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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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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咬了咬舌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丫鬟不知,她却是知情的,桑朴是昨夜偷了家中的银钱,今日一早便急匆匆地回了京城,来了这倚红楼。
  桑家并不富裕,也就只是不必为衣食担忧罢了,哪里有多的银钱让他这样挥霍?他为了个青楼女子,好好的学徒不当了,辛辛苦苦好些年都白费了,自己的银钱尽数扔进去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来算计家里的。
  这么些年,桑榆从没这样怒火攻心的时候,只恨不得将这混账兄长给吊起来抽一顿。
  那丫鬟却是不知情的,来到芙娘门前扣了扣门,殷勤地唤着她的名字。
  不多时,房门从里面打开来,露出个鬓发散乱的姑娘,她抬手拢了拢衣襟,轻声细语道:“这是怎么了?”
  南云轻轻地勾了勾桑榆的手,示意她克制,不要立时就发作起来。毕竟万一在门外就闹起来,惊动了人,只怕就要被赶出去了。
  桑榆会意,强压下怒气,打量着眼前这姑娘。
  若认真论起来,芙娘的相貌也没多好,只算得上是清丽而已。但看起来却是楚楚可怜得很,轻声细语的,抬眼看过来便让人觉得心下一软。
  这情形落在男子眼中,自然是予取予求,说什么都要应的。
  可桑榆到底不是男子,也不会心软。
  那丫鬟解释了来意,芙娘听了,回头向房中看了眼,颇有些为难道:“承蒙公子厚爱,只是我这边已经有人,今日怕是不能相陪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咬唇看着桑榆,眼中仿佛含了钩子似的。
  桑榆将折扇一合,敲了敲手心,似笑非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同我抢人。”
  说着,她便要态度强硬地进门去。
  芙娘愣了下,半推半就地让开来,随后紧跟了上去。
  南云则是在房门口挡了下,同带她们来的那丫鬟笑道:“这事儿我家公子自己来就是,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好听,还请这位姐姐避一避了。”
  南云跟在萧元景身边有段时日了,尤其是在去过西山行宫后,说起这些话来也是驾轻就熟得很。
  这丫鬟在倚红楼中服侍,平素里也算见识得多了,知道有些公子哥并不愿旁人知道自己争抢姑娘的事,随即会意道:“明白。”
  说着,她便帮着关上了门,避开来。
  她并没疑心,一来是因为桑榆的架势很足,手中那把折扇更是贵重,绝非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二来,则是因着南云了——南云姿容极好,言谈举止的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也就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拿这样的当丫鬟来使。
  这样人家出来的公子,不想被旁人窥探,也是说得通的。
  南云反手拴上了门,抬眼看去。
  桑榆已经挑开了珠帘,倚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向内看去。费了这么一番周折,她总算是见着了自家兄长,头发散着,正在慌慌张张地给身上套衣裳。
  这模样让她隐隐有些犯恶心。
  桑朴起初并没认出桑榆来,只是觉着有些眼熟。他先是急着穿衣裳,等到打理好,再看过去的时候,才算是认出这是自家妹子来,目瞪口呆地抬手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桑榆也没避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冷笑了声。
  “阿榆,你怎么会来这里?”桑朴猛地站起身来,“怎么还这样打扮?你……”
  “别问我了,”桑榆将那珠帘甩开来,“来说说你自己吧。元盛绸缎庄的活怎么没了?家中的银钱,又是谁偷了?”
  芙娘原本是站在一旁,打定了主意并不多话,只等着他二人相争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发展。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桑朴,又看了看桑榆,总算觉出些不对来,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得肩上一沉。
  南云不动声色地站在芙娘身后,按着她的肩,让她一旁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还请姑娘歇一会儿吧,别多事。等料理完了我们就走。”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若是叫了人,这事儿闹了起来,只怕你也捞不着什么好处。你说呢?”
