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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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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王看着坐在上首的永安帝与袁皇后,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轻笑。

    而淳安郡主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那目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定国公的妻子徐夫人没有来,也不知是病了还是舍不得女儿。

    至于那个花柳病缠身到现在也未治好的定国公世子徐协,同样没有出现在婚礼上面。

    只有定国公孤零零地一个人,他的神色木木的,即看不到喜悦也看不到高兴。

    这场婚礼,诡异极了。

    而站在父母身后的韩辰,却像是心情甚好的样子。

    他穿了一身玄色袍子,袍子的袖口处用金线绣出缠枝花的花纹。头上的玉冠在灯火的照耀下闪动着氤氲的光芒,衬得他目若朗星,丰神俊朗。

    站在他身后的侍媵莫嫣,不时拿眼睛往韩辰身上瞄。

    参加婚礼的那些贵妇人就用怜悯的目光瞧向风重华。

    谁能想到风重华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对站在不远处的韩辰与莫嫣似若无睹。

    几位贵夫人打量了几眼,见到从风重华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便又扭过头,将目光落到场中的新人身上。

    风重华心里在想那日韩辰给她留下的那封信。

    那封信,只有寥寥数句,阅完之后却令她心驰神摇。

    她真的准备好了吗?真的准备好与他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在韩辰将信给她的时候,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抉择?难道他就不怕她将信私自扣下,做为要挟他的砝码?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似乎有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禁抬起头,却陷入到韩辰那双缱绻温润的眸子中。

    正堂的兽炉中燃烧着上等的龙涎香,翡色轻烟如同云雾般飘渺缭绕。风重华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天上地下只剩下那双与她对视的眼。

    他们相互望着,于人群中承载着彼此的思念与默契。

    各自浅浅一笑,万千言语尽在心头。

    在韩辰身后,莫嫣皱起双眸,墨瞳中蕴起几分冷意。她静静地看着这俩人,一双白嫩的手指用力捻转着,直掐进肉中。

    她与韩辰自小一同长大,又与袁雪曼情同姐妹,情谊本就比寻常人要深厚些。再加上她又讨汉王妃的喜爱,岂是风重华所能比的?

    韩辰自从纳了她为侍媵,没见王府里的那些旧军士们对韩辰更加恭敬了吗?

    而风重华这个人,据传说无情无义,又命犯孤星。先是克死其母,而后再克其父。

    更何况,京中有传闻,说她的父亲极有可能不是风慎,而是另有其人。

    这样的人,怎配与她相提并论?居然还妄想飞上汉王府的枝头?如果不是风重华抢了袁雪曼的姻缘,袁雪曼怎么可能委身于皇帝?幸好,袁雪曼并没有忘记对她的承诺,在陛下面前进言,让她成为了韩辰的侍媵。

    否则的话,以风重华的为人,怎肯让她沾半点雨露?

    莫嫣冷眼看着风重华,目中寒芒闪过。

    没过一会,新人拜过堂。

    永安帝与袁皇后说了几句话就摆驾回宫,官员与贵夫人纷纷跪送圣驾。

    皇帝一走,周王府里看起来又多了几份热闹。

    那些勋贵们便仗着醉酒灌起周王的酒。

    周王颇有酒量,皆是来者不拒。

    酒宴没一会就到达了。

    耳听着前院传来的猜拳行令声,风重华百无聊赖地动了动身子。

    方才更漏响过,已到亥时(晚21点),是她入眠的时间,可是今日是来参加周王婚礼的,若是那些王公大臣们不走,她是不能走的。

    她打了一个哈欠,四处打量起周王府来。

    虽是来过几次周王府,可是每次都是勿勿而来,又勿勿而走。

    倒是真没仔细打量过。

    此时的周王府到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张贴于各地。

    看起来却是喜气洋洋的。

    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宫娥与婢女们的面上却并无多少笑意。

    正在与王澜说话的周琦馥将头转了过来,体贴地问道:“可是困了吗?”她与同重华同住了好几年,自然是知道风重华的作息时间。

    风重华微微颌首,将身子倾了过去,“你呢?”

