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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_冷青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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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有点不一样……”竺紫琴半垂下眼帘,眸色变得幽深不见底,似隐含着无法言述的哀凉。
  “噢?那我倒真想听听你的后手是什么了。”
  “还不到时候!”竺紫琴坚持道,“正如我答应给你一个交待,都尚未到时候。”
  凤墨沉吟片刻,“好吧,我不打听了,周老爷子那边如何?”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多亏临行之前,你假造了一张出货单。”凤墨由衷道,“否则周府怕就会先报官了,而有了那张单子,等他们察觉不对时,已无法再报车马失盗。”
  “货单仅是为了对付王爷查证的,而周老爷子虽怕给周府招灾惹祸,固然隐瞒不敢再报,却一定会对我们怀恨上。”
  “你去他屋里没跟他说通吗?”
  竺紫琴未答,半晌后道,“我尽力了!”
  “没事儿……”凤墨抬身刚想安慰竺紫琴,却听得竺紫琴接着道。
  “还有我去他屋里,并不单单是为了解释借用车马的事儿。”


第二百章 临时约变
  “怎么?”凤墨俊眉微挑,“你,你发现了什么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上,我在周老爷子的屋中可以称得是一无所获,尽管他常用的子兰香对他的病情毫无助益,反而会在他病发期间导致病状看上去更似严重一些,但子兰香却绝对不是周奉发病的诱因。”
  “你肯定?”
  “子兰香香气温软绵藉,有安定心神调和内息之功效,是体弱多病长年沉疴缠身者经常选用的香料,医馆也常会建议病人使用这种性温助眠的焚香,尤其在睡眠较差时焚用效果最佳,至少我还不曾听闻有人因此种香引起胸闷气喘之类的疾病。”
  “所以你怀疑周奉的病时好时坏乃有人故意为之的猜测不成立了?”
  “不,有人故意作祟是肯定的,只是我还没找到他们的方式方法。”
  “这周府里除了那对活宝,怕也无人敢对周老爷子怎么样,与其在老爷子的屋里找线索,我总感觉还不如小夫妻屋里的线索多。”
  竺紫琴苦笑,“我也知道,然人家不欢迎我登门,即使登门了也不会允许我随便乱看,所以……”
  “良医说了。”凤墨又道,“即使老爷子的哮喘不频繁发作,他自身的体质也是油尽灯枯之象,没用的,紫琴,你救不了他。”
  “谁说我想救他?”竺紫琴暗叹着,回眸望向窗外,“我不过是想他认清人心险恶的现实而已。”
  “若你有了证据,告诉他真相,你想没想过,将可能彻底击垮周奉,至少他现在还在为了周府上下勉力支撑。”
  竺紫琴半晌未答,迟疑后道,“他想要获知周妙失踪的真相,我以为他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有心理准备同事实摆在眼前是两回事儿。”
  “对,周奉得知真相之时,他撑到现在的支柱也会坍塌,除非我们永远不说出真相,但……”
  “但看到始作俑者不能受到报应,咱们也会寝食难安,对吗?”
  竺紫琴眼波一转,最后直视着凤墨清澈透亮的黑眸,“你告诉我该作何选择?”
  凤墨微微抬了下手,“罢了,横竖都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等找到证据再说吧。”
  竺紫琴认同地点点头,随即转开话题,“清兰上路了?”
  “还有件麻烦事儿,卞云山司马获指明要见你我,否则他们会扣下香料,拒不交易。”
  “司马获?你不是说他没来平梁府吗?负责劫香舍的都仅是他手下的小喽啰。”
  “他来了!”凤墨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他与劫香舍的喽啰是分开走的,现在他本人仍藏匿在平梁城的某处。”
  竺紫琴微眯了双眸,“卞云山的匪贼到时,是清萝负责安顿他们的,她却没有看到司马获,如此说司马获很可能先就潜进平梁城了,为的是暗中查探城里有无异样,会不会是个陷阱!”
  “我跟你的看法一样,看来司马获背着山匪之名,倒也并非全然草莽之辈,行事可是一点儿都不鲁莽啊。”凤墨感慨了一下,接着道,“据我猜想,他肯定还带了其他手下潜进城中,绝非单人匹马。”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换了你也会疑心。”竺紫琴淡淡道,“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都已经得手了,马车也已出了平梁城,他们在我们事先定好的地点拿走我们预支的一半银票,再帮着把清兰他们送出平梁境,就可以拿到全部酬金与交易的银两,为何司马获要反悔,擅自改了约定的交易条件?他们为匪为贼,从卞云山赶到平梁城不就是图个钱财吗?”
