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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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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需要自己做什么?

    风重华努力的回想前世,可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

    韩辰前世一向收敛,在朝堂中极不显眼,别人提起他也不过是汉王世子。在二皇子登基后他更是无声无息,整日在汉王府闭府不出……

    倏忽间,似乎有道闪电划过。可是再仔细去想时,风重华又抓不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京城郊外,行人断踪,野渡舟横。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烟雨之中,夜色深重。

    韩辰立在马上,身影修长。

    “……庄外几条道路上埋伏了人……罗提点已经派人过去了。世子要不要在野亭中休息一下?”说到这里,赵义恭抬头看了看韩辰,斟酌着道,“属下也发现罗提点在山庄外留了人……”

    韩辰微微皱眉,神情颇为严肃,“给徐光和陶春传令,令他们看住山庄内的人,不许外出。若是发现有人私自……”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轰回山庄即可,不可伤了性命。只要山庄的人不外出,罗提点的人就不会下死手。”

    赵义恭却觉得脖颈后猛地一凉,低声应了声是。

    世子爷虽是平时看起来和气,实际上性格清冷,极难接近,也就只有他们这些常年跟随在身边的人才可以得见笑脸。

    当年陛下得天下时,莫家也是支持的。而且莫家的女儿又是袁皇后大嫂,虽然在那场动乱中夫妇双亡,可是这些年来莫家依旧没和京中断了联系。

    如果世子爷真的办了莫家,就与武定候和袁皇后结下了仇,可若是不办在陛下那里又难交差。

    果然是绞兔死,走狗烹……

    当年用着之时,陛下是什么态度?如今天下大定,又是什么态度?莫家再势大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韩信的下场?

    赵义恭猛地打了个哆嗦。

    这可不是该他非议之事,弄个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这里,他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让你胡扯,让你胡扯,万一睡觉说梦话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脑袋掉了事小,连累一家老小不得活命才是真。

    听到身后传来巴掌声,韩辰并没有回头,他遥望向远方,眼底疲色很深。

    罗提点是皇伯父的鹰犬,从不听任何人的命令,他在山庄外安排了人手,难道是对庄内的人起了杀意?

    这是罗提点的意思,还是皇伯父的意思?

    皇伯父怎么会对安陆伯府的孙女感兴趣?区区一个安陆伯府连个能当家理事的人都没有,不过是案板上一块肉,想几时割就几时割。

    风重华的舅舅文谦很是低调,从不参与朝中党争。身为他姻亲的周氏娘家更是低调中的低调,周氏兄长周越在湖广任都司都指挥同知,弟弟周克在辽东都司任都指挥佥事。

    如果这些都不是原因,那就是皇伯父对长公主与文氏母女起了杀心。

    难道皇伯父忘了当年曾答应过姑母,保文氏母女一生平安吗?

    云层向西缓缓移动,将雨雾带走,一缕清光终恍出,韩辰望着野渡横舟,轻声低笑:“原来,当初他答应的全都忘了。终是对姑母起了杀心……都杀尽了,是不是就论到我们了……”

    紧跟在韩辰身后的八斤和赵义恭一个激灵,将头缩得更低了些。

    秋蝉凄切,兰舟催发。

    马蹄起处,溅起新泥点点。

 第49章送别

    风重华穿着粗麻丧服,脚上汲了双葛鞋,青丝斜拢。手里拿着一枝毛笔,一笔一笔地在抄写经文。她神情专注,混然忘我,连琼珠进庐棚都不知。

    琼珠看她如此专注,不由束手而立。

    皇城司的人离开都快一个月了,姑娘还是不许她出庄,不仅不让她出庄还用死来逼迫她。

    她害了姑娘一次,怎舍得再害第二次?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子里,整日无所事事。

    每日早上随着姑娘来到庐棚守制,晚上又一起回去。

    如此这番过了几日,她也察觉出一丝不对。

    每日她们所经过的道路都好像有人,可仔细察探时却又连个人影都寻不到。

    有一日夜里她趁着姑娘睡着,偷偷溜出了庄,可是刚刚翻过墙头却感觉一阵杀意涌来,吓得她又跳回了庄。

    自那以后,琼珠的行事就小心的多了,再也不敢冒然行动。

    这件事,她不敢告诉给姑娘,生怕姑娘再担心。

    现在大娘子生死不知已够姑娘难受的了,如果再让姑娘知道庄外有人埋伏的事情,只怕会更担惊受怕。

    她也一直在想,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了大娘子没死?来找麻烦的?

