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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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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静妃却已哭得晕厥了过去。

    太监、宫女、太医人流交织,永和宫内已是大乱。

    翌日清晨,寿康宫的嬷嬷们正在服侍太后洗漱更衣。

    淮秀姑姑一边为太后整理穿戴,一边回禀道:“昨天宫里乱了一夜,我生怕扰了太后。”

    “哦?出了什么事啊?”

    “二阿哥殁了。”

    太后眉峰微微地挑动了一下,语气哀婉:“好好儿的孩子,可惜了。”

    转身对淮秀说:“告诉皇上,哀家闻得此讯,五内俱焚,让他这几日不必来问安了,免得见面又勾起心伤。好好陪陪静妃吧。”

    “是。”

    “你去找昨夜当值的御医,问过二阿哥的情状再来回哀家。”

    “是。”

    不久,御医任泰和便被请进了寿康宫。

    淮秀姑姑对御医说道:“太后惊闻噩耗,心力交瘁,不能见人,特命我来问一问任太医,二阿哥是患了什么病?怎地突然就殁了?”

    “回姑姑的话,微臣今早方才有时间仔细检查二阿哥的尸身。发现二阿哥足跟有一黑点,依微臣的经验判断,恐是被人用淬了鸩毒的银针扎过。二阿哥素来体弱,毒性还未伤及心脉,嚎哭不止便可让他虚弱而亡。”

    淮秀惊讶道:“此事皇上可否知晓?”

    “微臣还未来得及禀报皇上。”

    任泰和压低声音,低眉垂首地问道:“太后的意思是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

    淮秀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不。太后的意思是让你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上。”

    当日午间,皇上在养心殿召见了御医,高成也把乳母在慎刑司的供述一并呈给皇上。

    乳母承认,为替乡下的弟弟清偿赌债,收了珍嫔纹银二百两,毒害皇嗣。

    珍嫔也供认,嫉妒静妃有孕,又颇得盛宠,而自己进宫虽早却许久未被皇上召幸,也不曾有幸为皇上生下子嗣。因此两次三番陷害静妃腹中胎儿。

    皇上盛怒,令侍卫将珍嫔当场刺死泄愤,并下令搜宫。

    珍嫔宫室搜出少量的麝香以及曾装有鸩毒的玉净瓶。

    皇上郁怒难消,下令将册封珍嫔的金册、金印交造办处融化。

    此时太后遣淮秀姑姑传来旨意,指责皇上不该如此草率的处置珍嫔,鸩杀、或者赐自裁都可以,无谓为了这么个人玷污乾清宫的殿宇。但事已至此,为保存皇家颜面,不宜再追究她母家的罪过,只说暴毙便罢了。

    皇上本想夷三族以泄心头之恨,但既然太后下了懿旨,也思虑到当殿刺杀之事原不应传到外面去,只得作罢。

    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

    夜阑人静,晦明幽暗。

    青郁蜷着身子靠在床角。

    她在想,为什么是珍嫔?她似乎没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

    这宫里最记恨她的数来数去都不应该是珍嫔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珍嫔是受人指使。

    会是谁呢?

    皇后一直没有诞下嫡子,也许她只能容忍别人帮她分掉贵妃的宠,并不能容忍二阿哥如此受皇上喜爱。

    全贵妃素来就心怀嫉恨,圆明园一事更是雪上加霜。但她平素轻狂傲慢,并不像做事如此缜密的人。

    祥妃跟贵妃自是一路。难不成是贵妃吩咐了祥妃去做?那倒是有可能。

    和妃也极有可能,她身为大阿哥之母,不可能不为大阿哥将来打算。

    看荣嫔素日的言行,不像是违心的,应该与她无关。

    剩下的恬嫔、顺常在、禧答应、睦答应之流,暗暗地投靠了哪边,为谁卖命也未可知。只不过既然这次是珍嫔出首,想必是没有位份更低的替罪羊。这次的事情应该与她们无关。

    “皇后、全贵妃、祥妃、和妃……”青郁脑子里不停地转着这几个名字。

    到底是谁呢?