  “是啊,我也甚是不解。”凤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据清兰说,司马获的新条件是临出城前,匪贼中的小头目让清兰带话给我的,你也知道清兰押着你叫她带往京城的货,得随着六车香料一起出城,当时,我就在远处盯着他们,见清兰朝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我便心知有异,于是等他们走远后,我也跟着出了城,在原本约定的交易地点,我却只见到了有迟龙堂的人在,清兰很无奈地告诉我,匪贼人多势力众,她不便硬拼,只好眼睁睁看着匪贼们运走了香料。”
  “那么匪贼没有说司马获要在何处见我们吗?”
  “若我们同意见面,今晚就去昨夜暂时藏匿六辆马车的无人空院,在院内等司马获的到来。”
  竺紫琴冷笑,那间无人居住的空院是花荐临时找的,司马获若知道确切位置,足见他在一直盯着自己人的行动。
  “清兰和清萝手上都有迟龙堂的令牌,清兰身边还带着迟龙堂的人,迟龙堂的面子司马获也不给吗?敢扣下迟龙堂要的东西,司马获的胆子不小啊。”
  “他说相信了我们共发一笔横财的话,从卞云山赶来劫货,就已经是给足迟龙堂的面子了。”凤墨道,“最主要的是,清兰本打算预支给匪贼的一半银票,他们也没有要。”
  “也就是我们想拿回这批香料,就必须要见司马获了?”
  “还包括清兰的货!”凤墨重重叹了下,“现在人在他们手上!”
  “这可是不小的麻烦!”
  “虽然他们答应,会帮我们好好照看着货,但……”
  “别说了,轻重厉害我都明白!”竺紫琴断然道,“无论司马获是否守信,我们都别无选择,必须要见上他一面了?”
  凤墨轻轻咬了下唇,“要不这样,今晚就我一个人去,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儿,至少你还在,你还可以另想办法,要是两个人一起掉入了司马获的陷阱,我们甚至连接着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听凭他的摆布。”
  “不!”竺紫琴闭上眼,紧张地思索了一阵子,“我们俩一起去,但由我在院中等他,你负责观察周围动静,若发现情形不对,你必须立刻抽身离开,不必管我。”
  凤墨苦笑,嘟囔道,“就知道你会这么安排,情形不对,扔下你就跑,你当我……”
  “无关你的人品!”竺紫琴打断凤墨道,“我从未怀疑过你的担当,只是现在不是谈担当的时候,是需要尽最大可能与司马获达成一致协商,让他重新遵守与我们的最初约定,还有就是将可能的损失减低到最小。”
  “你认为失去你,算我们这一组人最小的损失?”凤墨已开始按捺不住焦躁,他实在无法接受竺紫琴的这种说法,因为他理所当然地想到,所有的谋划从一开始就是竺紫琴在决策,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不过连他自己也未想及罢了。
  那就是对方的性命,他看得其实已远比他自己的更重!


第二百零一章 独身赴会
  “客观地说……”竺紫琴不动声色道,“若对手是其他人,譬如平梁王之流,我未必会这么认为,可我们要面对的是山匪,凤大人,我手无缚鸡之力,逃也逃不掉,除了自当诱饵,你觉得我还有更大价值吗?我落在司马获手上,只要没死,你们还可以有机会救我,要是你落在他手上了,请问你真的指望我凭着一张嘴,就能从卞云山把你捞出来吗?”
  “要是我出事了,你根本就不用管我!”凤墨倔强道,“何况凭着我跟花荐几人,空会功夫何用,双手难敌四拳,你落在司马获手中,我同样无能为力。”
  “起码你们想要脱身并不算难!”
  “你……”凤墨生气地扭转头,像是不愿再争执下去,同样脱身一词听在他的耳朵里,更像是羞辱。
  竺紫琴迟疑片刻,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猜想,“刚才乃是最坏的预计,凤墨,我们别争了,与司马获的见面未必就是圈套。”
  “理由?”
