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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桥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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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立在船头的,是乌鸦呢。
    乌鸦黑亮的羽毛映着黯淡天光——很漂亮。
    思绪渐渐回复明晰。
    现在,几点了?习惯性地看向左手腕——自然是没有手表。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可这看表的习惯总改不了。
    坐在船舱里,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立在船头的杜玖颀长的身影。夜晚寒气重,他那么一动不动地立在船头很久了——他不觉得冷?
    思量许久,终于起身,掀帘出舱,缓步走到他身边。
    “大人,很晚了。”
    抬起头,望向他。只见他一脸严肃,正凝眸望着前方。
    半晌,才回问道,“怎么了?”
    “哈。”我不禁笑了一声,大概见不得别人太严肃的样子,“妾身是说很晚了,该睡了。”
    “嗯。”说着,他抬起右手,以食指指节敲了一下栏杆,清脆的一声,在黯淡河面之上静静扩散开来,“你先去睡。我还要考虑些事。”
    盯着他敲栏杆的动作,一时有些失神。印象中,好像也有这么个人,也是这么个动作,漫不经心地敲着栏杆和自己说话的。
    “好。”扯了唇角,笑了下,屈膝行了万福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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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水桥平  第一卷 月茫茫逐华照君  第7章 南下(1)

    
    醒来时,太阳已当空高照。
    舱内空气滞闷。身侧,自是早就,空空如也。
    习惯性地伸出左手腕——其实保持这个习惯也不错,可以不时地提醒自己是现代人。至于能不能穿回去——想也没用,虽然知道“理论”上是怎么来的。还可以怎么回去。但最严重的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也可能,我还在现代,不过几乎排除了做娱乐电视节目的可能性——哪个电视台会这么损。我被招募去做关于控制人意识的科学实验的假设尚未被证明不成立——可是为科学献身虽然光荣,也不用事先不告知吧,还是告知了,然后我同意让自己失忆?太吓人了。
    河道内各式船只渐渐多了,河道两侧亦是行人车马渐多。
    就快到了——
    新水镇,杜玖扮作布匹商人南下的第一站。
    “杜林,你和他们三个留下看船。郭锦,你一人随我一同去看货。唐义,记得我交待的事,办完立即回来。”
    杜玖冷声吩咐道,神色淡漠,活脱脱的一张扑克脸。
    扑克脸转向我,冷声道,“你随我去看货。之后我还有事,你先随郭锦回去。”
    “好。”紧跟上他的脚步,问道,“老爷,以前来过这儿?”
    自南下开始,在公共场合,对杜玖的称呼就从“大人”变作了“老爷”。
    “嗯。”
    “老爷,来过这里很多次?”
    “嗯。”
    “都是买布?”
    “嗯。”
    “去哪家布坊?”
    “嗯。”
    他要“嗯”到什么时候……
    “哪家?”我坚持不懈。
    “嗯。”“嗯”先生显然心不在焉。
    “啊?”
    无语了。
    “你,刚才说什么?”
    杜玖终于反应过来,微眯起眼,侧过脸望向我,目光冰冷。
    心脏被冻得紧缩了下。
    “妾身是问,老爷这是要去哪家布坊?”
    我还是很有耐心的。
    “双玉,离码头不太远。”他答道,眉头微皱,“如果你……”
    “不,不会!”我赶紧回答。刚才下船时他问我要不要坐轿子,我立即回说不要。古代的街我还没逛过,而且运动有益健康!他听到我的回答时,冰冷漆眸中难得流露出了一点惊讶。
    心下暗暗猜测,或许前几位陪他来的都讨厌步行吧。
    “杜老爷!”
    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官服模样的人,矮短身材,暗黄色的肥肉脸,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圆圆的啤酒肚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富贵的象征。简短来说,四个字,很官样儿。
    “秦县令大人,敝人正要去双玉布坊看货。”杜玖面不改色地答道,而跟在他身后五步远的那个郭锦幅度极小地皱了皱眉。
    “哦,是嘛!今年的布,可是又较去年的贵了不少,不知对杜老爷有否影响?”秦县令满面堆笑,露出满口黄牙,可却皮笑肉不笑,总觉得怪怪的。
    杜玖并不答话,秦县令也不在意,抖了下腿,浑身肥肉一颤。
    “这位?”秦县令用目光指着我问杜玖,随即了然地一笑,再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有些猥琐,“杜老爷还真是青春年盛!如夫人真是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比下去了!杜老爷好福气!”
