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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春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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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过去的情形,二公子挺受她忽悠的。她骗他一回,他放她一回。不过,这般过活,整日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骗不过二公子了。
  男子也在沉思,倏地低问:“你可知,大霁为何要迁都?”
  二十不懂这些皇城恩怨。她至今听过的,都是出自小十的口。
  男子像是自言自语,“当年,凡是未成年被册封的太子,均夭折而逝。神官道出其因,是此墓陪葬妃子立下血咒。神官知其因,却未寻得破解之法。后来经高人指点,唯有迁都。”
  男子声音更低了,“浩浩荡荡迁都之后,也仍然逃不过命运。”
  男子叹气,抬头望向被密林遮盖的高空。
  他这么一抬头,二十猛然想起,他像谁。
  男子骨瘦,二十刚才认不出来。现在发现,他的眉目,和慕老爷十分神似。
  ——
  福寨藏于灵鹿山深处。
  二十那日听得淌水的声音,的确没错。入口处有一条名叫闩溪的河流。
  溪水没有不寻常之处,妙就妙在山涧地形。山峰像碗,倒扣在溪上。底下通行的是一道狭长山口。
  官兵剿匪,剿了这么多年,福寨立于不败之地,地势尤其关键。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山寨的独特地形。溪口一丈宽,六尺高,再多的人马,也只能一一列队入寨。
  慕锦一行人到了半山腰,停在溪边的空旷焦地。
  慕锦这是第一次到福寨,看一眼山口,他说:“倒是一座好山头。”山风习习,怡然舒心,他又说:“官府仁慈。本可将火药放于此处,炸成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不怕他们不出来。”
  可是来的匆忙,也没有火药。
  “先礼后兵。”慕锦转头,“寸奔,跟他们说,我是来要人的。谁敢喝那杯喜酒,就是提前跟阎罗王打了个照面。”
  上回寸奔过来,也是要人的。那时,十五正在二当家的房中。二当家不感兴趣,听得慕家人来了,赶紧送走了。
  寸奔下马,和寨口的守卫说明情况。
  守卫横起一道眉,迟疑地问:“你是说慕二公子?”
  寸奔冷冽地答:“是。”
  守卫赶紧回报。他不知,这劫回来的竟然是慕二公子的女人。
  二当家早有交代,别去招惹慕二公子。
  大伙儿不明白二当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慕二公子还有三头六臂?
  大当家跟着说:“一切听二当家的。”
  于是大伙儿也认了。
  守卫回山寨禀报。
  当家们不在,鲁农身为头领,便是说话人。
  然而,山寨正乱成一锅粥。
  新娘子不见了,鲁农热烫的一颗心被浇成了透心凉,到处搜寻。
  李婶的声音夹杂在男人们粗嗓中,“我不知道她会跑啊!她还偷了我的衣服。”
  听得二公子来要人。原本一把火烧起的鲁农,心中添上了几捆干柴。他绷紧了嘴,“又是那个慕二公子!”
  他迅速地扛起大刀。
  二十是他掳来的。不过,在马车上,他对慕二公子的女人没有深刻的印象。再见二十,她湿哒哒的样子,他也想不起来,她竟然是马车上那个畏缩的女人。
  说起这,鲁农嘴上骂骂咧咧,咒骂灰衣山匪。
  灰衣山匪那只手抓过二十,算是亲密接触了。可手筋断了之后,脑子的筋也跟抽了似的,浑然忘记那个女人是谁。
  鲁农不是怕事的。对方找上了门,他也坦然迎战。走之前,他交代说:“继续找人,那是我的新娘子。我的!”
