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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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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柳笑:“你知道你手里这个香炉值多少银两吗?”
  拾京知她何意,小声道:“你出去前说过随便玩……而且,我能把它装回来;原样。”
  南柳笑了又笑;走过去按住他手:“这些东西,香烬也值万两金。以后动之前先问问我,有些我能赔的起,可万一哪天你要拆什么独一无二世难有的珍宝,我恐怕就赔不起了。”
  拾京愕然。
  万两金什么概念,他不清楚,但千金他听阿爸说过,知道什么概念。
  有次,阿爸坐在洞口,口中念道*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他问何意,阿爸笑答:“这个嘛……有一种意思是指春夜美景,千金难买。千金……很多了,若是买你天天抱在手里的杯子,能买好多,把整个山林都填满。”
  他不知道阿爸岔开了话题,心思果然被那整个林子的杯子给拐走了。
  长大后,拾京出了林,做了买卖,知道了钱和银两,银两和金子之间的差距后,莫名想起了阿爸说的填满整个林的杯子。
  拾京微微撇了下嘴角,翻过手,凝视着指尖上的香烬沉默。
  南柳起了坏心:“随意拆东西,我必须要罚你,转过去。”
  拾京似是叹了口气,慢悠悠转了过去,平视着墙,放下手中的东西,把胳膊举了起来,。
  “咦?”南柳惊奇,笑问,“是不是小时候被罚习惯了?”
  她说要罚,只说了转过去,他自己就把手乖乖举了起来。
  “你阿妈罚你?”
  “阿爸。”
  “……面壁思过?”南柳问他,“为什么要举起手臂?”
  拾京极其不情愿的回想:“拆他的东西,不经他允许碰刀子,以前罚我思过不用举手,后来阿妈看到我对着墙壁坐,手里拿着东西,以为我在玩,问我在玩什么,被阿爸听到了,再罚就要我举起手,什么都不许做。”
  拾京说完,悟出了她就算要罚也不会让他举手。
  他赧然放下手,刚想转头,却被南柳的手圈了起来。
  拾京惊愕低头,见南柳的一双手摸索着,扯住他衣带的一端,手一抖,抽掉了他的衣带。
  他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南柳一边顺着领口扒下他一侧的衣服,一边平静道:“别慌,我看看你的伤。”
  拾京默默反抗,按住衣服,扒拉上去:“……有医师,那个阿伯会看。”
  南柳再次扒下:“他不在,他昨天到贺方买药去了,一来一回要一天一夜,我们明天出发,路上无医者随行,我得看看你伤好的怎么样了,不然放心不下。”
  理由很充分,也很合理。
  南柳特意加了一句,笑说:“当然,你要觉得不舒服,我就不看。”
  想起之前的误会,拾京慢慢松了手,半晌说道:“那你看吧。”
  很平静,很坦然。
  南柳偷笑,拉下他肩头的衣服,见他身上一直掩着的皮肤更白,忍着没敢赞叹出声,怕语气不对被他当作轻薄。
  南柳的手指轻轻沿着箭伤摸了一圈,拾京一颤,正经严肃地告诉她:“不要这样,痒。”
  “怕痒?”
  “怕。”
  伤没愈合好,不过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南柳问他:“药呢?我帮你涂。”
  拾京手探进袖子,摸索出一卷药膏,也不回头,反手递给南柳。
  南柳失笑:“你何时在袖中缝了袋子?”
  拾京这些天穿的是青云营的常服,灰蓝色泛白的窄袖窄领衣,没想到他自己在袖子里缝了个小袋子。
  “昨天。”拾京回答。
  南柳轻笑一声,把药膏推开,流连着指尖下的肌肤,迟迟不停歇。
  拾京觉得哪里不对,那个阿伯不会涂这么久,可南柳却一直没停:“还没好?”
  “没有,总要推开才能有效果,不要大意。”
  理由充分,也很合理。
  拾京明白自己肯定是被占了便宜,南柳有私心,她也喜欢这么做,但他不想反驳她。
  又沉默了一会儿,拾京说道:“……差不多就行,痒。”
  南柳坏笑道:“痒?”