  “如我们之前的估计,司马获数年盘踞卞云山,几次清剿,始终安然无恙,很难说他与平梁王之间没有任何协定,倘他想要把我们供出来,交给平梁王处置,在他潜入平梁城之后有至少两天的时间做出选择,而我们不是直到现在仍什么事儿都没有吗?甚至顺利劫走了香料,偷出城的马车若所料无错,应已押往卞云山方向了。”
  “他不知道香料的来源,没想到我们是与平梁王为敌,抱着发笔小财的心思,走一趟平梁城何乐不为?”
  “非也。”竺紫琴摇首道,“他很清楚平梁城是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闹出盗案来,无论是否是与平梁王为敌,王爷都不会放过我们。”
  “那他的目的何在?”
  “要么他就是见财起意,反悔约定想要独吞六车香料,或者要我们以更大的价钱赎回我们需要的东西,要么,他就是另有其他的事儿找我们商量。”
  “你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竺紫琴道,“我对司马获完全不了解,此人的心思要等我见过了才能窥探一二,不过他们是山匪,匪寇秉性总是难除的。”
  凤墨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过没有,我们现在仅有的银两和迟龙堂资助的部分,别说他漫天要价,便是纯按市价购回也是困难,如此还不能确保他不会又变了卦,做出取银不交货言而无信的事儿来。”
  “当然有这种可能!”竺紫琴悠悠叹了下,“所以这也是我非得要亲自跟他商谈的原因之一。”
  凤墨又是沉吟了一阵,“那你告诉我,万一人货两空,你需要我怎么办?”
  竺紫琴唇角浮出了一层笑意,“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凡事都喜欢留有后招。”
  “说吧。”凤墨道。
  “如果我出事,货也取不回来,唯有求助平梁王了。”
  凤墨吃了一惊,“你这不是……”
  “自投罗网?”竺紫琴笑意更深,“除非王爷捉住了匪寇,从他们口中问出劫案与我们有关,在此之前,我们还是暂时安全的,而且非到迫不得已,我不打算走出这一步。”
  “是啊,要是走到了那一步,我们除了逃出平梁境,保住性命外,是绝无机会再至平梁扳倒贺兰遥了。”
  竺紫琴垂下眼帘,半天没再说话,跟着她默默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最后才道,“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绝不!”
  是夜,竺紫琴披了一身黑色的斗篷悄然出了周府,她没有用周府的马车,而是自行在街市上随意雇了一辆,跟着接连换了两次车乘,方辗转来到约定的地点。
  此院落十分的偏僻,周围基本没有人户,再加上经年空置,四处皆可见颓败破陋的景象,竺紫琴来到紧闭的院门前,见青灰的围墙外枯草残叶,在黑夜的凉风嗖嗖里,不时地卷腾出沙沙的微响声,而院内则是几株枯败的大树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其情形仿佛鬼屋般凉寂惊悚。
  竺紫琴没有犹豫,伸手推开了并未闩死的院门,只听吱呀一响,一阵细风带着尘土迎面扑向了她,她静静地站了片刻,避过了这一阵穿门风,始抬步迈入了院中。
  步入院内,竺紫琴取出了藏在斗篷下的一盏小风灯,晃燃之后,她寻了个稍低的枝桠,将风灯挂了上去,昏黄的灯光照亮满是尘土与碎瓦断砖的院落,竟比想象的还要宽敞许多。
  竺紫琴四下看了看,瞧及不远处是院落里本身置有的石桌石凳,遂走了过去,大概因为不久之前还有人坐过,石桌石凳明显还是比较干净的,于是竺紫琴略微用斗篷拂拭了几下,便安然地坐了下来,静待司马获的到来。
  荒寂的院落,孤灯摇曳,竺紫琴耳边听得各种细微的响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一段日子相隔久远,却永远不会遗忘,她记得,自己被扔在野兽出没的深山中,在一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破茅草屋中,足足待了十天,而那一年,她才八岁。
  当然,在她所经历过的各种训练里,被丢在深山茅草屋仅是其中最为平和的一项了,甚至都称不上残酷,她只需要克服内心的恐惧,泰然自若地接受孤立无援和环境的险恶,沉着冷静地求生,便自然会有人接她走出深山,然说得容易做时难,八岁的她在仅有一盏孤灯的茅屋里听着屋外不时响起的狼嚎,是彻夜难眠嘤嘤哭泣了整整五夜。