  鲁农走路重,踏出了两道深沉的脚印。他没有走出峡口,站在边上粗喊:“居然敢寻上门来。”
  “区区匪窝,口出狂言。”慕锦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
  鲁农双目圆瞪,“狂不狂,问问我的刀!”他披了那件新衣裳,没有任何绣线,极其简单。他一粗人,颜色对了就行。
  但这红艳,就足够让慕二公子碍眼了。慕锦左手往后,扬了扬自己的披风。绣金云纹,金贵华美,可把鲁农的新郎红衣比下去了。
  山风像是感受到了慕锦的意念,将披风吹得张牙舞爪。
  慕锦没有下马,轻飘飘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呸。”鲁农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我们这里的规矩,进了寨子,人就是我的。”
  白马,黑发,红篷。在一群肃杀的护卫之中,二公子宛若没有重量,只剩眉宇的凛冽。“自寻死路。”
  慕锦和寸奔不同。
  寸奔从小习武,内功深厚。
  慕锦起步晚,追求速成,走的是至阴至邪的路数,为的是夺命。比起寸奔,慕锦更像一个杀手。
  所以,寸奔曾说,二公子其实饶过二十很多次了。


第19章 
  霞光将山壁砍成了一半火焰,一半黑岩。
  二当家在自问自答。
  可苦了二十。
  这二当家,跟二公子一样,嘴上没个把门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往外倒,也不问问她想不想听。
  二公子那时是喝醉了,脑袋拦不住嘴巴,稀里糊涂讲一堆,然后逼着她成了哑巴。
  二当家神志清醒,却像醉了似的,咕噜咕噜往外吐字,还挑皇上、太子什么的讲,听得她心惊肉跳。她真怕他学起二公子,待会要将她的耳朵给毒了。
  有些事,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
  大霁的皇家野史,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耳朵关不上,她索性闭起眼睛,心里默念:回家团圆,团团圆圆,花好月圆,圆圆圆圆。
  二当家见着她这模样,猜出大半。他说:“你这般抗拒,自然不会将我的话到处说。”
  二十的确不会说,她怕被二当家灭口。不过,二当家的面相,比二公子温和许多。大约是虚弱,他的脸颊嘴唇泛着白,夕阳映在眼里也遮不住病态。
  如若不是捕捉到他抬头的瞬间,二十万万不会将这瘦骨嶙峋的男子和心宽体胖的慕老爷想到一起。
  她宁愿自己想不到。
  “何况。”男子又说:“我说的这些,如若有心打听,也能知晓。不算是大秘密。”
  秘密二字让二十无奈。她看着二当家的脸,觉得自己又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我叫林季同。”二当家说。
  二十点头。
  他捡起一根树枝,在草地上一笔一划,划出“林季同”三个字。写完了,才问:“你识字吗?”
  二十摇头。
  他的表情变得古怪,“姑娘不识字,怎么敢独闯皇陵?”
  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闯皇陵。她一直以为,暗道只是一条道。如果早知这路也有机关,她是肯定不会进去的。
  林季同似乎明白了什么,失笑,“我佩服姑娘的胆量。”
  二十也醒悟过来,她连门都没进去,就出来了。她现在放弃走捷径了,只盼着下了山,能躲过二公子的追赶。
  过了一会儿,林季同伤处的疼痛缓解许多,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扶着树干起来。“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这里没有火烛,太阳落山之后更容易受伤。”
  二十怀里揣着李婶家偷来的蜡烛。本想,去不了江州,就在这片树林歇息一晚。她今日在林子转了几圈,都是在白天。眼见四周暗了下来,绿叶黑枝重重叠叠,十分森然。她很庆幸遇上了林季同,否则在林子独自待一晚上,她肯定不敢睡着。
  二十探路的树枝给了林季同当拐杖,他一瘸一拐,走几步路,停下,咳嗽两声。他掩住嘴,说:“抱歉,我身子骨比较弱。”
  二十微笑,表示自己不介意他的咳嗽。
  即将回到山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的喊声:“搜这里。”
  二十想,要么山匪过来抓人,要么二公子过来抓人。总之他们要抓的人就是她。她连忙躲在林季同的身后。
  林季同停下了脚步,扶着拐杖,咳到曲背。
  “二当家。”为首的棕衣山匪喊道,见到林季同身后露出一截女人的衣服,他转头往后喊:“女的也找到了!”说完,他朝二十横刀,“女的,出来!”
  林季同伸出右手,似是隔空打掉那把刀。
  棕衣山匪连忙收起了刀,说:“二当家,那女的是鲁农未过门的妻子。”
  林季同笑了起来,“我早上走的时候,鲁农是孤家寡人,这一天时间,就寻到一门亲事了?”
  棕衣山匪摸摸鼻子,模模糊糊地说:“山里迷路的姑娘嘛,撞上了也是缘分。”
  林季同低了低头,抬起时凝起神色。虽瘦,却有威严,“姑娘走到这里,表明她不乐意这门亲事。我已讲好,明日天亮就送她下山。”
  棕衣山匪挠挠头。二当家比鲁头领地位高,听二当家的没错了。
  这边一群人走到路口。
  那边一个壮汉冲上来,焦急说道:“二当家,慕二公子要杀进来了。”
  这群山匪不知道慕二公子的名字,整日跟着“二公子”这一叫法。
  林季同皱眉,略有迟疑:“慕……二公子?”