  她哈了口气,轻轻挠了挠他脖子。
  拾京捉住她的手,蹙眉看着她。
  面上未见厌烦,只见平静下藏着的害怕。
  南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阿爸阿妈教你玩过数肋骨吗?”
  拾京摇头:“那是什么?”
  南柳慢慢摸上他的肋骨,感受到他的颤动,轻咬耳朵道:“就像这样,一……二……”
  拾京跟被定住了一样,直直倒在榻上,大睁着眼睛,一脸惊愕。
  南柳收回手,笑他:“痒?”
  回过神,拾京卷起薄毯,一个打滚,拉上衣服就跑。
  南柳拽住他的衣带,定住他:“哈哈哈哈,回来吧,我不数了,真的。你反应好大。”
  拾京回头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捂着衣领问她:“你没有戏弄我的意思?”
  南柳正色起来,摇头:“绝对没有。”
  “……我怕痒。”
  南柳微微笑着:“我知道了,仅此一次。刚刚只是忍不住想逗逗你。”
  拾京站在原地,垂着眼不说话,表情微妙。
  南柳:“怎么了?”
  拾京抬起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刚刚……好像把伤口挣开了,有些疼。”
  所以,还是要把衣服脱了给她看。
  拾京慢吞吞走过去,自觉背过身,把手放了下去。
  南柳收起玩心,帮他看了一眼,箭伤确实裂开了道小口子。
  “抱歉抱歉,是我的错。”
  不过她没想到拾京的反应会那么大,打着滚也要跑。
  拾京嘴角微微一撇,再次把药膏递给了她。
  南柳哈了哈手,接过药膏,又重复起刚刚的动作。
  雁陵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心想时间应该够了,长腿一迈转回营帐,刚掀开帘子就被晃了眼,连忙又退出去,板着脸继续转悠。
  东边站岗的兵士一会功夫见她三次,问道:“怎么又出来了?”
  雁陵答:“眼花,出来歇眼。”
  南柳的手指轻抚着伤口,拾京目光飘远。
  他忽然想起刚刚给南柳说过的话。
  “手可以,再高不行。”
  刚没多久,这句话就作废了,白说。
  南柳见他精神恍惚,摇了摇他的脑袋:“回魂,明天出发前,去见叶老板一面。他之前来过,放心不下你。”
  “……嗯。”
  “还有,拾京,你和我在一起,心跳得快吗?”
  拾京沉默,知她何意后,问道:“没有欢喜,心却跳得快,也是喜欢?”
  “大概吧,我又怎会知道。”南柳轻声说道,“不过要我猜,应该是。你,拾京,也喜欢我……但不一样,我们俩表现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拾京不语。
  南柳幽幽说道:“真看不透你,有时觉得你什么都不懂,傻的不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有时又觉得,你心里全都清楚的很,却不露声色地专门哄骗我,哄骗他们。”
  拾京仰头看着她:“你说我?”
  “是啊,美人娇。”南柳笑了起来,“你知道什么是美人娇吗?就你这样的,看似简单,实则危险重重。观之无毒,碰一下就上当,中了毒后还是疑惑,这种平淡无色看起来乖巧的花,真的有毒?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倒在美人娇下,后悔都晚了。”
  宋瑜给的这个名字,还真适合他。
  “……你说我骗你?”
  “没有。”南柳垂眼笑道,“你看,就像现在,你到底听懂了吗?看着是不懂,可……又觉得你应该听得明白,却避而不答。”
  拾京摇头:“听不懂。但我没骗你。”
  他穿好衣服,讨回衣带,坐在榻上编整头发。
  南柳托着脑袋,出神地看着他:“有时想想,感情这事,还真是奇怪。有所思无所解。连我都不知它从何而来,何时停止……”
  拾京抬头,说道:“你等些日子,等我想明白了就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拾京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南柳笑意炸开,弯起唇角:“好呀,我等着。”

☆、第27章 昭阳宫

  深夜,月色如洗。
  雁陵浅眠中耳朵一动;听到门边有轻微的摩擦声,睁开眼睛;见南柳站在门口;撩开帘子一角朝外看。
  雁陵翻身坐起来;大大的睁着眼睛:“怎么了?”