  芙娘的身子都有些颤,对上南云的目光后,紧紧地闭上嘴,点了点头。
  另一边,桑朴认出桑榆后,便想要上前去拦她,嘴里说着:“阿榆,你这像什么样子?先回去,等到过两日我回家,再同你好好说这件事。”
  桑榆毫不留情地拍开了他的手,她也不顾什么礼数,直接坐在了桌边,平视着桑朴:“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觉得我是三两句话就能打发走的傻子不成?要么你现在就同我回家去,要么,咱们就在这里闹一场。”
  桑朴手上被重重地打了下,疼得倒抽了口凉气,不由得偏过头去看向芙娘。
  芙娘肩上还搭着南云的手,她垂下眼,看着地面上的毯子,并不说话。
  “我银子都给了,”桑朴挠了挠头,苦着脸同桑榆道,“等到再过两日,我就回去。”
  南云听了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能同自家妹子说这样的话,想来也就是破罐子破摔,连脸都不要了。
  桑榆愣了下,随即也被气笑了,倏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甩得干净利落,声音清脆得很,南云听得眼皮一跳,都替她手疼。
  桑朴则是偏过头,直接愣住了。
  他这妹子自小就是个一点就炸的脾气,但这些年来,在他面前也是乖巧得很,大哥长大哥短的,他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你没个兄长的样子,就别指望我还能好声好气的。”桑榆看出他的心思来,冷笑道,“你知道娘今日在家流了多少眼泪吗?知道我为了找过来,废了多少周折吗?桑朴,你为了个青楼里的女人神魂颠倒,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不成!”
  桑榆声色俱厉,看起来凶得很,可说完一眨眼,就落下泪来。
  她今日气了整整一天,见着大哥这样子,更是恨不得吊起来抽,可再怎么凶悍,心里却还是会伤心难过的。怨他不争气,也怕他不肯回头,这个家就要散了。
  南云连忙上前去,扯了帕子来替她擦着,桑朴也手足无措起来,归根结底,他还是疼这个妹子的。
  “来时我问了爹,他说这事由我来处置,都听我的。那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了,”桑榆狠狠地抹了把眼泪,随后道,“若是明日我在家中见不着你,那今后咱们家里,就再没你这个人。”
  桑榆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亲自揪着桑朴回家,可晌午听了那妇人的故事后,就改了主意。
  毕竟若桑朴自己心中不肯悔改,她就算是拿绳子把他绑回家去,也没用。索性就发作一通,由他自己来选。
  说着,她便拉了南云的手,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南云踉跄了两步,连忙跟了上去,小声哄着道:“不气不气,我看桑大哥也已经有悔意,必定是会回家去的。”
  南云认识桑榆这么久,就没见她这样落过泪,如今见她眼中通红,揪心得很,不住地安慰着。
  桑榆直接拉着她出了倚红楼,而后方才像是卸下了担子,低下头,抵在她肩上,声音中还是带了些哭腔:“若他明日不回去,那该怎么办?”
  南云只觉着肩头都被她眼泪沾湿了,有些无措地抬手抱了抱她,轻声道:“不会的。”
  她专心致志地安慰着桑榆,却不妨头上一疼,像是被人砸了个什么似的。
  南云懵了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个小东西被弹了过来,恰砸在她前额,疼得她倒抽了口冷气,眼泪立时就也出来了。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仰头看了过去,及至看清那人后,原本的怒气霎时烟消云散了。
  拥翠阁二楼开了窗,萧元景倚在窗边,手中捏了粒花生米转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云:“……”
  她出来时只顾着安慰桑榆,倒把这一茬给忘了!
  但她着实也没料到,毕竟萧元景进了拥翠阁,难道不应该是寻欢作乐去的,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盯梢?
  桑榆察觉到她身体一僵,退开些来,将泪意压了回去,又问道:“怎么了?”
  南云昧着良心扯谎道:“没什么,咱们走吧……”
  这话才说到一半,她就见着萧元景冲她勾了勾手,像是在示意她过去。
  南云只觉得心跳霎时都快了不少,虽有心想当做没看见,但也知道这事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果若是装瞎逃了,回头再回府去,只怕后果更糟。
  萧元景的脾气她还是清楚的,真有什么事,也该立时就解决了才好。
  若是想着敷衍拖延,只会让他更气。
  所以掂量之后,南云还是改了口,同桑榆道:“阿榆,如今天色已晚,想是出不了城的。若不然你先在附近寻个客栈歇一晚,等到明日一早再回家去。”
  桑榆先是点点头,而后又觉着不对,问道:“你不同我一道吗?”
