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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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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来说,她伤到那人,也算是惹事儿了吧?不过那些人最终没有为难她,又是几个意思?
    从来没有被权势欺压过的徐成欢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倏而觉得有些头痛。
    但很快她就不纠结这件事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前方或许还有无数的风霜刀剑,如果连这也害怕,那还要怎么走下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徐成欢很快抛开了这件事,开始思索要怎么跟白太太说,才能让她放心自己从正院搬出去。
    回程的路上,一家人顺带着去医馆给徐成欢瞧了瞧,大夫说没事儿,给了一盒祛疤的膏药就完事儿了。
    白太太的心这才放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女儿虽然眼见着是好了,但毕竟疯傻了十几年,名声有碍,要是脸上再破了相,这以后嫁人的时候总会受影响的。
    这些从前的白太太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随着女儿的清醒又萦绕在了她的心头,成了儿子娶媳妇之外的头等大事。
    一家人路过县衙所在的主街的时候,一行数骑人马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原本就骑术不佳的白祥欢躲闪不及,狼狈之下直接吃了一嘴的灰,他一边气愤地连呸几下,一边跟父亲说话:“爹,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人怎么在街上就这么张狂?”
    “有军营里几个兵油子,我去看看,你护着你娘跟妹妹先回去!”
    白炳雄早就一眼看到了马上的人里有几个熟面孔,转头交代了一声就打马跟了上去。
    白祥欢遂不再张望,重新骑在马上跟着车队回了家。
    徐成欢却是早就轻轻地揭起了马车的小窗上的帘子,看出了那些人里,似乎有人负伤了,是两人一骑。
    她转头跟身边的妇人说话。
    “娘亲,何七是谁啊?”
    白太太对女儿忽然间提起一个外男讶异不已:“何七?欢娘,你听谁跟你提起的何七啊?”
    徐成欢微微笑道:“娘亲回来那一日,我似乎听娘亲说过这个人。”
    白太太想了想,很快想起来那天气怒之下是狠狠地嘲讽了何家那管闲事的小子几句,没想到女儿还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颇觉得有趣,笑了起来:“这何七啊,是县东头何家长房的嫡出三子,族里排行数七,认识的人都叫他一声何七,何家是书香门第,祖上状元都出过,在咱们弘农县很有声望,偏偏这何七从小就不喜欢读书,整日里在街面上混,打狗撵鸡,到处跟人拜师学武艺,还嚷嚷着要去从军,把何大老爷气了个够呛……总之,这不是个好的,你以后不必记着这个人。”
    徐成欢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些天住在正院,她没少见白家父子俩发生争吵,看来这何七又是跟白祥欢一样的家族异类。
    那天听这个何七说话倒还知礼,但今日一遇,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皮。
    只是不知道今天跟何七在一起被她伤了的那人又是谁?
    徐成欢微微叹了口气,这白家的地位,总得想办法往上升一升才行啊。
    弘农县县衙后宅内,闻讯匆匆赶来的何大老爷照着儿子的腿肚子就是一脚。
    何丛棠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很快就站稳了,见此何大老爷更是心头火起,连连又踹了几脚,奈何他一辈子斯文,这几脚下去,落在这个长年热衷于舞枪弄棒的儿子身上,竟是看不到半分教子效果,倒有些像是装腔作势心疼儿子下不去手的样子。
    他只能恨恨地连骂几声逆子,躬身给迎出来的县太爷连连作揖赔礼:“宋大人,都是这逆子的错,害得贤侄受了伤,养不教父之过,我在这儿给您赔礼了!”
    迎出来的白面长须中年男人紧走几步扶住了何大老爷:“何老爷这是哪里话,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都是犬子自己不安分,才招来这次的意外,你不必如此!”
    何大老爷羞愧得老脸通红,连忙令身后的家丁奉上赔罪的礼品,眼瞅着不争气的儿子,连连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个儿子真真是天生来讨债的,从小惹是生非,他给人赔礼道歉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这次倒好,惹事惹到县太爷家了!
