓,脸上的笑容扭曲:“是啊,你们都清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啊,对了,你是想说我欺君吗?可只要皇上认定了那是真的,你们就什么都别说了,就算说了,欺君是什么罪名呢,诛九族啊,我的好姐姐!是你敢去跟皇上说呢,还是父亲敢呢?只要你们不怕死,我无所谓的。”
    徐成意两手一摊,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候府上下,可能真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可是那又怎样,谁敢冒着性命危险去揭露她?
    徐成如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长人心的妹妹?
    这样的人也配肖想皇后的宝座?
    成欢,那么善良懂事的成欢,徐成意真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徐成如的心彻底凉了下来,也再没有一丝替眼前这雄心壮志的二妹妹担忧的心思,转身而去。
    她要找父亲,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祸连家族!
    望着徐成如失望而去的身影,徐成意嘴角翘了翘,转身大步而行,走在芳菲四月的候府小路上,脸上尽是凛冽的寒意。
    翻脸了也好,又少了一个要顾忌的人。
    从她记事起,她就是比不得嫡妹徐成欢的。
    她明明比她大了一个月,是她的姐姐,可是徐成欢的吃穿用度,却远超她好几倍。她金尊玉贵地在所有人的宠爱呵护下活得无忧无虑,自己却要日日在朱姨娘面前听着她抱怨咒骂。
    所有嫡出的,都该死!这就是朱姨娘从小种在她心里的种子。
    可是渐渐长大,她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候府请的女夫子从不在她们面前提及嫡庶之分,看起来也好像是一视同仁,但她看着徐成欢的时候,眼神却要柔和得多。甚至于进了闺学,夫子和那些世家千金的眼里,看到的也永远都是徐成欢,而她徐成意,在她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后是年轻英俊的皇帝萧绍昀,他的眼里,又何尝看到过自己这个庶女呢?
    当初得知徐成欢要做皇后了,她生生掐断了自己精心养护的指甲,心里一团火恨不得把一切烧光!
    如今,徐成欢终于死了。
    徐成欢活着的时候压在她头上也就算了,可她死了还想压在她头上,那就是做梦!
    她挺直了肩背,决绝的的身姿让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腿肚子直颤。
    跟着这二小姐,从前受些打骂也就算了,如今倒是真要了命了,一个庶女,说起话来却口无遮拦,胆大包天,是笃定了她们是她的丫鬟只能把身家性命赌在她身上绝对不敢乱说话吗?
    两个丫鬟悄悄对视一眼,心肝儿都要碎了,却只能战战兢兢地在心里怪自己实在是命不好!
    唯今之计,也只能赶紧祈祷神佛保佑,让这二小姐心想事成飞黄腾达吧,不然她们这些近身的丫鬟,还不是死路一条?
    威北候早已闻讯赶到了荣熙院,正在抚慰脸色还是有些紫涨的夫人。
    “夫人莫气,这事儿皇上只是一时被她蒙蔽了,成欢尸骨未寒,皇上绝对是不会这么快就做出自打嘴巴的事情来的。”
    威北候到底是朝臣,他了解萧绍昀的性子倒是多一些。他心里对皇帝和成欢之间的情分虽然存有疑虑,但是他也并不相信成欢死后萧绍昀的做派都是假的。
    威北候夫人只是摇头不信:“是,他可能永不立后,但他的三宫六院可还闲着呢,你的这个好女儿要是只想谋个妃嫔之流,倒是绰绰有余!我要不要提前恭喜你,又要做皇帝的老丈人了?”
    威北候被堵得有些哑然,很快就肃整了脸色。
    “夫人,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逆女,恐怕要为候府招来大祸啊!我怎么可能放任她再去胡来!”
    威北候夫人坐直了身子,也顾不得再生气:“你是说,她给皇上的如意结?”
    忽然间只听得门口帘子响动,脸上犹有泪痕的徐成如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我敢以性命发誓,她给皇上的如意结,绝对是假的!”
