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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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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秀窃喜,又问道:“其实太后原本无需亲自动手,何不让全贵妃和祥妃去做?”
太后的眼睛旋即又闭上了,轻声说道:“我看你也老糊涂了。这味东西大损女子身体,全贵妃和祥妃的肚子,哀家还留着有大用处。”
淮秀连忙道:“是奴婢糊涂了。那如今的情形,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太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宫里的孩子难生养。等着吧,合宫上下,那么多人。哀家不信,就哀家动了这份心思。”
“太后圣明。”
晚些时候,荣嫔回到圆明园的宫室——洞天深处。
掌事宫女名唤玉瑾的便来回禀:“娘娘,皇后娘娘差人赏赐下了一尊香炉,以及许多名贵的香料。”
荣嫔看了看那香炉,对玉瑾道:“香料好好收起来,香炉摆在本宫寝殿里。记住,就只是摆着,本宫殿内不许燃任何的熏香。”
玉瑾道:“这些香料甚是名贵,娘娘不用么?”
荣嫔道:“除了我母家捎来的东西,别人送的一概不用。仔细收好罢。香炉要摆在寝殿里最显眼的位置。明天一早,随我前去谢恩。”
“是。娘娘。”
很快,皇后宫里就得到了消息。
知秋悄悄对皇后说道:“娘娘,我们送去的东西,荣嫔没有用。”
皇后从椅子上惊起,说道:“她发现了?”
知秋道:“不像是发现了,要是发现了她不早就告到皇上那去了?”
皇后心绪平复了一些,缓缓坐回椅子。
知秋继续回禀道:“她孕期提防着别人也是有的。我已让我们的人把那些香料悄悄拿走毁掉了。既然她不用,留在她那里,岂不是反倒落了把柄?”
皇后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知秋道:“为今之计只有在太医院中筹谋了。”
皇后说道:“太医院向来是太后把持,我们能插得进去手吗?”
知秋:“娘娘可以容奴婢去试一试。”
皇后:“好,千万小心,不要落人口实。”
翌日,清晨。
淮秀姑姑屏退了小宫女们,亲自伺候太后晨起梳妆。
淮秀拿着一个檀香木制的篦子轻轻地为太后篦着头。
太后依旧闭目养神。
“太后,果然如您所料,皇后那边的手伸到太医院去了。”
太后没有睁眼,冷笑一声,未做声。
淮秀继续禀报道:“按您的意思,咱就由着她了?”
太后慢悠悠地说:“告诉太医院,给皇后留一个空儿。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施展。”
淮秀说道:“听说皇后那边是想在荣嫔的饮食里掺入大罗伞……”
大罗伞有活血化瘀,消肿解毒、祛痰止咳、清热降火等功效,孕妇忌食,否则可能引起滑胎。
太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淮秀道:“皇后的胆子太大了,这次就要看荣嫔的命数了,命大的话只是少了个孩子,命苦的话,遇上血崩,命可能都丢了。”。。
太后冷笑道:“那正好,哀家正愁找不到废后的理由。”
淮秀突然明白了过来,笑道:“太后圣明。咱们先利用皇后除掉荣嫔,再利用此事除掉皇后,那皇后之位不就是贵妃的了吗?”
太后睁开双眼,轻轻揉揉太阳穴,幽幽地说:“全贵妃是个不中用的,这点小事还需要哀家替她筹谋。”
淮秀恭维道:“贵妃感念太后的恩典,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太后摇摇头,说道:“孝不孝敬的倒是小事,只是未来的储君一定要是我钮祜禄氏所出。”
第二十回 静欢有道顺命 荣儿撒手人寰
转眼便又入了秋。
伊人寂寞如斯。永和宫清冷如斯。
正是:“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静妃自从那日拒绝了温宪,一直神色恍惚。那日的言辞如刀刃,由她握住了,再割向他,于是,两败俱伤。
但是温宪很快找到了治愈自己的途径——如假包换的博尔济吉特·静欢。
自那日仓惶离宫之后便开始称病不去圆明园伴驾,皇上爱惜人才,竟也由得他。
最欢喜的要属静欢了。
每日有温宪陪她抚琴按箫,花前月下。
只是之前温宪的举动和那夜的话仍旧像一根针刺在那里,虽然暂且用柔情蜜意弥合了伤口,但是那针长在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刺穿她的心。
秋夜,公主府中。。。
静欢静静地倚靠在温宪身边。温宪早已沉沉睡去。
夜深露重,晚来天寒。
静欢披起一件轻柔的,全部由羽毛制成的氅衣,悄悄步下床榻。
窗外月华如水,如此合人心意。
正在此时,温宪在梦里喊了一声。
“静欢!”