  第六天,大概是她的眼泪流干了,她用屋外堆砌的柴板柴枝将窗户钉死栅门加固,然后守了大半夜无事,就在天快亮之前睡着了,第七日她整夜安睡无论屋外有多大的动静,第八日第九日她已经开始研究如何利用茅屋中的铁器,在屋外设下陷阱,夹捕野兽……直到一个女人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通过了,跟我走吧!”女人的眉眼妩媚,身段妖娆,口吻是慈和的,只是她向她伸出的一只手,却略显粗糙。
  竺紫琴那时不明白,为何女人很美,一双手偏像是干过了不少粗活的,现在她明白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对方到底是谁。
  竺紫琴当时正在屋外奋力挖坑,天晓得八岁的她挖下的坑到底能有多大作用,但是她管不了许多,她只是本能地想要求生,本能地想要更多的安全,故而她看了女人一眼,依然不停手地挖着,仿佛根本停不下来。
  十天,没有人和她说过话,没有人理会她的生死,她全身心的都是在自己和自己抗争,因此当女人告诉她可以离开时,她还完全没有从孤独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仍是沉浸在一种封闭的挣扎中,难以自拔。
  女人看了一会儿,半屈下身拉住了她,“够了,你已经通过训练了,跟我走,或者你自己走出去,还是你愿意永远留下,在这深山里死去烂掉?你来选,你的命运得由你自己去迈出。”
  竺紫琴慢慢停下,她抬起肮脏且因过度疲累眼窝深陷的小脸看向对方,“你是谁?”


第二百零二章 敌友难分
  “姑娘好胆色,居然一个人在此等人?”随着一声洪亮的长笑,一位三十岁出头的中年汉子出现在墙头,他的身侧一左一右相继又有一高一矮两名随从跃上了墙。
  来人方长脸,唇上蓄胡,两道剑眉下的偏细长眼虽然不大,却朗目有神,再看他的身形不胖不瘦结实挺健,一身十分贴合的藏蓝罩衫系金丝软带,更显得精气神十足。
  竺紫琴转目瞥了墙头一眼,并不答话,仍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端坐未动。
  就在竺紫琴转脸间,来人看清了竺紫琴脸上蒙着银纱,略微愣怔了一下后,他随即又笑道,“我收回先前的话,姑娘敢一个人在此不假,可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姑娘不过是个幌子?”
  竺紫琴冷笑,答道,“你当我是幌子,我还怀疑你非司马获本人呢,怎么,寨主来都来了,还怕院中有诈,不愿下来一叙吗?”
  司马获再次爽朗大笑,跃下院墙,向竺紫琴快步走来,他的两名手下则依旧侍立于墙头,俯瞰着院中的情形。
  “姑娘怎么个称呼啊?”司马获大摇大摆来到近前,象征性地拱了拱手。
  “小女子竺紫琴,司马寨主请坐!”竺紫琴不起身也不回礼,仅是抬手示意了对方一下,又道,“寨主的手下看来很是偏好墙头啊,他们不下来吗?”
  “随他们吧,姑娘独身一人,我要是左右环侍,岂不显得我司马欺负弱小女子,以声势压人?”司马获说罢一撩衣袍,也不管石凳是否干净,便在竺紫琴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
  “司马寨主反悔约定突然变卦,扣下了我们的货,难道就不是以声势压人吗?”竺紫琴冷冷道,“我还以为司马寨主雄霸卞云山多年,好歹是条汉子,多少都会讲点江湖信义,谁知……”
  “呵,姑娘心里有气,口舌不饶人,在下当不与姑娘计较,货物一事暂且不提,我先问你,你遣来卞云山的两名手下说你是他们家姑娘,他们口中还有一位爷,这位爷他怎么没来?”
  “司马寨主是觉得我一个人来赴会做不了主还是觉得我们不够隆重恭迎?”
  司马获抬手,“非也,我不是个讲究太多规矩的人,更怕繁文缛节,直说了吧,我也知道你们一伙人中,你也才是那个一锤子定音的人。”
  “既然知晓,司马寨主又何必管我家爷的去向?”竺紫琴想了想,“哦,明白了,司马寨主是怕我在这边约谈,我家爷则追踪货物而去,寨主放心,就算我们想夺回货物,也得先礼后兵不是吗?”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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