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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_冷青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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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凤墨哂然一笑,“说得好听,来永元朝长习民情风俗,还不仍是质子。”
“那么……”竺紫琴问道,“现如今的乌护国兰戈王宇文祺是你的兄长?”
“堂兄!”凤墨慢慢松开了手,目光也变得游离起来,“我出生王族不假,被称为王子也不假,可我的父亲是乌护国兰轩王,上一任国主的异母兄弟。”
“噢,乌护国这一点和永元朝相似,王族兄弟都会分封为王,掌管一方封地,并且拥有非常大的兵权与自主权,一旦乌护国和他国起了战事,所有的王族都要领着自己的亲兵出征。”
竺紫琴想了想,又道:“可是……在送质子这件事上,也是王族子嗣轮流着点派吗,还是自请自愿?”
“笑话,哪家父母舍得将自己的孩儿送到遥远的他国?”凤墨回转目光,黯然地瞥了竺紫琴一眼道,“乌护国的国政非由国主一个人说了算,但凡大事,便会召开王族议会,由王族们共同表决决议。”
“所以说,你是王族共同选定的质子?”
凤墨不屑而冷笑,“与其说是王族共同选定,还不如说是外戚们把持的结果,呵,乌护国也是讲究政治联姻的,亲上加亲关系盘根错节,在我幼年的时候,王后赫连氏的裙带姻亲,已几乎渗透了所有宇文王族。”
“难道老国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据我所知乌护国没有女子参政的先例!”
“她要的不是参政,而是她自己的王子宇文祺的顺利继位!”凤墨淡淡道,“乌护国国主的传接制度与永元朝不同,国主的兄弟和子嗣拥有同等的承继权,且以能力和功业显赫者居优先,时机一到,再由王族议会正式推选,所以赫连氏才会费尽心机的与王族联姻。”
“最重要的是……”凤墨停顿了好半天才道,“当年最有实力承继王位的人是我父王,他不但令自己的封地民富物丰,还是乌护国战功赫赫的第一人,没有我父,乌护国岂会取得对永元朝的胜利?自然,当年尚幼的宇文祺根本无法同我父相提并论,如若不是一场精心的阴谋,哼,如今兰戈王的位置应该是我父王的!”
竺紫琴没吱声,她在想永元朝的公主是不是也因为乌护国所谓的承继制度,而身陷王庭的倾轧之中,公主未有己出,英年早逝,怎么看怕都和那位赫连氏脱不了干系。
“怎么没话了?”凤墨见竺紫琴沉默,遂冷然道,“你不是冰雪聪明吗,想必已猜出大概始末了吧?”
竺紫琴回过神,迟疑道,“你父王是不是……”,她想说是不是已不在人世,却又怕刺痛了凤墨的心,故而话到嘴边,竟没忍出口。
“是!”凤墨已接了话答道,“在我启程来永元朝的路上,有人血洗兰轩王府,父王和母后双双身亡,整个王府毁于一炬,这消息我直至抵达永元朝后方才听说,且最为可恶的是,从乌护国传来的消息,只说是一伙作乱的叛民所为,王庭方面已缉拿住主犯祭奠我父亡魂,殊不知,我父王治下,一向国泰民安,哪儿来的叛逆?何况我父身为王主,出入皆有卫队,加之自身又骁勇善战,寻常的叛民,如何能轻易闯进王府,害到我父性命?”
“下手够绝,将你遣送为质子,绝了后患又可获取永元朝廷的信任,对乌护就此疏于防范,然后再彻底铲除异己,你便是想复仇,也断绝了联络你父王拥护者的可能性,可谓一石三鸟啊!”
