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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万般皆忽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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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曾经的我还天真地感动得热泪盈眶,暗想,师父真是世间最好的人儿!于是便出去得少了。
  我一直天真到及笄那年。
  话说我那年的生辰宴上,老狐狸喝了点儿小酒,拉着我的手,半眯着狐狸眼,一脸真诚一脸纯良一脸慈祥,对我道,“小影啊,你这么快也成年了,也该出去闯荡闯荡见识见识了……”
  我当时听这话一个激灵,迷茫又有些兴奋地问道,“师父,是不是准备让徒儿下山入那‘江湖’?”
  老狐狸那晚兴致颇高,随手抓起桌上的酒觥,将里面满满一觥桂花酿一饮而尽。狐狸眼眯得更小了,含糊不清地对我们嘟囔:“师父我把你们养这么大,你以为容易的么?最近也养不起了……本来还指望着你们成年后就出去给我威风威风,捞点儿银子回来。可谁知,你们几个每人就学师父我的一样本事还学得差劲死了!”
  我和大师兄他们面面相觑,我貌似还看到了有乌鸦淡定地飞过老狐狸的头顶,落在老狐狸身后桂树枝上冷眼旁观……
  老狐狸又接着道,“尤其是你啊,小影……为师当年瞅着你也长了一脸机灵样,本来嘛,还觉得你是个有慧根的。可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的,学个易容术学得也忒惨烈!你这要这会儿出去还不得把为师我的一张俊脸给丢尽了……”
  我当时十分想对着老狐狸身后那只黑色小鸟儿咆哮一通……
  吃什么长的?自然是吃的跟你一样的东西长的!
  居然看不起本姑娘睿智的大脑!太过分了!
  本姑娘只是懒了那么一点点好不?!
  岂能嫌我丢人?!
  于是乎,我受了刺激……
  我掬一把心酸泪,从此开始了废寝忘食,焚膏继晷,囊萤映雪,悬梁刺股的刻苦努力的学习时代。
  后来,老狐狸常常拿好听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我身上扣,譬如说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云云。
  本姑娘对此素来淡定。
  因为老狐狸已经在我心里造成了严重的阴影。
  终于,三年零三个月后,我出师了。
  我躺在柳曲水的床上思念了一番好久不见的大师兄和小师妹他们,顺便也在心里问候了老狐狸几句,不知什么时辰去赴了周公的约会。
  估计那时也挺晚了,翌日待我悠悠转醒,已经是巳时了。
  见我醒来,杏花赶忙递了碗温水过来,我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好像一张嘴就能冒烟似的,这水清清润润流过喉间煞是舒爽,我急不可耐地一饮而尽,又吩咐她再拿水过来。
  “小姐……”杏花犯了难,“这个恐怕还要再等些时辰,厨房一时准备不了这么多开水,因不知小姐您什么时候醒来,便拿到别处用去了。”
  “哦。”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表情很是失望。
  “小姐您别急,奴婢这就去催催他们,要不去老爷少爷那里讨些水来?”杏花看我挺可怜的样子,连忙道。
  “嗯,也好。”我阖了眼皮养神,随口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烧多少水不是平日里都有个经验定数的么?怎会出现如斯不够用的情况?”
  “说来也奇怪,”杏花一面去给我拿来衣服一面说着,“兴许是昨日夜里此平日寒了不少,今早竟有不少侍卫染了风寒……”
  我撑开眼皮转了转大脑。
  “不过,我们柳府的侍卫怎么也还是年富力强的多些,就算是天凉也还不至于让那么些人抱恙。”杏花扶我起床,又分析道,“所以啊,奴婢就想着,这风寒说不定是会传染的呢!甚至说不定还是什么新的瘟疫呢!小姐你可要千万离他们远些。”
  我心不在焉地向前捣了两下脑袋,表示点头赞同。
  杏花边给我系着扣子,边对我走神敷衍的态度小小不满了一番,“小姐您别不当回事儿!这些风寒什么的,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若真染上了,也不是好受的!您就要嫁去姑爷那儿了,这节骨眼儿上可真真不能出岔子!