静欢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我在这儿。”
温宪在梦里梦到他那些日子与静妃在梅坞、在南书房、在永和宫,他们之间天雷勾动地火,每一个努力克制却又情不自禁的瞬间。
她那么地鹓动鸾飞、不可逼视。
即使是在向他表白的时候,也是冷静的,高贵的。
拒绝他的时候,更是决绝的,超脱的。
她眼里有好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她的人生游离在他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外,因此格外地致命地吸引着他。
他难以控制地想起她,梦见她,对她的爱慕一日深似一日。
他无比地恨这份情爱,可他的心跳和呼吸像是都依赖这份情爱而存在着。
他不可避免地沦陷在命运的漩涡里。
他不知道她也在另一个更艰难更危险漩涡里,还以为她站在岸边看着自己窃笑。
“静欢!”他又一次呼唤道。
“我在。”
静欢将他的手抬起,与自己的手交叠在一起,并且将他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
她看着他的脸,眉宇之间的沟壑都一点一滴地印在她的心里。
静欢心想,这就是相守吧。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秋时,幽雅秀丽的圆明园中,亭台楼榭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
皇上登机之后子嗣之事成了一块最大的心病,这几日一直惦记着荣嫔肚子里的龙胎,并已经吩咐下去,要待荣嫔顺利生产之后再回皇城。
荣嫔的母家也是日日关切,亦以她可以为皇帝诞育皇嗣为荣。
是日,天朗气清。
荣嫔正在让玉瑾为她梳洗打扮,要去太后宫里服侍太后。
小太监来回禀玉瑾:“姑姑,娘娘的保胎药煎好了。”
玉瑾捧过青白釉刻花婴戏纹碗,向荣嫔说道:“娘娘,该喝药了。”
荣嫔眉头一皱。
“一天三顿的喝下去,也不知有用没用。我自小体质康健,原用不着这些。”
玉瑾笑着说:“这可是皇上赏下的,皇上时时惦念娘娘呢。”
荣嫔脸颊绯红,玉颜微微含笑,这几个月孕后进补不少,显得她更添成熟风韵之美。
荣嫔翘起小指和无名指上足金镂空錾花镶玉护甲,接过药,仰头喝下。
良药苦口,玉瑾连忙递上桃、杏、李、枣四色蜜饯。
事毕,荣嫔陪嫁的侍女名唤桃夭的快步走上前去,搀住荣嫔。
荣嫔身材日渐臃肿,行走越来越得缓着了。
刚刚步出洞天深处,在不远处的一个五彩花纹石子路上,荣嫔突然感到腹痛不已。
“快传太医!”桃夭冲小太监喊道。
一个小太监狂奔出去。其余的连忙扶着荣嫔回了洞天深处。
皇上也被惊动了,撂下奏折匆匆赶去。
皇上赶到之时,洞天深处已挤满了赶来的太医和手忙脚乱的小宫女们。
见皇上驾到,所有人都吓得倒地磕头不止,一时间哭声震天。
可怜荣嫔,产下一个死胎之后血崩不止,一刻钟的时间就撒手人寰。
“封宫!”皇上挥手拂倒一件稀有的郎窑红釉穿带直口瓶。
红釉瓷片立时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大内侍卫将整个洞天深处团团围住,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
高成带着小太监们把整个宫室翻了个底儿朝天。
整个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被传召到御前。
皇上发了话,不弄清楚荣嫔的死因谁也不能离开。
最后,在引入洞天深处的一处活水的石岸拐角处发现一包药渣。
太医们依次验过,结论是有人暗自将温补的枸杞,换成了虎狼之药大罗伞,因此要了荣嫔与她腹中孩儿的性命。
皇上大怒。
“平日里是谁给荣嫔煎药的?”