    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再抬眸望向杜玖,唇角挂着半分恰当的微笑,似对秦县令的越界之举全未看见。
    “小女子见过秦大人。”屈膝做了个万福,面上依旧微笑着。
    你们的事,我管什么?
    “一路南下,颠簸辛苦,不知杜老爷是否得空到陋宅小歇片刻?”
    “秦大人既慷慨相邀,敝人自当趋赴。”杜玖说完,侧过头瞥了郭锦一眼,“郭锦,双玉的货你先挑着。还有,那家新海布坊的绸缎似可与双玉一比,你先留心,价钱务必注意。”
    “杜老爷真是心细。生意人无利不往,杜老爷这般特地挑了新水小镇,不知是否因为此间布较别处要好?可这价钱,可不比别处便宜。杜老爷果然是厉害商人,货比三家,最不容易吃亏了。”
    一番废话,秦县令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既是生意人,自当如此。”杜玖冷冷答道。
    “哦,这真巧!这刚好两顶空轿,这便委屈杜老爷和如夫人乘这市井轿子到敝宅一叙了。”
    秦县令说完,径直走入自己所乘的官轿。
    心下纳闷,一个地方官对一个朝廷命官态度竟如此轻薄?
    又或是,他并不知杜玖的真实身份?
    “怎么?”
    杜玖的脸,突然放大倍数极高地闯进视界。
    往后一跌,就要摔倒。
    杜玖却只冷眼看着,并不来扶。
    “走了。”
    杜玖虽是冷脸,但他眉宇间的沉稳竟让我稍稍放松了一点。
    还未走出几步,一个瓷瓶子骤然自眼前飞过,“啪啦”一声,撞碎在地。
    “……你这秃贼,又拿着假银票来坑人了!以为我们钱庄都是一群吃白饭的?!我告诉你!你这假银票就是做得再真,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好见一家当铺前,伙计打扮的年轻人嘴里骂着,踹了摔倒在地的秃顶男子几脚,却不想被后者紧紧抱住了一条腿,挣脱不得,骂得愈发狠了。
    秃顶男子衣着破烂,面黄肌瘦,颧骨高突,眼窝深陷,头发脏乱,神色恍惚,口中念念有词。
    “……把家都卖了!秃贼!瞧你这邋遢样!你这条烂命打死了都不值一文!还想赎?!好啊!你有本事!谁知道你这假银票是哪里偷来的?!啊?!也不好好瞧清楚了!……”
    那男子身边散落了十几张长方形土黄纸张,其上朱字朱印,应是伙计口中所说的假银票。
    杜玖轻哼了声,转过身,对那几个等着抬轿的小厮道,“如夫人才从船上下来,头昏眼花,坐不了这轿子,你们先过去。”
    话还未说完时,郭锦已拿了些散银分给那几个小厮。那几个小厮得了银子,嬉笑着谢了恩,抬了轿子一溜烟地走了。
    “老爷,不过去了?”郭锦问道。
    杜玖幅度极小地摇了下头,冷声道,“先去布坊,并不绕远。”
    那当铺伙计和秃顶男子还在纠缠,周围已聚了越来越多的人。
    那秃顶男子,是赌徒……一听伙计骂到“钱”字时,便两眼放光,如饥肠辘辘的病狼一般,神色虽恍惚,却隐隐有些得意,还不时地回骂一句听起来很像“老子今儿就赢死你”之类的胡话。
    过了两个街口,正到了双玉布坊。
    莺莺燕燕歌声琴声入耳,香艳脂粉味儿弥散在正午时候燥闷的空气间。
    这双玉布坊,竟开在一家青楼旁,其楼前牌匾,上书绀色“青华”二字,并无落款。
    “苟兄,你听我说,昨儿‘青华’突然冒出了位雅伎,琴弹得那叫一个好,简直天籁!小爷我现在一回想起当时,整个人就又忍不住飘飘然啦。”
    “欸?!昨儿我被家里那只母老虎缠住了,竟错过了这样的好事?!”
