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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成攻略[重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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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厅堂,便见杨晔取出一封信来,喜滋滋地道:“我给我爹写了一封信,也好提前报个喜。”
  晏商枝道:“不是有报录人?”
  杨晔却道:“报录人怎及我亲笔信来得好?”
  他说罢,又问谢翎,道:“慎之,你写了信么?”
  “写了,”谢翎想了想,补充道:“还未写完。”
  杨晔听了,便把信收起来,道:“那我同你一道送出去。”
  用过饭之后,谢翎回了房,继续投身于写信大业中,老实算来,这还是他头一回给阿九写信,平日里做起文章来,下笔如有神,文思泉涌,笔过之处,俱是花团锦簇的句子,然而没想到写信竟然这般难。
  比考会试还要难。
  谢翎皱着眉落笔:阿九吾姊……
  不,不能这么写,于是宣纸又被揉成了一团,他颇为苦恼地搁下笔,未来的谢大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称呼难倒了。
  这一纠结,又是一个下午过去了,直到门被敲响的时候,谢翎被惊得回了神,他起身开了门,却见杨晔正站在外面,一脸疑惑地道:“慎之,你在房里呆了整一日了,做什么呢?”
  谢翎道:“没什么,怎么了?有事?”
  杨晔冲他举了举手中的两个信封,道:“信呢?我与钱师兄都写好了,就等你了。”
  谢翎皱起眉来,道:“我还没写好。”
  杨晔愣了一下,忽然探头门里看了看,一眼便见着了那桌案上成团成团的纸球,噗地笑出来,道:“你不会没写过信罢?”
  谢翎烦他得很,纠结了一天本来就不大好过,杨晔这时候还出言奚落,不由道:“我许久没见过阿九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开篇罢了。”
  杨晔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打头就是阿九吾爱,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他这一句方落声,谢翎便突然红了脸,不知为何,心中仿佛有鼓锤一般,他猛地伸手,把杨晔推开,砰地甩上了门。
  杨晔差点撞扁了鼻子,疼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屋里的谢翎快步走到桌案边,定了定神,将那狂跳的心安定下来,这才重新摊开一张纸,提笔蘸墨,犹豫了半晌,才终于落下了第一个字:阿九吾……,东风握别,倏届朱明,忆清露别离,已逾数月,甚是想念,归心似箭,无奈……
  话说回邱县,四月十五,天气晴好,施婳请了三个匠人回了村子,她虽然依旧一身男装打扮,但是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几乎整个梧村的人都知道,庚子家的小女儿回来了。
  一路走到村西,认识的不认识的乡亲们都纷纷与她打招呼,态度十分热情,施婳也笑着与他们寒暄,小孩子们对她依旧是保持着新奇,见她带了陌生人回村子,不由又十分好奇地跟了过来。
  施婳到了自家的房子面前,便听见了男童扯着嗓子的哭闹声:“我不要走,不要走!这是我家里,我哪儿也不去!”
  闹完之后,就开始嚷嚷叫起他娘来,阮宝媳妇只能抱着他哄,屋里传来刘氏骂骂咧咧的声音,类似于讨债鬼之类的话。
  施婳就站在篱笆外看着,旁边的匠人问道:“姑娘,是现在就开始吗?”
  施婳点点头,道:“要修哪里我都与你们说过了,就照着我说的办。”
  一个姓王的中年匠人迟疑地看了看屋子,道:“这里面还有人……”
  施婳一笑,道:“不必管他们,你们做活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个主事的匠人爽快道:“那行,我们这就动工了,保管把活儿给您做得漂漂亮亮的。”
  施婳微微笑着道:“那就有劳几位了。”
  正说着,刘氏从屋子里出来了,一眼便看见了篱笆外站着的施婳,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起来,施婳权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引着那三个匠人进了院子。
  她一边走,一边叮嘱道:“房子里的一概东西都不用管,如果碍着你们的事了,就只管扔出去就是,除了我院子里以外,扔哪儿都行。”
  施婳说这话时,完全没有放低音量,显然是说给刘氏听的,刘氏那张脸顿时就拉得老长,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扑过来咬施婳一口。
  几个匠人听了,面面相觑,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奇怪的主顾,但是既然是主人家吩咐的,那就只管答应下来。
  施婳正在安排匠人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呼喊:“阿九!”
