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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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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子和知秋赶忙扶起皇后,搀着精疲力竭的皇后入了座。
英贵人突然冲出来,跪倒在皇上跟前,哭喊道:“皇上,既然今日大家有心将往日之事一一辩白,请皇上再赏赐臣妾姐姐一份哀荣吧!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幕后之人仍在逍遥,请皇上圣断!”
皇上道:“英贵人,你姐姐的事情朕已经盖棺定论。朕知道荣妃令人惋惜,朕又何尝不伤心呢?朕有心再追封她为荣贵妃,你杨氏一族已是荣宠已极,你如今就不要再为难朕了。况且,朕贵为天子,君无戏言,绝无更改的可能。”
英贵人流着泪退回到了静妃的身边。
太后道:“皇上如此袒护皇后,是当哀家不在了吗?”
皇上道:“并非袒护,只是今日三阿哥的死因还未查明,朕不想妄下定论冤枉了皇后。更何况,那些都是陈年旧事,孰是孰非本已有定论,如今众口一词,莫不是想趁机言辞中伤皇后,坐实她毒害嫔妃与皇嗣的罪名。可是太医院众位御医还未到,待御医们到殿,查验清楚,朕自有公断。”
宫中众人各怀鬼胎,两相对望之间,便不再多言。
就在此时,高成带着太医院众位太医到了永和宫。
高成回禀道:“皇上,诸位御医皆已传召到殿。”
皇上道:“好!那就请各位御医查验吧!务必要让朕明白,朕的儿子究竟是怎么殁了的。”
众御医齐声答道:“是,微臣领命。”
于是高成带着众位御医前往三阿哥尸身暂时停放的房间,众位御医一一仔细查验,不敢疏漏。。。
半晌之后,高成领着众位御医回到了正殿。
皇上问道:“都查验清楚了么?”
众人回禀道:“回皇上,查验清楚了。”
皇上道:“意见统一么?谁先来回禀朕?”
御医中走出一位老迈的御医,说道:“依微臣愚见,三阿哥的确是被短针上淬炼的毒所伤,加之婴儿本就体弱,因此瞬间便回天无力啊。”
皇上问道:“短针上淬炼的是什么毒?”
那太医答道:“依微臣愚见,乃是山蝰蛇的蛇毒。此种蛇毒可使血液凝冻,不再流动,因此可以瞬间致死。”
皇上点了点头,向其他太医道:“其他人都是如此看法么?”
这时一个个太医走上前来,嘴上都说的是“微臣附议。”
最后一众御医中仅剩一人未曾回复皇上。
只见那人沉吟片刻,走上前来,回禀道:“微臣并不这样认为。”
皇上道:“继续说下去。”
那人道:“三阿哥周身血液凝固,的确是被蛇毒所侵的迹象。但是三阿哥若是死后才受了毒针所害,也是同样的效果。而且经微臣诊断,三阿哥胎中严重不足,能够诞生已属万幸,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恐怕也难以活过三日之期。”
静妃猛地站起来,指着那人喝道:“信口开河!本宫的三阿哥身强体健,胎里素来安稳,任太医每日来请平安脉,均说三阿哥生长良好。他明明就是被人用短针暗害而亡!”
皇上向那人道:“你是何人?”
施依山道:“回皇上的话,此人乃是太医院新任御医齐楚。因年轻识浅,甚少到御前伺候,所以皇上不认得。”
齐楚跪下,磕了个头,道:“微臣齐楚叩见皇上。”
皇上道:“起来回话。”
齐楚刚站起身,静妃抢先说道:“皇上,此人妖言惑众,断不可轻信!”
齐楚道:“静妃娘娘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转向任太医道:“任太医,静妃孕期都是你在诊脉?”
任泰和道:“回皇上的话,是微臣在给静妃娘娘诊脉。”
皇上继续问道:“静妃的龙胎平素到底如何?”
突然任泰和磕头如捣蒜,哭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静妃娘娘的龙胎胎里已是不足,微臣未敢如实告知娘娘!”
