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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万般皆忽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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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湖子安这货,他竟然是什么大理寺少卿。
难怪这几年来,总是不见他人影,本以为他当真闯荡江湖云游四海去了,却原来是这样。
长安风月场所尤其数量多质量好,无怪乎湖子安深谙此道,每每谈论到这个,总是一腔热血沸腾……
抛去这些,湖子安是大理寺少卿一事,仍是给我不小的震撼。
这就代表着,我曾经以为处江湖之远的长岐山,其实也与庙堂脱不了干系。
竺知远突然问我,“弄影姑娘不曾知晓湖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
“不知。”
“那,姑娘可知莫泉道人曾是先帝的至交好友?”
“不……不知。”我呆住了。
“其实自从四十年前开始,高索国和大华,就有过一次战争。那个时候,姑娘以及湖大人的师尊,还是大华的国师……”
竺知远娓娓道来,我像是听人说书一般,完全不能把国师这种职业同老不正经的老狐狸联系起来。
“四十年前的那次战争,持续了近十年之久,算是我大华自开国以来,最为大规模的一次战乱了。也就是从那次战役结束后,大华才慢慢开始繁荣富强起来,”
竺知远叹了口气,抚摸着杯体道,“那次的战争……近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
我一生放荡不羁爱打岔,“什么事?”
他抬眼看我,目光复杂,“很多事……战争……前人有诗云,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多少j□j离子散,尽是凄凉。”
气氛沉重了起来。
我站起身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师兄商讨一下,毕竟……师兄是大理寺少卿一事,我是从未知晓过。今日听竺大人提起,便想起有很多事情想找他确认一下。”
竺知远扶了下额角,似乎是方才提起战争的事令他有些疲惫,轻轻挥了挥手手对我道,“是的,有些事情,你或许要亲自确认一下才安心。之前我变想过,如果姑娘要独自外出该怎样劝阻。而今,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姑娘注意安全,最好先不要让别人发现你。”
“嗯。”我朝他感激地笑笑。
竺知远也回我一笑,用很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莫泉道人的徒儿,该是不会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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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竺知远貌似对那场战争颇有阴影,距战争结束已有二十余载,很多人对于那次战争的记忆,已经在回忆里慢慢淡了。尤其对于长安的居民,与高索国一战,他们的感受是不深的。那场战争虽持续很久,但是交战的地点却始终局限于两国交界处。
起初两国争端,也是由领土争端引起的。
大华若是想打败高索国,倾尽全国之力,也不会是一件难事。而之所以僵持这么久,主要是文斗及谈判的时间很长。大华是真心不想打起来,高索是真心想打却由于国小兵少打不起来,于是双方便这么互相耗着。
算是总体冷战,局部热战吧。
长安距北部与高索国交界之处十分遥远,先帝也没有广征民兵调往前线。
由是,普通民众对于这场战争的记忆,在近三十年的岁月里,几乎是淡得了无痕迹,尤其像是竺知远这般年纪的人,该是根本把这件事当做历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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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好了衣服,又加了一个大斗笠在头上,好在今日外边难得地飘了些许毛毛细雨,我带着一个斗笠也不会太显突兀。
出了竺知远家的大门,我左右瞧了好久,方才确定了自己的方位。
我想去皇宫,想去找湖子安。
沿着长安城的宫墙,我在细雨中慢慢走着,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连湖子安,也是大理寺的少卿……
街边此时已有小贩卖起熟食,我走过几个摊点,一不留神,撞到一人身侧。
斗笠晃动了两下,我抬手扶正,透过指缝间,我看到另一个头戴斗笠的人。
他亦抬手理了下斗笠,修长的手指,掩不住桃花眼波光流转的风华。
他没有看我,走得很急,我回过神来时,只看到一个背影。
“云破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临时有事,非常抱歉。请尊敬的读者大人们接受我诚挚的歉意。PS:艾玛最后那个场景好像虐文久别重逢的感觉……以后写文拓展拓展,当个情节用好了~XD~
蓬门今始为君开(三)
细雨依旧在长安城的宫墙外飘着,我回过头,无声地吸了吸鼻子,墙内墙外,依旧是同样的雨,今夕何夕,却不知是否还能见到同样的那个人……
许是因为阴雨天气,许是我的心理作用,今日的天空似乎比以往的这个时候要更暗了些。
街边卖熟食的小贩已经开始吆喝起来,有着长安风情的尾调散在雨里,为街边添了一丝温馨。
我朝着皇宫的位置行去,心中不甚舒畅,这或许真的是因为……
饿了吧。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老娘被这群人从皇宫里劫持出来,穴道一点扔一边去,连口饭都不给吃!
