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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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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山不敢如实向朝廷奏报这项和约,谎称英国人“向城作礼,乞还商欠”。

    时至六月,皇上方才在养心殿接到奕山从前线发来的奏报。

    皇上看着奏折,说道:“奕山果然不负朕心。”

    高成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大将军王的后代啊!”

    皇上道:“雍正爷对几个弟弟赶尽杀绝,唯独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网开一面。而奕山一直以来算是对朕忠心不二,也有少许才干,这次的差使办的不错。”

    高成道:“皇上说的是,那洋人可最是难缠啊!”

    皇上道:“此事如此一来,应该算是了了。朕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高成道:“皇上今日可要去后宫?这些日子以来敬事房的差使可是难办得紧!后宫的小主们也都盼着皇上呢!”

    皇上道:“算来朕对她降位、削权、幽禁已有一年了。”

    高成道:“皇上是说静妃娘娘?”

    皇上瞥了高成一眼,说道:“明知故问!”

    高成道:“那今日皇上可要去永和宫看看静妃娘娘?”

    皇上道:“朕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可她一定是在怨朕。”

    高成道:“怎么会呢?后宫里比静妃娘娘更大度的便再也找不出来了。”

    皇上道:“可是朕已这么久没见她了,她竟能不怨不恨?”

    高成道:“皇上操心国事,这一年来进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静妃娘娘虽在禁足,想必也会有所耳闻的。若是皇上担心娘娘,不如给娘娘一份恩典之后再去看望娘娘,这样一来即便娘娘有气有怨也尽能消解了。”

第二百二十七回 觑破几多人情世态 发起一种冷趣幽思

    皇上笑道:“你啊你啊!也罢,便传旨恢复她皇贵妃的位份吧,重新赐予执掌后宫的大权,禁足也一并解除。”

    高成道:“皇上圣明,如此一来皇贵妃娘娘与皇上之间的嫌隙便可尽解了。”

    皇上道:“可是朕觉得仍是不足够。依你看,可要再送些珍稀的物件儿?”

    高成道:“奴才觉得皇贵妃娘娘是性情中人,不一定会喜欢什么珍稀的物件儿,而且皇贵妃娘娘执掌后宫多年,再好的东西都见多了。但是皇上只要用心,皇贵妃必能感觉到。”

    皇上道:“那便将朕去年让御窑着意打造的青花诗瓶送去给皇贵妃吧。”

    高成道:“皇上如此恩宠,皇贵妃娘娘这回又能扬眉吐气了。”

    皇上浓眉一挑,问道:“扬眉吐气?皇贵妃即使被贬降位也是妃位之尊,怎么,这些日子以来,竟然有人为难过皇贵妃么?”

    高成道:“奴才听说恬妃娘娘以入侍潜邸,资历最深为由折辱过皇贵妃娘娘。成妃娘娘当时也在场,偏帮着恬妃娘娘。可是奇的是皇贵妃娘娘不但没有屈服,以一敌二竟然未落下风,宫中早就传遍了。至此宫中妃嫔再也无人敢去永和宫造次。”

    皇上道:“竟有此事?为何朕从未听彤贵妃和琳贵妃提及?既然宫中早已传遍了,为何旁人也未告知朕?”

    高成道:“彤贵妃娘娘雷厉风行,知晓此事之后已多次弹压过恬妃娘娘和成妃娘娘。琳贵妃娘娘向来心慈,不跟皇上说也属寻常。至于宫中其他人碍着太后的面子,又有谁敢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呢?况且皇上这一年来忙于政务,本就少去后宫,寻常妃嫔怕是许久都未得见圣颜了。”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晓谕六宫,恬妃、成妃骄纵失德,着降为嫔,罚扣一年的份例,于宫室中静思己过,无事不得再外出招摇。朕这样做,不知静欢是否能满意。”

    高成道:“其实此等小事,皇贵妃娘娘如今也可自行料理。”

    皇上道:“那是她自己的本事,而朕摆明了要偏心她,却是朕的一片心意。”

    高成道:“能得皇上如此宠爱,皇贵妃娘娘真是好福气,不知又要令多少小主羡慕得紧了!”