第十四回 雾鬓换风鬟 公子变将军

    道光七年二月。

    温宪仍远在新疆的军中。

    身为督军的他刚刚接到皇上的圣旨,皇上授意尽快西进,务必在三月份收复喀什噶尔城。

    此时清军驻扎在浑河北岸,距喀什噶尔城仅十里。叛军十余万众阻河列阵,横亘二十里。

    温宪彻夜不眠,研究地形阵法,隔日便向主将提出建议,采用声东击西之战术,先以一部骑兵在下游渡河,将敌军注意力引向下游,尔后以主力乘夜暗由上游急渡,突袭敌方阵地。

    伊犁将军长龄听从温宪的建议,施展奇袭,敌军溃败而逃。清军乘胜疾进,于三月初一日收复喀什噶尔城。

    至此张格尔叛乱初定,道光皇帝命温宪即刻回京向皇帝详细奏报前线战况。

    京郊,快马加鞭,一骑绝尘。

    温宪骑着马匆匆地跑过他少年时代静好的岁月。

    不敢相信,那个京城里最惹人瞩目的少年,回来了。。。

    马蹄冲过城门,往宫门掠去。

    温宪来不及回府,挥鞭直冲皇城。

    刑部员外郎府邸,静欢正在读《孟子》。

    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曰:“楚人胜。”

    贴身的侍婢幽篁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闺阁。

    “胜了!胜了!”

    静欢看着书,拈花一笑。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楚人胜了?”

    “什么楚人啊?温宪公子胜了!不不不,朝廷胜了,打败了叛军,温宪公子回京复命,刚骑马跑过长安街,往禁宫去了!”

    “你说什么?”

    静欢一惊,书卷掉落下来。

    这边厢永和宫也得到了消息。

    静妃与荣嫔正在用茶。

    荣嫔闻着茶香,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对静妃说:“姐姐听说了吗?张格尔的叛乱朝廷已然大胜了。我父亲也已飞鸽传书回家报平安。听说皇上命温宪大人回京面圣奏报前线战况,驿马换得快的话这两日应该就要回京了。”

    原来这荣嫔姓杨,她爷爷乃是当朝名将杨遇春。杨老爷子历经乾隆、嘉庆、道光三朝,曾任固原提督、乾清门侍卫、陕甘总督等职,一等男爵,并加太子少保,赏赐黄马褂。

    四川的杨氏一族乃是宋代杨家将的后代,人才辈出,忠勇异常。

    荣嫔继续说道:“可惜叛首张格尔还未捉到,我爷爷和父亲暂时不能还朝。”

    说罢,看静妃一双眼睛怔怔的,便问道:“姐姐怎么了?可是身体仍旧不适?”

    荣嫔念及她丧子之痛,本想说些杂闻消遣,不料却正中她的心事。

    “没什么,只是每日仍旧头晕目眩,精力不济。”

    荣嫔见状,起身告辞了,临别叹息一句:“姐姐……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还要设法活下去。”

    送别荣嫔,青郁瘫坐在榻上,怔怔地望着一室的琳琅珠玉出神。

    此时温宪已然下马,步行进入了乾清宫面见皇上。皇上大喜,询问战况之余,吩咐御膳房准备午膳,嘉奖温宪督军的功劳。

    突然青郁像是着了魔一般,找出一件湖色寿山福海暗花绫袷宫衣胡乱穿上,粗略插上花钿,冲出永和宫,冲进三月料峭的春寒里。

    风眠、雨落不知何故,赶忙跟上。

    行至养心殿外侧的夹道上,迎面走来了小禄子。

    小禄子远远的行了礼,避让静妃过去:“静妃娘娘吉祥!”

    青郁走到他跟前,问道:“禄公公,请问皇上可在养心殿?”

    小禄子回禀道:“皇上这会儿子正在南书房与温宪大人叙话呢。还吩咐奴才去御膳房传膳。”

    静妃拔下头上簪的足金雕花点翠钿子,放入小禄子手中,说道:“本宫有要事求见皇上,请公公务必帮本宫通传。”

    静妃正值盛宠,小禄子本不敢收她这样贵重的东西,但静妃执意要给,推脱不得,只得收了,快步去向皇上回禀。

    皇上因二阿哥夭折之事已许久不召静妃侍寝,害怕谈及无辜稚子平添彼此的心伤。

    静妃此番求见,十分意外。

    皇上吩咐高成亲自去接静妃进殿,又让小禄子告诉御膳房静妃娘娘也在南书房陪皇上一起用膳。

    温宪虽是外臣,他母亲和硕长公主却是皇上的亲姐妹,何况他常年随侍皇上身边,也见过后宫嫔妃,因此皇上一时也未想到避忌。

    静妃闻得皇上传召,扶正已跑得有些散乱的钗环,跟随高成进入南书房。

    “臣妾叩见皇上。”

    “爱妃免礼平身。小禄子刚来回了话,不知爱妃见朕所为何事?”