    她越想越不敢告诉给姑娘,只能自己默默承担。

    “可是有事?”风重华抄完一张,终于发现了琼珠。

    琼珠不由回神,笑着道:“太太派人送来了一些瓜果和菜蔬,悯月和许嬷嬷已经过去了。太太还说现在天气凉了,怕姑娘没衣裳穿,特意从府里调来针线房的人,要给姑娘做几套冬衣。”

    风重华微微而笑,自从她守制起,周太太三不五时就派人过来送东西,不是怕她吃不好就是怕她穿不好。

    琼珠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太太派来的人还说,姑娘以前养的那只雀儿到现在也没找到。太太说让姑娘不要着急,他们早晚会将雀儿找到还给姑娘。”

    风重华倏忽凝眸。

    母亲失踪一个月了,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仅如此,她还被困在这山庄里,连动都动不得。

    韩辰留下的两个人自从住在前院就再也没离开过,山庄里不论往外运什么他们都必翻检一遍,若是舅舅和舅母送东西也必是查个底朝天。

    而且府里派来的人与她说话,那俩人也必站在一旁。

    她不知道韩辰都知道什么,却明白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只得虚以委蛇,处处小心。

    后来还是悯月等人寻了个机会和文府的人说上了话,两下里这才通了消息。

    她才知道,原来文府也发现文氏不见了,可还不敢明查,只能暗访。

    文府还寄希望于文氏能在她这里……

    后来,舅舅知道她这里被人看管就更加小心了。

    若说不埋怨文氏是假的。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连后果都不考虑就私自出城。

    风重华叹了口气,将笔在笔洗中轻轻刷了刷,“那俩人呢?”

    她说的那俩人正是韩辰所留下的,一个叫徐光,一个叫陶春。

    琼珠曾与这俩人比过身手,在他们手中撑不过十招。

    提到这俩人,琼珠面上带了恼怒:“还能在哪?自然是在看着许嬷嬷她们整理东西。”俩个大男人整日里什么事也不做,就尽看几个妇孺在后院闲聊忙家务,也不嫌丢人。

    尤其是这些人还管起她的家务事来,她几次说要回京看儿子,都被拦了回来。

    风重华有些好笑,“好了姑姑,你也不要埋怨他们了,他们也是尽忠职守。再说了,他们又在这里呆不长,过完年就要走了。”

    听了这话,琼珠顿时惊喜交加,“真的吗?他们真的会走?”

    不走难道真的一辈子呆在这里?风重华失笑。算算时间,现在韩辰与罗提点也快到广西了吧?到了广西再加上布置和出手,两三个月差不多了。

    等到过完年,韩辰他们就该回京了。

    韩辰一回京,这些人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

    “等过几日,姑姑去玉真观为母亲和弄影各点上一盏长命灯吧。”风重华将毛笔上的水揩干,轻轻地挂了起来,“琼珠姑姑,你以后有何打算?”琼珠并不是风府的家奴,帮她也是因为与文氏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想为江宁寻个好去处。

    “我?我能有啥打算啊?”一说到自己,琼珠不由迷茫了。

    她美满,江宁待她如宝如珠,儿女又听话。女人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虽然一开始她对于祖父把她许配给江宁极不满意,可是一起生活这些年,她早就离不开江宁了。

    “京中非久待之地,顺天府更是乱中之乱。我想等我丧事一毕,求舅舅为江宁叔叔安排一个外地的官职。到时,琼珠姑姑也跟着一起去吧。”

    常言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这京城的知府不好当,京城的吏员更不好当。

    尤其是十年之后京中会生大乱,到那时,顺天府的人头如同韭菜似的割也割不完,她可不想江宁身陷这样的下场。

    更何况,半年之后韩辰就要回来了,到时自己会怎样还未知。

    还不如让琼珠现在就走。

    秋日午后,斜阳穿透庐棚前的松柏树影,铺了满庐金黄。日影渐寒,早已失了炙热,斜斜地洒在风重华头顶,斑驳出几圈光晕。

    琼珠一时看怔了。

    姑娘这是不要她,想要赶她走吗?