    周琦馥摇了摇头。

    自从嫁人后,她上侍婆婆,下敬丈夫,早就将往日的生活作息给改了。

    再加上王瀚用功苦读,期望下科能有一个好名次,每日她都要陪着熬到亥时末。

    有时甚至过了子时才休息。

    风重华也是做过妻子的人,见到周琦馥的摇头就明白其意。

    不由叹息了一回。

    幼时的玩伴,各个都寻了去处。

    李沛白随着文安学去了通州为官,如无重大的变故,九年之内不会回来。

    周琦馥嫁了人,陆青芜是她未来的二嫂。

    孔嘉言与蔡尚书长子蔡信之的婚期也在明年。

    而王澜,若是不出意外,则会嫁给谢文郁为妻。

    几个小姐妹中,唯一还未定下亲事的,只有衍圣公府的次女孔嘉善了。

    “想必是老天知道今日是周王的吉日,所以天将放晴。”风重华正在与周琦馥低声说着话,却听见隔壁席上传来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

    风重华抬头看了看,却发现并不认识。

    孔嘉善低声道:“武定候夫人。”

    风重华不禁多看了几眼,原来这个就是陈氏?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武定候夫人陈氏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我当是谁,原来是明德县君啊?我就说方才在正堂里看着县君有些眼熟悉,倒像是某个故人,原来果真是那个因罪获狱的风慎之女呢。还真别说,你与你的父亲,长得极为相似……”

    席上的几个人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便都扭头打量风重华的脸色。这些机灵人都知道,袁雪曼先前是准备嫁给韩辰的。

    可是如今,风重华成了未过门的世子妃。

    而袁雪曼则是委身于永安帝。

    这袁家与风重华,是有夺夫之仇的。

    只是,这话可不敢明着说。

    风重华不欲与武定候夫人争辩,闻言便看了看她,用赞同的语气道:“这位夫人真是好眼力。”而后就抿了唇,笑盈盈地望着陈氏。

    这眼神与神态,像极了坐在龙椅上的永安帝。

    陈氏的心头一跳,忍不住高声道:“明德县君好大的架子,见了我居然连礼都不行。”

    坐在席上的人都笑着垂下头。

    这个陈氏,估计是因为袁雪曼得宠的事情,这些天有些飘飘些了。

    风重华既是明德县君,又是未来的世子妃,根本就用不着向武定候夫人先行礼。

    当然了,若是细追究起来的话。袁皇后是风重华将来的大伯母,陈氏做为袁皇后的娘家人,风重华身为晚辈是应该向她行礼的。

    可是现在都入席好久了,这时再掰扯起礼节来。

    陈氏就有些过份了。

    几个贵夫人的面上就带了些不屑。

    坐在另一席上的周夫人正想说话,没想到却被汉王妃抢先开口,她冲着风重华招了招手,“阿锳!过来……”等到风重华走到她的身边,她笑盈盈地道,“还不快向陈氏行个礼?你这孩子,就是平日不太爱出来,结果现在连亲戚都认不全。她呀,是武定候的继妻,亦是承哥儿的继母……哦,对了,我忘了你还未见过承哥儿。承哥儿就是武定候府的嫡长子袁承泽,亦是阿辰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一口一个陈氏,一个一个继妻,根本就没将武定候府的脸面看在眼中。

    陈氏被汉王妃这几句话气得浑身发抖,却偏偏还不敢当着汉王妃的面发怒。

    汉王妃并不仅仅只是汉王的妻子,还是内阁首辅解江的女儿。若她今日敢闪了汉王妃的面子,只怕明日就会被御史骂死。

    风重华低头应是,肃然地冲着陈氏行了一礼,“原来是候夫人,方才是我失礼了。”

    陈氏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发怒又不敢,只气得面色青白。

    偏偏汉王妃还不愿意饶过她,“正巧今日见你了,我倒想起一茬事。几个月前,承哥儿从账上支走了一万两银子说要拿回家。我就在想,这孩子平时从不乱花钱,就是要钱也是几百两的要。怎么一下子支走这么多?这件事情,你可知晓?说起来,你得说说承哥儿,他现在还未娶媳妇,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可不好。对了,前些日子我给承哥儿瞅的那个亲事你可看得中?若是看得中,我和汉王就赶紧预备聘礼去。承哥儿与辰儿从小一起长大,现如今辰儿终身有靠,可独剩他了。”