玉瑾已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
皇上正色道:“所有接触过这副药的人,通通关到慎刑司严刑拷问!高成!”
“奴才在。”
“派人日日去慎刑司盯着,一有消息马上来回朕。”
就在此时,太后驾到。
太后由两位姑姑搀着,一步一颤。
皇上马上动身去迎。
“皇额娘,您怎么来了?”
“听说荣儿这可怜孩子殁了,她侍奉了哀家这些日子,哀家总要来给她讨回一个公道。”
“皇额娘放心,儿子必会查清楚真相。”皇上边说边扶着太后坐下。
太后拿出一方丝帕拭了拭泪。
“皇上可是要给荣嫔极尽哀荣才好。一来她为了生育皇嗣才早早丢了性命,二来也是安抚她母家,莫要寒了三朝老臣之心啊!”
皇上哀痛不已,点头答应:“皇额娘说的是。朕立刻下旨,追封荣嫔为荣妃。并且晋封她爷爷杨老将军为一等昭勇侯。”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荣妃的丧仪就着内务府尽快按照妃位的规制办理吧。皇上莫要忘了,亲作悼词,以表悲痛之情。”
皇上语气哀婉:“荣儿伺候朕的时日也不短了,一直十分恭谨。朕……朕答应生下皇子皇女就马上封她为妃,可谁知如今却只能追封她。朕想要再赐给她些什么,却发现朕虽然贵为天子,但是她这一朝撒手人寰,朕却没什么能够给她。悼词都是讲给活人听的,朕的心里话再也无法讲给她听了。”
太后闻言冷冷地道:“普通人重情义是好事,皇上身为九五至尊,不可太过于悲痛。她知道皇上想着她惦着她,已然可以瞑目了。”
第二十一回 感念逝者坐以待毙 谋求活路计上心头
紫禁城内,永和宫。
青郁如往常一样,在宫中用晚膳。
突然,永和宫廊下随侍的小太监来禀报,御前传旨的太监来了。。。
青郁淡然道:“请进来罢。”
一进门竟然是小禄子。
青郁一愣,旋即说道:“禄公公不是在圆明园伴驾么?什么大事要劳烦您来宣旨?”
小禄子说道:“皇上特吩咐奴才告诉静妃娘娘,还叮嘱奴才一定要缓缓地说。”
青郁当下便觉得不妙,拈了丝绢的手立时抚在胸口。
小禄子道:“荣嫔娘娘殁了……”
霎时青郁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身体飘然欲坠。
风眠,雨落连忙扶住她。
风眠说道:“娘娘保重身体啊!要以腹中的龙胎为重啊!”
小禄子继续说道:“静妃娘娘请节哀顺变。皇上已经下旨追封荣嫔娘娘为荣妃,太后也传旨内务府丧仪要极尽哀荣,还给荣妃娘娘的爷爷和父兄加官晋爵……”
青郁脸上不自觉地淌下两行清泪。
她有些后悔没有随圣驾去圆明园,或者把荣儿留在宫里。
青郁心里明白,荣儿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她支起微仰的身子,站正了,问道:“荣妃好端端的怎么就殁了?”
小禄子回道:“荣妃娘娘可怜啊,被人把御赐的安胎药给换成了堕胎药,龙胎被打下来了,娘娘血崩不止,转眼人就没了。皇上为此也生了大气了,把一干人等都关进了慎刑司,现正审问着呢。”
“随侍荣妃的宫人何在?”