    青郁站起身,缓缓地抬起头。

    只见月白底色的衣衫上淡淡的湖青色纹路蔓延开去,更显得她肤白胜雪。

    她日渐消瘦的脸庞上毫无血色,嘴唇上的釉色也是淡淡的。

    抬眼间,一滴清泪静静地滚落,冲洗下一层薄薄的妆粉。

    真是我见犹怜。

    “臣妾……臣妾思念皇上。”

    皇上起身疾行了两步,扶过她,引她往殿内深处走去。

    “朕何尝不是呢?”

    说着便命高成拿软垫靠背来,乾清宫的宫女连忙伺候静妃入座。

    青郁落了座,抬头望了温宪一眼。

    她不由得愣住了。

    眼前人已不是她记忆里那个面若冠玉的清雅男子了。

    温宪半低着头,没有看她。

    他身着戎装,面色晦暗,满是塞外的风霜。面颊已瘦到凹陷,隐隐可见短须。

    那个京城里最惹人瞩目的少年,回不来了。

    温宪忽而抬头,目似朗星,怔怔地望向青郁,眼底似有无限的伤怀之意。

    两相对望之间,无数的心里话已然不用再诉说。

    皇上的声音打破了那一瞬间的沉静。

    “爱妃还不知道吧?新疆剿叛已然大胜了,温宪正是还朝向朕禀报此事。”

    转身又对温宪道:“朕差点儿忘了,你母亲也久不进宫了,不如召她入宫,与你相见。”

    说着遣高成去传召和硕长公主入宫见驾。

    午膳时分。

    席间,皇上少不得为温宪赐菜,又褒奖和硕长公主教子有方。

    温宪与青郁难掩情思,不时望向对方。为避嫌猜,每每目光相对之时便慌忙闪开。

    皇上兴高采烈,沉浸在边疆大捷和与青郁重聚的欢喜中。

    可席间的这一切隐秘的暗潮涌动,全都被和硕长公主看在了眼里。

    午膳已毕,皇上将静妃留下倾谈,遣高成送和硕长公主母子离宫回府。

    宫城外,马车溅起一路的尘埃。

    “宪儿,你侍奉在御前的时日也不短了,要知道轻重。不要感情用事,否则母亲也难保全你。”

    温宪低头不语。

    和硕长公主轻轻抚过他被塞外风霜侵蚀的脸庞,柔声道:“额娘知道,你与她早已有情,可是她如今已是皇上的女人。京城内外还有的是好女子,无论是满蒙汉,只要你看上的,娶回来当妻当妾都可以。”

    温宪仍是不语。

    和硕长公主见状也不再多言。

    马车渐渐远去了。

    温宪不知道,此时此刻真正的静欢正在公主府中等着他。

第十五回 痴情女难解鸳鸯梦 伤怀人退却温柔乡

    和硕长公主府第是依郡王的品级所建,分四进五重院落,院落由南向北分组排列为大照壁、前殿、大殿、仪门、寝殿五重。

    前有影壁御道,后有花园马场,府门,仪门,静宜堂,寝宫,耳房,厢房,配房,后罩房依列分布。

    温宪扶着长公主入了府门,有下人前来接驾,并且回禀长公主有客人到,正在大殿等着。

    温宪不愿见客,先行回房洗去一路风尘。

    长公主入得殿门,只见员外郎花良阿的夫人在座,并带着一个清秀的女孩。

    花良阿虽只是捐了个员外郎的闲差,但是夫人的来历却不一般。她乃是雍正爷第六女多罗怀恪格格与纳喇额附的曾孙女,身上亦流有爱新觉罗皇族的血液。

    纳喇又称作纳兰,亦是满洲大姓之一,属于叶赫那拉氏的分支。出名的人物有康熙朝的名臣纳兰·明珠和其子纳兰·性德。

    纳喇氏世受皇恩,迎娶过数位公主。

    此时夫人有女晋封了妃位,身份更是不同寻常。

    夫人带着静欢拜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从前并未见过静欢,倒是夫人有诰命在身,因此常来与公主闲话家常。

    长公主刚刚在宫内与静妃同室用膳,此刻见了静欢,实在是讶异不已。

    夫人笑着对长公主说:“听闻温宪公子回京了,长公主必然忙碌,此时登门打扰,诚非我所愿。”