静妃大惊失色,便又滚下泪来,幽怨地看着皇上,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对着任泰和道:“继续说下去。”
任泰和伏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边抖边说道:“微臣有罪,微臣犯了死罪!启禀皇上,微臣自受命为静妃娘娘保胎以来,多次受到皇后的胁迫。皇后逼迫微臣将一些伤胎的药缓缓地搀在静妃娘娘的饮食里,务求胎死腹中。虽然静妃娘娘福大命大,将小阿哥生了下来,可是小阿哥胎里不足,体内又积攒了很多毒素,所以命不久矣几乎是注定的啊!”
未及说完,在场之人皆惊讶不已。
这时施依山也跪下叩头,说道:“微臣能证明任太医所言非虚。皇后娘娘几次三番威胁微臣,令微臣暗害静妃娘娘腹中龙胎。微臣受胁迫不敢不从,可是几番前去静妃娘娘宫里都因故被挡了出来,所以未能得手。”
皇上也吃了一惊,问道:“确有其事?欺君之罪你们担当得起吗?”
施依山、任泰和叩拜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第三十五回 谋人者机关算尽 成事时李代桃僵
皇上抬眼看了看皇后,说道:“皇后,你可有话要说?”
皇后已是心如死灰,她缓缓地说道:“臣妾没有胁迫过二位太医毒害静妃腹中子,臣妾没有做过。”
皇上对施依山和任泰和道:“你二人口口声声指证皇后可有凭证?若是信口雌黄,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任泰和道:“微臣没有凭证,可微臣愿意以项上人头作保,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治微臣死罪,以慰小阿哥在天之灵。”
皇上看了看任泰和,看了看静妃,又看了看太后,冷笑道:“你竟然以死出首皇后?”
任泰和跪拜道:“微臣之罪,百死莫赎。”
施依山也跪拜道:“皇上,微臣有凭证。”
皇上道:“哦?凭证何在?”
施依山道:“微臣执掌太医院多年,曾经贪污公中的银款两笔,共计三千两。可微臣的私账不久前却落在皇后娘娘的手里。皇后娘娘以此为威胁,让微臣为她所用,暗害静妃娘娘腹中之子。微臣无奈屈服。此刻那本私账必定还在皇后宫中,皇上一搜便知。”
皇上向施依山道:“你既然未曾做下毒害龙嗣之事,今日为何要出来指证皇后?”
施依山答道:“回皇上,微臣不愿再受皇后娘娘胁迫,请皇上赐微臣一死吧!”
皇上道:“好,既然如此……高成,传令下去,封住储秀宫,搜宫。宫内一干人等都不要放过,搜得仔仔细细才好。”
高成答道:“奴才领命。”
皇上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皇额娘,皇后、各位爱妃暂且稍安勿躁,等待片刻,自有分晓。”
御前的老嬷嬷在店内点起来了一柱清香。
香气徐徐弥漫开来。
随后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柱香的工夫转眼过去了。
殿外响起脚步声。
高成回来复命,对皇上道:“皇上,奴才奉旨搜宫,什么都没有搜到。储秀宫内所有宫女太监也尽皆搜身,依然一无所获。可是有一事奇怪,皇后贴身的侍婢知秋姑姑不知所踪。”
皇上向皇后问道:“皇后,你宫里的知秋何在?”
皇后这才想起来已是半天没见到知秋。
皇后也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说:“本宫……本宫也不知道……刚才明明还在的……”
此时殿外响起知秋的声音:“奴婢知秋有要事禀报皇上!”
皇上向高成示意道:“带上来。”
知秋上了殿,目不斜视,胸有成竹。
她跪下扣了个头,对皇上道:“奴婢有要事禀报皇上。奴婢在储秀宫中抓获贼人一名,特带来请皇上圣裁!”
皇上问道:“是何贼人?”
知秋道:“回皇上,是和贵妃宫里的侍婢绿坠,她妄图将一物悄悄放到娘娘的寝宫之中,被奴婢当场抓获。”
和贵妃也是这时方才发现绿坠早已不在她身边。
皇上问道:“绿坠何在?”
只见戍卫的侍卫带上来一个宫婢,仔细分辨,果然是和贵妃宫里的绿坠。
皇上喝道:“大胆贱婢!偷偷进入皇后寝宫所为何事?快点召来!否则即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绿坠吓得魂不附体,答道:“回皇上,和贵妃娘娘遣我将此物放入皇后娘娘寝殿之中,其余的事奴婢实在不知。”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
那便是方才施太医所言的账簿了。
太后与施依山对望了一眼,众人也都吃了一惊。
皇上反问道:“和贵妃?”