    皇上道:“快去吧!皇贵妃的神情话语都要一一记下,回来细细禀报朕。”

    高成道:“奴才遵旨,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高成施了个礼,默默退下。

    少顷,永和宫中。

    高成进殿向皇贵妃施礼请安道:“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道:“免礼赐座。方才已有传旨的太监来过,本宫还以为今日高公公不会亲自前来了。”

    高成将一锦盒托在手中,说道:“奴才是去找这个宝贝了。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妥妥当当地交到皇贵妃娘娘的手里。”

    高成将锦盒双手呈给皇贵妃,雨落接了过去,高成方才坐下。

    皇贵妃拿过锦盒,打开一瞧,原来是一尊青花诗瓶,奇的是瓶中写有“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几个字。

    皇贵妃道:“皇上有心了。有劳高公公为此跑一趟。”

    高成道:“皇上本想亲自来,可是却情怯了,于是嘱咐奴才先将此物送来讨皇贵妃娘娘的欢喜。娘娘有所不知,此物是皇上去年就命御窑特意打造的,但后面出了事便一直没机会送给娘娘。”

    皇贵妃未接话,反而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心思琢磨起儿女之情了?家国大事都搁下了?”

    高成道:“奴才也知道得不真切,只是听皇上说了两句,似乎是奕山将军已与洋人签订了合约,战祸尽解了。”

    皇贵妃道:“洋人岂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高公公,本宫想见皇上。”

    高成道:“娘娘,皇上也心系娘娘。可是再见可千万不能提及政事,否则只怕又会生出事端。”

    皇贵妃道:“高公公,国家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本宫身为天下女人之首,一定要襄助皇上平息战祸。”

    高成道:“娘娘,奴才方才已经说了,奕山将军不负众望已然与洋人签订合约,大清不会再有战祸了。”

    皇贵妃道:“不对,洋人所求绝不是奕山可以满足的,一定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高成道:“对了,那日皇上说了会采纳皇贵妃娘娘当初提出的开埠通商的建议。如此一来,想必洋人便会退兵了。”

    皇贵妃道:“当初的确是本宫建议皇上开埠通商,这也是洋人的请求。但是如今洋人已知道我大清国力空虚,军备不足,特别不善海战,又岂会满足于此?高公公,请您一定要替本宫在皇上面前陈情。”

    高成无奈地道:“皇贵妃但有所需,奴才莫不从命。只是奴才怕又惹得皇上生了气,浪费了长公主维护皇贵妃的一番心思。”

    皇贵妃道:“国难当头,本宫不能怜惜一己之身而置江山社稷、天下万民于不顾。”

    高成道:“皇贵妃之心胸,奴才钦佩不已。也罢,奴才这就回养心殿回禀皇上。”

    皇贵妃道:“有劳高公公了。”

    高成起身施礼后便告退了。

    稍晚,养心殿。

    皇上仍在批阅奏折。

    高成悄声说道:“皇上。”

    皇上抬头看了看他,说道:“回来了?怎么?皇贵妃对朕仍有怨言?”

    高成道:“那倒没有。皇贵妃娘娘对皇上的礼物爱若珍宝,对皇上的回护也是感恩戴德。”

    皇上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高成道:“皇贵妃娘娘想要求见皇上。”

    皇上道:“这岂不是正好么?朕也许久未曾见她了,甚想看看她近日究竟如何了。”

    高成道:“可是皇贵妃娘娘向奴才问及近日来的战事,才说要面见皇上,有事要与皇上商量。”

    皇上道:“她竟然如此固执!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即便是朕也不能破例。罢了,既然如此,朕如今怕是不宜与她相见。免得一见面她又对朕说起政事,到头来朕都不一定保得住她!”

    高成跪下叩了几个响头,说道:“皇上,奴才不懂政事,可还是被皇贵妃忧虑万民福祉的诚心所打动。奴才斗胆问皇上一句,即便是皇贵妃娘娘所言句句在理,皇上也势必会因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而置若罔闻吗?”

    皇上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朕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不知道她所言在理,只是朝中最忌讳的就是牝鸡司晨。朕虽为天子,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朕和她都担不起这个骂名啊!所幸奕山已为朕平定了祸事,短时间内想必都不会再出事了。待到这个风声过去朕再去见她吧。”

    高成道:“可是皇贵妃说洋人的所求断然不会这么容易满足,一定是有哪里不妥。”

    皇上摇摇头道:“高成,这话朕就当没听过,你也不必再说了。最好是今日皇贵妃与你说过的话,你也能当没听过,烂在肚子里。如此一来才是对她的保护啊!”