  壮汉指指二十,“这个女的是慕二公子的人。”
  林季同打量二十,问:“你是慕二公子的人?”
  二十点头,缩起了肩。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壮汉说:“慕二公子扬言要我们福寨陪葬,鲁农出去迎战了。”
  “太莽撞了!”林季同的脸上更加苍白了。“赶快去救鲁农。”
  林季同转向棕衣山匪,咳嗽几声,说:“我头晕乏力,不便出战。我教你一法,约莫……”他看了二十一眼,“约莫可以让慕二公子舒心些。”
  ——
  慕锦才说完“自寻死路”四个字。
  鲁农双脚分开,使劲踩实地面,挺了挺刀。
  慕锦敛眉。
  千钧一发之际,山寨里拉起一个大嗓门,“头领,那逃跑的姑娘回来了!那逃跑的姑娘回来了!”
  “逃跑?”慕锦嘴皮动了动,忽然轻轻摇扇,扇起风了。
  棕衣山匪不知是不是在这山上喊惯了,嗓门如洪钟,不仅说给鲁农听,同时说给慕锦听,喊道:“那姑娘委屈落泪,不愿意咋办啊?”
  寸奔注意到,方才杀气腾腾的二公子,此时狂戾散了大半,正幸灾乐祸地看着鲁农。
  鲁农吐出一口浊气,一手拽起红衣领口,彰显新郎官身份。“成了亲,她自然就乐意了。”
  “莽夫。”慕锦轻哼,“强取豪夺,嘴皮上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劫富济贫的忠义之士。”
  鲁农忍无可忍了,他能当得头领,也有两把刷子,大刀一震,结实的右手粗臂将红衣绷得紧迫。
  棕衣山匪连忙冲下来,拉住鲁农。他收起大嗓门,声音压得极低,在鲁农耳边说:“二当家回来了,他说,别招惹慕二公子。”
  鲁农吹胡子瞪眼。但山寨也是讲规矩的。当家的有令,鲁农不得不从。他看一眼逍遥自在的慕锦,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撕烂慕锦那张脸。
  棕衣山匪死死拉住鲁农,又说:“二当家吩咐,放那位姑娘下山。”
  鲁农犹豫。
  棕衣山匪又说:“姑娘不肯嫁人,你强取豪夺,坏了山寨规矩。二当家让你自动领罚。”
  这倒将鲁农说得理亏了。他一大老爷们,有点儿委屈。他又不嫌弃她是哑巴。讲好了,成亲以后,他一定疼爱她。她怎就不乐意。
  鲁农气愤难平,蓄力待发的右手猛地砍向山石。
  山石碎裂,反震到他的胸膛,心口闷气才算纾解。他见到,娇小的二十颤悠悠自寨口走来,跟小兔子一样。
  女人以后再抢,二当家只有一个。当然听二当家的。“别怕,我不伤你。”鲁农收了刀。
  二十见他没有因为自己逃离而生气,松了口气。她感激地向他笑了笑。
  鲁农往回走。
  看着二十身上的灰土外衣,慕锦捻了捻自己的红披风,朝她说:“过来。”
  二十正在过去,只是脚下如龟速。她思索,这回又该如何应付二公子。
  慕锦说:“你还能再慢一点吗?”
  当然可以,于是她更慢了,向前两步,后退三步。
  慕锦没了耐心,从马上飞身跃起,直奔二十。
  此时没有绢帕,仓皇之间,她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等他到跟前,她才惊觉自己干了蠢事,立即放下手。
  慕锦仁慈,没有计较她这一古怪举动。他抱起她,反身回去。
  二十紧咬牙关,紧闭双眼,身子像是冲破了空气。接着,坐在马上。
  “没事了。”慕锦把她藏在披风里,拍拍她的背。
  三个字轻飘飘的,语气是二公子惯有的倨傲,二十不觉得是安慰。
  鼻尖闻到了檀香,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完全被他围在怀里。一件比晚霞更艳的披风包住了她。
  这么热乎的天,给她盖这东西做什么?