    “姑娘。”琼珠作势就要跪下,却被风重华一把拉住。

    “姑姑,”风重华轻轻叹了口气,将声音压低,“娘生死不知,现在又寻找无门。我猜想着不是被难民裹挟着入了京,就是去了外地。现在京里都找遍了,却连个影子也寻不着。多半是往外走了……”

    风重华抬头看了看琼珠,终是硬下心肠,满口胡谄起来,“其实我是想拜托姑姑与江宁叔叔往外地寻找,只是这总得师出有名啊。”

    一个月了都寻不到,母亲多半已不在人世了。

    可这话,她不敢和任何人讲。

    只要说出来,许嬷嬷就活不成。

    她心里虽这样想,面上却不露半分,只是定定地望着琼珠。光影绵长,将她的影子拉成奇怪形状。只是一双眸子,却被这暖色日光映得一片金芒。

    琼珠被她这个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没想到风重华居然是让她出去寻找文氏。若是早知这样打算,刚刚她怎会拒绝?

    “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把大娘子寻回来!”琼珠用力拍了拍胸脯。

    风重华笑了,自袖底抽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字条塞到了琼珠手中,眸光溢彩流光,“这是我写给舅舅的条子,琼珠姑姑想办法交到缝制衣裳人的手中。”

    什么样的冬衣在府里做不完,为什么非得派人来山庄里做?这人定是用来传消息的。

    其实纸条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只是拜托舅舅把江宁和琼珠调出京。

    纵是被人看到,也不怕。

    唯一的秘密就是在折痕上,这纸条对折的方式是她在丧礼上与文谦商议好的。

    只要文谦打开就会看到,里面藏着一个莫字。

    希望舅舅看到之后会明白,远离这些朝堂纷争。而不是像前世那样,被永安帝在天牢一囚就是数年,直到二皇子登基才大赦出狱。

    风重华起身,看着庐外摇曳不定的松柏,手指轻轻缠绕着垂下的青丝。日将西坠,暮色轻笼,松色浅深。她眸中一点犀利闪过,如果保不住自己,身边的人能保一个是一个。

    这京畿重地,到处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

    一转眼,秋暮冬深,梧桐老尽。

    江宁终被文谦安排去洛阳做了县丞,琼珠与儿子随行。

    风重华来送别,也把可儿送给了琼珠。

    枫林渡口前,行人稀少,沿河两岸枫林尽落,只能见水面白雾袅袅,半江瑟瑟。

    琼珠哭得肝肠寸断,不舍得离开。

    被周太太和风重华苦劝半天才止住。

    这时,上游有官船驶来,接了人后即刻离开。

    转眼间,官船便消失于晨曦光影中,最终只余一片白茫茫。

    远处层峦叠嶂,树影扶疏,寒光零乱。

    两行泪水,止不住自颊间流下。

    倒惹得周太太劝她:“以后还有相见之时,怎么伤心成这样?”却只字不提文氏。

    风重华抿唇,只将身子躲在周太太怀中。

    舅甥俩人一路依偎着往山庄行去。

    快到山庄时风重华时问起了周太太的病情。

    周太太一声长叹:“也就一辈子这样了,好在宁大夫的药极有效。”永安河决堤没多久,宁朗就离开了,听说他去救治那些难民。

    对于宁朗风重华还是极为敬佩的,他明明是宫中宁妃的堂弟,本是世家公子。却不求名利,一心以治病救人为已任。

    她们回到山庄时,日上三竿,有几道素白的影子站在枇杷树下,倚闾翘望。

    风重华突生恍然之感,仿佛母亲从未离开过她,就这样一直站在枇杷树下等着她……

    “太太,姑娘。”许嬷嬷见到马车驶近,急忙率领山庄众人上前。昨天睡落枕了,一天没写东西,好烦燥了。夜里一夜咳的厉害,嗓子也哑了说不出来话,而且还耳鸣的厉害,耳朵里嗡嗡直响,吵得我整个人晕沉沉的。找个中医把了脉,说我是神经性耳鸣。根本治不好,感觉更烦燥了……