  她回过头去,只见一个人影正飞速地自小径一路奔过来,是阮楼,因为疾速奔跑而微微喘气,道:“阿九,我爷爷又吐血了!”
  施婳听了,顾不得许多,匆匆叮嘱那几位匠人一句,就跟着阮楼往村长家的方向走。
  等到了他们家院子门口的时候,已经有许多邻居和乡亲聚集在那里了,和昨天一样,满满当当地挤了一院子,窃窃私语着,见了阮楼和施婳来,那私语声又停下了,但是施婳仍然能听见零星几个声音:“老村长又不好了吧?”
  “哎,听说是。”
  “三天两头地吐血,有多少血都吐没了。”
  “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阮楼看了她们一眼,都是村里的妇人们,他抿紧唇,对阿九低声道:“来,爷爷在里面。”
  施婳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堂屋老村长躺在榻上,闭着眼,喉咙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阮旺坐在一旁,紧握着他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他媳妇正端着一盆水往榻边放,空气中一片沉默。
  阮楼进去便道:“爹,娘,阿九来了。”
  第 102 章
  阮旺忙起身; 道:“阿九; 你看看怎么回事?他今日一早便吐了血,刚刚又吐了。”
  阮旺媳妇有点慌地用手比划道:“好大一滩。”
  施婳立即问道:“血是什么颜色的?”
  阮旺连忙答道:“是暗红的,还有点黑。”
  施婳略松了一口气; 安抚道:“那是淤血; 没事; 伯母,我昨天给村长爷爷开的方子; 你把药熬给他老人家喝了吗?”
  阮旺媳妇连连点头:“喝了; 喝了,昨天晚上喝了一次,今天早上又喝了一次。”
  施婳道:“那便行了,若有黑豆和黄豆,都可以煮一些给村长爷爷吃,破淤血的。”
  她说着; 又对两人道:“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听了这句话; 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阮旺媳妇道:“可把我吓坏了,没事就好。”
  正在这时; 榻上的老村长醒了过来,道:“谁来了。”
  阮旺转身答道:“爹; 是阿九来了。”
  老村长睁开眼; 就要坐起身来,第一句话便问:“阿九家的房子拿回来没?庚二那一家子肯不肯给?”
  阮旺忙扶住他; 道:“拿回来了,您别忙。”
  “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长一连说了两遍,长舒了一口气,对施婳露出一个慈和的笑,道:“我总算有脸面去下面见你父亲了。”
  “别这么说,”施婳笑道:“村长爷爷还要活到一百岁呢,您好好养养,身子会慢慢好的。”
  她说着,又问道:“您今日吐血时,胸口还疼不疼了?”
  老村长答道:“不疼了,没之前咳得那么厉害,也有些力气了。”
  阮旺喜形于色地道:“好,太好了,阿九,这回多亏了你,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那庸医耽搁多久。”
  施婳笑笑,又道:“淤血一时半会也没法立即散去,之后可能还会有今日的情况,旺伯你们都别慌,只要别让老人家被淤血呛着了就行。”
  阮旺和他媳妇几人都记下来,叮嘱完了,又要留施婳用午饭,被她婉拒了,道:“我家里还有匠人在翻新院子,得去看着,伯母的好意我心领了。”
  阮旺道:“这有什么,让你楼哥去帮忙就是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是大夫,也不要做这些粗活。”
  那边阮楼答应一声便出去了,施婳无奈极了,只能应下。
  到了午后,施婳又去了一趟县里,她在客栈投宿,除了一些贵重的银钱随身带着之外,那些换洗的衣服和包裹都留在了客栈。
  邱县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施婳转过街角,正要往客栈方向走去,忽然听见了一个店铺里传来吵嚷声:“去去去,谁卖你的,你找谁去,关我什么事情,别打扰我开门做生意。”
  另一个老人声音愤愤道:“这就是在你们店里抓的药,怎么就不认了?这药抓错了,吃死了人怎么办?你得给我换回来!”
