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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万般皆忽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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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是有人站到我前面,我把眼睛眯了一条缝观察,看这屋里的摆设似曾相识。
  联系方才小二的说话声,那这里,估计是鸿宾楼无疑了。
  长安首屈一指的酒家——鸿宾楼,今日我才知晓,原来也是柳崇峻的产业。
  难怪我初到长安那时候,在鸿宾楼里会遇见嚣张跋扈的郑侍郎公子。郑侍郎和柳崇峻,若依云破月的说法,那自然是一个党派的。
  所以郑侍郎也很有可能,是高索国派到大华的细作。说不定……整个柳崇峻一党的人都……
  我吓得不敢再想。
  ∮∮
  柳崇峻自己倒了杯茶水,和他手下这几个人说,“行了,你们出去吧,本官要和云公子好好谈谈。对了,别忘了把这小子也一并给带出去。”
  我一阵失望难以言表,莫不是就这么出去了?那我岂不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岂料云破月闲闲来了句,“柳大人打理之下,鸿宾楼的生意真不是兴隆二字就可以概括得了。顾客甚多啊。”
  “等等。”柳崇峻一听这话,忙叫停,“酒家人多嘴杂,众目睽睽,还是别把这小子拖出去了,五花大绑的太显眼。你们自己出去就行。”
  于是我便幸运地留了下来。
  云破月和柳崇峻开始谈话,一开始就说到昨夜贺赖大壮他们去皇宫的事。
  说是大壮他们自作的主张,想劫持一两个人质,用以要挟皇上。而之所以选定要要挟我,一来是因为我是云相的女儿,而来是因为我是云破月的妹妹,三来……说是皇上对贤妃分外上心。
  从柳崇峻的叙述中,我所能获取到的信息就是,贺赖大壮那帮人认为贤妃十分受宠的理由是——国宴上与皇上互动较多,皇上还赏赐了一堆荔枝给贤妃。
  我听到这个理由简直哭笑不得,果然贪吃害死人哪。我不过多吃了些荔枝,就被劫人质的惦记上了。
  接着他们二人又谈论了些政事,我听这些的时候,脑子越发的不清醒,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重。
  听云破月和柳崇峻谈到“粮食”,“洛阳”之类的字眼时,我已经上下眼皮直打架。
  怎么回事,我不应该会这么想睡着啊……
  以意念来抗拒睡意,在有些时候被证明是不可行的,就好比眼下的情况,我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最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试着扭动了下脖子,意外地发现竟然已经能动了。
  柳崇峻不是说点了我穴位,没个三天三夜的我都动不了么,怎么会是眼下这种情况。
  该不会是我一睡睡了三天三夜?
  我转头打量了四周,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摆设,全然不似在那鸿宾楼里的样子。
  我略感疑惑,这是什么地方?
  低头再看身上,将我绑得像粽子一样的绳子都已去掉,我仍旧穿着那件夜行衣,被塞进一床薄薄的锦衾之中,还颇舒适。
  我一阵激动,现下这是……已经得救了的节奏?
  难道是云破月?
  还是皇上找来了?
  哦!怎么忘了湖子安呢!
  说不定是师兄大人在宫里得知我失踪后,阴差阳错或者说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这么找到我了。
  我大概确定自己是得救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我立刻就想爬起来高歌。
  能得救真是太好了,从大华的角度出发,可以把高索国的不轨之心告诉给皇上,也算我身为臣民的责任。
  至于说云破月所谓的合作……我心里却是乱得很。
  可是如今已容不得我再斟酌,告发柳崇峻的谋逆是必须的。
  我掀开被子下床,房门却忽然被打开。
  我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清风抚竹,尽是和煦。
  为什么……竟然是……竺知远?
  