 第50章扶正

    周太太把风重华送到山庄就离去了,并未多呆。

    可她却给风重华带来了安陆伯府的消息,话里颇多不屑。

    郑铭琴领着三个孩子进京,本就是打算让李婵入宫的。可是自从她与风慎的私情败露之后,李婵就自然而然断了入宫之路。

    丈夫没能耐,女儿又没了前程,郑铭琴就打起了风绍元的主意。虽说风绍元现在被国子监除名,可是他却还有定国公府的关系,这几个月定国公府曾数次邀请他过府游玩。

    她暗中偷会了风慎,将此打算与风慎说了一说。风慎本就对她愧疚,觉得是他害了她的好名声,竟然一力承担下来。

    回去之后,他就与郭老夫人闹,说什么安陆伯府毁了郑铭琴,就得还郑铭琴一个安陆伯夫人。

    郭老夫人被他气得几欲吐血。

    小郭氏更是一病不起,吓得风明贞每日在榻前侍疾。

    可谁知,郑白锦又在一旁添乱。她说既然长房一直得不到爵位,不如就把安陆伯传给风慎,所谓兄终弟及嘛,古已有之。她虽恨郑铭琴,可到底是亲姐妹,如果李婵嫁给风绍元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借此机会闹一闹,纵是不成让长房添添堵也是好的。

    风慎听了之后大喜,天天缠着郭老夫人让她二选一,要么让李婵嫁给风绍元,要么把爵位给他。

    郭老夫人被缠得没法,只得装病。可她这个混帐儿子,又岂能放过她?

    他们关起门在府里闹腾,竟把为母守制的风重华给忘得一干二净。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

    小衍圣公孔希行回曲阜祭祖。

    周太太与文谦又忙着送小衍圣公。

    自小衍圣公走后,梅夫人领着两个女儿独自住在京中,就将周琦馥一直留在身边。原定说好送周琦馥与风重华相伴的事情,也就此作罢。

    周琦馥倒是与孔府两位姑娘来找过风重华,只可惜风重华重孝在身,又不能露出笑容,三位姑娘略坐了坐给文氏上了柱香就离开了。

    然而,令风重华惊奇的却是,袁雪曼竟然也来给文氏上了柱香。

    漫天飞雪中,袁雪曼锦裘高髻,顾盼生辉。一身红衣如火如荼,如同傲然红梅,一枝独妍。

    风重华看着她,脑袋空空如也。

    她是真有些想不明白了……

    袁雪曼回头望她,眸光倨傲:“你祖母寿辰,我曾去你府上闹了一闹,这一柱香也算还尽了……”

    “只是,”她又顿了顿,“你因我去闹而得知了京阳伯次子的病情,这倒也算因祸得福。说起来,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

    风重华微蹙,依旧将唇紧抿。

    “你要小心了……”袁雪曼说了这句,就再也不理她,转身离去。

    路过风重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目光往松柏树影后望去,纤纤皓腕不由抖了抖。

    松影下站着两个挺拨的身影,任积雪堆上肩头,却一动也不动。

    袁雪曼只觉得心尖似被锦丝缠绕,越勒越紧,最终血痕道道。

    轻风漫漫,素雪千尺,却凉不过一颗心。

    她轻叹口气,缓慢向前。

    一袭火红披风将她笼罩,好似火焰,肆意燃烧着。

    我要小心什么?风重华是真的没想明白。

    可是袁雪曼自从出现了这一次后就再无消息,她便也不再在意,一心一意地守起制来。

    山中岁月虽然清苦,可她身边有许嬷嬷等人陪着,倒也觉得易过。

    年前,许嬷嬷的侄子许东和侄媳妇来送了一车年货,要请许嬷嬷回去过年。

    许嬷嬷哪里舍得丢下风重华,便一口拒绝了。

    风重华见这俩人知情知义,便赏了他们五十两银子,又另给孩子们备了几身冬衣和压岁锞子。

    许嬷嬷的侄子和侄媳妇经此一面后,觉得风重华很好相处,便时常来往。

    风重华也乐得结交他们,就开始走动起来。

    等到正月初三,安陆伯府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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