    县太爷宋温德和蔼地接了礼物,表明了自己决不怪罪的态度,迎着何大老爷进了门。
    虽说他心疼儿子,倒也没有真心怪何七的意思,毕竟是自家儿子从书院里翻墙出来非要跟着人家去的,结果春猎途中被何七误伤,有一半也是他自己的原因。更何况他到任此地县令还不到一年,没必要为了儿子这点伤和当地的名门大族何家结下梁子。
    两位家长和和气气,何丛棠也松了一口气,溜过去看刚把伤包扎好的宋三郎。
    遗传了父亲的白面皮,但还未蓄胡须的宋三郎,真是称得上一句玉面郎君,脸皮白净,五官秀美,乍一看跟个女孩子似的,只不过这会儿一见何七,激动得伤都顾不上疼了,抓着何七就问道:“那女子到底是谁?”
    何七一怔:“你问哪一个?”
 第二十六章 已过时节
    宋三郎指着自己胳膊上包裹的白布:“还能有哪一个,就是那个,那个长得好看,还天赋异禀的女子!”
    何七原本就没有宋三郎白的脸看着就更黑了。
    “我不认得!”
    宋三郎松了手,懒洋洋地坐回了榻上,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一个剥好的橘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吐出威胁的话来:“不认得?你以为我瞎啊?何七,你要是不老实说也行,反正我要我父亲去查,就不信查不出来她是谁!还是说,你甘愿串通大伙儿帮你说谎,替她扛下这事儿,是因为你跟她有什么?”
    何丛棠一把夺过宋三郎手里的橘子,指着宋三郎气道:“你这伤的到底是胳膊还是脑袋?她伤了你,你还这么惦记干什么?欠揍还是欠虐?我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你最好也别跟她沾上任何关系!看看你这一路回来就两眼发直的样子,是个男人么你!”
    “我当然是个男人啦,她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英姿飒爽,我怎么就不能和她沾上关系了?你快给我从实招来,不然现在我们就去把话说个明白,我非要找她出来不可!”宋三郎也不恼,起身就要往外走。
    何丛棠眼见宋三郎这强硬的模样是糊弄不过去了,左右屋子里也没旁人,只能拉住宋三郎,添油加醋说了实话:“她,她就是白家那个有名的疯子!力大无穷,还喜欢打人,咬人,你今天这是离得远,离得近一点,你可就不是伤只胳膊的事儿了!”
    “什么?”宋三郎张大了嘴巴?
    何七暗自窃喜,这下知道沾染不得了吧?
    没想到下一刻就听见宋三郎气愤的指责声:“胡说,这就是诋毁,怎么能说她是疯子呢,她哪点像疯子了?你胡说什么!再这么说她别怪兄弟跟你翻脸!”
    何七脑子一懵,这什么情况?
    掌灯时分,县令公子宋三郎对着面前特意来看着他吃晚饭的爹娘说了句话。
    “爹,娘,我今天遇到一个姑娘,长得特别好看,孩儿看着特别喜欢。”
    “哦。”宋县令和太太都没什么反应,自打儿子懂事起,这话已经听腻了,只要长得好看的,没他不喜欢的。
    “我决定了,我要娶她!”宋三郎扒了口饭,接着说。
    宋县令手里的茶盏差点扔地上去:“啥?你说啥?”
    县令太太反应还算比较正常,一阵欣喜,流连花丛却没个定性的儿子终于想要成家了,连忙喜滋滋地追问:“是哪家姑娘?”
    宋三郎又喝了口汤,擦擦嘴巴,一字一句:“虢州把总白大人家的嫡长女,白欢娘。”
    又是虢州把总白大人,又是嫡长女,县令太太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县令大人手里的茶盏到底还是没保住,落在青砖地上摔成了碎渣渣:“你说谁?你莫不是在说梦话?”
    在前院值守的衙差当晚只听得后院一阵喧哗,又是骂又是喊的,他也没敢去多那个事儿,心里暗暗揣测,难不成是县令大人想纳妾,惹恼了太太?
    惹起这桩事端的那个白衣少女,却是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早早地躺在了舒适的锦被中,默默地思索着白日里的事情,考虑要怎样才能看到京中邸报。
    白炳雄一夜未归,白家一夜无话。
    京城,皇宫。
    皇帝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似乎又恢复了兢兢业业的明君形象,深夜还在御书房批奏折。
    大太监刘德富却是走在御花园中的石子路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冷不防身后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刘公公,这宫里,什么时候准你这样了?”