  南柳目光移动着;过了一会儿说道:“他进林了。”
  雁陵刚醒;需要反应一会儿,好久之后;惊道:“什么意思?不跟我们回京了?”
  “你怎么想到这上头去了。”南柳不满,“他比我还着急回。这定是去看他父亲了。”
  雁陵起身问她:“你一直在等着他出来?”
  “哪能。”南柳微微笑了笑;“恰巧醒来瞧一眼,结果还真让我给碰上了。是不是挺有缘?跟我和北舟也差不多了。”
  雁陵唤了她一声:“殿下。”
  南柳顿了一下,迅速收了笑;说道:“任何话都不许说,我不想听。”
  她知道雁陵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让她考虑回京之后的事情。
  她现今能带着拾京回京;回京之后呢?
  母皇若问起来,要见他;她该如何介绍拾京?
  只说;我只是带他回来,帮他找家人?
  若真如此,她随意找个人帮他去找就是。母皇怎会相信?
  她只要一带他进京,事就来了。
  南柳清楚的很。
  她知道自己回京后,摆在她面前亟待解决的是什么。
  南柳躺回榻上,睁着眼睛。
  雁陵呆坐半晌,亦躺了回去。
  南柳忽然出声:“北舟只要同意,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她还抱着一点天真的想法。
  雁陵叹气:“殿下考虑少了。皇上的意思,定是让你在傅尚书家和陆尚书家择一个,傅居或是陆泽安,其他都不可能。”
  “笑话。”南柳翻身,淡淡一笑,虽知雁陵说得不错,但却不能承认,“北舟替我撑着,朝政上还有什么我必须要考虑的?我又不是储君,我愿,我就承担一部分,我不愿,母皇也不会逼迫我。只要北舟在,我就没那么多‘必须要’的事。就跟我这次出京来云州一样,再胡闹,他们也都同意了。”
  雁陵无话,南柳忽然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考虑这些都还太早。拾京到底什么想法我还不知。我是有意认真,他却不一定。他不是不懂得喜欢是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他如今在想什么。初见时觉得他简单,我有情他也知我意。可他后来见一次变一次,使我心难安。不仅他的人,连他现在什么想法,对我到底是何感情,我都拿不准了……”
  雁陵不知该如何劝慰南柳,只是她私心认为,南柳与拾京无结果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只有没有结果,南柳才不必去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的事。不然,若真的感情深厚非他不可,等他们回了京,面对的局面只会更难解,更复杂。
  雁陵知道,南柳离京到云州来一是因她心收不住,来云州散心收心。二来,她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逃避选择。
  今年入秋后,南柳就满二十了,她的婚事自然不能再含糊过去,皇上已经要把它摆在桌面上来了。
  是工部尚书,军机处事务大臣,都察院御史傅起之子傅居,还是吏部尚书议政大臣陆笑汝之子陆泽安,南柳必须点一个。
  至于这什么,云州巫族野林子里出来的苍族子,怎么可能?
  南柳似是也想到了这里,又翻了个身,笑着说:“其实,拾京是有才之人,与苍族人还不同。我舅舅说他在火铳一事上极有天赋,等我回京,就找昭王收他做徒弟,母皇尤重军工火铳,以他天赋,指不定要比傅居陆泽安强得多,到时候也不是不可能……”
  雁陵很直白:“殿下,不可能。”
  她说:“假如你说的有可能,那也是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找个他这样有手艺有大才之人,说起来是昭王的徒弟,运气好了认个义子,跟他成婚算是勉强不掉身份。殿下你想想你,一国公主,就算他以才华拼功名,能拼到哪一步?即便当了制造办监理大臣那也才三品,家中无助力,身份地位仍是配不上你。皇上不会同意的。”
  良久无声,唯闻虫鸣风动。
  南柳艰难道:“不要说了,睡吧。”
  雁陵本想就此打住,不料自己又想到一事,忍不住问道:“既然注定不成,殿下要不要稍加疏远他?像今日那般亲昵万万不成,日久生情后情难断,等他到京之后知道你二人之间根本没有可能,就要由爱生恨,多出一笔孽缘情债来了。”
  “别管那么多。”南柳心中酸涩,“别管那么多,容我再想想,再多想些日子……”
  叶行之刚开张,见街对面停了一队马车,他迎出去,见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把拾京推了出来,紧接着,南柳也跳下车,笑嘻嘻推着他走来。
  拾京脸上挂着还未消散的笑,见到他,说道:“叶阿叔,我今日出发,要到京城去了。”
  叶行之呆了一呆,招呼道:“你来,你进来,阿叔给你准备了东西。”
  他拉着拾京进楼,到酒柜前,取出一袋钱。
  南柳跟进来见了,笑道:“叶老板太实诚,他和我一路,用不到。你做点生意不易,不用送了。”
  叶老板是怕将来万一南柳的兴致淡了,拾京又无钱两傍身,来去不自由,但南柳在,他又不能明说,只道:“践行财,送不出去,双方都不吉利。拾京,收下,一路平安。”
  拾京犹豫着接过钱袋:“阿叔……我没什么东西给阿叔。”
  “平安就是,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虽说你因外族子身份在林中活的艰难,但要真说艰难,何处又不艰难?林中林外都一样。生活不易,我无别的东西给你,唯有送你些钱两聊表心意。虽不多,但也能救急。你好好去,找到你家人,你的父族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骨肉分离最痛,失而复得最喜,一路顺风。”
  南柳笑道:“叶老板好会说!”