“不止如此!”凤墨道,“我身在永元朝虽为质子,可仍是生活在皇宫里,和先皇时有见面,他们便仍是放心不下,怕我借永元朝的支持卷土重来,所以,十年前乌护国的质子其实已经死了。”
“十年前?”竺紫琴沉吟道,“你没死,是勾先生救了你吧,我记得你曾说过他是十年前辞官开书院的。”
“他一直都是我先生,从永元朝到乌护国,为我父王所赏识,留他在王府当参知,即可参论王府政事,又负责向我传道授业,直至我作为质子来到永元朝,他又随行而归。”
凤墨道,“先生总说他所做的一切,均是感念我父王当年的赏识,让我不必介怀,且始终与我保持着尊卑的距离,可实际,他在我心里,早已如同父亲般,至少十三年来,也唯有他不离不弃于我。”
“到底是怎样的情况?”竺紫琴问道,“乌护国质子在永元朝病故的消息确有其事,乌护国还特意派了使节来迎还质子尸骨,若尸骨为假,如何能蒙混过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别无选择
“不,他们不是特意派的使节,十年前,乌护国遣使修好,带了许多珍宝以及物产来到永元朝为贺兰瑞敬寿,我乃质子,乌护国方面自然专门为我也备了一份礼物,且我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在皇上的安排下跟使臣见面,但杀机其实就藏在这份礼物当中。”
凤墨转了个身,继续向前走去,“我记得送给我的礼物,除了王庭赏赐的一些金银佩饰珠宝玉器,还有就是乌护国特产的一些干果药材等,当然,他们还送来了一对侍童,便是沈榭跟沈椴兄弟俩。”
“噢?原来他们是十年前开始伴随你的……”
“勾先生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加之我父王出事,令我们对乌护方面的来人皆是小心戒备,他检查了所有的礼物并未察觉有甚异常,可我们万万没想到,问题出在年龄最小最让人疏于防范的人身上,沈椴!”
凤墨接着道,“沈椴来之前被人下了一种巫蛊,蛊虫以他的身体为寄宿,且会遵从下蛊之人的操纵,左右沈椴的意识,而下蛊之人就藏在使臣当中,使臣在永元朝待了十余日我一直平安无事,直至他们启程回乌护国的第三天,我才出现怪异的症状。所谓怪异,就是我的行动完全不听自己的大脑指挥,沈椴做什么我都会跟着做什么,举手投足像提线木偶一样,最后沈椴来到展宝阁,空着手比划取刀抽刀的动作,我便取下乌护王赏赐给我的一只佩饰金匕首,按照沈椴的比划,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千钧一发,是勾先生突然出现,打掉匕首,才救了我一命。”
竺紫琴想了想,“你中的巫蛊我略有耳闻,好像是蛊虫在宿主体内繁殖,诞出的小虫会按照下蛊者的指令转移到其他的真正的目标身上,从而间接达到伤害的目地。”
“对,先生也是如此说法,他命人将我和沈椴隔开,分别捆住手脚,让我们动惮不得,直至他找到了解蛊的办法,将我们体内的蛊虫诱出来,我中蛊的时间短,没有留下什么遗患,可惜沈椴就没我那么幸运,他是蛊虫原宿主,强行诱出蛊虫对他的身体伤害极大,以致现今,他都还是发育迟滞,口哑不能言。”
“那后来呢?”
“宫中发生这样的大事,先生只好将事情合盘托出,以求得先皇贺兰瑞的庇护,贺兰瑞不愿因我伤了两国和气,又不忍我妄送性命,最后隐藏了所有的消息,对外只称我暴病身亡,他一方面遣人追上使团通报此事,另一方面则寻了具死尸匆匆焚化,最后将焚化后的骨灰交给了返回的使团。”
竺紫琴讶然,“只见骨灰未见尸,使团的人能善罢甘休吗?”
“找了些让他们无法强行深究的托辞呗,都是先生跟贺兰瑞几经商量议定下的最为周全的托辞,当然,关键在于焚尸时先生不忘加了点东西。”
“蛊虫?”
“没错,将蛊虫与尸身一起焚化,即使焚成了灰,下蛊者也有办法从中验出蛊虫的成分,所以他们才放心地带了我的骨灰回乌护国交差。”
竺紫琴缓缓颔首,“勾先生果然是心思缜密的人,先皇是为掩盖你还活着的事实,才去除你的质子身份,将你送到洛王那儿的吗?”
“我不能再留在宫中了,正巧洛王当年也封了王,移出皇宫自住洛王府,先皇就让我跟了洛王去,至于质子的身份,呵,先皇没有明确说过去除,我想我在他眼里没准儿仍是一颗备用的棋子,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说洛王是清楚你的身份的?”
“是啊,他在宫中本来就见过我,如何不知我身份?”凤墨淡淡道,“然我自随了他,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属僚。”
凤墨说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竺紫琴,“行了,我的故事说完,我的真实面目也在你面前显露无疑了,你或许觉得我们俩彼此彼此,算是扯平,可我是有不得不掩盖真实身份的苦衷,你呢?”
竺紫琴轻轻笑了下,说不出的苦涩,“倘若没有苦衷,谁愿意藏着秘密隐忍地活着?”
“那么我是乌护国质子,你又是谁?”
