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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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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她居然把话题扯到淳安郡主那里去了,张延不禁皱了眉头,“你莫要胡乱猜疑,这根本是没有的事情。”他是喜欢淳安郡主不假,可越是喜欢越是容不得别人污蔑她。

    他与淳安郡主是清清白白的表兄妹关系,怎能允许被人这样猜想。

    他这样,风明贞顿时怒不可遏:“我就知道,你们早就勾勾搭搭暗中有来往,要不然郡主怎会将我许配给你?”说到这里,风明贞的声音更加尖细起来,“若是心中无鬼,你怎不许我提她?”

    张延年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呵斥道:“简直是岂有此理,你胡说些什么?”成亲前,他院中连半个通房也无。成亲后,他虽没进风明贞的房,却也未找过外人。

    他虽有些纨绔子弟的习性,喜欢斗鸟走鹰,却一向洁身自爱,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暧昧。

    纵是心中喜欢淳安郡主,也只是暗恋,从未表露过什么。

    直到后来母亲看出了他的心思,托人询问淳安郡主,淳安郡主张口就替风明贞做了媒。

    娶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

    娶个常在淳安郡主身边呆的人,也不错。

    可是……

    谁能想到风明贞居然是这样的人。

    “没有首尾,你岂怕我说出来?”风明贞有些失控,大声嚷嚷着,身体直哆嗦。

    张延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了心头的怒气,沉声道:“与人善言,暖于布帛,伤人以言,深于韩矛戟。纵是我对不起你,郡主几时对你不起过?你这般污蔑郡主,可是你的为人之道?这么多年来,郡主可曾在哪里亏待过你?你居然要这般的污蔑她?你这样的泼妇行径,与市井农妇有什么区别?你还说瞧不起你的二婶,你自己想想,你与你的二婶有什么区别?只怕你还不如她!”

    听到张延年这样说,风明贞不禁抬起了头,又羞又怒,“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我,还说你们没有首尾?若是没有首尾,你何苦如此维护她?”她早就知道张延年喜欢淳安郡主。

    当年,淳安郡主将她许配给张延年时,她心中暗喜。

    想着,若是她细细地捂着,哪怕是块冰也要给捂化了。

    可是没想到,才过了两年半,张延年居然要与她和离。

    想到这里,她一头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放声大哭,“你休了我,好去娶淳安郡主是不是?”她一边哭,一边说话,语句几乎不能成调。

    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张延年目光垂落了下来,眼里露出悔恨之色。

    早知她这样,当初就不该娶。

    母亲早就警告过她,说风明贞非良配,是他执意要娶淳安郡主身边的人……

    他想离开这里,这屋里他半刻钟也呆不下去。

    眼看张延年不发一言地走了,风明贞气得胸口儿疼。

    “张延年,有种你就不要回来!”她失去了理智,抄起炕上仅剩的一座炕屏冲着张延年的背影砸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张延年被砸得扑向门边,眼前一黑。

    院中守候的丫鬟婆子们被吓得脸色苍白。

    “延年?”风明贞顿时慌了,手足无措地想要去扶张延年。

    目睹主人被砸的书僮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抢步上前,挡在了风明贞面前,“大奶奶,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家世子爷成不成?”

    风明贞被书僮抢白的直哆嗦,忍不住尖声道:“我放过他?谁又来放过我?你们张家害得我还不够惨?”

    书僮深深地看了风明贞一眼,转身去扶张延年,嘴里连声唤,“世子爷,我扶您回房。”他一边扶着张延年,一边吩咐院中的下人去上房院请夫人。

    得了书僮的吩咐,院中的下人顿时心乱了起来,请人的请人,扶人的扶人。

    不大一会,走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扶门而立的风明贞,浑身冰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瞧着她?

    两行泪水缓缓自颊间滚落。

    她的嬷嬷连忙劝慰道:“大奶奶,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府找人,求娘家给您做主啊。”这样打打闹闹的,不仅让人看了笑话,还更让会昌候府有话说,你把人家儿子砸成那样,难道还不许别人休了你?