 第二十九章 病了
    “三妹大婚之前,我回来给她添妆,她曾经给过我一个羊脂玉手镯,是她素日里喜欢戴在手上的,说是以后进了宫见面不易,留个念想,我为了缓和她与徐成意的关系,也曾特意问及她送了什么给徐成意,三妹说,跟我的差不离,那时她的如意结还在,此后我和徐成意再也没有单独见过三妹,如今想来,徐成意根本就没有拿到那枚如意结,就算是有机会,三妹也绝不可能把她最喜欢的东西给徐成意!”
    徐成如撸起袖子,白生生的手臂上还戴着那只羊脂玉手镯,以证实她所说不假。
    对徐成意和成欢的关系,凡是亲近之人心中都有数,对此威北候和夫人听了这话就再无怀疑。
    “这个贱婢,是想拉全家人跟她去死吗?”威北候夫人气得直捶床沿。
    徐成如也面带焦虑:“徐成意她如今鬼迷心窍,一心想要进宫去谋那场泼天富贵,父亲得赶紧拿个主意,不然,万一皇上哪天知道了,岂不是欺君大罪?到时候我们徐氏一族,可是会招来天大的祸患啊!”
    威北候长叹一声,心绪翻滚。
    长女虽是庶出,却不得不说威北候夫人这个嫡母教养的极好,知进退,有见地,心中也有宗族礼法,而徐成意那个逆女,她任性胡为,欺君罔上,何曾想到这一家子的骨肉亲人?
    他伤感地看着自己的妻女:“你们不必担忧,我今晚,就把这孽障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以后就只当她死了!皇上问起,只说生了过人的病,需要静养,至于这如意结,如今已经是走入了死胡同,就只好将错就错了,府中上下,也要确保不走露一丝风声!”
    威北候夫人当家多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她一再忍耐不直接对徐成意出手,等的无非就是威北候亲自做决定罢了,此刻再无顾虑,即刻招来高嬷嬷,命她和府里的大管家一起去办这件事。
    高嬷嬷更是个高门里待了一辈子的精明老仆,跟威北候和徐成如行了个礼就利索地去办了。
    “成如,以后你母亲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你千万莫要再惹她伤心……”
    威北候万般感慨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一个女儿,对她的懂事心头稍感安慰,却还是忍不住劝诫道。
    徐成如走上前跪在床边握住了威北候夫人的手,仰头看着父亲。
    “母亲养育我们长大成人十分不易,女儿铭记在心,父亲请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母亲的。”
    威北候夫人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她一生子女缘薄,最后居然只得这个一时怜惜将其教养长大的庶女陪在身边!
    一时想起逝去的成欢,她更加心如刀绞!
    翌日,散朝后,刘德富一边小跑着跟在皇帝身后伺候,一边说起今儿暗察司新递进来的消息来。
    “据说昨夜,徐家二小姐被连夜送去了京郊的庄子上,说是得了过人的病,可这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看,要不要去个人问问?”
    他也吃不准皇上对这徐家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好斟酌着说。
    皇帝的脚步只顿了一下,就再次向前走去。
    “既然是病了,那就养着吧。”
    刘德富愣住了,这昨天不还给赏赐了吗,怎么这会儿看着一点儿都不在意了?
    萧绍昀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如意结,匆匆赶去了摘星阁。
    威北候家的人虽然重要,但是跟成欢的事情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赏赐都已经给了,难不成生个病还要他下旨慰问不成?
    刘德富觉得好一阵失落,他还以为,皇上的心思真的能移一移呢。
    虢州四月的清晨,还带着浓重的寒气,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白炳雄才带着满身的寒霜进了门。
    下人才刚起,白太太也正在穿衣,冷不防地觉得一阵冷气袭人,就见丈夫一身铁甲进了屋。
    她心头陡然一颤,顾不得发丝蓬乱,赶忙套了鞋过来。
    “老爷昨夜是怎么回事儿?”