    这几句话说得好毒啊!坐在旁边的贵夫人个个竖起耳朵,等着看陈氏如何应对。

    陈氏气得嘴角颤抖。

    却偏偏汉王妃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她一句也不能反驳。

 第229章袁承泽



    事后,韩辰听了风重华的复述,哈哈大笑。

    “我娘一向护短,那陈氏当着她的面寻你不是,她自然不会放过陈氏?”武定候府与汉王府的矛盾本就无法调和,汉王妃当然不介意给陈氏办难堪。

    更何况陈氏身为长辈,当着汉王妃的面去寻汉王妃儿媳妇的不是。汉王妃若是忍了,以后只怕会被人瞧不起。

    听了韩辰的话,风重华脸皮红了红,遂故作掩饰地喝了口茶。

    就在这时,只听得旁边响起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男子挟着一阵风了过来。

    “阿辰哥,你娘到底和那陈氏说了什么?害得这两天她一直寻我的不是。”来人咧咧地坐在了韩辰的对面,又伸出手将韩辰那杯未动过的茶水捞在手中,咕咚一声灌了进去。

    韩辰也不生气,笑盈盈地望着他,“这么闲?今日不上值了?”

    风重华这才发现,来的人穿了一身光鲜明亮的甲胄,头上顶着一对鲜艳的红缨。

    竟是府军前卫的打扮。

    看他与韩辰如此熟悉,来到汉王府甚至没有通报,风重华就猜测,此人当是那位不得宠的武定候长子,袁承泽。

    袁承泽哀嚎了一声,指了指身上的甲胄,“刚刚下了值,连衣服都没换。对了,这几不回府,就在你这里对付几日。”

    韩辰招手唤过八斤另上了一杯茶,端起来喝了几口,笑着道:“还不见过你嫂子?”

    袁承泽好像这时才看到风重华,一下子跳将起来,手忙脚乱的冲着风重华行了一礼,“见过嫂子!请恕我眼拙,方才竟没认出是嫂子。”

    风重华被这个礼行得浑身一哆嗦,就想要避开。却被斜刺里伸出的一只手牢牢摁住,动弹不得。

    等到风重华生生地受了袁承泽这一礼,韩辰方才将手放开,“你若是想绝了这麻烦,不如就早早成亲。然后分府另过,也省得你整日里因为内宅之事扯了后腿。”

    一提到成亲,袁承泽的脸上竟有些疲惫,“阿辰哥,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是不管我,陈氏是一门心事想让我娶她娘家侄女。就陈氏那样儿,她的娘家侄女能会好到哪里去?我若是真娶过来,还不是害了我一辈子?”

    “那我娘给你看的,你又相不中?”韩辰摇了摇头。

    “唉,”袁承泽抑郁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风重华时,却是眼前一亮,“嫂子,我怎么听说你家好像与衍圣公府沾亲带故呢,可与弟弟我说说?”

    风重华被袁承泽这声嫂子叫得极为尴尬,便垂下头细声道:“我舅母的母亲是衍圣公的嫡长女,舅母的长嫂是小衍圣公妹妹。细算起来,我的舅母与小衍圣公是姑表亲。”

    袁承泽就将嘴张的地,然后‘哦’了一声,“瞧我这脑子,嫂子的舅母姓周……我倒是把这一层关系给忘了……对了……”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韩辰。却见韩辰正斯条慢理地喝着茶,一副心无外物的模样。他便将眼睛转了转,“如此说来,嫂子与衍圣公府的关系竟是极好了,那可否替我说个情儿……”

    风重华诧异,不知袁承泽是怎么把衍圣公府的人给招惹了,思忖道:“却是怎么个说情法?”