    殴打丈夫,可是犯了七出之一啊。

    嬷嬷这样一说,风明贞也明白过来,连忙道:“快回府找祖母。”眼看嬷嬷转身就要走,她忙又唤,“不,去文府找周夫人,请她前来为我做主。”

    郭老夫人无品无阶,在婆婆面前根本说不了话。难道要让祖母向一个晚辈行礼赔好话吗?

    现在能帮她的也就只有周夫人一个人。

    只要周夫人肯来,婆婆定会给几分薄面。

    嬷嬷得了她的话,立刻套马车去文府请人。

    然而嬷嬷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你说什么?风重华去周王府了?周夫人也不在?”风明贞止住了哭泣,睁大了双眼。

    嬷嬷点了点头,“是呀,大奶奶。文府的大管家告诉奴婢,说今天明德县君被请去周王府玩耍,周夫人被请去汉王府。奴婢怕大奶奶着急,就没敢在文府多等。”说到这里,嬷嬷的声音低了下去,“大奶奶,淳安郡主与大奶奶有幼小之情,不如大奶奶去求求她。”

    然而,最后这句话风明贞却没有听到。

    她满脑子都是风重华被周王府请走的事情。风重华何德何能,居然被周王府请去做客?

    如果风重华真是长公主的女儿,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是前朝余孽!周王怎么可能与她这般亲近?

    难道说,是周王看中了风重华,想娶她为继妃吗?

    想到这里,风明贞猛然摇头!风重华是要唤周王一声舅父的……舅甥怎么可能通婚……

    那么,就是淳安郡主相请的?

    什么时候,风重华与淳安郡主的关系这么好了?

    她已有快五个月没见到淳安郡主了————

    淳安郡主把她抛弃了吗?

    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紧跟着,有人掀起了门帘,“大奶奶,夫人请您去一趟上房院。”一个上房院的三等丫鬟冲着风明贞行了福礼。

    婆婆居然让一个三等丫鬟来唤她?

    风明贞羞愤。

 第194章昏迷之后



    与其他王候之府精致磅礴的宅院相比,会昌候府看起来较为简洁。

    会昌候府的主院呈田字型,左右各有回廊连接,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四合院建筑。

    会昌候夫人从暖阁的里间出来,脸上带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和惊吓。方才儿子浑身是血的抬回来时,吓了她一跳。

    尤其是看到伤在后脑勺,更是令她心惊胆裂。张家行伍出身,见多了后脑勺受伤致死的情况。

    万没想到,儿子在自己家里,也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看到风明贞双眼通红地进来了,眸中多了几分恨意。

    “母亲。”风明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满脸紧张地问,“延年呢?他的伤要不要紧?有没有请太医?方才儿媳也是一时失手,这才伤了延年,现在后悔不已。”说着话,风明贞跪倒在地,“请母亲责罚。”反正一顿责骂是少不了的,不如她直接认罪,倒还干脆一些。

    会昌候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责罚?我即未生你,又未养你,有何资格责罚你?”

    听到会昌候夫人这么说,风明贞不由咬了咬唇。

    眼泪澘然而下。

    “母亲,是延年想与儿媳和离。”她哽咽着道,“儿媳自嫁入会昌候府,不说恭谨顺从,自认为也是孝顺有加,每日晨昏定省从未少过。对待延年更是一心一意,关切有加,嘘寒问暖。可是延年他……”

    “他竟然要以我无子为由休了我……我为何到现在还无子,这事别人不知,母亲却是知道的。”

    风明贞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地上哭了起来,“母亲,若是我被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以后我们风家的脸面放在哪里?明贞还有弟弟妹妹,以后他们的婚事怎么办?求母亲看在我小心侍奉的份上,请延年收回成命吧!”

    我儿子想与你和离,你就要杀了我的儿子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全然不显,会昌候夫人抿紧嘴唇,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抿了一口,“这么说来,全是延年的错喽?”