    虽说做了这么多年的武官家眷,她早就对丈夫时不时地因公不归习惯了,但是一看见他这样一身重甲的样子,还是觉得心里发慌。
    都说太平盛世,没什么仗可打,可是剿匪捉贼,哪样不要真刀真枪的?
    白炳雄脸色凝重,新冒出来的胡茬子布满两腮更令他显得疲惫憔悴,他接过白太太手里的热姜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几口,才慢慢地感到胃里暖和了起来。
    等白太太心急火燎地把自己收拾利落,他才捧着白瓷杯子开口说话。
    “昨天军中查出了私用武器的事情,几个老兵油子私自带了军用的箭支去春猎,结果,县令家的公子还受了伤……这事儿闹大了,要彻查,但是又牵扯出一些别的事儿……”
    听到动静很快起来穿衣梳洗的徐成欢穿着月白绣兰花的夹袄站在门口,隔着帘子也听得很清楚。
    除了西北边境时不时会有小规模战事之外,大齐各地的军队都已经闲置太久,军中各种问题冒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父亲威北候曾经说过,有战事百姓遭殃,没战事,却硬是把大齐的军队从狼养成了羊!
    贪污军饷,私卖兵器,苛待军户,屯田混乱……大齐的太平盛世之下,也是问题重重。
    白炳雄带的兵营里出现了这种事,无论查出什么,他都是跑不了要担责的。
    这样一来,武官本就难以立军功晋升,弄不好白炳雄还要降上几级。
    徐成欢呵了呵冰冷的手,身后的迎春就要上前掀帘子。
    却冷不防有人从身后扯住了徐成欢的胳膊。
    “你在这里偷听什么?”
    来人用力不大,她也没觉得被扯痛,但是恼怒非常,谁敢对她动手动脚?!
    她一个闪身挣脱开来,顺便狠狠击了一手肘。
    本能之下,从未习武的她是不会控制力道的,只听得一声惨叫,几声闷响,院子里来往的丫鬟仆妇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少爷滚落台阶,狼狈地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摔了个屁墩。
    “白欢娘你这个疯子!你,你竟敢对我动手!”
    地上的人呲牙咧嘴地怒目而视,檐下的少女却神色冰冷。
    “既然知道我是疯子,那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第三十章 往事
    白炳雄和白太太在屋里听到响动急忙走了出来。
    一掀帘子就看见白祥欢扶着后腰在和自己的亲妹妹过不去。
    徐成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是神情淡淡没做声。
    夫妻倒也没觉得这是女儿的错,女儿本就力气大,不小心也是有的,但是白祥欢这没出息的样儿着实让白炳雄觉得面目可憎。
    他几步跨下台阶抬起一脚再次把白祥欢踹翻在地。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小娘们一样一碰就倒,你还有脸叫唤?!”
    白太太一听怕又勾起丈夫对儿子的不满,急忙走下来拦住了:“老爷,他已经摔了,你就暂且饶过他吧,小武,快点把大少爷扶起来啊!”
    看到大少爷滚落台阶那一刻就已经蹦跶开避祸的小厮这才反应过来,呆头呆脑地上前去扶白祥欢,却被白祥欢一把推开。
    他现在不仅仅是恼羞成怒了,他是从心里委屈透了。
    “爹,你怎么也和娘变得一般偏心了?这个疯子力大无穷,她要是推你,你能站得住吗?”
    白炳雄和白太太齐齐变了脸色:“你说谁是疯子?!”
    白太太一指头戳到了白祥欢的头上:“你真真是活该被你爹再踹这一脚!你自个的亲妹妹,别人胡说也就罢了,你竟然也胡说?你妹妹已经好了,哪里疯了?”
    白炳雄一腔闷气正没处发,又是一脚踹过来:“你还有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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