  蓬门今始为君开(一)

  相比我的惊讶,竺知远可算得上是平静无波了。
  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一种表情,从来都是给人满满的温柔之感。
  常常面带笑意,这笑意却与皇上不同,是真真切切的笑意。
  因而看到他时,我便安心了。
  竺知远没有拦住我出门的动作,而是径直走到一旁的小几跟前坐了,自己沏上茶水,就要品起茗来。
  我反而不知道要不要出去了。
  正原地傻愣着,竺知远放下茶盏,轻声问道,“姑娘这是去哪儿?”
  我一怔,姑娘……
  他看出我是姑娘?
  竺知远解释道,“姑娘被人封住了某几处穴位,若是没有解穴,本是几天之内活动不得的。在下自作主张,替姑娘解了穴道,望见谅。”
  “无碍……”我喃喃道,末了又补充一句,“多谢。”
  “姑娘难道没有什么要问在下的么?”他笑着问道。
  自然是有,而且有很多要问,只是我不知该如何问。
  “那……我为何在这里?”
  “在下今日与友人相约鸿宾楼,聚会之后,本已出了门,却忆起遗漏了一样物什。于是折身返回,可惜进错了门。进了别间的门之后,便发现了姑娘。”
  我心中满是不明白,魂不守舍地应了声“嗯”。
  竺知远接着道,“在下观那间房内,再无其他人,姑娘又是昏睡的样子。便上前探了探,这才发现姑娘是女儿身,且被人点了穴道。京城近两年来,吏治愈发混乱,时常发生清白人家的好女儿被拐卖之事。于是在下自作主张,将姑娘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我没考虑他说的是否属实,只是点了点头,再次谢过他。
  ∮∮
  若是这么说来,那么云破月和柳崇峻那时候,大概是扔下我走了?
  云破月……果真是没有发现我么?
  说完全不失望也是没可能的,他真的和柳崇峻走了?真的要叛国?
  若这些都是真的,我又当如何?
  若当初,他们云家让云梦泽嫁入皇宫是别有用意,其后阴差阳错之下,我顶了云梦泽的名号进了宫,这件事若只是意外,那么如果不意外,又该如何?
  皇上何时发现了我的身份有假我尚不得而知,老狐狸那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仍让我费解。
  可是现下云破月这件事,却是最让我伤神的。
  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是不能接受有人叛国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几乎决定了要共度一生,携手终老的人。
  不同的观念会给彼此带来怎样的不幸,我不想了解或许也不堪忍受。
  
  杏花飞帘散馀春,明月入户寻幽人。褰衣步月踏花影,炯如流水涵青苹。
  洞箫声断月明中,惟忧月落酒杯空。明朝卷地西风恶,但见绿叶栖残红。
  春日的时候与他相遇,西坡的杏花从南到北,和着啾啾的鸟鸣声,来了一次春日的邂逅。
  赏花对月,品茗吹箫,我曾以为这样美好的日子会一日日累积,最终酿成永生的甜蜜。
  从洛阳到长安,再一次,又一次相遇,我曾以为这是天定的缘分,可是接触了这么多次,情,或许是有了,可是我依旧不了解他。
  如今思来,只换得一声太息。
  有些时候,往往自认为认识了某个人,然而他的一切,于自己而言却只窥得冰山一角。
  云破月他,究竟与皇上是怎样的矛盾关系,云相,又为何多年不上朝……
  对了,还有拟歌……
  不能再想,越想,云破月的身影面容在脑海中就越来越模糊。
  我感到十分悲凉,他真的是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人么?
  是一个,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完全陌生的一个人么?
  
  那么所谓的情,又是系在哪里?
  到底有没有一丝红线,牵在两人的腕上?
  我的情,归于何处?
  是那个陌生的影像?
  
  凡此种种,我自初入江湖,愈发迷茫。
  好像每一个日子,我都在不明白与各种神展开之中混混沌沌度着。
  他们都在忽悠我,隐瞒了许多事,在重重的隐瞒下,我终于有了恐慌。
  这根恐慌的导火索,似乎仍旧是云破月……
  