  慕锦看一眼闩溪溪口,说:“放火烧寨。”
  寸奔面无表情,只要慕锦下令,他多是一个字的回答:“是。”
  二十吓了一跳,掀起红披风,连忙摇头。福寨虽是粗鲁汉子,但到底没有真正伤害她。山寨二当家更是人美心善。
  她着急。左手竖起一个手指。
  一。
  停顿之后,她右手点左手的五根手指,左手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
  一二三四五六七。
  慕锦问,“什么意思?”
  她又比了一次。
  慕锦看着她。
  寸奔说:“二十姑娘的意思,是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二十连连点头。
  “哦。”慕锦不冷不热地回了一个字。过了好半晌,笑了起来。“也是,对付你,比对付他们重要多了。”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二十觉得比寒冰更凉。她胆怯地看他。
  慕锦把披风盖回去,盖得严严实实。他一手抱住她的腰,拴着缰绳的手调转马头,下令道:“回府。”
  马蹄声急奔远去。
  过了半晌,寨门两个喜庆的大红灯笼,“咚”、“咚”两声落地。
  鲁农早已脱了红衣,飞刀割断了灯笼绳。
  棕衣山匪劝道:“咋整坏了呢?以后我给你抢一个心甘情愿的姑娘回来!”
  ……
  溪口恢复了平静。
  ——
  回到慕府。
  一个护卫去了东街买小笼包子。
  慕锦掐起二十的腰,将她放下马,居高临下地说:“给我好好洗刷干净,闻着一阵山里的泥土味。”
  二十听话地点点头。
  她回了掩日楼。
  两个仆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还有一丫鬟给洒上幽香花瓣。
  二十觉得,今晚恐怕不好过了。
  热水放松了紧张的身子。这一天的经历,比她过去一年都要惊心动魄。
  洗了干净,换了衣裳。
  她把渔工的那件外衣放在了福寨。和二公子出门,莫名其妙就要落水,还是得上裁缝房再讨一件才行。
  二十捶捶肩背,回想这日的情景,想到一半,赶紧掐断。她什么秘密都不想知道,她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二公子和二当家该担心的,不应是她,而是他俩那没有把门的嘴巴。
  慕锦吩咐的是洗刷干净,没讲别的事。
  于是,二十洗完,靠在床上歇息。
  不一会儿,十一过来敲门,说:“二十,寸奔在楼外。二公子吩咐,让你换一件红衣裳。”
  二十:“……”红?是胭脂红?石榴红,还是桃花红?
  她的红衣不多,挑了一件和二公子斗篷色的,推门出去。
  今日山上绿木葱郁,两相比较,这座外园是朴素得过分了。
  寸奔倚在楼外的榆树下。见到她的身影,他直起身,“二十姑娘,请。”
  二十跟着他,向崩山居走。
  寸奔低声说:“二公子想杀你时,是真心想杀你。”
  因为她胆敢要挟二公子,更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寸奔又说:“二公子放过你,也是真心放过你。”
  这个原因,不得而知。也许如二公子所言,日行一善罢了。
  寸奔不再说话,点到为止。
  二十感激地点点头。她已经想好今晚如何应对二公子的质问了。


第20章 
  二十才要敲门。
  门刚好也开了。
  陈副管家的两撇胡须抖了两抖,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他拱手行礼,沉默地离开。
  寸奔不见踪影了。
  门里那一人,换了一件青白丝袍。
  有一回慕府家宴,二十给三小姐披了衣服,随即退下。不过短短一眼,都觉慕锦比起席上另三人,尤其灵气。慕大公子也是俊的,可得意逊于二公子。丫鬟们聊天,讲起二公子,大多描述他的样貌。但他咄咄逼人的是气质。样貌俊与不俊,反倒其次了。
  像此时,尖刻尽敛,他才是一个简单的俊美少年。
  二十乖顺地上前。
  灯下的慕锦抬起警告的一眼。
  她跪在他的面前。
  他合上民间风月话本,眉梢一动,简单的少年又不见了,余下的是二公子独有的惬意。“罚你这么多回,你已经很懂看脸色了。还没让你跪,就先请罪了。”
  二十半伏身子,十指齐耳,额面点地。
  正如寸奔所言,二公子杀或不杀,就在一念之间。只要她度过那一瞬,便可安然无恙。
  慕锦没有说话,眼睛顺着她的背脊走。他近来常有折骨的冲动,手指不禁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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