亲,对人质也要温柔啊亲!
好不容易遇到云破月竺知远甚至还有湖子安这么几个认识的,一个个,不是我一觉醒来不见了人影,就是想不起来我要吃东西,可把我饿坏了!
亲,雪中送炭固然是好,可是你再送个饭就更好了啊亲!
我身上半个明晟通宝也没有,从竺知远他们家随便拿的这件衣服上,更是环佩璎珞,一个也没,连去当铺都拉不下脸。
我饿得快发昏了,街边卖烧饼的小哥却还在精气儿十足地吆喝着烧饼,颇具有长安风情的语调散在微微细雨中,格外让我这饿肚子的人想哭。
几次三番我都想腆着脸要个烧饼吃,可是想想,人家小哥也不容易。
吃完不付帐和看文不留评一样,都是不被提倡的行为,怎么能做呢?
唉……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拆穿。
姐姐我就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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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膳房旁边那个小门时,我已经在皇城边上绕了九又四分之三圈……
分不清东南西北,外加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你伤不起啊!
我最终找着那小门,还是因为到了饭点的膳房里传出了炖人参老母鸡汤的香味。
艾玛太心酸了……
我从身上解下一块牌子递给那门边上抱着佩刀砸吧嘴的侍卫小哥,这牌子是竺知远给的,那小哥接过来瞧了一眼,二话没说就放我进去了。
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我也情不自禁地砸吧了下嘴。
人参老母鸡汤啊!
我将斗笠的前沿往下拉了拉,低头朝人参老母鸡汤寻去。
这夏日的天,就算是正阴雨着,也是半点儿不凉爽,闷闷热热的,空气中还满是潮气,膳房里更是闷热,我犹豫了下,还是在门口停住了。
片刻后,从里面走出一人,在我被斗笠遮住的视线里,留下一抹“窈窕袅娜”的身影。
“小红。”
湖子安袅娜的身影又转回来,扬手就摘了我的帽子,一挑眉,“哎哟,小花,是你啊!”
他扭过一张大脸,冲膳房里用纯正的乡村女音嚷嚷道,“我老家的妹子小花来找我,姑姑我先出去会啊!”
里面隐隐约约传了答应声。
我瞪了他一眼,“谁是小花?你才叫小花!你全家都叫小花!”
湖子安嬉笑,“我全家?你是我老家的妹子,都叫小花,你自然也叫小花。”
我又瞪了他一眼,湖子安上前两步,前面带路,愉悦地吹了个口哨,接着用女声说话,只是这次的女声软软糯糯,一副总角小女娃的风范:
“小花快来呀!我们是——小红花组合!鼓掌!”
我满脑袋黑线,师妹被劫持还饿得胃痛,他身为大师兄竟然情绪这么高昂!我不假思索,用膝盖冲着湖子安的臀部撞去,结果他突然加快两步,我撞了个空,讪讪收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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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湖子安走了一段路,我来到一处废弃的宫殿。
正上下打量着,湖子安过来摘下了我头上的斗笠,道,“这是很多年前的冷宫,自从这里的主人去世之后,就再没人来访过,大约已被宫人遗忘了,放心吧,这里说话还算安全。”
“嗯。”
湖子安放下斗笠,道,“竺知远告诉你我的官职了吧?”
我点点头,问他,“大师兄,那天国宴的腕上,我易容从霓芳殿里出来,你是知道的吧?”