    “苟兄,要是想看,今晚还有……哈哈……唯一遗憾的是,昨儿那雅伎始终不肯拉下面纱,好让人一睹芳容。”
    “胡兄……要我说,那雅伎该不会是毁了容的?”
    “哎哟,苟兄,要我说啊,那个身段,就是毁了容也没关系,平时戴着面纱不就好了……哈哈……”
    慢步擦身而过两个公子哥儿打扮、满身酒气、走得踉踉跄跄的男子。
    正待皱眉,眼角余光,竟见杜玖唇边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轻笑。
    ++++++++++++++++++++++++++++++++本章未完待续+++++++++++++++++++++++++++
    绿水桥平  第一卷 月茫茫逐华照君  第8章 南下(2)

    
    瞧他那冷而严肃的侧脸,忍不住轻笑出声,“嗯,好。”
    沉默,许久。
    杜玖只静静端坐着,薄唇轻抿,双眸微合。
    “大人,”放低了声,开口问道,“可否告知,这锦袋内是放了何物?”
    数秒之后,杜玖才睁开眼,望向我,漆瞳内微光冷冽,“一枚石子。”
    一枚石子?
    正欲再问,不想他却突然起身,掀帘出了厢外。
    自秦县令宅出来之后,杜玖又将新水镇上的其他布坊几乎跑遍,定了几家,待明日再看。如此耽搁二日,后日才再启程南下。
    一路乘马车回了镇首码头,杜玖又立即随杜林出去了,只剩了我一人独自吃了晚饭。
    支起的雕花木框窗外,新月苍白,才悬于东边一片青墨之中。
    而我正认认真真地刷着牙。这里的刷牙用具,细长竹条首端嵌了马尾毛,牙膏被装在小瓷瓶子中,是带着一股龟苓膏味儿的胶状物'1'。说白了,倒和现代的牙刷、牙膏颇为相像。
    倏然间,外边传来了铮铮琵琶声响,曲调轻疾,与名曲《十面埋伏》有七分相似。
    杜林刚在门外禀说,老爷今晚有事,吩咐让我早些休息。
    “咻——”
    “啪——”
    突然一颗火流星自窗外射入,直打在床帘上,“哔哔啵啵”,火舌迅速扩张,眨眼间黑烟弥散。
    呆愣原地,直至浓烟填塞鼻腔,刺得眼泪倏地晃糊了视界。
    好热。
    心脏紧缩了一下,针扎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这才反应过来,慌乱间大声惊呼“着火了!”,急忙向外奔去。
    可恶的是,连接栈桥的浮板方向火势最猛!
    ……也许,外边的火就是从那里起的!
    急不择路,竟又往反方向跑。
    “如夫人!”
    岸上,是郭锦的声音。
    有人在大声哭喊。看来火势已惊动了附近的人。
    放火烧船,不是还可以跳入水中么?
    问题是,我会游泳么?
    前后的火势越来越大,正好夹在中间的我,也已几乎被烤得冒烟了。
    再不及多想,向河面纵身一跳。
    河水很冰……
    慌乱扑腾间,吞了好多好多水……
    “玥!”
    杜玖的声音,混杂在水声间,一时碎成了无数段。
    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揽住我的腰际。
    就这样被杜玖一手紧紧抱着,往岸游去。
    “不会水,为何还跳?”
    他说我不会水?
    其实,在接触到河水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在现代应该是个很喜欢水的人了。只不过,刚刚跳进水中时,水太冰了,一时刺激太过,没适应过来。
    但还是就像现在这样、,装着小鸟依人些吧。
    才刚上岸,杜林已租了马车过来。此时的自己,正被厚毛毯包裹了几层,僵坐其内。
    “……大人,适才在船内时……有火流星突然从窗外射入。”
    杜玖闻言,只抬眸望了我一眼,冷冽神情依旧,并无半分改变。
    “大人,这事……与大人的工作有关?”