和贵妃已是吓破了胆,她这些年来深居简出,未料祸从天降。
和贵妃猛地跪倒在地,嗫嚅着道:“皇上……臣妾实在不知……臣妾冤枉……绿坠,本宫待你不薄,你何故陷害本宫?”
皇上向绿坠道:“以奴告主,可是死罪,你可知道?”
绿坠道:“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和贵妃哭了起来,指着绿坠向皇上说道:“皇上明鉴,千万不要听信这个贱婢的诬告。臣妾清清白白,从未害过任何人。”
知秋突然道:“皇上,请您想一想,皇后娘娘年岁渐长,想再为皇上诞育皇嗣也是不能了。娘娘至今无所出,宫中总要有嫔妃为皇上诞育皇嗣,皇后何至于一一毒害?况且,娘娘位居中宫,母仪天下,宫中所有嫔妃所生之子都将视皇后为嫡母。即使未来新君即位,皇后娘娘也是毋庸置疑的圣母皇太后。可是和贵妃就不同了。和贵妃育有大阿哥,乃是皇上长子。虽然平时不甚受皇上宠爱,但难免生出僭越之心。为避免静妃娘娘的二阿哥和三阿哥将来与大阿哥争夺皇位,这才痛下毒手。”
太后痛斥知秋道:“大胆奴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来人啊,给哀家掌嘴!”
皇后连忙护住知秋道:“皇上,知秋所言正是臣妾心中所想。”
太后怒斥道:“岂有此理!哀家连个奴婢都打不得了?淮秀!你亲自去打!打得响一些!给合宫上下的奴婢听听,冒犯主子是什么下场!”
淮秀走上前去,挥手便打,皇后连忙挡住。
此时皇上与皇后眼神交汇,皇上微微地做了个摇头的动作。
皇后会意,让开了。
知秋的脸瞬间被淮秀打得红肿不堪,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皇后已不忍再看,别过头去。
片刻之后,皇上道:“姑姑,停手罢!”
淮秀停了手,看向了太后。
太后对皇上说道:“哀家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耳聋眼花。这几日的请安就都免了罢!”
说着带着淮秀拂袖而去。
皇上对着和贵妃道:“贵妃辉发那拉氏,谋害皇嗣,并且妄图嫁祸皇后,其罪当诛,但朕念你抚育皇长子有功,先行削去你协理六宫之权,降为和妃,禁足翊坤宫,之后再行处置。”
和妃早已哭得没了人形,嘴上不停地说:“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那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便听不见了。
皇上继续说道:“皇后虽未曾参与谋害皇嗣,但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后宫之主,难辞其咎。朕今日便治你治宫不严之罪,你可心服?”
皇后道:“臣妾拜服。”
皇上继续说道:“着扣除一年的份例,并且亲手抄经百遍,为逝去的三阿哥祝祷。”。。
皇上转头对知秋道:“奴婢知秋忠心护主,其勇可嘉,朕便赏你白银百两。脸上的伤等一下请太医诊治一下。今后更要好好服侍皇后。”
知秋道:“谢皇上隆恩。”
皇上继续说道:“太医院院判施依山与和贵妃串谋设局陷害皇后,罪责难逃。但念其年事已高,并且服侍过先帝,多年来恪尽职守……着贬斥为庶民,遣散回乡。”
施依山跪拜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第三十六回 生当复来归 死当长相思
永和宫正殿之内还留有方才燃尽的那柱清香的气味。
气氛却格外地阴森诡异。
皇上看着任泰和,说道:“太医任泰和与和贵妃串谋毒害皇嗣,致使三阿哥殒命,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夷三族!”