  施婳闻声好奇地转头看去,却见那是一个药铺,门口站着一个老人,正和那药铺伙计争辩着,他的手里还举着一个打开的纸包,脸红脖子粗,寸步不让。
  那药铺伙计不耐烦了:“又不是我给你抓的,你找我做什么?”
  老人眉毛一竖,道:“那就叫你们掌柜来。”
  “掌柜不在。”
  这药铺伙计滑溜得很,左右就是不肯答应,老人气得胡须抖动,指着他破口大骂道:“就你这德行还敢开药铺!我一个方子你抓错两味药,五味子抓成五倍子,茯苓抓成土茯苓,其中的药性天差地别,现在竟然还不肯认,你们迟早要出事!”
  这时他们的争执已经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那药铺伙计竟然十分不以为然,只是道:“那你就换个地方抓药,别来咱们铺子。”
  这种话真是气得人脑仁疼,老人登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施婳在心里摇摇头,邱县是个小地方,估计找遍整个县,也就这么一个药铺,难怪这伙计如此肆无忌惮。
  她听方才那老者的话,似乎也是一个大夫……
  施婳想了想,走上前去,对那伙计道:“你按照药方,给这位老人家重新抓几副药。”
  那伙计一斜眼:“你说抓就抓,咱们药铺是慈善堂吗?”
  施婳道:“我来付钱。”
  闻言,那伙计的脸色立即好转了不少,一伸手:“药方。”
  老人哼了一声,将药方往柜台上一放,硬邦邦地道:“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清楚!再抓错药,我同你没完!”
  那伙计翻了一个白眼:“您真是有趣,昨儿又不是我给您抓的药,冲我发什么脾气。”
  他说完,便拿着方子转身抓起药来,老人也看向施婳,道:“多谢你了,不过这药钱,还是我自己来吧。”
  施婳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粗布长衫上还沾着泥点子,鞋边也磨破了许多,看上去十分拮据,遂笑道:“小事罢了,我也是大夫,咱们算是同行,出门在外,帮点小忙不算什么。”
  那老人眼睛顿时一亮:“你也是大夫?在何处坐诊?”
  施婳笑笑:“我本在东江苏阳城的医馆坐诊,近日回乡探亲,老人家不是邱县人?”
  老人点点头,道:“我是平昌人,准备往岑州去,恰好路过邱县。”
  施婳打量他一眼,疑惑道:“我观您老人家的面色,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老人道:“是遇上了一户人家,他们家里人病了,顺便帮忙看病。”
  看病就算了,连抓药都得老人亲自来,估计药钱也是帮着垫付的,那户人家家里想必相当困难,而老人看起来十分拮据,竟也能如此竭力相助,施婳不由生出些许敬佩:“老人家心肠仁厚。”
  老人呵呵一笑,道:“总不能见死不救,老朽姓陈,单字一个迈,还未请教小哥名姓。”
  施婳略一思索,答道:“我姓施,单名一个婳字。”
  两人说着话,那边的药铺伙计道:“行了,药抓好了,付钱吧。”
  陈老大夫听了,转过头去,对他道:“都打开,我得仔细查验。”
  药铺伙计呿了一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三个纸包都打开了,不耐烦地道:“看吧看吧,毛病真是多。”
  陈老大夫也不理他,径自对照着一一看了起来,施婳盯着那些药,小半会才奇异地问道:“恕我拙见,老先生,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为何我看不出来?”
  陈老大夫一边拿起药材仔细看,一边答道:“是治头风的。”
  施婳眉头一动,拿起一小片切碎的药材,问道:“治头风为何要用白芍药?”
  闻言,陈老大夫耐心地问道:“头风是因何引起的?”
  施婳答道:“头风因风寒入于脑髓之中,头为诸阳之会,病人或是素有痰火,或是栉沐取凉,或是醉饱仰卧,贼风入脑时,致令其郁热闷痛,患者多是妇人。”
  陈老大夫点点头,颇是赞赏,又问:“若照你看来,要如何治?”