    正在哭泣的风明贞心中一惊,猛地抬头,辩解道:“母亲,儿媳并不是这个意思,儿媳的意思是说……”

    会昌候夫人却摆了摆手,“我来问你,你的堂妹风明薇与定国公府的徐县君过从甚密,你可知其详?”

    听到婆婆提到风明薇,风明贞猛地一怔。

    风明薇与徐飞霜的关系确实亲密。

    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即已嫁到会昌候府,娘家的事情她本来就不应该管。

    “母亲,这是我娘家的事情……”风明贞咬唇道。

    没想到风明贞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会昌候夫人又是惊又是怒,怒极反笑,“原来,倒是我管得宽了!”定国公害死了周王妃与小世子,这血海深仇积了一年又一年,满朝文武谁不知。

    风明贞身为会昌候府未来的宗妇,居然放任娘家堂妹与徐飞霜来往。

    这是不是在告诉世人,会昌候府屈从于定国公,不再提周王妃之事?

    已经不止一个人隐晦地问过她了。

    叫她怎么答?

    定国公府与会昌候府和周王府之间的事情,不是民间争斗,更不是江湖仇杀。

    而是牵一发动全身。

    到时,不死几百上千人是不能罢休的。

    风明贞真以为这是她娘家的事情吗?嫁到了会昌候府,居然置会昌候府的血仇于不顾,放任堂妹与徐飞霜勾结。

    这一点上,她连风重华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自从风明贞与张延年定亲之后,风重华凡是见到徐飞霜皆是不理不睬。

    不管风重华到底是不是因为风明贞着想,最起码立场分明。

    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会昌候府的姻亲。

    怪不得风家能出风重华这样的人。

    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风家的种。

    “母亲,”看到婆婆动怒,风明贞不禁怕了,她伏低了身子,哀求道,“儿媳错了,求母亲不要不管儿媳。儿媳先父去世的早,少失其怙,自小就在周王府陪伴淳安郡主长大。若是儿媳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还望母亲教我骂我,千万不要不要我。母亲……”

    风明贞伏地磕头,泪如雨下。

    然而,坐在炕上的会昌候夫人却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风明贞是在说她是因为被淳安郡主影响,才变成这样的吗?

    是在指责淳安郡主同样也没教养吗?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会昌候夫人觉得自己一番心思都付诸流水。她教了风明贞将近三年,还没将这根木头教会。

    张延年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和离?

    不就是为她保留几分颜面吗?

    如果痛痛快快离了,不仅嫁妆聘礼会昌候府不要,还会另外奉送一份遮羞费。

    “母亲?”听婆婆这样一问,风明贞皱紧了双眉。

    难道说,张延年果真心中有了别人?

    除了淳安郡主,她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母亲,延年纵是与我和离,母亲也难遂其愿啊!”风明贞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世上有再嫁的公主,却没有为续弦的郡主。”

    会昌候夫人的双腮剧烈地跳动起来,手指不由握紧了桌上的茶杯。

    “若不想和离也罢!单凭今日的事,我会昌候府休了你,想必朝野上下也不会有几分异议。”会昌候夫人嘴里虽是在说严厉的话,可是面上的神色却是淡淡的,语气也极为平和。

    乍闻此言,风明贞顿时慌乱了起来,她抬起头想要辩解,可是对上会昌候夫人那双阴凉的目光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会昌候夫人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冷冷地道:“你若心中真有延年,怎会舍得用重物砸他?砸了他后,一不请太医,二不来请我,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在院中悲秋伤月。你来见我,除了第一句问了问延年后,你可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是哪位太医替他诊治?他在何处养伤?你又可知他伤在何处?你可知他有没有昏迷?你可知他痛不痛?”

    原本想给风明贞留几分体面,可是这份体面也在风明贞将张延年的后脑勺砸出血后荡然无存。

    这到底有多大的仇,要往人后脑勺砸炕屏?

    是想要张延年的命吗?

    一想到儿子在暖阁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会昌候夫人就觉得心痛不已。

    风明贞翕动了一下唇角,反驳道:“可是母亲,您又不容儿媳说话。儿媳是极想知道延年的伤势,然而,却无人告诉啊……”她怎会不爱张延年?