  ”
  天!又是出嫁!怎么又是出嫁?!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正系我衣襟扣子的杏花。
  杏花似有所觉,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手中扣子一滑。
  杏花虽说在智慧方面远不及本小姐睿达,但较之梨花之辈,也算是伶俐了。
  杏花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方才说了些不该说的,毕竟昨日我这小姐才投了池不是?
  然后这丫头开始转移话题,又接着方才侍卫风寒的问题发表些看法,“昨日天晴,昼夜里温差大,那些侍卫睡时可能还有些热热的余温,就没注意到这问题,开着窗便睡了。这么 一大意啊,就着了凉。哦,对了,小姐您昨夜里窗子也没关呢……”
  我也知道昨夜窗户没关,我还透过那窗户看星星呢。当时也没多想夜间天凉易染风寒,要不怎么现在嗓子干热呢?
  杏花自顾自地说完,虽然没有听到我心中和她的对话,仍然纯真地对我讨好一笑,于是我也对她笑得纯真。
  杏花果然还是个伶俐人儿,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些正常人的,我忽然对江湖有了信心。
  其实我很想说,那些侍卫们睡觉时不仅窗户没关,连被子也没关……他们其实都是睡在地上的……而且还被人下了药,睡得很香……连被冻醒的机会都没有……
  我怎么忽然觉得他们好可怜呢?
  我就是太善良了……

  柳府不符久留处(三)

  六小姐的身份到底此那些侍卫们要尊贵些个,不多时,我要的水就呈上来了。
  端起托盘,不出所料地,澄澈的水中蕴着一股子清冷之气。
  好似,倦倦自语的……解药?
  究竟是谁?
  为何会知晓我的动作?
  为何要破坏我的计划?
  我的易容被人发现了么?
  我现在有危险么?
  还要继续下去么?
  需要离开这里么?
  我慌乱地在心中抛出无数个问句,昨夜浑浑睡去不曾深思的问题此时一个个都跑了出来叫嚣。
  烦躁……
  老狐狸你个没事找事的!
  你就是故意的吧!找什么玉璧,重要的话自己怎么不来!
  还有这江湖貌似没有大师兄说的那么好混嘛!
  我深深感觉自己被骗了……
  哦,不!本小姐冰雪聪明,是不会被骗的!我只是一时大意让他们给忽悠了……
  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呜乎哀哉!
  我如是总结道。
  譬如昨日还教人给戏弄了!
  想想那人将我一世清白英名泼了墨,我就无限憋屈……
  那人还误了我的事儿,好端端地竟去提前婚事!
  那人昨夜里还拿匕首指着我!
  假如没有那人,我应该还能在那书房里探一番乾坤的,说不定找东西这事就成了。
  我昨夜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直接回来了呢?!
  就因为发觉这院里的丫鬟侍卫们没有被我药倒,他说一句“不甚安全”我就头也不回地钻被窝里安分守己了?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深深无语……
  有一种辜负了老狐狸的希望,背叛了老狐狸的信任的感觉……
  话说昨夜那人去书房,也是去找东西,他找什么?也是那玉璧么?他昨夜在我离去后又接着找了么?
  若是已经被他找到了,那岂不是我人生又一大污点!
  柳尚书和柳大少爷难道都是死的么?自家老巢里的人被下了药,书房还让人乱翻,难道都没有察觉么?
  应该不会。
  我想我似乎应该出去看看。
  我这边抬脚一出门,就见到了几个无精打采的侍卫,看来这春夜的凉风还真是不容小觑。
  带着对侍卫们的无限同情,我行到水井边上。
  细细观察了一番井水。果然,就如同我先前的判断,若真是事先让这些人服了解药还不自知,那就只有投在井水里这么一个办法最为简单妥当。方才观那茶水我便已有了七八分了然,这会儿只是更笃定了些。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六小姐?”
  呃?柳二狗?
  我转过身柳曲水般有礼道:“总管何事?”
  柳二狗确定是我,松了口气道:“六小姐您总算是起床了!老爷找您过去呢。这会儿都等了您一个时辰了。快跟老奴过去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跟在二狗管家身后。
  柳尚书此时在书房里等着见我,我通过柳二狗带的路径判断。
  书房……
  我惴惴不安,怎么会是在书房呢?