  施婳道:“宜凉血泻火为主,佐以辛温散表从治,譬如二陈汤加苍术、南星便可。”
  陈老大夫却道:“你说的对,又不对。”
  施婳怔了一下,立即恭敬道:“请老先生赐教。”
  陈老大夫道:“你只说对了一部分,岂不是头风还有偏正之分,正头风者,满头皆痛,偏头风但在半边,在左多血虚有火,或风热,在右多气虚痰郁,或风湿。”
  他道:“你方才说的没错,用药时,确实以宜凉血泻火为主,佐以辛温散表从治,但是,外感发者,散风而邪自去,内伤发者,养血而风自除,我的这个方子,名叫四物汤,治的是头风血虚不足之症。”
  陈老大夫说话时,施婳一直在细细思索,听完了便恍然大悟,道:“我竟从不知道这些医理,实在惭愧!”
  陈老大夫依旧乐呵呵的,抚着长须赞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了这么多,已是十分不易了。”
  施婳却摇摇头,认真地道:“从前我也是这般觉得,认为自己的医术水平已以应付大部分的疾病,但是方才与您老人家一谈,便发现自己尚远远不够,还需再勤勉学习才是。”
  陈老大夫听了,眼中的赞赏愈发明显了,道:“好,好,你有这份心思便已经很好了。”
  他想了想,忽然道:“我这里有个事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施婳道:“您请讲。”
  陈老大夫一手拎着药包,一手拈着胡须道:“是这样,我这次出门,离开平昌去往岑州,是受好友所邀,前去为人治病的,听说那病人身患异疾,已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夫去看了,依然未有好转,所以这次想让我也去看看,我便想着,那里聚集了许多杏林高手,若能与他们讨论交流一番,必然对医术大有裨益。”
  听到这里,施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道:“您的意思是……”
  陈老大夫笑笑,道:“不错,虽是初次见面,但是我对小友颇有好感,小友若是有意,可以与我一同前往岑州。”
  闻言,施婳思索了一下,陈老大夫道:“不急,你慢慢考虑,毕竟岑州离这儿不近,你若想好了,三日后的清晨,我会再来邱县抓一次药,你到时候来找我便是。”
  他说着,便与施婳颔首挥别,拎着药包远去了,独留施婳陷入了犹豫中。
  打心底来说,她是有些意动,正如那陈老先生所说,医术博大精深,而光会背医书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否则只会局限于一隅,医术也有瓶颈,今天与那位陈老大夫的一番交谈,施婳便看到了自己的瓶颈。
  所以对于陈老大夫的这个邀请,施婳确实有些想去,同时,她也想看一看,在邱县、苏阳城和京师之外,别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第 103 章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两天; 屋子已经翻新完毕了; 施婳送走了匠人们,站在院子里仔细打量着,这座她已阔别了数十年的老房子。
  记忆中熟悉的痕迹已经完全不见了; 施婳转过身来; 阳光刺入她的眼睛; 院子的斜对面就是山坳,离开梧村的必经之路; 许多年前; 她的哥哥就背着竹篓,不顾施婳的呼喊,义无反顾地走过那个山坳,离开了梧村。
  时隔多年,施婳早已不恨他了,只是如今想起; 唯余茫然; 人生如此漫长,又有谁不会离开呢?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罢了。
  她忽然想起了远在京师的谢翎,终有一日; 谢翎也是要离开的。
  施婳并不打算在梧村久待,所以老房子的事情料理妥当之后; 她便找到了村长一家; 向他们告辞,并请他们有空帮忙看一看房子。
  阮旺十分惊讶; 道:“怎么突然要走?”
  施婳笑笑,道:“本也是没有打算久留的,这次回来,就是拜一拜我爹,替他老人家上个坟,我们家的老房子,就劳烦旺伯帮忙看着了,因为才请工匠翻新过,所以也不必如何照料。”
  阮旺一口答应下来:“这是自然的,你放心便是。”
  阮楼问道:“你还是回苏阳么?”
  施婳想了想,答道:“是,不过我这次有事要去一趟岑州。”
  她说着,向他们道过谢,又替老村长诊了一次脉,觉得无甚大问题了,这才收拾一番,再次离开了梧村,走出了那个山坳口,一如多年以前。
  施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回来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来了。
  第三日清晨时候,施婳收拾了随身包袱,结了账,走出客栈,顺着长街往前走,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看到了那个老人的背影,正在药铺的柜台前等着。
  是陈老先生,他见到施婳很是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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