  我呆呆地坐在竺知远家的床沿边上,累觉不爱。
  抬起无神的眼睛,那边竺知远自己摆了个棋盘,黑子居上,白子居下,正自己研究着棋局。
  他全身散发着闲适的气质,好似魏晋时期的名士大家,京华游侠窟,山林隐遁栖,朱门何足荣?未若托蓬莱。这种不入凡尘气质,合该是方外之人应有的,因而我一时没有想起,竺知远,也是今年三甲榜首,连中三元,新科状元。
  他是货真价实的朝廷命宫,柳崇峻是高索卧底一事,不妨告知于他。
  我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之前担忧完全多余了。
  让皇上小心柳崇峻,看来是不会再有差错了。
  我待到竺知远手中的白棋完全围住了黑棋,趁他慢悠悠拾回棋子的空闲,我连忙找了个机会喊了他。
  竺知远很礼貌地立刻转头看我。
  我急急道,“竺大人,吏部尚书柳崇峻乃是高索国的臣子,他潜入我大华数十载,结党营私,私囤粮草,罪无可赦!”
  竺知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怕他不信我,又道,“这次国宴,恐怕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心思,随使臣团来皇宫的人,欲以下流的劫持手段,对朝廷进行胁迫。”
  竺知远眼中的诧异更多了。
  我走至他面前,郑重道,“希望竺大人以国家利益为上,速将此事告知陛下。”
  他听我说完这句,竟然唇角勾起,笑了。
  我瞬间懵了,笑什么?我很好笑么?国家都危险了你竟然还笑?
  笑就罢了,还笑得这么好看!
  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过了一段时间,竺知远才敛了笑意,将最后几颗黑色棋子放好,对我道,“这件事,倒是不用急。陛下他,已经知道了。”
  已经知道了?
  我大惊。
  竺知远温文地看向我,“不知娘娘从何处知晓此事?”
  我刚想解释说被柳崇峻他们绑架一事,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竺知远理了理衣襟,站起身行礼道,“下官竺知远参见贤妃娘娘。”
  我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话,转身从旁边案子上拿了一方铜镜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瞧,平滑的镜面上,如实地映着我一张脸。
  没有乔装的痕迹,眉是眉,眼是眼,鼻子是鼻子。
  这分明是我一张真脸。
  我把那铜镜递还给他,怔怔道,“原来竺大人一早就知晓。”
  “娘娘是不想让下官道破么?”
  我摇头,“没有。”
  他知道不知道,其实于我也没什么相干。
  我抬起头,看他一张清俊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眼角眉梢的风韵,似曾相识,我再次一愣,下意识朝他手中未收起的铜镜看去。
  那镜面上堪堪映出我的面容。
  眉眼之间,竟与眼前的竺知远有六七分相似。
  
  他笑着将铜镜又递与我,道,“可要再照一次?”
  我见他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好似被精心计算过一般,上扬德恰到好处,我心中一动,也对着那铜镜扯了下嘴角。
  镜中的女子笑得生硬,两眼无神,毫无灵性。
  我颓然放下镜子,终是远远不及竺知远的气度风华。
  竺知远敛了自己一只衣袖,露出玲珑的手腕出来,斟了一杯茶水。
  他双手递给我,优雅风姿衬得人如珠玉,顷刻间黯淡了旁人。
  我接过杯子小抿了口茶,竺知远同时道,“弄影姑娘从莫泉道人学艺多年,易容的功夫确实不一般。”
  我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打翻。
  在我惊奇惊异又惊慌的目光中,竺知远从容淡定继续说,“若不是有花姑娘同门师兄协助,先前那副简单的易容,于下官而言,也是不好清除的。”
  我完全呆住,他都知道了?
  知道我不是云梦泽,知道我的真名,知道我师父是莫泉道人老狐狸,甚至于……还知道湖子安,知道湖子安与我的关系……
  竺知远……究竟还知道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新……了……为了弥补昨天没更,今天也许双更一下,可能会在晚点的时候,明早就能看到了。求……求别养肥……求……PS:一直显示不出更新了,晋江有时候会抽搐。怒上证据,如下图。

  蓬门今始为君开(二)