  书房昨夜被我那么一乱翻,该是凌乱不堪才是。
  对啊,如果柳尚书真的在书房里等着见女儿,那他应该早就发现了。
  那为什么柳府里没有一点儿动静?好像全然不知书房里曾进了人一般。
  一路上我一番紧张加好奇,终于到了那书房。
  然而书房里,确实有一个书房该有的模样。
  但见那摞摞圣贤书籍在书架上码得齐齐整整,书桌之上笔墨纸砚位置放得恰到好处,我饶是完全不知怎么会是这样。
  晕晕乎乎地一懵,脑子里的念头就只剩下想看那紫金砚台底下是否还存有那本包了深靛色《水经注疏》皮儿的春宫图。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若真有的话,那才能证明我昨晚上经历的那些事不是梦里受我主观臆造的。
  其实,整个书房里最应夺人视线的,合该算是端坐在书桌后太师椅上的柳尚书。
  因为,貌似只有他是个活的,会动的。
  老狐狸说,会动的东西往往要更易吸引人的注意。
  我在经历了一个愣神的过程之后,便到那位会动的尚书面前装他女儿请了个安。
  柳尚书约有四十多年纪,高鼻,眼廓深邃,肤色较寻常男性偏白,相貌是自然是不会差的,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个美名“洛阳曲水”的女儿。
  只是我猜想他或许平时是太过劳累,看上去虽觉得他相貌上乘,却极易判断他的年纪不止四十多。
  柳尚书和柳曲水之间并不十分亲近,根据我这么些天在柳府的混迹打听,柳尚书并不常对子女妻妾嘘寒问暖。关心还是有的,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兴许是这位尚书公事繁忙,只除了经常与柳大公子等几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子讨论公事外,无暇再对家人投入过多精力。
  柳尚书唤柳曲水前来,不知是否因忽然挂念。
  “曲水,听你大哥说,你昨日投池了?”我请了安后,柳尚书皱着眉看着我道。
  我一愣神,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所谓投池,不过是昨日梨花那丫头头脑简单给惹出来的事,只是后来我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便也没有再去理会这些,可这对旁人来说,六小姐投池自尽,可不是天大的事么!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昨晚的经历那么“惊心动魄”,倒教我将这一桩忘得一干二净。
  作为柳曲水的亲爹,柳尚书若是不唤我过去问问那倒是怪事了。
  我又暗忖,还真是因为忽然挂念呢。
  尚书大人看女儿半晌不答,拿那檀木的镇纸敲了下桌子,这一动作,煞是拉风。
  他从鼻腔里威严地哼出一声“嗯?”又发话 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那区区一个外人,竟要罔顾父母,轻贱自己的生命么!”
  “我,我……爹爹,流觞才不是外人!”我咬着下唇带着哭腔辩解。
  “放肆!”柳尚书拿那檀木镇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像拍惊堂木似的,吓了我一跳。
  我忙将头垂得更低,又掐掐大腿准备往外挤泪珠子。
  “曲水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平素良善,从不曾顶撞爹爹,爹爹心里也是疼你。那小白脸有什么好,你非要嫁给他?”我想尚书大人此刻该是看着我,满脸恨铁不成钢。
  我微微抬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往前瞥了一眼,是这副表情果然没错。
  然后我又将头抬高了些,对上柳尚书的目光,给他展示我刚刚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珠子。
  “爹爹……流觞与女儿情投意合,三世之约。我们……”
  “你闭嘴!”柳尚书喝道。
  我连忙闭了嘴。
  “我的傻女儿啊!”柳尚书沉痛地扶额,“你遇人不淑啊!”
  我装作一懵,“爹爹……你,你说什么?”
  “你那个流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跟你玩玩的!”
  “爹爹,你,你胡说……我,我不相信!”
  “据爹爹调查,他家里恐怕早已有妻室,即使尚未成亲,也有未婚妻了。你看你自己在家寻死觅活想着他维护他,甚至为了他不顾父母,恣意轻生。他为你做了什么?你也有几个跟着你听你话的丫鬟,她们出得府去,你可曾听她们说过那小白脸来找过你?为了你做一丁半点的事?你这不是傻是什么?”