  叶行之不笑不答,给她行了个大礼。
  南柳愣住。
  “叶某无子,与拾京相识十年,视他为半个儿子。他长于深林,我无法切实帮他做些什么,如今他走出深林,叶某见贵人相帮,知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今后拾京就托贵人多加照看了。”
  “……不负所托。”南柳见此大礼,敛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叶某曾是五品学士,与柳大人一同在京共事。”
  “为何……”
  叶行之低低一笑:“叶某妻族是前朝旧人。小将军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南柳一时间感慨万千,却又无言,只好说道:“拾京,谢过叶老板,我们这就出发。”
  拾京似有疑虑,但没多问,给叶行之笑了笑,再次谢过。
  南柳上车,叶行之轻声叫住要离开的拾京。
  “若是京城待不下去,就还回来,到我这里来。若遇到什么事,千万别一个人扛……”
  拾京捏着他给的钱袋,里面有碎银也有散币,还有一张银票。
  他不明白叶行之的意思,却又不从何问起,只道:“为什么?”
  叶行之答:“你对你父亲知之甚少,到了京城,从何找起?京城的人,想的复杂,一人身上系着好几家的链子,动一动,好多家好多人都要跟着动。十年前你与我说话,我听得出你父亲不是普通人,你说了一句话,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
  拾京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记得了,是哪句话?”
  南柳从车中探头出来:“这么久……叶老板,真要舍不得他,等他找到家人,我让他回来看你。”
  叶行之低声道:“记住,到了京城先多了解,再寻你父族。十年前那句话,我现在复述给你,你不要同别人讲,记在心里,等你什么时候明白这句话,或许就知该不该找父族。”
  十年前,叶行之刚见到拾京时,和他聊了许多。
  拾京一边吃着他给的糕点,一边好奇地问他各种各样的东西,那都是他阿爸讲给他的。
  “阿叔,芍药长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见过,你往那边看,花盆里那个红色的就是。”
  “阿叔,牡丹呢?”
  “见过,不过牡丹只有京城人才养,也只有京城养得起。谷雨过后,昭阳京满城紫红。阿叔这里不能养,不过牡丹和芍药长得很像……”
  “牡丹不是黄色的吗?阿爸说它盛世金光融娇柔,是花中的金色阳光。怎会和红色的芍药像?”
  叶行之愕然,慢慢纠正道:“一定是你阿爸记错了,你到了京城就知道了,满城牡丹,除了红紫,怎敢有其他颜色。拾京,你阿爸会写字?”
  “会。还会念诗。”
  “那他一定是个……读书人。”
  想起十年前的话,叶行之微微叹息,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拾京,你记住了,除了昭阳宫,其他地方见不到黄色的牡丹。”
  拾京不解:“昭阳宫是哪里?”
  叶行之竖起一根指头,示意他不要问。
  “跟着南柳,她能帮你找到,只是……你到了京中,要先观察,把人心看遍,再决定要不要找你阿爸的父族。”
  拾京虽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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