  我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这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觉得竺知远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朝堂之上卧虎藏龙,竟没有几人是简单的。
  竺知远吟着笑意道,“弄影放心,我即使早已知晓,也断断不会乱说的。”
  我难过地嘟囔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该知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若是还剩下几个不知道的,那其对于我是什么身份倒也无所谓。”
  竺知远点点头,“是这样。”
  我从别处捞了一个椅子坐在那小几旁,呼了一口气问,“竺大人是如何……发现这些?”
  他道,“下官万万不会有这番本事。关于弄影姑娘的一切,都是大理寺少卿大人告诉下官的。”
  “大理寺……少卿?”
  我感到很新奇,我花弄影小小平民一个,竟然还会有官员认得我。
  竺知远道,“大理寺少卿胡大人,也是个年少有为的栋梁之才。下官拙见以为,倘若假以时日,胡大人定可被委以重任。圣上对胡大人也很是欣赏。”
  我听得有些走神,这胡大人怎样前途无量与我又有何相干呢,竺知远和我说这个是因为实在没什么话题可以继续了么?
  看他的意思好像要继续说大理寺少卿。
  “这次高索国使臣团里的几人夜间作乱的事,也是胡大人事先发觉了异动。”
  什么?我立刻坐直了身子,“那个什么胡大人,事先已经发现他们不对劲了?”
  竺知远莞尔,“不错。”
  “那他怎么不说……”
  “没有证据的事情,难道是可以乱说的么?”
  “可是起码也要宫里注意一下安全……”
  “这个倒是可以有。”他道,“其实宫里各处早已有了防备,不然,他们一行人在宫墙上凿洞,又背了个人出去,当真就这么顺利无阻么?毕竟还是在皇宫里,防守不会这么简单。”
  我愣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上就那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一切尽在掌握。
  这其中……也包括我么?
  ∮∮
  竺知远喝茶喝得很有风度,声音平和地同我说,“当夜姑娘私自出了毓德宫遇上那几人,还算是幸运的,如若就在宫中,可能此时已作为人质被掳了去,作为胁迫陛下的筹码。”
  我突然问他,“竺大人,其实你方才所说,不是真的吧?”
  拿着茶杯的手滞了一滞,他问,“这话从何说来?”
  我闭了下眼,问,“其实皇上,一早就怀疑云破月了是不是?”
  “这……”
  “其实,你见到我的时候,已经知道云破月和柳崇峻曾经交谈过了是不是?”
  “这……”
  “其实云家,也有可能是大华的敌人是不是?”
  “这……”
  “竺大人,你什么都知道的是不是?不用为难,还是说实话罢。”
  “这……这些,其实竺某都不知道……”
  竺知远挑着与我形似却韵味甩我好几条大街的眉梢,一脸“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懵了,“竺大人不知道么?”
  竺知远摇头,又皱着眉道,“难道云大人与高索国也有往来?还是说……云相一党与柳崇峻一党早有联系?那么这样说来,似乎云大人……”
  我连忙打断他,“这事不好说。”
  “也对。”竺知远沉思了一下,点头。
  我心里直嘀咕,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一直被忽悠,从未被超越,这次难保不是假的。
  
  “话说,胡大人这次,也是立了很大的功劳。”
  话题又被扯回到这位大理寺少卿身上来了。
  我接了句,“胡大人难道与我很熟么?他怎知道我的名字与师父?”
  竺知远难道惊讶了一次,“胡大人不是弄影姑娘的师兄么?怎么姑娘连这都忘记了?”
  师师师师师师师兄?!!!
  我哪里有师兄在长安做官的?
  我的师兄都没一个是正经模样的,哪里会去做官?
  等等!我问,“大理寺少卿大人他……贵姓?”
  “姓胡。”
  “姓胡?什么胡?哪个胡?”
  “唔……湖光山色的湖。”
  我一脸不可思议,“你说是湖光山色的湖?确定不是胡说八道的胡?”
  “确定。”
  我接着追问,“确定是襟江带湖五湖四海陂湖禀量,哦不,再加一个江湖骗子,是这个湖?”
  “确定。”
  我有一种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的预感,“湖大人……全名什么?”
  “湖大人,名子安。”
  得,又预感中了。
  ∮∮
  原来是湖子安这货,他竟然是什么大理寺少卿。
  难怪这几年来,总是不见他人影,本以为他当真闯荡江湖云游四海去了,却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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