    若是不爱,怎会在见张延年的第一面,心中就如小鹿乱撞?

    “无人告诉你?”会昌候夫人不由眯起眼睛,心中涌起滔天恨意,“要你手下的嬷嬷和丫鬟有什么用?你为何不使人来打听?回娘家搬救兵,倒是跑得极快……”

    风明贞的嬷嬷出门时她就得了回报。

    她一想到风明贞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赶紧救治她儿子,而是跑到娘家搬救兵。

    就恨风明贞恨得要死!

    听了婆婆的话,风明贞垂下头,攥紧了拳头。

    左右都是想要休了她!

    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不容易嫁给张延年,她又对公婆孝敬,没有大错不能休她。

    她向来要强,此时心中计议已定,便咬着嘴唇,面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看着她的表情,会昌候夫人心中的恨意更甚。

    “下去吧!此事,我自会请亲家过府,说个清楚明白!”说完了这句话,会昌候夫人拂了拂袖子,往里间走去,她的儿子还躺在等太医诊治。

    若是风家不识抬举,她就会以丈夫为由休妻。

    而不是和离。

    到那时,风明贞除了能带走嫁妆,其余的东西一概不能带走。

    这还是会昌候府厚道。

    若是换了别人家,光这一条丈夫,就能把人光着身子赶出去。

    听到婆婆这样说,风明贞不由委顿在地。

    不仅丈夫要与她和离,婆婆更是想休了她?

    她忍不住悲从中来,失声痛哭起来。

    已经走到里间的会昌候夫人转过头来,满是厌恶地看了风明贞一眼。

    正在劝慰风明贞的嬷嬷,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原来老夫人竟然是如此厌恶大奶奶?这可怎么是好?

    现在世子爷也不知伤得重不重,如果伤得太重,这可怎么是好?

    一连两个怎么是好一时间盘旋在嬷嬷的脑中。

    直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下人惶恐的声音,“胡太医,您往这里走。不是小人催您,实在是我们世子爷不小心被重物砸到后脑勺……”

    “什么?居然砸到后脑?我是大方脉啊,你们还得去请骨科的董太医,金疮科的王太医……”

    砸到后脑勺?

    正瘫坐在地上哭的风明贞顿时将头抬起,露出惶恐的神情。

    “延年!”她狂喊一声张延年的名字,拼命地往里间跑去。

    正坐在床前为儿子擦拭身上污血的会昌候夫人不由怒火中烧,压低了声音吼道:“把这个胡喊乱叫的给我赶出去!”

    似乎是被惊吓到了,张延年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延年!我的儿……”会昌候夫人扑回到床边,紧紧攥住了儿子的手,哽咽道,“我儿不要怕,娘在这里。你爹马上就回来,你挺住……”

    泪水澘然而下。

    他们夫妇就这一根独苗,如果儿子出意外,她也不要活了!

 第195章重华探病



    八月的天气,已没有了夏季的炎热,取而代之的是初秋的阴凉。一到傍晚时分,天气就凉爽起来。

    街道两旁,乘凉的人群就多了些。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高空中聚焦了层层叠叠的乌云,一层一层的乌云从高空慢慢重叠,仿佛将天与地的距离慢慢拉近了。

    风重华的马车从周王府出来,不过转过两三条街,云层就铺天盖地向下压来。

    压得人心中多了几分烦闷之感。

    “姑娘,咱们还是快点吧?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许嬷嬷将车帘掀了条缝,看了一下天色。

    风重华微微颌首,正准备吩咐车夫赶快些时,却听到马车外传来卫阳气喘吁吁的声音。

    “姑娘,快先别回府,会昌候府出事了,老爷让您直接拐去会昌候府。然二爷已经去周府传信去了,鲁太太与周表姑娘一会就去会昌候府。”卫阳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不停喘粗气,显然是一路急奔而来的。

    今日出门时,风重华只带着许嬷嬷和四个丫鬟,由卫阳父亲卫管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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