    袁承泽嘿嘿笑了笑,“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就是前些日子冲撞了孔世子,想求嫂子做个和事佬,求孔世子看在嫂子的面子上,莫再难为我。”

    风重华就转头朝韩辰那里看了一眼。

    韩辰就先瞪了袁承泽一眼,而后才笑道:“说起来也不是大事,就是那一日承哥儿在城中纵马,正巧冲撞了衍圣公的车驾。当时车里坐着衍圣公府的小世子孔闻贤和……”韩辰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也用不着你去说和,回头让承哥儿备一份厚礼送到衍圣公府去谢罪便可。”

    也不知为什么,袁承泽听到这一句,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一张脸憋得通红。

    风重华便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更加不敢轻易答应了。

    见到风重华不愿出头,袁承泽有些颓然。

    韩辰却是一副坚决要赶他走的样子,“你有没有去见过我娘?”眼见袁承泽摇头,又道,“我娘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说是甚为想念你。”又是警告的语气,“我看你在府军前卫里像是整日无所事事的样子,不如我替你找些事做。正巧我船上有个管事因母病重请假,不如你替我跑几趟吕宋可好?”

    袁承泽立刻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两手一揖,讨饶道:“我的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像我这样的纨绔子弟,让我跑马溜鸟倒是在行,可是打仗……”说着,他打了一个哆嗦。

    “胡扯什么?”韩辰笑骂,“让你去跑船,扯到打仗上面做什么?”

    袁承泽嘿嘿地笑,“你这话骗别人行,哄我却不行,你那船……”眼见韩辰眯了眼,竟是要发怒,袁承泽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我去见王妃。”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风重华垂下头,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韩辰笑看了她一眼,突然道:“对了,那衍圣公府的次女可曾婚配?”

    风重华‘啊’了一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道:“嘉善?好像未曾订亲。”又皱眉,“怎么了?”

    韩辰摇了摇头,随意地道:“我是一时没分清谁是谁,记得三叔成亲那日,我在梅夫人身边见着两位少女。后来,闻贤说他的哪个妹妹要嫁给蔡信之,我就一时搞混了。”

    风重华突然想起,他外祖父解江的重孙女解舒与孔闻贤有婚约。

    算起来,孔闻贤对他来说,是晚辈。

    ……

    此时,巴察儿在鸿胪寺的驿馆中来回走动。

    面上的神情抑郁不明。

    “莫日根,你说,我这次是不是要空手而归了?”巴察儿王子抬头看着京城上空缓缓飘动的白云,长长地叹息,“父汗让我娶一个皇室女子回去,可是谁能想到他们皇家居然凋零至厮,现在也只剩下周王的女儿还未婚嫁。”

    莫日根也是有些叹息,心里却是没有半点主张。他是神箭手不假,可是这娶人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用弓箭解决的。

    “尊敬的王子殿下,既然皇家还有一个公主未嫁,那王子不如就开口求娶好了,又何必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莫日根闷声道。

    “要是能娶就好了。”巴察儿叹息不断。

    他不是父汗唯一的儿子,又非原配之子。能不能娶个皇室公主回去,就直接干系到他未来的地位。

    娶了皇室公主回去,他就是当仁不让的未来汗王。

    若是空手回去……

    只怕不出几年,他就会被他那心黑的害死。

    可是,周王只剩下这一个女儿在世。哪怕他是异族人,也断没有把别人养老的孩子娶到千里之外的想法。

    更何况,皇帝只有两个兄弟,远支里虽是有女儿,年龄却一个个的都不相配。

    若是年龄相配也好,也可以过继一个女儿……

    巴察尔越想越头痛,此时只想仰天长啸来纾解他的抑郁。

    莫日根又道:“我听说,皇家好像并非只有一个公主,还有另外一个县主,是皇后的侄女。若是王子能娶了皇后的侄女,想必汗王也定会高兴。”

    一提到袁雪曼,巴察儿更是郁闷了,“我的好师父,难道你没听到京中的谣言?这个皇后的侄女,早已臣服于陛下!”

    “啊?”莫日根张大了嘴。

    不是说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吗?怎么他们也有姑父纳侄女的事情发生?

    见到莫日根不说话,巴察儿不禁再次叹息。

    他抬起头,望着空中如棉絮般的白云,怔怔地出了神。

    他是鞑靼的二王子,在出生之时有三只雄鹰飞临了阿妈的帐篷。父汗大喜,觉得他是上天送来的恩赐。

    待他就比别的儿子要亲厚些。

    可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小部落族长的女儿,与汗王的王妃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汗王妃的母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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