“我上哪知道去?我眼睛又不是长在你身上。”
我没跟他计较语气恶劣的事,接着问,“那天晚上,我路过膳房的院子,看到你正吃着烤鸡,边上还放了极品女儿红。之后我被高索国额那群人点了穴道再次经过膳房。看到你像是喝醉了一般靠在柴房的门内侧。那个时候,其实你没有喝醉吧?”
“没有。”
我呼了口气出来,空气中浮着一种淡淡的霉味,显得莫名的真实。
“师兄你,怎么会认识竺知远?”
“同朝为官,认识岂不是很正常?”
“可你又怎会告诉他我的事?”
湖子安道,“这个就不是我说的了。当初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再说这事又不是什么光荣的,我也没必要四处宣扬。”
现在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因而我只是轻轻地质疑了一声,“嗯?”
“若说这事,应不是他发现的,他也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云梦泽,没有理由会分出你不是她。”湖子安给我分析。
“所以你想说,这是别人告诉竺知远的?”
“不错。”
可是会是谁呢?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我一个,湖子安一个,都绝不可能。云破月也没有道理这样做,另外知道的就是夕照和拟歌,她们都是云破月的人,自是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那是谁呢?”
湖子安没有犹豫,好像这个答案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问出来一样,接道,“是皇上。”
“哦?”
我小小惊奇了一声,这个答案,想来也算合理。
“是皇上。除了他,知道这件事的别人,都不会说出来。”
“可是皇上又为什么要告诉他?”
“朝中若是分党派,云相一派,柳崇峻一派,剩下的,多半就是皇上的人了。”
我恍然大悟。
“竺知远是皇上的人?”
“十之八/九。知道当初竺知远是怎样入仕的么?”
我爽利地答,“连中三元,状元及第。”
“唔……这只是表象。”
难道还要内因?我奇怪了,竺知远这样的人,考个试还需要托关系走后门么?
“他能拔得头筹自然也是真本事。但是当时的三甲可就并不全是这样了。”
“怎么说?”
湖子安说起政事来十分正经,我都有一丝的恍乎,果然还是做了大理寺少卿,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啊。
“三甲的人选,往往最能被百姓认可,早朝中也往往能有所建树。由是,皇上对三甲的遴选也是很重视。某些情况下,殿试由皇上钦点的三甲,学识品行就并不是唯一标准了。”
啊!……
我合上下巴,道,“师兄你继续……”
“竺知远家,是东都那边的世家,他家前几辈人,代代都是洛阳最大的官。既是几世在东都,离权力中心长安便远些。朝中的朋党之乱,竺家没有参与。皇上大概是想,将竺知远以及他身后的竺家,都培植成为自己的势力。更何况,竺知远本就是个人才。”
“皇上想着推行新政,但是几个月下来,效果不佳,新政的内容涉及颇广。某些条例可能危害了云相一党,有些则是对柳崇峻他们不利。皇上自然需要一批亲信。”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那江哲看上去如此木讷,也不是皇上欣赏的类型,却中了榜眼,就是因为这个?”
“不错。”湖子安看了我一眼,“三甲么,不能全是皇上自己的人,朋党之所以没有被打散,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本身实力不弱。皇上也需要妥协,所以三甲中,也要有这两大党派的人。”
“江哲他们家……?”
“也是先帝托孤是的忠臣之一,算起来是云相那边的。”
“那探花……?”
“对了,”湖子安突然问,“你还不知道探花是谁吧?”
我摇摇头,“不知。”
“是柳茂修。”
柳茂修?!
我吃了一惊……
姑苏城外苏姑娘(一)
柳茂修,柳茂修……
先前便听高索国那群人说到“茂修”这个名字,我只觉得有印象,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而今,柳茂修这个名字一出来,我立刻就明白了。
柳茂修,便是户部尚书柳崇峻柳大人的长子,柳大公子。
柳崇峻,柳茂修,柳曲水,外加流觞公子……
崇峻,茂修,曲水,流觞。
我不由自主在脑中出现了一段文字: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
天哪,这一家子的名儿,这活脱脱就是一出《兰亭集序》啊!