    高成仍旧跪着,说道:“奴才遵旨。”

    皇上道:“罢了,你起来吧。朕本想去永和宫陪皇贵妃用膳,但是……你去替朕传膳,今日朕仍旧在养心殿用膳。”

    高成只能无奈地站起身来,说道:“奴才遵旨。”

第二百二十八回 悲火常烧心曲 愁云频压眉尖

    不久,道光帝给予奕山等人“准令通商”的批谕。

    可是随后,闽浙总督颜伯焘等人上书道光帝,痛陈奕山种种欺上瞒下、弄虚作假的恶行,包括讳败为胜,谎说英国人“穷蹙乞抚”,将赔款六百万说成是“作为追交商欠完案”等等。

    皇上大怒,将奕山停职治罪,圈禁在专门关押宗室的宗人府空室内。

    英国人在勒索到巨款后,旋即撕毁和约,扩大战争。

    道光二十二年五月,英军攻陷长江吴淞炮台,江南提督陈化成力战牺牲,上海失陷。七月,英军舰侵入南京江面,钦差大臣耆英与英驻华全权公使璞鼎查在南京江面英舰上谈判,答应英国一方提出的全部条款。

    至此,中英《南京条约》正式签署,不仅答应英方割地、赔款、五口通商等条件,更赔偿英方大量银元。

    一日,养心殿。

    皇上突然暴怒而起,将桌上所有奏折都拂了下去。

    旁人都吓得不敢近前,唯有高成壮了壮胆子默默将奏折一一捡起。

    皇上唤了一声“高成”。

    高成道:“皇上,奴才在。”

    皇上道:“近日的战事都被皇贵妃不幸言中了。”

    高成道:“皇上可是又思念皇贵妃娘娘了?依奴才的愚见,皇上不如去问问皇贵妃娘娘的高见,说不定朝政之事就迎刃而解了呢?”

    皇上怒道:“你也觉得朕不如皇贵妃?”

    高成扑倒在地,叩头道:“皇上饶命!奴才不敢!”

    皇上道:“朕从小就是皇阿玛最出色的皇子,朕……”

    高成道:“皇上英明神武,万民拜服。皇贵妃娘娘再聪慧,见识也远不能与皇上相比。”。。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长公主又病了?自从温宪过世,这些年总也不见她入宫。罢了,今日就让朕去见她一面吧。”

    高成道:“奴才这就去安排。”

    京城,和硕长公主府邸。

    长公主正病卧在内。

    皇上未带过多的仪仗,只带了几个太监和侍卫,悄悄地入了府。

    景行早早地便在门外迎接。

    “叩见皇上。”

    皇上道:“免礼平身。抬起头让朕好好看看。”

    景行缓缓抬起头,说道:“遵旨。”

    皇上笑道:“果然像温宪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景行道:“皇上,臣已经不小了,可以上阵杀敌了。”

    皇上点点头道:“不错,你阿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朕的御前侍卫了。你也想当御前侍卫吗?”

    景行道:“臣不愿。”

    皇上道:“不愿?那可真是奇了。多少王公子弟求这个差使朕还不舍得给,你却不愿?”

    景行道:“回皇上的话,臣想上前线,替皇上抵御洋人。”

    皇上道:“你这个孩子,如今这神情跟当年温宪求朕想要去新疆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九门提督的子孙。”

    景行道:“国家有难,身为男儿,理应喋血沙场,马革裹尸。若是阿玛健在,一定会支持景行。”

    皇上道:“这么说,便是你玛嬷不许了?”

    景行道:“玛嬷说她已经没了阿玛,景行是温家唯一的血脉……”

    皇上道:“朕知道了,等朕见过你玛嬷之后再做定夺。”

    景行道:“多谢皇上。”

    皇上笑道:“岁月不饶人,连小景行都能冲锋陷阵了,朕还能不老么?”