    长公主言道:“夫人不必客气。只是这位姑娘有些眼熟呢。”

    夫人向长公主解释道:“自从静妃娘娘进了宫,我终日以泪洗面,忆女成狂。我家老爷知我心事,遇到这个姑娘与静妃娘娘模样相似,便认作义女,取名清欢,领回府中与我作伴。”

    长公主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夫人继续说道:“静妃娘娘能够入宫侍奉圣驾,是我府中的荣耀,可是却极难得能见到一面。好不容易得了个孝顺乖巧的义女,不愿她离京远嫁。可又不愿拖到她摽梅已过,嫁杏无期,因此今日带了来请长公主掌掌眼,若是有几分可取之处,便请长公主替温宪公子做主纳了去罢。”

    如此这般,长公主方知其来意。

    长公主上下打量着静欢,只见她身着镶粉色边饰的浅黄色衫,外着淡粉色大云头背心。裙边、裤腿镶有粉红色绣花栏干,足着红色弓鞋。

    “多大了?”

    “十五。”静欢怯生生地答道。

    “可曾读过什么书么?”

    为掩饰身份,静欢只能谎称:“从前并未读过什么书,入府之后稍稍读了一些《女诫》。”

    长公主点点头。“倒是个灵秀的孩子。”

    转头对夫人说道:“只是这婚姻大事,我也要问过温宪的意思。”

    夫人回道:“那自然是应当的。”

    又再闲话半晌之后,夫人便带着静欢回府了。

    长公主唤来贴身服侍的雅瑟,神色清穆。

    “去看一下公子在做什么。告诉他准备用晚膳了。”

    这边厢,温宪还沉浸在午间重遇静欢的复杂情绪中。

    这一年多在外征战,颠沛流离,无异于自我放逐。

    最初从军的念头,本是带有几分自弃之意。

    尔后军营历练,每日经历的都是生生死死那样的大事,反将儿女情长看淡了。

    本来这世间之事就多有变化,相爱而不能相亲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心爱一人,只盼她平安喜乐便罢了。

    傍晚,公主府内,传晚膳。

    长公主不住地为温宪布菜。

    “宪儿,你瘦了那么多,多吃一点。”

    “多谢母亲。”

    未几,长公主试探道:“今日博尔济吉特府上的夫人到访,带了一个模样清秀可人的女孩儿来。看那眉眼跟静妃娘娘如出一辙。”

    长公主瞧了瞧温宪,只见他低着头,未见有任何反应。

    长公主继续说道:“说是因为思念独女,遇到这个长相相似的姑娘就带回府里认作了义女,改了个名字,唤作清欢。”

    温宪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那夫人想与公主府结亲,宪儿你意下如何?”

    “母亲的意思呢?”

    长公主自然乐见其成。她知道温宪钟情于静妃,想来纳一个长相相似的女子也无不可,省得日夜担心他觊觎皇妃,犯下大错。

    “本宫觉得宪儿你已到了成婚的年龄,不如就纳了罢,身边也该有个知心的人。”

    温宪面无表情地说道:“母亲放心,孩儿不会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娶妻之事,还是等孩儿返回新疆,捉住贼首之后再说吧。”

    长公主知道勉强也无甚意趣,便不再提。。。

    是夜,静妃留在了养心殿伴驾。

    烛光映衬下,眉不点而翠,唇不画而红,更显得她淡妆素颜,美得不加雕饰、浑然天成。

    “静欢,今日朕见你精神好了些,朕心甚慰,你还年轻,我们肯定还会有孩子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想要什么?朕都赏你。”

    静妃答道:“臣妾有皇上的恩宠,别无所求。”

    “朕就加赐你母亲为二品诰命夫人,择日再请到宫里来,与你团聚。”

    “谢皇上。臣妾全家感念皇上恩德。”

    皇上走近她,略低下头,脸蹭过她的侧颜,在她耳边说:“朕不管旁人,朕只要你感念朕。”

    “臣妾……”

    话音未落,双唇已被皇上封住。

    她觉得更加头晕目眩了。

    恍惚中,眼前的人渐渐变了容貌,变得更加身长玉立、丰神俊朗。

    是温宪。

    她不自觉地迎了上去。

    温宪带着她艰难地通过了一条徜徉着溪水的山谷,转眼间豁然开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青郁紧紧地环住温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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