我感叹完了转念一想,柳崇峻本就不是大华的人,他的真名,应该也是类似于贺赖大壮之类的、
柳崇峻这一家子的名儿,说不定都是随便瞎诌的。
我已经幻想出来柳崇峻随手翻开一本书,恰巧翻到《兰亭集序》那一页,于是乎,刷刷刷,一家子的名儿都出来了。
所以这三甲,其实便是三个党派,云相一党,柳崇峻一党,外加皇帝自己的亲信一党。
天哪,原来一切都暗藏玄机,前段时间我应召前往紫宸殿时,在殿门口遇到的那四人,如今想来,身份似乎都已明了。
云破月,竺知远,江哲,以及柳茂修。
我还在回味着这事情,忽地听见这屋子门口有一阵响动。
“怎么回事?”我一吃惊,问向湖子安,不是说这边本是冷宫,早已被人遗忘么,怎么还会有动静在外边。
湖子安皱了皱眉,也是一脸严肃。
我感觉不妙了起来。
果不其然,屋子外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在我呆若木鸡之时,有收伞的声音传过来,接着脚步声愈近,有人进了这屋里。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下怎么回事。
有人开口说了话,当我辨清那人说的是啥时,状态已经不是呆若木鸡可以形容了。
那人声音悠悠,仿佛将一切控制在手,他淡淡笑道,“云爱妃,好久不见。”
湖子安与我同时张大了嘴,这竟是我二人难得的步调一致。
我没有转过身去,反倒是那人转到了我的面前,皇帝陛下披着灰色的外罩,将内里用金线绣着祥云龙纹的暗红色龙袍低调地遮住。
啧啧,这才是真正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我研究着他那衣衫的纹样,抽空瞥了一眼湖子安,他也跟着我一起研究皇帝陛下华丽丽的衣服下摆。
“爱妃,这殿里荒凉,下着雨的天气,你在这里恐怕对身子不好。”
我低眉答,“噢。”
“这里是废弃的冷宫,你在这里,很不合适啊。”皇帝陛下感叹。
我低眉答,“噢。”
“这几天不见爱妃,朕心里可是挂念得紧啊。”皇帝陛下抒发感情。
我低眉答,“噢。”
“不如这样,你和朕出去,到朕的紫宸殿去,如何?”
我低眉答,“噢。”
我一抬头,突然反应过来,见对面湖子安皱眉不爽地看了我一眼。
“好,既然这样,那就走吧。”皇帝陛下说着,抬脚往外走。
于是我便和湖子安默默跟在他后面。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和“小红”来到了紫宸殿。
皇帝陛下的殿内没有一个宫女下人,大概是先前将他们挥退了。
皇上自己解下了外罩,挂在一边衣架上。
他从旁边捞了一只椅子给我,算是赐坐。湖子安是名为“小红”的宫女,自是没有这赐坐的荣幸。
他臭着一张大脸,不情不愿地站到我身后。
“爱妃不姓云吧?”皇帝陛下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已没有隐瞒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我如实答,“不。”
“真是可惜啊,爱妃既然不姓云,那朕就不能再称呼爱妃了。”他平静地说着,话锋一转,问,“姑娘贵姓?”
“我……”
他漫不经心提醒了一句,“朕可是皇帝呢,欺君可是大罪呢。”
“我姓花,名弄影。”我连名带姓交待清楚。
皇上略有些得意地笑了,“花姑娘,唔……人如其名,貌美如花。”
“谢谢。”我脑抽般来了一句。
“花姑娘可知朕是怎样认出你不是云梦泽的?”
我心中一紧,等他下文。
皇帝陛下也没有等我开口问,就主动道,“九年前,朕曾南下苏州,在云相的二弟府上歇过几日。于是在九年前,朕便见过云梦泽。”
“彼时她才刚满七岁,却已然出落得雪白可爱。你知道那时,云梦泽见到朕,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就算我曾招摇撞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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