    刘德富一个激灵,回过身去一看,立刻跪下见礼:“给淑太妃请安!”
    只见身后的妇人三十如许的年纪,一身雪青色宫装,神色淡淡正如夜色中盛开的百合花,优雅宁静。
    “起来吧,不好好伺候皇上,在这御花园乱转什么?唉声叹气,你也是做师傅带徒弟的;老人了,宫中的规矩还不懂吗?”
    刘德富堆起满脸的笑,后背却悄悄起了一层凉意。
    皇宫中伺候人的规矩,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必须时刻端着笑脸,绝不允许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坏了主子的心情,刘德富一时犯愁,倒是疏忽了。
    不过他在这宫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个深居简出的太妃还吓不倒他,他很快稳住了,恭敬地回话:“皇上想看梅花,奴才这才来御花园瞧瞧,看看还能不能采得几朵,只是这御花园的梅花……”
    他看着那些一朵花儿也没了的梅树枝干,心头叹息,这都四月天气了啊,哪里还有梅花?
    淑太妃折过一枝道旁的粉嫩花朵,嗅了嗅,才轻叹道:“梅花虽好,却已过时节,何必再牵念不休?你也该劝着皇上看看别的花儿了,摘些蔷薇回去吧,昭阳殿虽好,也过于冷清了。”
    刘德富思忖了一下,恭声应了,回头命跟着的小太监去折些蔷薇。
    淑太妃又似不经意地问起前几日的事来:“皇上忽然要搬回昭阳殿住,可是那天成意来过之后的事情?”
    刘德富顿了顿,照实说了:“是,那天徐二小姐见过皇上之后,皇上就忽然要搬回昭阳殿,奴才,苦劝也没劝住。”
    淑太妃点点头:“昭阳殿是宫中最为华美的宫殿,皇上喜欢住,就住着吧。”
    淑太妃的话让刘德富不知道怎么接了,这昭阳殿虽然华美,但是大婚之夜皇后在昭阳殿遇刺,可真不是什么吉利的地儿啊。
    淑太妃又似自言自语:“倒是成意……”
    “罢了,你回去伺候吧。”沉吟良久,淑太妃最终来了这么一句。
    “是。”刘德富也没再多说,带着折好了蔷薇花的小太监顺着来路回去了。
    身后的淑太妃站在御花园的花团锦簇中,脸上泛起莫测的笑意,随后悠然地继续前行。
    回去的路上,刘德富默默感叹,这徐家的女子,可真是个个了不得啊。
    淑太妃虽然没能被封为太后,但是皇上因着她是孝元皇后的亲姑姑,多有尊崇,孝元皇后自不必说,就算是薨了,皇上心中也没人能越过她去,如今就连孝元皇后的亲姐姐,看皇上这样子,也是眷顾有加……
    要是皇上的心思,能从此移过去,那倒也不错,不过这皇上夜夜住在孝元皇后死去的昭阳殿,什么时候眼里才能看进别人去?
    刘德富觉得忧愁不已。
    萧绍昀看着面前摆着的粉嫩蔷薇,还有一边卑躬屈膝的刘德富,最终挥了挥手:“下去吧。”
    他独自一人出了御书房,穿过皇宫的灯火辉煌,徘徊在御花园的梅树下,仰头细看。
    果真是一朵都没有了,落了个干干净净。
    他手里的如意结也已经褪色了,他不禁想起那天跪在他面前满脸泪水思念亡妹的女子。
    一进御书房,那女子就跪下泪流不止,开口说道,多谢皇上为我三妹招魂,臣女感激不尽。
    寻回成欢的路,有太多人阻挠他,如今终于有人赞同他了。他因此也对徐成意另眼相看,格外恩赏。
    成欢,你既然这么喜欢你这个二姐,朕会帮你好好照顾着,等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隔天,皇帝的赏赐又流水一般送进了威北候府,就像从前都是给三小姐徐成欢的一样,如今都是特特给二小姐徐成意一个人的。
 第二十七章 有多负心
    徐成意面带笑容谢了恩,接了东西,转身就带着皇帝的赏赐趾高气扬去了威北候夫人的正院。
    因为接到了儿子的家书,言道一切都好,威北候夫人的病情略有好转,天气好的时候,也能坐在藤椅上在花园中晒晒太阳。
    徐成意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己的嫡母,蜡黄的脸上带着病色。
    她嘴角越发弯了起来,带着身后捧着东西的丫鬟一径走了过去。
    她带着皇上的赏赐,看谁还敢冒着大不敬的罪名阻拦她?