静妃见情势不妙,连忙说道:“皇上,且慢!三阿哥已经往生,臣妾期盼他早登极乐,不想多添杀戮。求皇上开恩,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静妃一眼,露出一丝阴寒的笑意,对静妃说:“既然静妃求情,那么,也罢。太医任泰和赐自尽,不牵连亲族。”
任泰和跪拜道:“谢皇上隆恩。”
任泰和被侍卫们拖了出去。
在被拖出殿门的瞬间,任泰和与禧贵人对望了一眼。
禧贵人躲在人群之中,用丝绢掩住了嘴,已是泪如雨下。
这一眼之后,便是天人永隔。
皇上走上前去,扶起跪着的静妃,对她说道:“爱妃痛失爱子,必然心伤难抑。朕特许你在永和宫中设立佛堂,为皇儿日夜祝祷,以尽哀思。”
静妃谢了恩,皇上再次扶起她,握着她的手,补了一句:“春寒料峭,爱妃产后虚弱,身体单薄,无事便不要再出门了。”
静妃心下一惊。皇上所言,便是禁足的意思了。
皇上转身环顾四周:皇后经历此事心有余悸,已是大为神伤;和妃受惊过度,已如同活死人一般;静妃产后虚弱由宫人们扶着;其余众位妃嫔大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的心苍凉已极。
他突然觉得身心疲惫。
祖宗的基业他扛起来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宫诸事仍要不停地伤神。
皇太后不停地插手后宫,一方面扶植全贵妃争宠意图取代皇后,一方面又驱使祥妃搅动风云,没有一刻安宁。
皇后自从在王府当上了嫡福晋,处事阴狠有余,智慧不足。他几次三番的保下她的皇后之位,可她自己不争气,他又能保得了几时?
和妃一向不问世事,只一心抚养大阿哥,他本想着要补偿于她,可是此次危机他不得不推她出来替皇后扛下一切。他虽然心中有愧却不得不这样做,出身低贱的和妃并不足以代替皇后对抗钮钴禄氏的势力。
静妃原本只当她是初入宫禁,涉世未深,没想到却也一心要将皇后拉下后位,而且居然手段如此决绝毒辣。
其他诸位妃嫔亦绝少未卷入此事者。
皇上思虑至此,心下大恸,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小禄子等几个小太监忙把皇上扶住。
好在满屋子的太医近在眼前,马上救治。
一时间永和宫大乱。
这一天似乎是过了一世。
深夜,皇上在养心殿寝殿御榻上转醒。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皇后靠在床边,已是昏昏欲睡。
高成和太医们都守在屋外。
皇上从衾被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皇后的手。
皇后被碰醒,睁眼看到皇上醒了,刚要叫人,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皇后泪眼朦胧,轻唤了一声:“皇上……”
今日种种都浸没在那还未滴落的眼泪中了。
皇上道:“璇仪,朕知道你心里对朕有怨。”
皇后想要解释,说道:“皇上……”
皇上没有让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当年在王府之中,你只看到朕偏爱庭芝,却不知朕也有朕的不得已。那时朕还尚未登基,格外需要太后的支持。虽然朕是嫡长子,但是真的皇额娘已经过世,父皇立了继后,嫡子却不止朕一个了。朕必须表现得格外的孝顺、恭敬,对她塞给朕的女人特别地厚爱,太后才会相信朕,才会扶持朕,才不会背后支持自己的儿子与朕争储。大清建国已有百年,朕是唯一以嫡长子身份即位的皇帝。其他那些嫡长子的下场都惨不忍睹,朕当年发誓一定不能像他们那样。”
皇后戚戚然地道:“臣妾明白皇上的不易。”
皇上摇摇头,继续说道:“不,你不明白。你眼里只看得到王府的后苑,只看得到后宫嫔妃,朕立你为后,并不是让你与寻常嫔妃一样邀宠,而是许你与朕共享这大清的天下。你不明白,所以你与太后、贵妃针锋相对,所以你对位份高的嫔妃百般打压,所以你对位份低的嫔妃惺惺作态!即使是对朕,你的真心也越来越少了……”
皇后手捂着胸口,极力辩白道:“不,臣妾对您是真心的。”
皇上凄然一笑,说道:“璇仪,朕愿意相信你,可朕难以说服自己相信你。你的所作所为,让朕太失望了。”
皇后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蓦地跪下,拉着皇上的衣角哭诉道:“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那些事。祥妃滑胎不是臣妾害的,臣妾也没有害二阿哥和三阿哥,臣妾是遭人陷害啊!”
皇上面部的表情越来越凄楚,他看了看皇后哭喊得凌乱的妆容,叹息一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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