  南云心下叹了口气,但还是若无其事道:“我方才见着宁王殿下在拥翠阁,得过去一趟,怕是没法同你一起了。”
  桑榆愣了下,随即又问道:“他可是动了怒?你……”
  “不会,”南云笑了笑,扯谎道,“我原就是同他告了假的,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若真是问起来,我据实回答就是,不算什么大事。”
  她见萧元景又勾了勾手,不由得加快了语速:“我得过去服侍了,阿榆你先回去,等改日我再去寻你。”
  桑榆也没旁的办法,只好点点头:“好,你去吧。”
  南云同她摆了摆手,快步走向了拥翠阁。
  在桑榆面前时,为了避免她担心,南云是强撑着没露什么怯意的。可一个人时,便不由得慌了起来,手心都出了层薄汗。
  拥翠阁门口并没揽客的姑娘,但门内却是有伺候的侍女的。
  侍女见着南云后,抬手拦了下:“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我家王爷在楼上,”南云定了定心神,同那侍女道,“劳烦姑娘引个路,我得去给他送东西。”
  那侍女将信将疑道:“哪位王爷?”
  “宁王殿下。”
  侍女是知道萧元景今日过来的,料想她也不敢撒谎,便道:“随我来。”
  拥翠阁与倚红楼不同,大厅之中虽也有乐师弹唱,但却并不似那边那么喧闹,往来的侍女也都静悄悄的。更没当众调笑的,想来也是自矜身份,并不肯当众如此。
  此处的布置的确称得上是雅致,与桃花巷旁的去处格格不入,闹中取静,又交织出一种难以严明的禁忌感来。
  可南云却并没这个心思品鉴,她跟在那侍女身后上了楼,及至在雅间门口停下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侍女轻轻地扣了扣门,随即有侍奉的人从里面打开来,小声道:“是酒来了吗?”
  “不是,”侍女摇了摇头,侧过身请南云进去,“这是来给宁王殿下送东西的。”
  南云轻手轻脚地进了门,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很热闹,酒菜已经尽数铺开来,数位锦衣华服的公子聚在一处,身边则簇拥着环肥燕瘦的美人们服侍,一旁还有抱着琵琶的歌姬弹唱着。
  萧元景却并没落座,而是倚在窗边,手中持了杯酒,目光凉凉地看了过来。
  见有人进门,众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南云垂下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绕过那桌子及众人,向着萧元景而去。
  有人笑道:“我还道哪儿来的美人,原来是来寻殿下的。”
  几杯酒下肚,众人早不像平素那么拘谨,再加上也有与萧元景相熟的,便也笑道:“这是殿下在哪儿欠的风流债?”
  萧元景由着他们调侃,轻笑了声:“喝你们的酒去。”
  众人会意,纷纷收回了目光,不再多言。
  萧元景这才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南云,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还当是自己看花了眼,竟真是你。昨日是谁同我告假,说想要回家去看娘亲的?”
  南云是最怕他这语气的,眼皮一跳,讷讷道:“原是回了家的,只是出了些意外,所以……”
  没等她说完,萧元景就将那空的杯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南云怔了下,随即回身去取了个酒壶来,替他添满了酒。
  可萧元景却并没喝,微抬下巴,示意她向那边看过去:“旁人都是怎么劝酒的,你也学学。”
  南云回头看了眼,脸当即就红了,不安地动了动手。
  虽说她同萧元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可那到底是私下里,如今这房中有那么些人,虽说方才萧元景发话后,都没再看过来。可她心中终究还是没办法迈过这道坎。
  萧元景却将那酒杯递到了她唇边,笑了声:“你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旁的男人搂搂抱抱了,如今还羞什么?”