    高成道:“皇上快进去吧,长公主等着您呢。”

    少顷,长公主寝殿。

    长公主道:“白芷,搬个凳子给皇上坐。”

    皇上道:“不用忙了,你们都下去吧,朕就坐在床边就好。”

    高成领着众人退下了。

    皇上道:“总听说你病着,可是今日看起来气色倒还好。”

    长公主倚在软靠上,说道:“都是因为今日皇上御驾亲临,臣妹还特意去儿媳妇那借了一盒胭脂。”

    皇上道:“你在朕的心里,永远都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不施脂粉也一样动人。”

    长公主道:“皇兄说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承蒙皇兄照拂,日子虽然安稳,但仍旧几经风浪,再也不会有小儿女情态了。”

    皇上道:“朕还记得,那一年咱们还随皇阿玛住在王府,你被皇额娘领了回来。一幕一幕,恍如昨日。”

    长公主道:“自从我额娘早逝,皇额娘和皇兄便是我唯一的依靠。听说这些天一直不太平,皇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皇上苦笑道:“今后恐怕难有太平的日子了。洋人狼子野心,咄咄逼人。朕已然全力与之周旋,文臣和谈,武将御敌也算是尽心竭力,可最终还是惨败。朕此时甚是想念皇阿玛,若他老人家还健在,不知会如何处理?若是皇额娘还在却又会如何劝说皇阿玛?”

    长公主道:“外面的事臣妹也有所耳闻,皇上指挥若定,并没有什么差错。如今的结果可能只是天意。”

    皇上道:“天意?难道是天亡我大清?”

    长公主道:“皇额娘曾说,天理循环,天道轮回。国家再强盛也有衰微的一天,秦始皇统一天下又如何?秦国还不是二代而亡?成吉思汗那样英明神武又如何?大元还不是二代而亡?因此,皇上无需自责。圣祖康熙曾说,这天下本来就是汉人的,若有一天汉人不再信服我们的统治,我们就回到关外,继续放马牧羊。”

    皇上道:“可是朕无法接受这江山是在朕的手里没的。你可记得,皇阿玛那几个儿子里就只有朕最出色。从小到大,皇阿玛和皇额娘都对朕寄予厚望,朕也一直自信满满,兴利除弊,清剿流寇叛匪。即使不能再创盛世,也算是中兴大清江山。可是殊不知这些洋人这样厉害!他们先是以鸦片倾销来骗取大清的银元,更使得八旗官兵和京城内外的百姓体质日渐衰弱,后又主动挑衅,逼迫朕割地赔款,恢复与他们通商。可是,可是朕即便知道洋人心怀不轨却无力与之相抗。”

    长公主道:“皇上言重了,只是初显颓势而已。祖宗的基业立地百年,那会那么快就亡了呢?”

    皇上道:“可是朕已是无人可用。边关将士死伤无数,却不能伤洋人分毫。慧明,你让朕带景行入宫历练历练吧,日后说不定可以担当大任。”

    长公主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这个当祖母的这些年来无所事事终日只守着他,不知比父母心又沉重了多少。也罢,国难当头,匹夫匹妇也不能独存,更何况,景行他流着将门之血,闺阁之中并不是他的归宿。”

    皇上道:“景行还小,上战场也为时尚早,朕会把他带在身边,一如当初对温宪那样。”

    长公主道:“臣妹那个儿子是个福薄的,不值得皇上那么疼他。但愿景行的命数可以比他阿玛强一些。”

    皇上道:“有温宪在天上庇护着他,必不会错。朕也谢过皇妹忍痛割爱了。”

    长公主道:“臣妹一副残躯,实在是不能再帮皇兄什么。既然国家有难,皇上用得着景行,那便带他去吧。臣妹也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再多的事情都能够承受。”

    皇上道:“虽然咱们如今都已上了年纪,但是还要好生保养。”

    长公主道:“能够活到如今的岁数,已经比皇额娘幸运了许多。”

第二百二十九回 止作秋风过耳 何妨尺雾障天

    皇上略一沉吟,压低了声音说道:“慧明,对于皇额娘当初突然宾天之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朕?若是当初朕刚刚登基,你有意隐瞒事情真相来减少朕与太后的冲突还有情可原,可是如今太后的两个亲生儿子都已不在人世,她在朝中的势力也被剪除得七零八落,你也该告诉朕了吧?”

    长公主眼睫垂落,说道:“臣妹并无什么隐瞒皇兄。”

    皇上道:“那为何你这些年来都不愿去寿康宫觐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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