    威北候夫人也看见了她,原本有一丝惬意的脸立刻紧绷起来,死死地盯着春风得意的庶女,手紧紧扣住了身下的藤椅。
    “夫人,放松……您跟她生什么气,没的气着您自己。”眼见那长长的指甲都要抠断了,高嬷嬷连忙掰开夫人的手,轻声提醒道。
    威北候夫人扬起头,微微松开了手,是的,不过一个庶女,还想在她这里玩什么花样?
    徐成意在威北候夫人面前站定,身姿优美行了一个礼,笑容里充满了挑衅:“刚才皇上又命人给女儿赏了些东西,女儿不敢自专,特意拿来给母亲过目!”
    那甜美的笑容落在眼里,格外刺目,威北候夫人只觉得胸腔里一股郁气直冲而上,恨不能狠狠地甩眼前的人几个耳光!
    不要脸的贱婢!
    可是高嬷嬷一直在她身侧拉着她的衣襟,她咬紧压根,死命地忍了又忍,才克制住了满腔怒意,冷然道:“既然是赏你的,你拿回去就好,别没事儿在府里晃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威北候家的庶女都是如此眼皮子浅没有教养!”
    徐成意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眨了眨眼笑得更天真:“母亲这话真是让女儿伤心,从前三妹收到赏赐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女儿?您说自己的女儿没有教养,您这话,是说女儿,还是在说您自己?”
    威北候夫人这些天早看透了徐成意的用意,心中怒极,却终究只是冷笑道:“是了,我差点忘了,你原本就是由低贱没规矩的姨娘养的,我又没有教养过你半分,以后也当不得你这声母亲!我随后会同你父亲说,由他怎么安排吧,我是没这么大福分有你这么个能耐的女儿!”
    威北候夫人的言辞羞辱,徐成意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她如今有皇帝的赏赐护身,也不怕这个害了她姨娘的老虔婆,反倒是她准备找威北候告状这件事,让她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忌惮起来。
    这个老虔婆,是想撺掇父亲把她送到家庙里,还是从威北候府除名?
    经历了朱姨娘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在大齐的律法里,不仅仅是妾室没有任何的地位,就连妾生子,也是连继承爵位的资格都没有!可笑她的母亲,还在做着母凭子贵的春秋大梦!
    她算是看清楚了,在那个无情的男人眼中,恐怕不止她姨娘是可通买卖的贱妾,就连她这个女儿,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可有可无!
    既然如此,她就只好自己争自己抢,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人都踩在脚底!看着他们痛苦哀嚎,解她的心头之恨!
    老虔婆,给我等着!
    徐成意恶狠狠地瞪了威北候夫人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威北候夫人手背上青筋直跳,脸色铁青,一把抓过身边高几上的茶盏杯盘,狠狠地朝着徐成意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
    “这个贱婢,居然这么不知廉耻!”
    “夫人息怒,她得意不了几时的!”高嬷嬷赶紧给威北候夫人顺气,夫人这病,最忌大怒大悲!
    这二小姐,肯定是故意的!
    “得意不了几时?”威北候夫人怒极而笑:“那要看那个负心人有多负心!成欢才死了几日,他就敢这样,他算什么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什么永不立后,都是诓骗天下人的!”
    “夫人!”
    高嬷嬷恨不能捂住夫人的嘴,急得干跺脚,连忙招呼丫鬟把威北候夫人扶进屋去,顺带着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周遭的丫鬟。
    还好周遭的丫鬟对威北候夫人的语出惊人早已习惯了,凡是嘴巴不严实的早就被打发了,当下就都垂下头去,用沉默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这边威北候夫人气得半死,那边徐成意也满脸戾气,下人看到了都远远避开。
    只有一个人迎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虽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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