“和你一样的人!”竺紫琴简短道,“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凤墨不屑地冷笑,“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或许仍不相信我?”
竺紫琴低下头,未正面作答,只问道,“你去了洛王府,一心想帮助洛王继位,除了他接纳你帮你保守秘密,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有!”凤墨望定他们身后的小径,“先皇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失势质子做任何损害两国和睦的事儿,但洛王答应我,若他继位,一定会想法帮我讨还乌护国的王位。”
“所以你对他忠心耿耿?”
“说实在的,我没想过挑起两国战火,虽也曾动过讨还王位的想法,可我在永元朝生活多年,乌护王位对我的吸引力好像也不太大,我唯一真正想做的,就是替父报仇!”
“老乌护王两年前也去世了,你找谁报仇?宇文祺吗?找他报仇就得争夺王位。”
“赫连氏还活着,宇文祺……我真的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凤墨微微摇首,“可找赫连氏报仇,谈何容易!”
“勾先生的意思呢?”竺紫琴望着凤墨,“你离开皇宫,他自然也得离开,带着沈椴在正玉山一待就是十年,按他的忠心耿耿,绝不会对你的事儿不闻不问吧?”
“他劝我听从洛王,洛王是我们返回乌护国唯一的希望了!”
竺紫琴沉默,半晌道,“你走吧,勾先生在正玉山等你,没准儿事关你们的大计!”
“紫琴……”凤墨回眸,眼神中带着些许绝望,“你的意思……是不是如同你我二人各自背负秘密各谋其事,最终都会分道扬镳?”
“我……”竺紫琴慢慢从凤墨身边退开,“我不想把话说绝,然永元朝同乌护国注定是天各一方的,凤墨!”
“我没说一定要回去,何况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机会!”
“有时候早点想清楚自己的选择,心无旁骛才会达成目标!”竺紫琴越退越远,“虽然现在时机未到,但也得去做必须要做的事儿,不是吗?”
“紫琴!”凤墨低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因绝望而微微颤抖,“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离我而去,早断早了?”
竺紫琴愣住,脚下也就此顿住,迟疑片刻她才道,“先回去见勾先生吧,我会在京城等你的消息,顺便……我也会去见见清兰。”
第二百五十八章 独行京师
分道扬镳是种奇怪的滋味,刚刚还同仇敌忾转眼便如被弃离般形单影只,即使勉强压抑下内里的失落感,也还是会随时随地犹如空荡荡的风,无处落脚。
无论竺紫琴如何固执,凤墨仍是坚持将清萝留在了竺紫琴身边,因而此时此刻,清萝在前驾车一声不吭,竺紫琴亦兀自斜靠在车窗边儿,陷入旅途的沉默。
她很清楚,勾玉展为何在此时急招凤墨回正玉山,勾玉展一定是嗅到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急于和凤墨商量下一步的策略,最主要的是凤墨的离开,无疑是抽身保全他自己的最佳选择,而她亦不能对勾玉展的算计,指责出什么过错来。
凤墨背井离乡隐名埋姓在永元朝长大至今,换做她是勾玉展,也会竭尽全力做出对凤墨最有利的判断。
何况千里迢迢,从她踏上永元朝的那一刻,她本就该知道自己是孑然一身无所牵念,怎如今的心境变了,会觉出一丝寂寥哀凉来了呢?
一路北行,六日后竺紫琴终于来到京都灵昌。
阔别灵昌数年的清萝心情大转,忽然变得兴奋和开怀起来,她一边带着竺紫琴行往迟龙堂的总堂,一边不停地指指点点,沿路为竺紫琴做着介绍。
竺紫琴当然也出了车厢,坐在清萝的旁边,聆听着清萝的回忆和回忆中的开心往事,同时享受着暖日熏风吹来的京都城池的热闹喧哗,繁盛荣碌。
“姑娘还不知,永元朝出大事儿了吧?”清兰闻报竺紫琴已至迟龙堂外,赶紧亲身迎出,将竺紫琴和清萝接进了内堂。
清兰的身份,在迟龙堂内俨如半个主子,她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能令属下忙进忙出忙不迭地迎奉客人,竺紫琴看在眼里,感慨清兰与她在凤府相见时的天壤之别,难怪清兰远比清萝有自我主见的多。
在堂房里落座,竺紫琴让清兰先别急着忙了,她们在路上耽搁多日,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永元朝局势的发展。
清兰屏退左右,堂房里仅留下她们三人后,清兰才告诉竺紫琴,她按竺紫琴的吩咐,将贺谦交给了宣政殿事邓丕芳。
此人表面上是丞相赵鹤年一伙的,其实,不过是因为官场长年的历练,让其懂得审时度势从善如流罢了,然所谓表面附会,却并不表示他不会抓住扳倒对手从中渔利的机会。
故贺谦的出现,令邓丕芳敏锐地感到,此正是皇上消除心头隐患需要的契机和理由,而他只需处理得当,何愁不升官发财成为贺兰棠跟前的红人?