    我问。
    过了许久,杜玖才再将视线转了过来,目光严肃得有些吓人,“明天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去布庄了。就待在客栈房里,别出来。”
    “是。”我只好点点头。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偌大的厅堂里,只三四张桌子边坐了人。
    “客官可是走水路到新水来的货商客人?”店小二见来了客人,走过来鞠了一躬。
    杜玖站在身后,并不说话。杜林上前对店小二揖手道,“这位小哥,我们要三间僻静客房,若有单独小院最好。钱自不必担心。”
    店小二满面堆了笑,深鞠一躬,“客官请随我来。”
    杜林走在最前,跟着店小二往楼梯走去。
    然而被安排的房间却并不在楼上。店小二领着穿过长长的走道,右拐,又从一段楼梯下去了。沿着长廊又走了一小段,过了一扇赭石色的木制大门,往后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
    “客官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店小二殷勤地说道。
    “饭菜请让人送到这里来。另外,明早五更三刻便要出门,请在那之前将马车备好。”杜林说着,将一小块碎银递到店小二的手里。
    “是,客官放心,本客栈定包您满意。”店小二又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
    季节已是深秋了,院子里有颗高大的银杏,叶子已由青色变成了枯黄,薄薄的枯叶飘落堆积在地,映着此刻晚夕的黯淡天光。
    跟在杜玖身后,拾阶而上。
    杜玖推开了主屋的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沉香味扑鼻。
    回头的那一瞬,却被西面天际一抹残余晚霞吸引住了。
    倚柱而立。妩媚若美人回眸一笑般的残霞,青空其下,数十缕炊烟袅袅。
    院子外传来了一群孩童的玩笑声,由远及近。
    竟不能自已地向墙角走去。
    杜玖站在门廊上对我说了些什么,我没太听清。我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地渴望——孩童的玩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又是那么的触不及、那么的悲伤。
    ……
    “玥,我们该叫她什么好呢?”
    熟悉的声音,融着喜悦,在耳边盘旋。
    ……
    孩童的声音渐渐远了,淡了。
    回过头,那种莫名的惆怅差不多已经飘走,随着那些快乐的孩童一并被带走了,只剩下几丝彷徨仍然栖于心间。
    四周变得静得有些可怕。只有杜玖和杜林偶尔的说话声响起。
    整个船都烧毁了,还累及了周边的几艘船,只幸好未有人员伤亡。
    “老爷,怎样?”
    我抬头问推门而入的杜玖。
    杜玖在床沿坐了下来,眉头紧锁,没说话。
    这时杜林走了进来,端到了一盆热水,放于踏前,浅鞠一躬,转身出去了。
    我站起身,示意他把靴子脱了。
    他挥挥手,冷声道:“今晚我自己来。你注意保暖,待会儿杜林会送碗药过来。”
    话音未落,外间聒噪声起。好像一个人在高声叫骂,一个女子在哭哭啼啼地答应着,还有好多房客的议论声。
    这里虽是单独院落,隔壁小院却甚是喧闹,内里似有宴会。
    “你看你,笨手笨脚的,要连累我到什么时候?!”一个尖锐的女高音骂道。
    又是这样的情况么。
    “妈妈……妈妈……”除了“妈妈”二字,那个受训的女子其他的话都被议论声遮住了。
    “你个死骚货!侍奉个人都会出错!”
    尖利的女高音越骂越起劲。
    “妈妈……”那个女子哭得很是可怜。
    心下一动——虽然此情此景似乎……
    转身,身边的杜玖正悠然地洗着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拽过外衣就想下床出去看看,杜玖拦住道:“不关你的事。别管。”
    我才不管你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可以吧。
    “等等。”打开门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杜玖抬起头冷冷地说道,“我陪你。”
    我才不管你!
    走到隔壁院门外,不想院门正大开,向内一看,好多人围着两个女人。正在骂的那个女人画着很浓的妆,但起码有四十多岁了。而跪着的女人一身鲜艳的玫红色,怀中抱着一把琵琶,脸上原本该是很好看的妆已被泪冲得纵横阑干,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精致的面容。乌黑水灵的圆眼,高挑的鼻梁,很是好看。围观人群中的几个男房客已面露猥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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