“接触了那副药的人,玉瑾姑姑以及两个负责煎药的小宫女都进了慎刑司,荣嫔娘娘的陪嫁桃夭在给荣嫔娘娘守灵呢,等丧事办妥了圣驾便要回銮了。”
青郁点点头,遣风眠抓了一小把金瓜子,打赏给了小禄子。
小禄子千恩万谢地告辞复命去了。
小禄子走后青郁瘫坐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想起那日合宫夜宴,她已是避宠多时,众人之中唯有荣儿与她谈笑风生。
御花园中,荣儿又说破她争宠的伎俩,愿与她倾心相交。
随后荣儿更是以自己受伤为代价,让她重新回到皇上的视线。
她怀着二阿哥时,珍嫔以麝香暗害她,也是荣儿仔细勘查浮碧亭的一砖一瓦才发现了端倪。
她想起荣儿说的话,荣儿无心争宠,只愿保存杨家满门不受连累,自知身单力薄,因此找寻她作为臂助。
可荣儿帮过她那么多次,她却一直都没来得及为荣儿做些什么,荣儿便殁了……
即使是答应送给荣儿腹中胎儿的礼物,她都未及送出。
荣儿冰雪聪明,观人于毫微,可是即使是这样的人在后宫的争斗中也这样早地败下阵来,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青郁蓦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入宫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会不会还未报仇便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化为一副枯骨?
她突然有一点后悔当初拒绝温宪带她离宫的建议。
可是,母亲和儿子两条命,怎么可以不讨回来!
她拼命地忍着不哭出来,泪水却决堤一般地将她淹没。
第二日,雨落知道静妃为荣妃之事大为伤身,因此早早地便请来了任太医为静妃请平安脉。
青郁一夜未眠,双眼红肿,嘴唇发白,声音也格外虚弱。
“有劳任太医了。”
任太医道:“静妃娘娘客气了。”
正说着,号脉的手却微微颤抖了几下。
青郁看在了眼里,于是问道:“任太医,可是本宫的腹中的龙胎有什么不妥么?”
任太医跪拜道:“娘娘请恕为臣死罪!不敢欺瞒娘娘,娘娘腹中的龙胎怕是很难保得住了。”
青郁大惊,问道:“前几日请脉还说无碍,怎么就难以保胎了?”
任太医说道:“娘娘稚龄生育,胎儿本就难以成活,更何况上次生育二阿哥时身体已然大为亏损,仍未曾补回来。从前几番为娘娘请脉,龙胎的发育还算正常,可这一次微臣发现,龙胎在娘娘腹中的生长已然趋缓,大事不妙啊。”
风眠在旁说道:“娘娘近日因荣妃娘娘殁了,悲痛不已,可是因此伤了身体?”
任太医道:“许是与此事有关。不过,娘娘切勿灰心,微臣会竭尽全力为娘娘保胎,只盼奇迹发生。”
青郁心中悲凉无限,面色也又暗淡了几分。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头幽幽地对任太医说:“任太医,揭发珍嫔一事,本宫还未曾谢过你。”
“娘娘言重了,这些都是微臣的本份。”
青郁接着说道:“此番本宫妊娠估计也是九死一生,还要仰赖任太医的医术。只是本宫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任太医肯不肯帮本宫这一次?”
“微臣惶恐,娘娘请吩咐。”
“暂时不要把本宫腹中龙胎的情况告诉给本宫之外的人,包括皇上在内。如果皇上问起,只需告诉皇上,本宫和龙胎一切安好。”
“这……”
任太医犹豫之时,青郁已与风眠耳语了几句。风眠从永和宫的小库房拿出一包金锭子。
“任太医,这是本宫赏给你的,你且收着罢。以后若安心为本宫办事,还有厚赏。不若不然,本宫自然有法子让你丢了太医院的差事!”
任太医跪着谢了恩,领了金子唯唯诺诺地离开了。
任太医走后,雨落向青郁问道:“这任太医可是能真心帮咱们的?”
青郁神色黯然,说道:“未必,可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我原想只要得到皇上的宠爱,起码可以自保,现在看来还是远远不够的。你们俩帮我把小库房里皇上御赐的那些名贵的宝物里所有小巧精致便于夹带的通通挑拣出来,想办法卖掉,宫里一定有人有门路私运珍宝出宫。”
雨落惊讶地说:“卖掉?那不是可惜了?”
青郁幽幽地说:“我们在后宫之所以任人宰割,是因为没有人脉。内务府、御药房、太医院……这些地方可有一个人是我们的人?有了事情可有人供我们驱使?卖掉之后的银钱,可以专门结交一些家境贫寒之人。常言道,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暖人心。”
风眠道:“我认为娘娘说得有理。若不警醒起来暗自筹谋,说不定哪天可就步了荣妃娘娘的后尘了。”
青郁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后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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