于是他秘密地收押了贺谦,秘密地进行审问后,才将堂审笔录连同贺谦的手札,秘密地交送至贺兰棠的案头。
恰逢此时,贺兰棠收到大臣奏本,说在京城交易出现大量上等一品香料,据收罗来的香料可辨,若非出自皇宫,就只有一个地方能流出如此品质的大量香料。
贺兰棠收报后立即差派人手点查国库,着重根据各年的收支记录按类清理库中香料,结果显示,皇宫库存香料的收支虽略有出入,但绝不存在有人私下倒卖出宫,牟取暴利的可能。
贺兰棠不动声色,一方面加派暗卫混入市井,追查香料的真正来源,一方面暗自调兵遣将,将平梁周边州郡的兵马,悄无声息地集结到了邱川府。
甚至包括涂州防务都接到了贺兰棠的密令,对平梁境严正以待。
清兰说所有这些消息都是邓丕芳暗中透露给她的,因为清兰是持了贺兰颜的信,才顺利见到邓丕芳,故邓丕芳自然将她当成是洛王的人,悄悄泄露消息给她也是为左右逢源,确保将来万一贺兰颜翻身登位,他依然有可以向新主子表功的资本。
“如此说平梁那边的局势究竟如何了,还没有确切的情况传回来吗?”竺紫琴问道。
“姑娘莫急!”清兰道,“姑娘从那边回来都走了好几日,即使有紧急军情八百里急报回朝也不会那么快,何况等邓丕芳送消息过来,怕是又得耽搁些时辰,想要知晓确切的情形,姑娘还得耐下性子再等上一等。”
“唔。”竺紫琴颔首,“我估计也不会久等了,这两日你派两名手下轮流守在邓丕芳的府外,尽量及时打探最新消息,可以吗?”
“派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清兰道,“迟龙堂是我哥的,他虽分拨了手下听我差遣,然姑娘谋划之事,奴婢知道绝非小事儿,姑娘如何打算如何走下一步棋,可不可以略微向我哥透露几分,否则我担心他会顾忌我与迟龙堂的安危,阻止姑娘的行动。”
“你的意思,你大哥固然有心相帮洛王,却还是不愿迟龙堂跟你陷入危险是吗?”
清兰叹了口气,“时局乱象,我大哥经营迟龙堂到今天也不容易,你若要叫他完全舍弃,奋而不顾,他恐怕一时也难以做到。”
“人之常情!”竺紫琴道,“我愿意与你哥好好的谈一谈,不知你哥,噢,迟龙堂大堂主可否赏我这个脸面呢?”
“姑娘说笑吧!”清兰啧怨道,“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姑娘是奴婢的主子,姑娘要见大哥,原是姑娘给他几分薄面才对吧?”
竺紫琴笑,“岂敢当,我敬迟堂主是一条汉子,早就想攀识于他呢,这样,等我在京城找到落脚处后,让清萝告诉你地址,然后你瞧着什么时候合适,让我正式拜会一下迟堂主?”
“找落脚地?干嘛呀!”清兰呼地一下站起身,“迟龙堂这么大的堂院还没有姑娘住的地方吗?还是姑娘嫌弃迟龙堂龙蛇混杂,羞于与我们同出同入?”
竺紫琴顿时想起了清兰心头最为忌讳和敏感的身份问题,当下忙道,“非也,我欲另寻落脚地,也是怕给迟龙堂招来麻烦,怕过于麻烦你们了。”
“姑娘!”清兰重新落座,“我和我哥都不是怕麻烦之人,否则也不会帮姑娘倾销香料还在京城造势了,我之所以希望姑娘与我哥谈一谈,乃因我说姑娘如何的厉害,我哥总是心存几分疑虑,我知道凭姑娘的本事,绝对可以说服他,让他心里有个底,集迟龙堂之力,踏踏实实的帮姑娘和爷啊!”
“噢对了!”清兰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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