  南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随即想要辩解:“不是……”
  然而萧元景却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刚一张嘴,就将那大半杯酒给灌了下去。
  南云瞳孔一缩,这酒于她而言有些烈了,但却没敢挣开或是吐出来,任由萧元景灌着,有些许酒液从她唇角溢出。
  萧元景抬手将她揽近了,而后勾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酒原本是有些呛,但许是她唇上涂了什么,如今再尝却品出些甜味来。
  南云被酒呛了下,眼泪都要出来了,唇齿交缠间又有些喘不上气,忍不住抬手推据,但却被萧元景又攥住了手腕,反缚在了身后。
  萧元景将她扣得更紧了些,并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肆无忌惮地索取着。
  仿佛要将压抑了许久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似的。
  

第037章 
  南云整个人都是懵的; 也说不出究竟是被吓到了; 还是因为太过窘迫。
  从前不管萧元景如何作弄; 好歹都是私下里。
  她原就是个脸皮薄的,先前每每都有些经不住; 更别说是眼下这境况。不远处就是许多人; 虽然他们也不会不识趣地往这边看; 可一想到有人在,南云就觉得通身不自在起来,恨不得藏起来才好。
  茫然之后,南云又有些委屈。
  或许对萧元景以及这些公子哥来说; 倚红拥翠是寻常事;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地“喂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却还是觉着难堪。
  南云于情事上虽然不大通,可总是能辨别萧元景的情绪的。他究竟是情到浓处难以自制,还是存了折辱的心思; 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毫无疑问; 眼下就属于后者; 萧元景是有意的。
  南云的手被反缚在身后; 下颌被他捏着,挣又挣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等到萧元景终于松开手时,她嘴唇嫣红,沾着水光,唇角竟已破了个口子; 可见方才是多么不留情。
  如今这房中有许多人,南云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同萧元景闹,只垂下眼,抬手摸了摸唇角。
  萧元景能看出她委屈得很,眼中都快落下泪来了,不由得愈发烦躁起来。
  他眼见着南云同旁人搂搂抱抱,没将她立时赶走,还将人给叫过来,忍不住轻薄了一通,已经算是有悖常理了。如今看着她这模样,满腔怒火都憋在了心里,愣是没能发作出来,着实是将这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给她了。
  “你委屈什么,”萧元景压低了声音,“觉着我辱没了你?”
  南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敢。”
  萧元景咬了咬牙,额上的青筋又显了出来,质问道:“我平素里惯着你了是吧?”
  “能不能换个地方,”南云垂着眼,小声道,“然后我好好同你解释。”
  萧元景盯着她看了会儿,心中虽气得厉害,但最后还是做了让步,倏地站起身来,攥着她的手腕向外走去。
  原本还在饮酒作乐的一众人忍不住看了过来,但难得见萧元景动了怒,谁也没敢多嘴问,面面相觑着。
  萧元景出了门,冷声同侍女道:“哪里有空房?”
  秦楼楚馆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了,侍女愣了下,随即引着他二人到了一处空房。
  这里的房间布置得也很雅致,屋角的香炉中还燃着微甜的香料,袅袅升起。
  萧元景却并没这个功夫去理会,直接在一旁坐了,不耐烦地问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没了旁人在周遭,南云总算不再像先前那般不安,她理了理思绪,先说道:“今日同我在一处的,是我自幼的手帕交。”
  手、帕、交。
  就算萧元景再怎么气得没了理智,愣了一刻后,也终于意识到不对来了。
  他满是错愕地看着南云,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南云头也不抬,垂眼看着地毯上的纹路,小声将今日的来龙去脉都给讲了,然后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她不是那种会大吵大闹的性格,但的的确确是,满脸都写了不高兴。
  萧元景则是从错愕到无措,一腔怒火霎时烟消云散,成了哭笑不得,见着南云这模样后,心中又难免生出些懊恼来。
  方才外边灯火掩映,人来人往的,他的心思又不在南云身边那人上,只大略看了眼,印象中是个形容俊俏的公子。怎么也不会料到,那竟然会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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