  柳尚书这一段话说得确实有理有据,若此时在这里的真是柳曲水,那么该是备受打击罢。
  所以我瘫了下去,芙蓉面上挂着纵横交错的泪痕。
  “流觞,流觞……”我小声唤道。
  “你还想着他么?你还不相信么?”柳尚书提高声音问。
  我脆弱地摇了摇头。其实这摇头表意不明,究竟是说不想着他了呢,还是说不相信呢。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我不想听”。
  也不知柳尚书作何理解,反正他就着方才的话题再接再厉道,“你知道那小白脸这么些天没消息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又摇头。
  柳尚书其实刚才说的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爹爹告诉你,那小白脸就是个懦夫,他勾搭你柳小姐摊上了事儿,就自己带着他那女人逃走了。”
  我呜咽着哭出声来。
  柳尚书貌似想要彻底点醒柳曲水,趁热打铁继续下去。
  “傻孩子,你就不要再想着他了!你安分些,等着嫁到项府罢。”
  项府?项恭?
  我诌了一番话回他,大意说什么女儿如今心如死灰,再不想嫁人之类。
  然后柳尚书又告诉我一个我所不知道的消息。
  “曲水,你和项府的婚事,是圣上御赐。”
  圣上?皇帝!
  “你不嫁,就是抗旨之罪。”
  还,还抗旨?怪不得全柳府都笃定六小姐一定会嫁出去。
  “圣上给赐了这么一桩好亲事,我们柳府还抗旨拒婚,岂不是让圣颜扫地?天威难测,我们整个柳府说不定都要受牵连。”
  我眼神无助。
  “所以,曲水你必须嫁。你忍心看全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因为你一个人受无谓的牵连么?”

  尚书府内别尚书(一)

  我不得不承认,柳尚书很会对着他女儿的心理下药。
  要是今日真是柳曲水在这,那么这一套说辞也真是能让她相信的。柳小姐养在闺中,年纪又小,见的人都是很有限的。而且她不比我,我在长歧山上见的老狐狸之侪,那都是一个顶一帮的人精。柳小姐应该是天真的。
  柳尚书的话容不得她不信,其实柳尚书说的这些,委实没有半句虚言,从他所看到的各种事实出发,那么这种情况显然最为合理。
  要是没有我,流觞在曲水眼中那就生生从良人变恶人了。这个中曲折,也就只有我明白,唉,造化弄人啊!
  我真是做了好事。阴差阳错间,保全了一对鸳鸯。
  话说回来,这厢柳尚书还在对我“循循善诱”。
  我抿着唇吸溜鼻子,死命地抓住椅子扶手。
  柳尚书看到我泛白的指骨节,皱了皱和柳大公子极似的眉,似乎想到这女儿昨日才投了池,声音不由地柔了下来。
  “曲水,你乖乖听话啊。爹爹这也是心疼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爹爹也不能冒犯圣上啊。项府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才高八斗。爹爹听管家说你昨日上街不是也见到他了么?不错吧?你安安心心在家啊。可千万别再做傻事儿了!”
  见我不说话,柳尚书也不说了,向外面吩咐了一声,“二狗,送六小姐回房。”
  柳二狗应声,把我往回送。
  这一送回房,柳尚书就命人好生伺候着,其实也就是说好好看着。
  我现在只要一想走出门,名叫这花那花的丫鬟们就会诚惶诚恐地劝我,要么找侍卫拦着,再要么就直接去找老爷少爷。
  罢,算是变相软禁了。
  罢,罢,我何曾失败到如此?
  罢,罢,罢,本姑娘还就不乐意了呢!
  不就是块石头么,本姑娘费了这么些工夫还落了空,我还不划算呢!
  软禁本姑娘?
  你们凭什么?
  再者,你们软禁得了我么?
  我很不乐意,该不会还真是让我过两天八抬大轿给弄出嫁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我决定不理老狐狸那些破事儿了,他自己爱咋办咋办,这事如此不靠谱,不明摆着欺负我么?我哪能让他们给欺负了?
  真的,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要干那偷鸡摸狗的事了。
  弄不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谁让我还碰上这家小姐抗婚私奔一串子事呢。
  至于老狐狸那里,先斩后奏好了,他不是说“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谨慎为上,大意遭祸 ”么?我这么谨慎,他该是欣慰的罢。
  以我神乎其技的易容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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